邵伯凡说:“所以我想着,你组个男团,我就可以看到合同到底长啥样了。说真的,我还挺好奇的。”
喻景平皱了皱眉头:“居然还有这么一件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无关紧要,对咱们两个人的工作生活都没有一丝影响,而且她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的目的。”邵伯凡想了想,喻景平还不知道林晓然和夏天天合租的事情。确切的说,因为警方的通报里没有提到过夏天天的案子里其他任何人,所以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林晓然跟这个案子有关。
周世杰或许知道一部分,因为他去过医院,见过负责案件的警察。
但除此以外,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夏天天和林晓然之间有任何关系,包括喻景平。
所以邵伯凡跟喻景平提起林晓然,对于案件并无任何影响。
喻景平听完也挺好奇的,他没想到周世杰手下的人居然还会找自己公司的宁渊救援,还好这救援没有成功,否则他到了周世杰面前,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喻景平想了想,严肃地跟邵伯凡说:“林晓然要是再来找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她是周叔公司的人,就算她合同有什么问题,我也犯不着为了她去得罪周叔。”
邵伯凡郑重地点点头:“好的,这点我倒是欠考虑了。”
邵伯凡压根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会让喻景平难做。
不过好在林晓然暂时不会来找他,如果林晓然真能来找他了,说明她身体完全好了,他倒是真求之不得的。
“至于你说合同的事情,我去帮你打听打听,这么简单的事情,哪里需要为此组个男团这么大费周章。”说着喻景平又扬了扬眉毛,“男团,哥没兴趣,哥不爱看那些小鲜肉。”
说着,喻景平往邵伯凡那儿一凑:“对了,昨晚你电影都看完了吧,今晚别看了。”
邵伯凡哼了一声:“你第一部 就睡着了,我整整看了三部。”
“你要是先看后面两部,我也不至于睡着。”喻景平心说,还不是《女巫布莱尔》太吓人了。
“为什么?《波拉特》和《摇滚万万岁》是喜剧片,你更喜欢?”邵伯凡饶有兴趣地放下牛肉串串,问道。
“是啊,虽然说伪纪录片很多都是恐怖片,但也能有《波拉特》和《摇滚万万岁》这种讽刺意味十足的幽默片,看这种不香吗?”
“那你觉得伪纪录片能不能拍别的?”邵伯凡一本正经地问道。
喻景平看到这表情,好像突然懂:“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邵伯凡赞许地点点头:“我们明显在谈工作的时候特别有默契。”
喻景平:默契用错了地方,忧伤。
邵伯凡这就把自己这些日子来的心路历程从头到尾阐述了一下。
他最初的想法曾经跟喻景平说过,灵感来自《楚门的世界》,围绕小满做个综艺节目,介绍科尔森巴图县的风土人情,可他总觉得这节目太单调枯燥了,完全不够打。
接着他便按照《华国日报》记者的思路往下想,要不拍个纪录片吧,把科尔森巴图县脱贫的一点一滴都记录下来,写下脱贫的全过程和当中的种种难点。可整个过程在邵伯凡脑子里过了一遍后,最后他还是放弃了。纪录片需要很详实的采访以及非常多的资料作支撑,内蒙有语言障碍,纪录片做出来一定会很闷,缺乏观赏性和传播性。
虽然邵伯凡觉得很有价值,但是如果观众不爱看,就传播不出去,达不到他预期的效果。
怎么才能又记录扶贫的过程,又能把故事融进去,吸引观众能全程看完呢?邵伯凡最终想到的是伪纪录片。
伪纪录片在情节构思上可以天马行空,但表现方式上又会贴着纪录片的形式,让观众天然觉得这是真实可信的。
“我觉得这或许是种折衷的方式,但整个电影史上,也从没有人拍过这种类型的伪纪录片,我很吃不准,想听听你的意见。”说着,邵伯凡满脸期待地看着喻景平。
喻景平很享受这眼光,心里甜滋滋的,毫不犹豫就开口了:“的确,你所说的伪纪录片,和现在电影史上存在的伪纪录片有些出入,确实是我闻所未闻的,但是我们未尝不能试试……”
说着,喻景平就说开了。伪纪录片的历史、当年出现的原因、此后的发展方向、主要针对的电影类型,滔滔不绝,侃侃而谈。
邵伯凡则表情认真地看着他,听得十分专注,一旦出现疑惑就提出来讨论。
喻景平认为,虽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伪纪录片,但我们可以试一试,就当一次实验性突破嘛,只要剧本够精彩,用什么形式呈现不过载体不同而已。这样吧,我先去找个编剧,按照我们的想法写个初步的剧本出来,等看到本子了我们再研究。
邵伯凡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喻景平这么支持:“我才只是一个粗浅的构想,这就快进到写剧本这步会不会太急了,万一写出来本子不好看,就浪费钱了。”
喻景平不假思索道:“不写谁也不知道这个故事会怎样,你想要做一件事,总要大胆迈出第一步,才有成功的可能。”
邵伯凡心念一动,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不写谁也不知道这个故事会怎样,你想要做一件事,总要大胆迈出第一步,才有成功的可能。”
邵伯凡心想,不错,喻景平就是个这样的性格,他不怕一件事多难做,只怕自己没有思路、不知道做什么事情。从远景卡司公司到近景鸡肉料理,喻景平一直很善于把概念和思路落地,而且执行力非常强。
这大概就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必备的能力。
邵伯凡则不一样了,警察的天性让他总要谋定而后动,事情没有想明白之前,他绝没有喻景平的魄力。
邵伯凡的眼神里多了一份赞叹:“好,就听你的!”
可喻景平见到邵伯凡重复自己的这句话后,思路就不是这样的了:他为什么要重复我这句话?我跟他说过几百几千句话他为什么独独重复这一句,他是在暗示我迈出第一步吗,难道我太君子了迟迟不动手他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商场上从来思路简单粗暴直来直去的喻景平,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最大的难题。
邵伯凡自然不知道喻景平的思路已经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他已经在自顾自深入分析了:“那我还是要先把大概的故事列一列,否则编剧无从写起。小满可以本色出演,就是县里的一个小孩儿,有一天,他看到家乡来了一群奇奇怪怪说要扶贫的人,打着为他们好的名义,做着他们无法接受、跟他们现在生活格格不入的事情。”
喻景平的思路被邵伯凡拉了回来:“这倒挺好玩的,来扶贫的人一开始思路简单粗暴,做出的决定不符合当地的实际情况,扶贫路走得并不顺利,甚至矛盾很大,互相看不惯。”
邵伯凡两眼发光:“哥你怎么也成了我肚子里的虫虫,我就是这么想的,这里面可以闹一系列的笑话,就让整部片子的基调比较轻松,不是平时那种有些严肃的纪录片。可以一直用小满的视角来看待这件事,也能采访各方的看法,想想我就觉得挺好玩的。”
“那你呢?”喻景平问。
邵伯凡:“我?我这张脸出现在里面违和的,一看就不是内蒙人,这部戏我想做些幕后的工作,就不用出镜了。我觉得这部戏越原生态越好,都用当地人、真的办事的人,拍出来才像纪录片的效果。”
“可这终究是伪纪录片,我们需要比纪录片更多的冲突和故事情节来讲故事。你要不就演个和小满有冲突的人,我想想,要不演个去当地扶贫的企业代表,也可以是大学生村官,总之是刚来带当地,和县里格格不入,但又很有指挥欲,想表达、想做事,却做什么错什么,其实只要有这么一个角色就行了,究竟是做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细想。”
说到“大学生村官”,邵伯凡DNA动了动,有了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他小心地试探喻景平:“那能不能是个,别的地方、部门的公务员,被派去扶贫,然后他一腔热血组织了各种企业过去,但刚开始思路过于想当然,闹出了很多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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