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子真是太过分了,说什么没有别的颜色了,就给他安了这么个东西……粉色的!还是亮粉!
他读小学的堂妹都不喜欢这种颜色了!
司宁有点想笑,但看着越时的模样,又没好意思笑出来,憋笑的样子看得越时更气了,“我去把这玩意儿卸了!”
“哎,别。”司宁直接坐上后座,两眼弯弯地朝越时说道:“我上车了,走吧?”
还别说,司宁长得白净,坐在这种幼稚的粉色座椅上,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
越时的恼火不由得散了些,顿了一下,“你先起来,我用衣服遮一遮。”
司宁说不用,“我坐着都不觉得丢人,你害羞什么?”
把别人的衣服坐在屁.股底下,司宁总觉得不太好。再说这座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害羞个屁!”
越时瞪着眼睛骂了一句,对上司宁笑眯眯的眼神,“啧”了一声,没再纠结颜色的事情,骑上车埋头冲出了校门。
把司宁送到小巷口,小徐已经开车在那等着了,探出车窗跟他打了声招呼。
“后座不错哦!很亮眼诶!”
司宁:“噗。”
越时:“……”
越时觉得丢人极了,一甩车尾就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回头提醒司宁:“别忘了,明天中午请你吃饭!”
说完一踩脚踏,逃也似的骑走了。
司宁瞧见他单手骑车,胡乱用外套挡住后座,却没挡严实,外套底下还露出粉色的一角,不由觉得好笑。
小徐从后视镜里瞧见他的表情,也跟着笑了下,“小少爷交到朋友了哦?”
司宁愣了一下,“什么?”
“我是说,从来没有看见你和哪个同学一起上下学,也有好长时间没看见你笑了耶!”
是这样吗?
司宁想了想,自从小学毕业以后,他身边似乎的确没有什么朋友,至于笑不笑的,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小徐发动车子,问道:“这个小同学是个很好的人吧?”
司宁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大概是吧……”
至少从目前的接触来看,越时只是说话不太中听,也不爱学习,其他时候还挺会关心人的。
但是想起自己前一个月身上莫名其妙的疼痛,司宁又觉得有些疑虑:传闻里那个割腕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司建华和宋女士都在公司没回来,盛一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一如既往的冷清,司宁瞧着空无一人的饭桌,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真的不太擅长跟家人相处。
晚上吃过饭,照例点进游戏主播的主页,却发现主播挂了个请假条,说手受伤了,今天暂停直播。一群粉丝送上礼物和关心,司宁也给刷了几个礼物,但没退出去,点开往期视频放在旁边听。
一中的作业颇为繁重,不过对于司宁来说还算简单,做完老师布置的作业,他又拿了几套真题出来做,顺便开始预习下个学期的内容。
到晚上十一点多,楼下忽然有了动静。
“砰!”
“哇——”
大概是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吓到了熟睡中的婴儿,哭声突然响起来。
司宁下去查看情况,就看见婴儿房里一团乱,各种东西掉了一地,月嫂也坐在地上,被盛一雷抓着手腕。
盛一雷身上全是酒气,瞧见司宁过来,嫌恶地哼了一声,把月嫂的手一甩,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司宁开口了:“发生什么事情?”
月嫂磕磕巴巴地说道:“大……大少突然回来,说要看孩子,但是他喝了那么多酒,我有点害怕,就没让他进……然后……然后就……”
乍一听,好像是盛一雷醉酒回来硬闯婴儿房,月嫂怕他伤害孩子,他就把月嫂给打了。
司宁望向盛一雷,“是这回事?”
“你听她放屁……”
他刚开口,宋雪慧就上来了,瞧见这场面,都用不着月嫂再说一遍,话锋直接就冲着盛一雷去了:“盛一雷!你给我解释一下!”
盛一雷当即嘴一闭,一副不肯合作的样子。
宋雪慧眉毛倒竖起来,“你非得气死我才甘心?”
司宁忍不住开口:“这事儿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样,咱们坐下来好好聊……”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雪慧拦住了,她让佣人把孩子抱出去,失望的看着盛一雷,无力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盛一雷冷着脸,“让这个女人滚。”
宋雪慧深吸口气,“她是月嫂。她走了你弟弟吃什么?公司那边还要人看着,你让我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吗?”
“我没说。”盛一雷打断她的话,嘲讽的笑一声,“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关系。”
宋雪慧的话戛然而止。
司宁只觉得头疼,他本来就不擅长处理家人的关系,现在还闹成这样,直接麻爪子了。
他隐隐觉得盛一雷刚才是想解释什么的,但被宋雪慧的闯入打断了,便说道:“你们都先别生气,我们坐下来,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盛一雷冷笑道:“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现在肯定高兴得很。”
宋雪慧厉声制止他:“盛一雷!”
“……”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司宁求助的看了眼门口的管家,老管家见这情况也有些犯难,小声喊了一句:“太太?”
宋雪慧红着眼睛望向盛一雷,手揪着职业套装裙的两侧,深呼吸好几次,最终还是妥协了:“换个月嫂。这个月工钱照结。”
管家答应一声,示意月嫂赶紧出去。
两人离开,外头婴儿的哭声却一直没停下来,宋雪慧赶紧出去安抚,她一动,盛一雷也回过神来似的,“嗤”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司宁看着一地狼藉,耳边仿佛还有继母继兄吵架的声音,想了想,也离开了婴儿房。
半分钟后,他敲响盛一雷的房门,“出来,我们谈谈。”
房间里没有动静,司宁又敲了几下,门板忽然“砰”的一声巨响,什么东西被砸到了门上。
“滚!”盛一雷的声音随之传出来。
司宁停留了一会儿,里头又响起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明显不愿意配合交流,他只能摇头,回房间洗漱睡觉。
盛一雷自己不愿意解释,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翌日,司宁吃完早饭,让厨房阿姨给自己装两个烧麦带走。
宋女士没去公司,要在家里等新的月嫂过来,吃早餐的时候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情,见状问了一声:“没饱就多吃一会儿,带到学校该凉了。”
一个晚上过去,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憔悴的痕迹,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让人看得有些感慨。
司宁摇摇头说没事,“我带给同桌的。”
宋女士愣了一下,“你那个出国的同桌?”
“不是,新来了一个插班生。”
宋女士没再说什么,让厨房阿姨换个保温盒,多装了几个烧麦给他带走。
到小巷口时,果然又见到了越时。
自行车粉.嫩的后座被他用黑色的扎带裹起来了,不过看得出来,裹的人没什么耐心,乱七八糟的,像是衣服上的补丁。
他有点想笑,越时立即警惕地看他,“不许笑!不然不给你坐了!”
司宁想说他本来也没想坐,但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说出口,把保温盒往前一递,“吃不完,给你的。”
越时有些狐疑,“哪个店买的,还送保温盒?”
司宁没说是从家里带出来的,“你吃就是了。”
一顿早餐,也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越时没多想,收了饭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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