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参加这盂兰盆节特别篇,也是因他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并认为自己不会遭遇危险,结果进了这地方,发现怎么走也走不去,还撞到一个女鬼后,他世界观才彻底颠覆了。
走投无路之际,他还误闯了一个本以为荒废的古宅,就因为饿得半死,吃了一口冷乎的东西,结果就在女主人的威压下,被迫签字画押卖身为奴。从此白天到晚上,真的像封建社会的奴仆一样干活,逃也无法逃跑。要知道以前他在家中可是一个连碗都没洗过的小少爷,现在却打水挑粪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备受欺凌和折磨,沈达嘉当然差点精神崩溃了,这才明白之前不信苍天不信鬼神的自己有多么天真,和平的日子有多么美好!自以为了解世界,殊不知只窥得了一貌!
这阴间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沈达嘉无比期望有一个盖世英雄前来救他,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从满怀希望到彻底失望,心如荒芜枯萎的野草。就在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留在这里,跟这群清朝鬼怪作伴时,突然有一个家丁鬼飘了过来:“沈大,有人来为你赎身了。”
“哐当”一声,沈达嘉手中的水桶掉在了地上,滚了两圈,他不敢置信地抬眸,以为自己听到了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盖世英雄来了!
第39章 一个游戏
接下来的发展宛若一场美好梦境,这个阴森诡异的后宅,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仿佛朦胧着一层圣光,朝他缓慢走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对方的样貌也逐渐清晰,身材纤瘦高挑,脸蛋精致完美,那通透的皮肤雪白得耀眼,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更是沉着迷人,足以惊艳每一位见到的人。
“我的盖世英雄……”他口中喃喃,心口砰砰直跳,是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的一种超级心动。
这是真的么,还是他在做梦?哪怕是做梦,他都不敢把盖世英雄的颜值想得那么高。
沈达嘉陷入了迷茫,浑然忘记了自己如今在水井边。
脚下踩到一处滑腻的青苔,他直接跌了下去,整个人摔入水里,然后他不再傻了,赶紧反应过来了,开始像溺水一般挣扎,鼻腔和口咕噜噜灌进无数口井水。
“为什么沈公子看上去智商不太高的样子?”花了点力气把人捞上来后,江宓沉吟了一句。五十年卖身契也就算了,现在来给他赎身了,还能把自己折腾到井里去。
“江大师慎言!沈公子可是沈局长的独子,他在网上还有几百万的粉丝。”一个玄门子弟劝道,不忍看江宓被粉丝网暴,虽然他心里也赞同江宓的看法。
江宓立刻便不说了,他拧了拧自己被弄湿的衣服,后来发现湿衣服没法穿了,贴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只能换下来。
【请不要大意的骂他,我们几百万粉丝也觉得他智商不高】
【江大师长得好看还有才华,再见了沈达嘉,我们爬墙了】
【爬墙+1】
待沈达嘉苏醒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江宓的脸,对方头发微湿,不断往下滴水,却更好看了,眉目流转间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对方还贴心地递给他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吧。”
仔细听,连嗓音都格外有磁性,还有一种雪山冰泉般的干净清澈。
沈达嘉心口剧烈跳动,傻傻地接过衣服,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郑重接过礼物道:“谢谢江大师。”逼得众人表情都不忍直视,等他避开摄像头换好衣服后,才七嘴八舌地给他讲了来龙去脉,然后中年男子训斥道:“你怎么能随便和鬼怪签订契约呢!”
从古至今,契约都是一种极其有约束力的东西。
如果不是江宓早有准备,他们想要完好无损地带走沈达嘉,势必要损兵折将,大出一场血。
面对众人的训斥,沈达嘉支支吾吾差点咬到舌头,崩溃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道歉。事情渐渐平息之后,他才慢半拍想起,问:“江大师怎么会随身带那么多纸钱?”据他所知,这一捆捆钞票还是蛮重的。
沈达嘉寻思着,难道江大师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预知到他被迫卖身签契了,于是带了钱特地来赎。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江宓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这些都是沈局长准备想烧给你的。”毕竟他被沈局长邀请来的目的,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为自家孩子入殓,烧点纸钱送最后一程。现在用来赎身也正正好。
沈达嘉:“???”
—
赎了沈达嘉后,队伍里多了一人。沈达嘉这些日子受尽了折磨,但人还活得好好,无疑给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林老等人八成也活着。
他们继续按照罗盘指引前往下一个地方,很快转折来了,他们来到了一条铺着青石板路的老街,街上到处都是木制的招牌,水泥墙上贴了许多画报小广告,颇有几分民国风情。路边门梁之悬挂不少绘制着油彩图案的灯笼,内里火焰跳动,透过薄如蝉翼的灯笼纸,泛着幽幽惨淡的红光。
这场景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众人感觉这个地方有些眼熟,眼皮也跳得厉害,经江宓提醒,这才想起这是他们看过失踪影像里,沈达嘉遭遇鬼打墙的地方。
“没错,我就是在这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心理阴影犹在,沈达嘉很害怕,但同时又有些心安,毕竟这一次保护他的人数众多,不像上回他形单影只,才会因恐惧而丧失理智。
“你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民间鬼打墙多出现在郊区荒林、坟场公路等,尤其常发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比如在道上开夜路的汽车,司机怎么旋转反向盘都行驶不出这条标有距离的公路,或者女白领下班抄小道回家,明明就几百米远的小路,却跟迷失了方向感一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众人沉吟,决定走上一遭,判断一下到底是不是。
第一遍他们是按照正常走路的节奏,直直往前走,当走了二十分钟,他们再度看到熟悉的油纸灯笼,和画报上旗袍少女为雪花膏代言的甜美笑靥时,他们猛然一震,确定自己回到了原位。
第二遍众人选择了奔跑,只花了七八分钟,可回头一看,又是这条青石板路、又是熟悉的红色油纸灯笼,又是那熟悉的旗袍少女画报。画报上少女拥有唇红齿白的美丽脸蛋,曲线也极为苗条婀娜,但那笑意盈盈、嘴角微勾的弧度,却活灵活现,仿佛在取笑他们做无用功。
其中一个男人感觉自己被盯着,深感头皮发麻,他大骂一声晦气,上手揭掉了那张碍眼的画报,连带着画上女人和那邪气的微笑,全都□□成一干瘪的纸团后,才丢到角落。
都说事不过三。
于是第三遍不信邪的众人再次尝试,然后第三遍,他们已经很疲惫了。可当他们再度看到完好无损的画报,和那微笑的旗袍少女时,众人喉咙一动,恐惧地吞了吞口水。男人立刻去角落找寻那个被他丢掉的纸团,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踪,男人当即冒了冷汗。唯独江宓多看了两眼,隐隐感觉画报上少女的眼珠子似乎动了一下,正含笑地看着他们,眼波流转之间,竟有几分诡异的调皮可爱。
“草,果然是鬼打墙。”
鬼打墙就是如果找不到办法,那便走也走不出去的死循环。
“我当时走了三四十遍,根本走不出去!”沈达嘉道,下意识抱着江宓的胳膊。他还记得,自己走了无数遍,每回都见到熟悉的场景,被折磨得精神崩溃,最后只能像无头苍蝇一般乱跑。
他现在还感到痛苦,想找点支柱减缓点害怕,而因是江宓花钱赎回了他,沈达嘉难免对其产生了依赖之心
透过肢体接触,沈达嘉那因恐惧而急剧下降的体温,直接传递给了江宓,他也感应到了,对方当初深陷此处时,心情有多绝望。
想到这里,江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递过一对黑色耳机,温声道:“如果害怕,就听点音乐,音乐能给你力量,也让你没有那么心浮气躁。”
“嗯?谢谢江大师。”沈达嘉不太明白这是什么给予力量的方式,但还是乖乖接过,塞入自己耳里,听了第一句,他瞪大眼睛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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