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81)
戚长柏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一口气:“我记得,但我抗拒不了……我想离你近一点。”
他坦诚得让桑榆无法反驳。
桑榆认真地看着他:“都以为我离不开你,其实是你离不开我。”
戚长柏抱紧他没再说话。
杨程雨带着小树芽来,孩子一进屋就含着泪花喊爹地。桑榆头一次排在戚长柏后头,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芽芽蹭了戚长柏一胸口的眼泪鼻涕,活像桑榆多委屈了他。
这还不够,脸蹭干净了还要冲桑榆要亲亲,戚长柏揽着他掐他的胖脸:“小坏蛋,你就是这么想爹地的吗?”
杨程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早饭给两人分好,戚家那边是有点风声的,但是都被她挡回去了。
很快就是戚长柏出院的日子,他身体底子好,慢慢就能调养回来。
周锦尘一回来就给他忙里忙外,戚长柏做东请他吃饭,人不多,干脆就请在家里,桑榆也没意见,他其实很羡慕戚长柏的这些朋友,能对他掏心掏肺。
为了表示诚意,饭菜都是戚长柏自己动手的,他对这些不算擅长,但是也不会做的难看,桑榆在旁边给他念菜谱,他就系着围裙掌勺,要不是味道一般,还真有几分大厨风范。
周锦尘也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作为客人还要被塞狗粮。
桑榆边吃边给孩子喂饭,小家伙坐在爸爸旁边想要自己扒饭,可是勺子使不好,又气又委屈。
一桌人都给他逗笑了。
周锦尘看着桑榆把孩子抱去阳台玩,突然出声道:“值得吗?”
戚长柏有大好的前程,起点又高,未来肯定不止他父辈的高度,比起这些来,只要不是***的性格,基本上其它的缺点都不足以掩盖他的光彩,他完全可以拥有更好的伴侣,或温柔体贴,或妖娆妩媚,只要他愿意,数不清的男女愿意跟他,何必为感情事困扰这么久。
戚长柏拿着果汁和他碰杯:“说什么傻话呢,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情不情愿。”
他心甘情愿。
晚上他送走周锦尘,桑榆躺在床上哄孩子,戚长柏打开房门,还有些犹豫,别看他白天胆子大,晚上是一点不敢沾桑榆的床,怕又把人吓走了。
他不敢再那么强硬,桑榆只是看着软,但是特别能藏事,他这次吃了大亏,很多事都要从头去想。
倒是桑榆从凉被里睨他一眼:“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屋子里的奶香味让戚长柏口干舌燥,他二话不说关上门往床边走:“他睡着了吗?”
桑榆点点头,戚长柏把孩子抱回婴儿床,随后不等桑榆说什么,他已经利索地钻进了被子里。
桑榆的腰很软,戚长柏熟练地搂上去,见桑榆没反对,又得寸进尺地亲了亲他的脸。
桑榆懒懒地看他:“你怎么像个小偷一样。”
戚长柏委屈地看他一眼:“我怕你烦我。”
“我说过,我们两清了。”桑榆抬手捂住戚长柏明亮的眼睛,“你知道两清是什么意思吗?是互不相欠的意思……也是从头开始的意思。”
戚长柏好久都没有说话,桑榆缓缓移开自己的手,那双眼睛泛着湿意,戚长柏抓着桑榆的手不肯放:“桑榆,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再骗我,你再骗我,我要发疯的。”
他把桑榆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口,有力跳动的心脏让桑榆有些心悸,最后他还是没有挣开。
戚长柏珍重地吻了他的眼睛。
随后就是桑榆纵容着戚长柏无穷无尽地索求。
房事在某些方面比语言更加有效果,何况是两个彼此吸引的人,戚长柏想要确定桑榆的感情,桑榆同样需要。
开学后两人都忙起来,陈倧那边宠物医院正好在装修,之前联系不上桑榆,好在资金到位,桑榆这个甩手掌柜也不大好意思,他去店里帮忙,顺便请大家吃饭。
大家都是有隐私的人,谁也没有多问桑榆的去向。
那天桑榆回去的晚,他没喝酒,正好开车送大家回去,孟园住的比较远,喝得也最多,他靠在车座上闭目,很久才说:“桑榆,你和那个戚长柏,是一对儿吧?”
“怎么了?”
“一对儿也没事,你俩挺配的。”傻小子笑了两声,“大家都是有朋友的人,我打小的兄弟都没像你俩这样的……我就问一问,其实大家都这么猜过。”
桑榆点点头:“嗯,是一对儿。”
孟园睁开眼,他揉了揉自己的脸:“你吧,平时也不参加什么活动,对谁都不冷不热的,总觉得和我们格格不入……但我觉得你挺实在的人,也不跟人兜圈子,相处起来很舒服……”
“大家都挺好的,是我性格这样。”桑榆自然知道舍友和他挺不错,所以才会答应这次的投资,“我以前没什么朋友,不太会跟人家相处。”
唯一一个亲近热情的,还是个别有用心的戚长柏。
孽缘,桑榆只能用这两个字总结。
孟园笑笑,他喝得醉醺醺的,所以才会这么多话:“诶,这样就挺好,你也可以试试相信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别人不敢说,我肯定随叫随到的,毕竟你是我们的……嗝,金主爸爸。”
桑榆:“感情还是钱到账了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孟园摆摆手,“谈钱伤感情的呀哈哈哈哈哈哈……”
回去小树芽都睡了,戚长柏在客厅等他,桑榆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乐了:“干嘛在这里,进屋躺着不行嘛?”
戚长柏走过去把他扛起来:“我要伺候我们家老爷更衣沐浴。”
桑榆没忍住笑出来:“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贤妻戚长柏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看着傻乐的桑榆笑:“桑榆,我希望你能天天这么高兴。”
桑榆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世上真正关心他好不好,高不高兴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人了。
戚长柏目光灼灼,桑榆没由来地臊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脸:“我知道啦。”
眼看他白嫩嫩的耳朵都红了,戚长柏去扒他的手:“孩子都有了,你还害羞什么……我不是你老公吗?”
“我还是你老爷呢,别抓我……”
“桑老爷,不把手放下来怎么给你更衣啊?”戚长柏戳了戳桑榆的腰,他这里最敏感,果不其然,下一刻桑榆像条鱼一样弹开了,两只手都去抓戚长柏。
桑榆的眼睛红红的,戚长柏半跪在他身上没敢再动:“这是怎么了……”
没想到桑榆抱住他的腰,整张脸埋进戚长柏的胸口,哑声说:“我高兴不行吗!”
戚长柏把他拉起来抱紧,两个人谁也没说话,桑榆许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从突如其来的绑架开始,一直到计划着离开,他折腾了戚长柏,自己也是心力交瘁,他忘了自己活着的意义,他只是想要被真心相待而已。
但是爱他的只有这一个人,他爱的也只有这一个。
等到了深秋,才会觉得夏季并不漫长,他们的宠物医院正式营业。
戚长柏没有再插手桑榆的事业,店里的盈亏都是这几个人在处理,他希望桑榆少走弯路,可是生意上的事儿,经验越多,成长越快,桑榆到底不是攀附他的菟丝子。
司淮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桑榆还在实验楼,他急急忙忙给导师请了假,又联系了戚长柏。
十二月的天很冷,但是x市一年也不会下几次雪,南方的冷是湿冷,桑榆怕孩子冻着就留在了戚家。
他扯了扯羽绒服的领子,戚长柏同样穿着一身黑色陪在他身边。
司淮隔天下葬,司琛带着桑榆往里走,也没有阻拦戚长柏。
司家的家属都齐全了,满堂的人都要见证律师宣读遗嘱,桑榆和戚长柏一进屋就备受关注,只要用心调查,他和戚长柏的关系都不是秘密。
各种各样的眼光聚集在桑榆身上,大部分都不带善意,桑榆叹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小声说:“病时不尽孝,现在倒是有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