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白昼边界(59)
“哦,那你想要吗?”秦深还是没有放弃这个念头,“比这个更夸张的婚礼我也能给你,你可以邀请你的同学和朋友们来参加,很多人都会知道,你和我结婚了。”
说话的间隙,谢景迟清楚地感觉到上衣的下摆被人挑开。宽大的手掌贴着腰间温热细腻的皮肤,指腹按压在脊柱的凹陷,一点点往上攀爬。
“你呢?”
秦深的嗓音很哑,“我无所谓,你的喜好比较重要。”
落在肌肤上的爱抚愈发煽情,谢景迟咬住舌尖,尽可能稳住自己的声调,免得泄露了喘息的声音,“不要,我不想喜欢夸张的。”
“是吗?”
“就这样吧。”无关其他,他讨厌一切麻烦的事情,不想要太铺张的婚礼,也不想要邀请太多的人,“只有我和你就行了。”
他只想和这个人在一起,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虽然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言语确认,不过他猜秦深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如果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呢?
“只有我和你吗?这倒是个简单又很好满足的要求。下周起你有空吗?”不等他回答,秦深便自问自答起来,“考完了的话应该是有的吧。”
第45章
杯子的外壁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水珠在重力的影响下缓慢地汇聚、下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
说着要喝水却始终没能喝到的谢景迟跨坐在秦深的大腿上,仰着头承受对方越发放肆的亲吻,喉咙里发出近乎于哭泣的喘息声。
秦深咬住他喉结的一瞬间,细微的刺痛使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拉扯争夺,最终,接近于恐惧和慌乱的那一种胜出了。
他试着去推秦深的肩膀,和他想得差不多,秦深果然停了下来,“怎么了?你在分心。”秦深的语气里有几分被打断后的不悦。
“有人……”按在脊柱上的那只手不怎么安分地往上攀爬,谢景迟只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这里不是南安路那栋时时刻刻都很安静的房子,这里是秦深从小长大的家。他们在二楼的起居室,佣人和厨师们在一楼忙碌,中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可这并不能缓解谢景迟的焦虑——一个小时的期限逐渐逼近,随时都可能有人上来说午饭准备完毕,请他们下楼用餐。
而且像起居室这种半开放的空间无法给他一丁点安全感。
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和秦深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衣衫不整、脸颊绯红、让人为所欲为。
“回房间就可以了吗?”秦深贴着他的颈动脉轻声呢喃。
谢景迟没能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秦深就将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抱紧一点。”
谢景迟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把脸颊埋在他的肩膀里,因为无法看见走廊那边,只得在心里祈求不要正好有人经过。
起居室到卧室的距离不算太远,秦深身高腿长,没走几步就到了。
因为抱着他,房门是秦深用肩膀撞开的。等到碍事的房门被堪称粗暴地甩上,一切重归静止,谢景迟的心却奇异地落了下来。
谢景迟被放在那张不那么大的单人床上,冰凉的床单触碰到他光裸的皮肤,很快染上了他身上的温度,变得热了起来。
房间的朝向是东南,早上他们出门的时候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将一切都照得很亮很亮,几乎到了刺眼的程度。
谢景迟揪着身下的床单,看见秦深侧着身子,慢条斯理地解衬衣的纽扣。
秦深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圆滑整洁,手背隐约可见淡淡的青筋。
谢景迟的身体里涌起了一种很模糊的冲动。
秦深将脱下来的衬衣搭在一旁的靠背椅上,走到床边,上半身径直压下来,继续他们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
“秦深……”秦深的手心很热,按在谢景迟的肩膀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也像要将他灼伤一样。
亲吻的节奏停滞了,秦深压在谢景迟身上,嘶哑地喘着气,“你叫我什么?”
“秦……”谢景迟的下唇被身上的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不是很痛,但足以传达某种无声的不满。
谢景迟回过神来,心里忽然有了个很荒谬的念头。
就在他思考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了。秦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里有谢景迟看不懂的情愫,让他后背一阵阵地发麻。
“……老公。”谢景迟深吸一口气,羞耻地叫出这个称呼,音量就比最低微的耳语稍大一点。
……
等到谢景迟不再发抖,秦深亲了亲他汗涔涔的鬓角,准备抱着他去洗澡。
“不标记吗?”
秦深的手刚放到膝弯,还未来得及用力,谢景迟就睁开了眼睛。
大约被欺负惨了的缘故,他的眼眶周围都是红的,眼里蒙着一层透亮的水雾,嗓子也比平时哑。
秦深摇摇头,嘴唇印在他的太阳穴附近,“很痛的,而且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结婚第一天,他暂时不想给对方留下太过糟糕记忆。
“我……咳咳。”不知被什么东西呛住,谢景迟急得咳嗽起来,“我不在意。”
“你还不在发情期。”秦深单手拍着他的背部,帮助他顺气。
这是谢景迟停用抑制剂的第二天,正常来说起码该有一周到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才会见效。
发情期的Omega会打开自己体内最隐秘的生**,渴望被自己的Alpha拥抱、占有和填满,所以秦深说要陪他过发情期,基本上就等于对他提出终生标记的请求。
“你是Alpha。”还在喘气的谢景迟垂下眼睛,小声说,“我的Alpha。”
秦深放在他腿上的手顿住了,掌心轻轻摩挲着他小腿光滑柔软的皮肤,眼神却很晦暗,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Alpha信息素可以强硬粗暴地干涉Omega的一切生理周期。
他标记过谢景迟,虽说只是临时的,但他留在谢景迟体内的信息素就像一把钥匙。有了欲望之门的钥匙,理论上只需要一丁点信息素,还一些恰到好处的撩拨,谢景迟就会任由他处置。
这一刻,秦深很想问谢景迟到底知不知道对Alpha无止境的纵容会酿成怎样的恶果。
Alpha是野兽,是狩猎者,而发情期的Omega没有自保的能力,被Alpha怎样粗鲁恶劣地对待都只会迎合。
当Omega轻率地松开了制约的绳索,将一切交由Alpha掌控,Alpha本身的道德就会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抵挡,而这份抵挡也如风中的烛火那般摇摇欲坠,并不牢靠。
一旦恶念模糊了界限,流向别的地方,就是这种脆弱的生物迎来毁灭和终结的日子。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谢景迟拉住秦深的手臂,低声询问,“你不想要吗?”
“你说呢?”
对上他眼里对一切浑然不觉的天真和纯净,秦深的神情改变了。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
……
在他将要因无法承受而感到恐慌之前,有一双手盖住他的眼帘,给他带来了安宁的黑暗。
“别哭了,我会照顾你的。”
谢景迟这一觉并没睡太久,途中好像有人给他喂过两次水和流质食物。
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里,他咳了半天都咽不下去,然后他听到有人很轻地笑了一声。
很熟悉的声音,他的身体下意识就热了起来。
“不吃的话,难道想给我生孩子吗?”按在他小腹上的那只手稍微用了点力气,“还太早了一点,这种事情以后再说吧。”
药片吞下去,嘴里的苦味还一直在,他想要抱怨,接着又被喂了一样东西。
荔枝清甜的香味在舌尖萦绕不去,混合着薄荷和松脂的芬芳,他缠着那个人又亲吻了很久。
其实谢景迟很怕疼,可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有那个人带给他快乐和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