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当即脑洞大开:“你获得超能力了?”
宗聂被逗笑:“这么说也可以,是精神力异变。”
南星睁圆一双桃花眼,满是惊奇。
便听对方继续道:“从A级异变到2S级。2S级精神力者人数不太多,且精神状态不稳定。”
他属于异类,精神力不但异变到2S级,状态极为稳定不说,据监测,精神力有继续突破的征兆。
“军部对我发了邀请函。”
南星一边惊叹,一边忍不住担心:“你跟我说这些不要紧吧?可别泄露了啥机密。”
宗聂失笑:“不妨事。”
如此南星就放心了,他相信宗哥有分寸,接着问:“后来突破了吗?”
宗聂只笑,没否认。
南星还是有些敏锐的,打住这个话题,转而问:“你是繁华的教官……多大官啊?”
“那时是中校。”
南星开玩笑道:“看繁华那么怵你……还以为是个上将啥的呢!”
小说不是写着吗,凡主角必有奇遇,动辄几个S的精神力,军衔都是少将起步。
看宗哥的经历,人家遭遇辐射都药石罔救,他竟毫发未伤,精神力还发生异变……妥妥的主角配置!
宗聂低笑:“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到退役,也只是个上校。”
南星想了想,代入现代,三十几岁的上校,大概正团级……未来人的寿命是现代人两三倍,哇哦,宗哥真真牛逼上天了!
“宗哥要是不退役,未来妥妥是个将军呀~”
所以为什么就退役了?
宗聂坦承:“只是不再适合了。”
南星下意识问:“咋就不适合了?”
宗聂沉吟,半晌,忽是笑:“不能说。”
南星“哦”地一声,乖乖不再探究。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男人低声问:“还睡不着吗?”
南星闻言将自己翻了个面,试探将头凑近,凑到对方的枕头上——主脑没发出什么性骚扰的警告——心里暗喜,嘴上强作解释:“我的枕头枕得难受,这样好多了。”
宗聂没怀疑他,直将枕头往床里调整,好让某人枕得更舒适些。
“不能说的就不说了,宗哥你能不能再说些能说的?”南星打了个哈欠,说着略拗口的一句话。
宗聂轻“嗯”了声,思考了半晌,才说:“我做过一个梦。”
男人的声音徐缓动听,说话的节奏不疾不徐,南星听着听着渐渐困顿,懒洋洋地应着:“什么梦啊~”
宗聂嗓音温柔:“我梦到自己濒死时被一个可爱的孩子救了。”
南星睁开犯困的眼:“梦都是反的。”
濒死什么的太晦气了!
宗聂低笑出声,没接话茬,继续说:“我没打招呼便擅闯那孩子的……家,那孩子不但没有赶我走,还帮我治好了伤。”
“小孩是神医传人吗?这么牛逼!”
宗聂语气含笑:“倒也没错。”
南星强打着精神,问:“然后呢?”
“我就醒了。”宗聂似乎有些遗憾,“没能与梦里的孩子告别。”
南星没多想。
梦嘛,大多无厘头的很,只道:“没事啦,说不准你以后还能梦到他……我有时候,接连一段时间做同一个梦,跟演连续剧似的,有时在梦里还知道自己做梦,就刻意控制剧情,朝我喜欢的方向发展,嘿~”
他迷迷糊糊的,嘴巴照样能说:“话说,我也做过一个,唔,也不算奇怪的梦吧?就有点神奇,断断续续竟然梦了好几年,但没什么剧情。
“梦到一只大公鸡,特漂亮。超奇怪,我梦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馋,老想吃它,但是那只鸡超级大,趾甲又尖又长起码有半米,我不敢跟它对着干,就故意讨好它……那只鸡看起来挺可怜,羽毛下面都是伤口,一直流血,我趁它不注意,就舔了一口……”
南星倏地捂嘴,意识一下子清醒了,急忙忙地辩解:“宗哥你别误会,我不是变态,就是梦里嘛,你懂的,人的行为没有逻辑。”
宗聂笑,似乎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后来呢?”
“后来……”
南星虽觉得羞耻,不过想想,反正是梦嘛,他自己挑起的话头,总得说完,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欺骗他宗哥,便接着说——
“那只鸡特别温顺,随我扯它的羽毛玩。它长得超级大,跟坨山似的,我在梦里经常踩着它头蹦迪,咳,那时还小。它也不发脾气。
“你不知道我多纠结,老是想着把它烤了吃;可是看它一直流血,忍不住又同情它,想着等它养好伤,再吃吧……
“有时馋得不行,我就啃它的鸡冠。”
某人说着说着还砸巴起嘴:“不记得什么味道,就觉得特别好吃。
“不过那只鸡可真俊,一身羽毛跟火焰似的,红里透着金光……唔?现在想想,可能不是鸡?凤凰?不太像,可能是朱雀?
“不晓得为什么老梦到它。
“可惜,这两年都没再梦到过……
“还有点怀念。”
说完奇奇怪怪的梦境,他话锋忽而一转:“明个宗哥做几只烤鸡`吧,好馋!”
宗聂轻笑:“好。”
·
许是夜谈到太晚,南星醒来时接近10点了。
宗聂已经起床。
隐约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竟然还有人的交谈声。
昨个刚被偷家的南星,瞌睡虫一下子全没了,瞬息间拉响警报。
一键换装。
握着霜牙玉骨扇,他甚至运上轻功,飞奔出了厢房门……
“早啊,小朋……”
是宗哥的表弟。
巢笙对上他表哥的目光,干咳了声,立马改口:“三分三少侠~”
南星被他逗笑了,瞬间放松戒备:“你也早。”语气自然,“你找宗哥有什么事吗?”
巢笙目光奇怪,笑:“没事我就不能找我老哥啦?”
南星一愣。旋即是微微尴尬。他不过是随口一问,没多想,可……
宗聂这时出声了:“没事就走吧。”
对巢笙说的。
巢笙连忙讨好:“让我再待会儿嘛,呃,”他转向南星,问,“可以吗?”
南星不是纠结的性格,鉴于对方是宗哥表弟,爱屋及乌就点头:“随你啊。”
转而走到宗聂身旁:“这是忙啥?”
奇奇怪怪的网啊板子,钢板带着寒森森的刺芒。
不等宗聂回答,巢笙凑过来说话:“是机关,专门针对偷家的。”
他很得意的模样,指着机关一个个介绍:“你看,一般偷家的人喜欢走这条道,只要一踩中,必定落入陷阱,要是识趣的,原路返回,大概只用死一次,要是不识趣……”
他嘿嘿笑得奸诈:“看这笼子,名字很有诗意,叫‘笼中雀’。八个面密封,顶部跟四壁是针刺,人被困住起码6个小时出不去,只能自杀死回城,还有这个……”
机关、陷阱,一环套一环,各种错综复杂,杀机暗藏。
南星佩服设计出这层层机关的人。
只是……
“我们自己走,会不会一不小心踩到?”
“走阵嘛!”巢笙道,“而且你是屋主,真掉进陷阱,设置权限关了就行。”
南星蹲下身,细细检查。
机关尽管设计得繁杂,可巧妙与环境融为一体。
有的触动装置,是一丛怒放的牡丹;
有些是假山、矮竹。
最巧妙的是那张网,跟培育成功的太冲银线莲组合,搭起一个“遮阳网”;
从合欢树到堂屋,形成一条鲜花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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