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时,远远看到一群剪径大盗,靠着[织金斗篷]的隐匿效果才免于被发现。
金雕几番攻击失效,许是不耐烦了,这时发现新的猎物,当即转移目标……南星成功脱险,一秒不敢停,飞着轻功跑得远远的。
终于登顶,将将才找到一只雪鸡。特娘的没人告诉他,雪鸡也会飞,飞得又快又远,用轻功只能勉强追在它屁股后。
整整半小时!
在陡峭的山壁间跳来跃去,就怕一个不留神,这唯一一只雪鸡眨眼便没了影。
可以说,短短一个小时他轻功的熟练度飙得飞快,五段跳什么的已经驾轻就熟了。
最终,用当年迅哥儿文里写的抓麻雀的方法,他才侥幸将雪鸡捕捉到!
最后去偷,哦不对,江湖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不过是“借”……借一壶松醪酒。
这回小心再小心,眼看快到晚饭时间了,怕耽搁太久,某人仗着在场没别人,居然找到一个狗洞,毫无节操爬进垂花阁的后院。
[织金斗篷]五分钟隐身,足够南星偷到酒了。
他屏息压着喜悦,原路返回,打算再钻狗洞,不承想就那么巧,很操蛋地跟狗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狗子嗅觉多敏锐啊,就算他隐了身,还是精准地扑上来……何况酒味太明显了。
垂花阁在城区,哪怕被狗咬屁股,不能轻易开红,人来人往的风月之地,动作稍微明显点,就可能引来高级NPC。
这不,人来了。
女子有出尘之姿,气质清丽,她柔柔出声,喝退了狗子,成功将南星救下——
“竟是三分三少侠?久仰大名。”
南星头皮一紧,一点儿也没觉得受宠若惊:现在秦楼楚馆的竞争压力这么大吗?随便一个NPC都是100级往上!
女子自称“牡丹”,她一直在笑,可眉眼间的楚楚可怜,让其平添些许忧郁与柔弱:“少侠想是在疑惑小女子如何认得你的?”
她弯了弯眉眼:“我与隐凤楼的芍药也算故知,听她称赞少侠素有惜花之心,曾言:‘牡丹难度春残日,唯余芍药冠群芳。’”她抚着胸,掩嘴低咳,“难度春残啊,少侠言之有理,我确不如芍药姐姐。”
南星囧了。
咋的,NPC也会八卦啊?
现在让他怎么回?
只能硬着头皮,尬说:“那时初出江湖,见识浅薄。今次看到牡丹姑娘,在下才知自己有如井中之蛙,只识一花,而不见满春。”
牡丹轻言轻语:“少侠是想说,小女子更胜过芍药姐姐?”
南星一脸正气道:“不。二位姑娘虽以牡丹、芍药之花作名,可花哪有人之灵性,姑娘之风仪无论牡丹、抑或芍药皆不能比。
“昔有玉环羞花,今有姑娘你,若花王牡丹、花相芍药有知,自当羞愧不如。”
牡丹捂嘴呵呵笑:“如此,小女子比之芍药姐姐又如何?”
南星脑阔一木,巴拉巴拉,闭眼就硬夸:“姑娘何出此言?好比、好比日月当空,二者怎能比较?无日则天无明光,无月则长夜永暗……日有日御羲和、月有月母常仪,二位姑娘恰如羲和跟常仪,日月玉洁、珠璧联辉,凡人何敢妄评神女?”
牡丹闻言笑得眉眼弯弯:“这是少侠肺腑之言?”
南星嘴巴一秃噜:“我平生从不说假话!”
“少侠真坦率。”牡丹为他斟了一壶酒,“就请饮这一杯酒吧,以表小女子仰慕之情。”
被“仰慕”的某人惴惴不安,可对面是100多级的黄名,他不敢糊弄太过,一脸欣然接过酒,一饮而下。
[魅力]+500!
恭喜玩家获得“垂花阁头牌·牡丹”的欣赏。
解锁[称号:招蜂引蝶](紫):限定称号。装备该称号,玩家获得女性NPC好感度+150%;或在特殊场合,女性Boss造成伤害-25%。
南星:“……”
莫名其妙斩获一个称号,就这么随便的吗?看属性,还挺实用。美中不足在于称号的名字不大好听。
也罢,白嫖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于是在牡丹的许可下,他顺顺利利直接拿走一组松醪酒。
任务时间截止前,终于跟宗聂碰上头。
“你……”
宗聂欲言又止。
南星疑惑:“咋啦?”便是催促,“快,赶紧炖老母鸡汤,可别迟了!”
宗聂拿出炊具,大概不是第一次做山参炖雪鸡了,他动作熟练,分分钟做好一份鸡汤。
完了将任务道具全交给南星。
目光一直落在南星的脸上,没头没尾冒出一句:“很好看。”
“……哈?”
“你脸上的花。”
南星微微睁大眼,慢了半拍,忽地想到什么,打开个人面板……
-_-||
从他左眼角到太阳穴,像绣着纹身似的,“怒放”着一支月季还是啥?很像女玩家爱贴在脸上的,叫啥来着?花钿吗?
嘶,娘炮!
当即就想到[称号:招蜂引蝶],他赶紧先卸了……果然,脸部恢复正常了。
囧。看来不到万不得已,往后还是少“招蜂引蝶”了!
莫名心累。
紧赶慢赶的,把道具成功提交了,老道士还没个完,让他们跑第二轮、第三轮……
阿牛说,五连环任务出一个“阴符经”;
可他们在两天里,刷了整整五十连环,累趴了快!
破老头才不情不愿交出东西,一边还唉声叹息——
“兔崽子没良心啊,有好处就知道讨好你可怜兮兮的师父了,不孝啊不孝!”
南星:“……”
想拿狗屎塞个他满嘴巴。
偏偏宗聂耐心得很,跟老头承诺,等这几天忙完了,此后一个月,天天给他炖鸡汤。
老道士这才心满意足,随即就不耐烦,赶人:“我这观小,容不下三个人呼吸,赶紧走走走!”
南星腹诽:他算搞明白了,为什么宗哥那位“悟能”师叔叛教出走,所谓得罪峨眉派、怕牵连道观恐怕是假,肯定是他早对奇葩的师兄观主忍无可忍了。
二人拿到东西,也不想耽搁,这便要离开。
“等等,小子!”老道士突然叫住二人。
南星心头一紧,生怕破老头再搞出什么骚操作。
“我可听到风声了,这回的叛军来自大王寨,明面有三五万小兵,你们可得小心了。”
南星眼睛一亮,笑得一脸讨好:“师父您乃不出世的绝顶高人,定然有一百个办法救我等脱离困境。”
老头哼了哼:“莫要给老道戴高帽了。”话语微顿,这回很干脆,提醒,“大王寨的当家们自称‘三圣’,他们手下有‘四大护法’,皆不是好相与的,以寻常对阵之法,不过是兔子搏鹰。”
南星露出忧虑的表情:“那可咋办?”
老道士故作高深,捋了捋乱糟糟的胡子,笑得意味深长:“我这阴符经,可不同寻常。”
“怎么说?”
老头摇头晃脑,跟念经似的:“太初生火,太始生木,太素生金,太易生水,太极而生土……以圣行布施,以梵行持戒,以天`行忍辱,以婴行精进,以病行而止观已。”
南星汗:老头不是道家的吗,咋说起佛了?
念头飞过,他琢磨起对方的言辞,语气不确定:“五行吗?”
老道士没回答,补充道:“徒弟你记住:置之死地而后生、陷之亡地而后存,绝处自然逢生,而扭转乾坤。”
言罢,他一挥手:“去吧!”
南星若有所思。
“想到什么了吗?”宗聂温声问。
南星眉头微蹙,沉吟半晌,歪头反问男人:“你觉得呢?”
宗聂回:“阴阳遁十八局,除却八个群体增益BUFF,五个只加五行基础属性,剩余五个是减益效果……观主的意思,恐怕是18个阵型都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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