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轩不在乎那一点点的质量问题,他在乎的是纸张能不能大量生产。
司徒若一出宫就去荣国府找贾赦了,胡冰提醒道:“王爷,不先回府换件衣服吗?”
司徒若摇头说道:“不用,你让人回府拿一套衣服到荣国府,我一会儿在贾赦处换。”
皇兄既然推他出来与修国公打擂台,他就得让修国公坚信他和贾赦的感情深厚。
若是让修国公知道真正喜欢贾赦的人是皇兄,恐怕会恼羞成怒直接利用青檀木的市场让皇兄难堪。
贾赦没有在朝廷安排眼线,并不知道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司徒轩说修国公可能会去跟太上皇告状,太上皇还有可能会宣他入宫。
他早上起来特别早,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差不多十点了,还没有太监来召他入宫,是不是要等到下午?
墨田说司徒若来了,贾赦心里还在想,是司徒若来带他进宫吗?
司徒若一见贾赦便摇头叹气:“你惹出的事情,我辛辛苦苦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却在家里悠闲晒太阳。”
司徒若并不是真的抱怨,只是习惯性吐槽一下。
张飞白带着几只狼犬在院子里溜弯,几只小狼犬一闻到陌生的味道,立马记起这是张飞白让它们攻击过的人。
一溜烟跑到司徒若面前狂吠,还呈几个方向将司徒若包围了起来。
更有一只胆子特别大的,冲上前去咬扯司徒若的鞋子。
司徒若知道这几只狗是贾赦养的,贾赦平时还亲自给它们洗澡梳毛,没事还抱着它们晒太阳,便任由几个小家伙咬他的鞋子。看见站在一旁的张飞白,故意借着几只小狼犬嘲讽。
“牙都没长齐就想着咬人,早晚有一天本王拔了你们的狗牙。”
“一个个长得圆头肥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张飞白靠着走廊无声冷笑,随后也阴阳怪气说道:“贤王倒是好神通,居然能和畜生说话,不知道这几只狼犬是不是也能听懂你说话。”
司徒若闻言像是吃东西被噎住一样,狼犬能听懂他的话,张飞白这是在骂他也是畜生啊。
他果然和张飞白合不来,江湖人就是讨厌。
张飞白也冷着一张脸在心里骂道:‘姓司徒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赦满脸无语坐在一旁,看了看司徒若又看了看张飞白。
算了,他就不瞎掺和了。这两人一看就是很不待见对方,眼神都在空中交汇厮杀好一会了。
司徒若和张飞白互相瞪着对方,谁也没有眨眼,突然一片叶子落到司徒若脸上。
司徒若先一步比张飞白眨眼,一脸烦躁低声骂了一句。
“该死的树叶。”
若不是叶子突然掉下,他绝对不会先眨眼。
张飞白则像是大胜归来的将军,非常得意冷笑了一声。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所有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在那一声冷笑里。
司徒若双眼微眯暗暗咬牙看着张飞白,张飞白则招来几个小狼犬语重心长教育道:“你们是很干净的狗狗,可不什么脏东西都咬,有些脏东西身上是有毒的,臭烘烘的你们别挨他太近。”
司徒若气到想要拔剑,一旁胡冰非常冷静抓住司徒若的手腕,小声道:“你打不过他。”
司徒若闻言一下子恢复了冷静,对啊,他打不过张飞白。
张飞白听见胡冰说的话,丝毫不给司徒若留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司徒若气得又在暗暗磨牙,在心里发誓回去要好好练武,总有一天要给张飞白好看。
贾赦看了一会戏,忍不住吐槽道:“你们俩个都多大了,还玩这种谁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司徒若朝着张飞白猛地一甩衣袖,“本王心胸宽广,才不会跟江湖草莽一般见识。”
张飞白双手环胸,“我也不会跟弱者一般见识。”
司徒若闻言又吸了一口气,比武输了的事是没完了吧!
胡冰时不时就朝天翻一个白眼,他觉得司徒若有时候就像是猫,明知道张飞白不好惹,偏要伸出爪子挠他一下。
贾赦让墨田给他沏茶,对又在互瞪的两人说道:“别在那边比谁的眼睛更大了,快过来喝茶。这茶是我新炒的,过来尝尝口味怎么样。”
司徒若和张飞白谁都没有先眨眼,直到一只狼犬走到司徒若脚边撒尿,司徒若气得脸色铁青跳起来。
“张飞白,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飞白皮笑肉不笑,“什么故意的,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贤王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种普通人,是听不懂狗语的。”
司徒若咬牙指着张飞白,坚信是张飞白指使小狗崽在他鞋上撒尿的,“走,我们去那边重新打过。”
张飞白见司徒若气到脸都变形了,慢悠悠走到贾赦身边坐下喝茶,非常嫌弃道:“谁要跟你打,一身狗尿味。”
司徒若气得脑子发懵,把空气当成是张飞白,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扑腾了好一会后才去贾赦那边喝茶。
胡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贾赦也忍笑忍得很厉害。张飞白全然不给司徒若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贾赦见他们又要杠起来,忙说道:“修国公今天去太上皇处告我了吗?”
张飞白认真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修国公的腿是我踩断的,跟你没有关系。若是朝廷要罚,就罚我吧。反正我无亲无故,不怕朝廷通缉。”
贾赦眉头微皱,“你是听了我的意思才出的手,我若把你推出去领罚,那我算什么人了。”
“太上皇要罚就罚吧,大不了就是流放。反正我也不喜欢京城,早就想走了。”
就算被流放了,他也会靠着新纸重新杀回来。
他让张飞白踩断了修国公的腿,还让张飞白割了候志学的舌头。
虽然冲动了一些,但他并不后悔。
听见候志学言语侮辱贾迎春时,他当时都想杀人了。
这个时代是会教人的,他在现代时连杀鸡都不敢,来到这里后不仅敢杀人,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看着张飞白割了侯志学的舌头。
司徒若极不情愿说道:“你们在这里瞎担心什么,皇兄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天早朝修国公向皇兄哭诉,被我好一顿挤兑,人都被我气晕了过去。”
张飞白眼神怀疑看向司徒若,不太相信司徒若有这样的能力。
司徒若一看见张飞白的眼神就气了,拍桌怒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本王说的句句属实,你居然怀疑我。”
贾赦悄悄拉了拉张飞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跟司徒若计较了。
司徒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上次比武输了吗,看张飞白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张飞白嘴角笑了笑,“没有,贤王莫不是看错了,我是在对着几只狼犬笑。”
贾赦很是无奈拍了拍额头,按住又想要发火的司徒若,“修国公的事,其实我和陛下商量过了。”
他根本不怕司徒轩的责罚,因为新工艺造纸的事,司徒轩不可能责罚他。
他担心的是太上皇那边。
司徒若对贾赦保证道:“放心,没人看见是你伤了修国公。至于候志学就更不用担心了,别看他表面是个读书人,私下里手段狠着呢,去赌坊记恨别人赢了他,事后雇凶砍了别人的手。”
“修国公要敢拿着候志学的事做文章,我就把这些事都宣扬出去,让候志学吃不了兜着走。”
张飞白一边喝茶一边沉思,教出候志学这种品性的人,品德怎么会是高尚的。
贾赦见司徒若总是嫌弃看着自己的鞋,让墨田带司徒若去沐浴。
司徒若离开后,贾赦眼神无奈看向张飞白,“贤王人其实挺好的。”
张飞白笑了笑继续喝茶,没回应贾赦。
司徒若是不是好人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满门血仇是因为司徒轩登基所致。
他若对司徒若心存善意,那他身边一个个惨死的无辜家人,又有谁对他们心存过善意。
贾赦这一次又炒制了一些灵茶,这些灵茶是他在庄子里亲自照顾的茶树,平时照顾时便不动声色用灵力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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