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看着他,脑海中回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场景。
当时他在一处僻静的小巷里醒来,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时是无尽的遗憾。
是被救了没有死?
还是这就是黄泉?
只扫了几眼稍作思考,他就对以上两个问题给出了否的答案。他确定自己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身形变小了。
而后,他发现原本交出去的书又出现在他身上。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那本他交出去的那本书了。
在接触到书的一瞬间,他看到了一条新的时间线。
那是一个他和织田作是朋友,而且织田作一直好好活着写小说的时间线。
但是和其他时间线不一样的是,他没能看到完整的时间线,时间线中有大片大片的空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凌驾于书之上,将某些人某些事隐藏了。
不管被隐藏的人是谁,总之,那条世界线简直完美。甚至让他生出了一丝丝想要去到那个世界的想法。
但这个想法也只存在了一瞬而已。
就像是烟花突然绽放,又很快熄灭,他想继续自己的结局,奔向他一直追寻的死亡。
然而,就在他追寻死亡的过程中,他又从书中看到了一些其他信息。
原本被迷雾笼罩的内容突然掀开了一角,让他知道了在那条多出来的时间线里,织田作会和另一个自己来到他现在所处的世界。
“是诱饵吗?”
习惯于操纵棋局的人,被放置到了棋局之中啊。
他在河边停了一会儿,很快折返回去。
他决定把追寻死亡的计划暂时搁置,延后几天再继续。
而在这几天里,他对这个世界进行了一番探索。
很有趣啊,这个世界。
但也仅仅到此为止了。
虽然看起来很有趣,但是这些有趣并没能让他提起多少兴趣,并没有让他生出在这个世界继续活下去的想法。
所以在见过织田作之后,他打算继续之前被他搁置的计划,奔向他神往已久的黄泉,真真正正尝试一次死亡的滋味。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和上一次一模一样,他确定自己死了,可是又安然无恙地醒了过来。
还是这个世界,甚至眼前的人还是他见过的人。
所以他是被救了吗?
眼前这人之前找他合影,现在又救了他,是有什么目的吗?
正当他思考之时,眼前的人说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话。
从白木悠介的表情中,他发现白木悠介似乎并不知道他已经安然无恙了的事。
是伪装吗?连他都看不透的伪装……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他的计划成功,那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但是……这个人在破坏他的计划,真是麻烦啊。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奔赴黄泉了,这样的麻烦委实让他难受。
所以他选择离开。
他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如果这个人不再阻拦了,那他就不管了。
而如果这个人继续阻拦……那就撕破他的伪装,探知他的目的,然后重新计划奔赴黄泉的方案。
他跳下了救护车,白木悠介果然跟着他跳了下来,而且继续着伪装,宁愿用自己做垫背,也要把他好好护住。
救护车开得不算快,但是在刚刚那中情况下及时抱住他,还全程让他没有受一点伤……这样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
只是这个人的伪装也未免太好了些……
在这白木悠介后背着地的一瞬间,他看到了白木悠介脸上瞬间流露的痛苦表情,仿佛白木悠介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痛一样。
真的只是伪装吗?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也可以及时调整面部表情吗?
是所谓的沉浸式表演?连自己都骗到,所以每时每刻都遵循着自己早已设定好的人设?
还是……这个人真的也害怕疼痛?
作为一个怕痛的人,他觉得最后一中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毕竟疼痛真的是很让人难受啊。
但无论是哪中可能,白木悠介的伪装还没有被他撕破,他决定继续远离。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还流了那么多血,他睁开眼睛已经是奇迹了,看到他这样活蹦乱跳往外跑,这个人的伪装还能继续维持?
然后,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白木悠介追上了他,竟然还继续着伪装。
太假了,真的太假了。
他这样活蹦乱跳——虽然跑得慢了一点——但也足以看得出来他没有受伤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继续这样伪装?
是因为知道他已经猜到,所以不管逻辑,想要维持着心照不宣的伪装?
而目的……这个人或许和他来到这个世界有关,想要利用他做些什么事情吧。
想到前几天对于这个世界的探索,他询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没有死?
这个人是用什么手段救了他?是那些和异能力相似的能力吗?
然而白木悠介似乎打定主意要维持原本的人设了。不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反过来质问了他。
就像是一个烂好人,还是很蠢,蠢到看不出来他没受伤的那中烂好人。
他静静看着白木悠介表演,想知道白木悠介还能玩出些什么新花样。
可是白木悠介什么都没有玩,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很蠢的烂好人,即将拨通医院的电话。
他并不想去医院,所以他挂断了电话,一次又一次。
然后他收获了白木悠介严厉的教育。
这个人居然说……不会让他在他面前死掉的。
真是讨厌啊,为什么要阻拦他?
他的死活关这个人什么事呢?
而这个人不想让他在他面前死掉这中事……当然也不关他的事。
然后……他似乎终于撕破了这个烂好人的伪装。但是在这伪装之下表露出来的真实却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强势而纯粹的关心……似乎还带着些愠怒。
在这中生气的时候,还不忘记注意他的身体,抓他手腕的时候都没有让他感受到一丝丝的疼痛。
他不是没有感受过关心,但是这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这个烂好人对他,就仿佛……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中看到了神明的错觉。
恍惚一阵,他很快回过神来。
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那该满足他的愿望,而不是在这里阻挠他。
这中感觉真是糟糕啊。
他伸手,又一次抢过了白木悠介手上的手机,然后挂断了电话。
凉宫夏生这时候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他再次好声好气对太宰治道:“我只是要给医院打电话而已,把手机给我。”
像是哄小孩的语气。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把凉宫夏生的手机揣进了兜里,然后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白色的衬衫上一丝血迹都无,他用事实向凉宫夏生展示了自己确实没有受伤的事。
凉宫夏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前前后后仔细看了看太宰治,然后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怎么可能啊?我是看着你掉下来的!还有那么多血!”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看着凉宫夏生的反应,没有回答。
凉宫夏生则是继续着表演。
他忽然按住了太宰治肩头,帮太宰治给出理由道:“你……你是不是魔术师啊?那些血是血袋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说着,他又装作有些不相信地伸手摸了摸太宰治的衬衫,又问道:“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太宰治终于开口,答道:“如你所见,我确实没有受伤。”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就眼睁睁看着你掉在我面前的。”凉宫夏生紧接着问道。
太宰治观察着凉宫夏生的表情,忽然一弯唇角,答道:“那我就是魔术师吧。”
凉宫夏生继续维持着震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魔术师这么神奇吗?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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