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也在门口拍照:“那就多看看,世界有许多同样震撼的地方。”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努力站直身体,“有很多吗?”
麻生秋也的手指点了点东边的方向。
“那边的国家哟。”
说到那个国家,麻生秋也的眼中有着自信和骄傲,宛如一种信仰。露西·莫德·蒙哥马利误以为是日本,确定以后有钱就去旅游一次。
“该轮到我们进去了,人数比想象中少许多,果然是名气不够大吗……”
麻生秋也的声音夹杂着英语和细微地低喃。
没有《巴黎圣母院》增添的传奇色彩,全世界人民就少了知道法国有一座圣母院教堂的渠道,文学通常能赋予建筑物特殊的魅力。
总而言之,麻生秋也按照巴黎的景点制定了旅游计划,不给人深究下去的机会,每一个去的地方绝不多问。他没有带港口黑手党的人,身边的露西是美国富翁菲兹杰拉德家里的小女孩,前来法国巴黎也是乘坐普通的航班,没有坐私人飞机,把自己低调旅游的诚意写的明明白白。
他转念一想,法国政府的监控力度也没有这么强吧?
一个远东小国的乡下城市,这大概是许多没去过日本的法国人的印象,而且即便是他带上自己的干部成员,法国政府也不会放在眼里。
一切守规矩来就行了。
在法国的首都乱来,根本是找死的行为。
麻生秋也想通后,愉快地去参观巴黎圣母院……以及著名的钟楼。
那里是上辈子每一个游客几乎必打卡的地方。
钟楼在巴黎圣母院的西面,要途径一条“怪物长廊”,长廊外围雕刻的石像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怪物,偶尔有人类,他们在一起俯瞰着巴黎。
麻生秋也临时得知了一件意外的事:“钟楼不让上去?”
巴黎圣母院在前往钟楼的地方挂了一个禁止游客踏足的指示牌。
见到麻生秋也那么期待去的景点无法上去,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反而不是滋味,出声说道:“你不是有钱吗?用钱可以解决吧。”
麻生秋也错愕地看向她。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理直气壮地说道:“是菲兹杰拉德先生说的。”
麻生秋也惨不忍睹,单手遮住脸,摸到鼻子上的墨镜,没有人知道自己在墨镜和口罩下抽搐的面容,“千万别学他,他的名言就是‘有钱可以买到一切,买不到只是钱不够’,那不是淑女该学的内容,你会被人揍的。”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心虚道:“哦。”
麻生秋也不死心地上前,找到疑似教堂的管理人员,真挚地说出自己对教堂钟声的喜欢,想要上钟楼看一看大钟,并且吹出了一大段对巴黎圣母院的彩虹屁,从细节到文化,绝不是一般的游客能说出的内容。
教堂的管理人员听得晕乎乎的,心道:“我们教堂有这么厉害吗?”
麻生秋也痛苦地说道:“我曾经梦到巴黎圣母院被烧毁,全世界都在哀悼,梦醒过来,我发誓我一定要来法国亲自见证巴黎圣母院!”
教堂的管理人员是一个典型的法国人,被外国友人说得不停点头,十分欣慰,“是该来看一看,没有来过法国巴黎的人,怎么能知道巴黎圣母院的壮观,可惜我没有办法让你上钟楼,以前钟楼是开放的,后来就关闭了……”
提到这里,管理人员皱起眉头,深深地叹道:“都是那个敲钟者。”
麻生秋也不解:“什么意思?”
管理员人员牵扯地握住胸口的十字架,不去言语,指了指钟楼的方向。
钟楼内部有一道人影在做清洁工作,隐隐绰绰。
而后,那个人拖着工具,走出钟楼,他的身影暴露在阳光下的霎那,所有站在麻生秋也身边的游客、包括东张西望的露西全部受到了视觉伤害,浑身的汗毛炸开——该如何形容这个人?
那副怪相把丑陋体现得淋漓尽致,看得出是一个成年男性,脑袋较比脖子有点大,双肩佝偻,形成一个骆驼般的“驼峰”,粗壮的手脚,乍然之间好像是硬生生挤入了人类社会的巨人,体宽与体长接近!
不止是身材的畸形,失去一只眼睛的脸部足以让人失去形容词。
露西在看见那人后,第一反应就是躲到了麻生秋也身后,抓着男人的手在发抖,却还记得遇到危险会把麻生秋也带入空间里。
“那是什么人啊——”
她恐惧地说出的疑问,是许多游客们的心声。
麻生秋也满脸不可思议。
麻生秋也听见了一个来过巴黎圣母院的游客说道:“上帝啊,又是这个丑陋至极的敲钟者,每次看见他,我会认为是圣母玛利亚在考验我们……”
为何这么说?自然是对方凭借脸就仿佛在“赶走忠诚的信徒”。
三次元的人都接受不了。
何况是文野世界,这个美人极多、路边随便碰到个人都五官端正的法国!
麻生秋也的脑海里跃然跳出了小说对应这个人的描述。
【这是一个有“几何形的脸,四面体的鼻子,马蹄形的嘴,参差不齐的牙齿,独眼,耳聋,驼背,难听而忠厚的声音”的畸形儿。】
【——钟楼怪人,卡西莫多!】
《巴黎圣母院》的纸片人复活了啊啊啊——不对,是悲剧结局的纸片人在这个倒映文豪和作品的世界拥有了生命!
感谢文野世界啊啊啊啊!!!
……
另一个国家,日本。
阿蒂尔·兰波受制于日本和欧洲异能力界的封闭性,无法再做进一步的调查,因为见不到日日夜夜相处的人,又担忧对方的安危,他与麻生秋也的关系在出国期间反而增进了许多,午睡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秋也的旅游视频。
旅游。
这个词是阿蒂尔·兰波喜欢的,说明对方把法国当作了值得去的地方。
通过视频,他看见巴黎圣母院的敲钟者时,也被吓了一跳,回忆起自己去参观巴黎圣母院的年代应该没有看见过这种挑战人审美极限的畸形儿。
他虽然受不了那份丑陋,但是头一回感觉到教堂的人挺善良的。看着画面里的秋也如同承诺一样全副武装,把脸挡了起来,杜绝了热情的法国人的亲近,阿蒂尔·兰波的心里自有一番爱情的甜意,逐渐幻想起自己和秋也共游法国的场景。
嗯,把露西的存在代替为自己的就可以了。
除了这个颇具特色的敲钟者,巴黎圣母院还是老样子呢。
阿蒂尔·兰波在床上举着手机,凑近看视频,满头乌发散落,笑得有几分怀念之情。
就在他觉得秋也会带露西远离这个敲钟者的时候——
他听见近在咫尺的麦克风收入了声音。
“这个人并不丑陋——”
“露西,不要害怕,你看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孔武有力,敲钟者需要极大的力气,他一个人就完成了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的工作,你再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浑浊和恶意,缺失了一只眼的光明,他在痛苦而轻蔑地看着我们。”
“也许,在他看来,我们才是以貌取人的丑陋者。”
“他的灵魂胜过了容貌。”
??????
阿蒂尔·兰波的手一松,手机砸在了鼻子上,正中那张貌美的脸。
好痛!
法国的异能力者给秋也施加了异能力吗?!
秋也,你醒一醒!那是一个让人看着就想倒胃口的丑八怪啊!
……
第259章 第二百五十九顶重点色的帽子
麻生秋也再三确认,那是《巴黎圣母院》里描述的敲钟人。
曾经令人困惑“几何形”脸摆在了眼前,麻生秋也感受到过惊悚,但是转眼间人类对美丑的判断就被强烈的文字覆盖了。
当他又一次端详对方的时候,他强迫自己忽略对方畸形可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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