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如果是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修治,你是不是故意说了贝尔摩德的台词?”即便是疑问句,费奥多尔的语气却十分笃定,对于自家恋人的行为有着极高的把握。
就是柯南从板仓卓隐藏起来的日记中发现的话语,贝尔摩德所说的台词,让死者重新复苏。
本质上与潘多拉·亚克特的行为没有任何区别。
【嘻嘻,对啊,你说到时候柯南小朋友会有什么想法?】津岛修治很是坦然的承认了,言语间的恶趣味几乎要满溢而出。
“有什么想法不好说,会把你当成是贝尔摩德假扮的,或者干脆是黑衣组织的首领也说不定。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该准备收拾收拾去酒厂了。”
距离柯南主线剧情开始还有四年之久,在一切早已安排妥当的如今,费奥多尔并不是很想提前考虑未来的某些翻车可能。
面前偌大的道路施工牌子与半旧不新的铁门阻拦了他的去路,背后即是那座梅勒斯全权出资建造的人工岛。复制过来的骸寨耸立在内,大体而言与文豪野犬世界的那座没有什么区别。
青年并没有任何想要绕行的打算,因津岛修治提前的安排,原本应二十四小时有人值班的门房处空无一人。费奥多尔伸出手去,将咯吱作响的铁皮门推开,紧皱眉头忍受着酸涩刺耳的噪音,缓缓步入了剧本中的决战场所。
即便表面上看起来再怎样危险,这次事件的本身也不过是两位导演的乐趣而已,真正需要让他认真对待的事情,是即将到来的酒厂内容。
就在这次事件之后。
第175章 说好的演戏
这片由梅勒斯出资建造的游乐园,并非如同外界称赞的那般优良。
同一时间在一座城市内建造两座游乐园,本就是不合常理的举动,这种会主动分散客流的行为,绝非正常的企业家能做出的选择。
至少到目前为止,依旧有着不少眼馋的两片地皮的人,等着看梅勒斯的笑话。
人工填海制造的陆地框定了游乐园的整体范围,并不如同柯南中的多罗碧加乐园那般豪华,甚至各方面只能称得上是中规中矩。那些零散坐落在各处的游乐设施,表层甚至早已落满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未曾有人打理。
早在最初就有人质疑该乐园过施工的安全性,以及那座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过于夸张、名为骸寨的建筑物。直到近期,似乎连那些仅有的施工团队也退出了这片区域,然而乐园却迟迟未曾开业,完全无法知晓开发商在想些什么。
不知从何处落入园内的枯枝败叶汇聚在面前的小道上,神色冷峻的青年踏着坚定的步伐,没有任何因面前破败景象而生出的惧意。
干枯落叶被鞋底碾碎,费奥多尔终于来到了这座过于寂静的游乐园中唯一一处运转的设施旁边,在售票处旁边的长椅上见到了他寻找已久的目标。
正是那位借由老城区的小女孩之手,送来黑色邀请函的丧服女人。
空无一人的旋转木马不知疲倦地运转着,原本欢快的背景音放到如此破败的环境中,竟显得有几分诡异。漆有鲜艳色彩的马匹伴随着机械运转上上下下,仿佛上方真有搭载着什么客人,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平白耗费着电力。
在见到女人被头顶小礼帽垂落的黑纱遮掩住大半的脸后,费奥多尔仿佛确定了什么。他不再急于与对方对质,而是默不作声地坐在她的身旁,一同欣赏着这座无人搭乘的旋转木马。
两人之间有着足以容纳一人的间隔,像是在维持着陌生人之间的矜持,不会过于草率的接近。
“如何?这里是我给我从不可能出生的孩子建造的游乐园。”
似乎是觉得再这样沉默下去,双方的交谈不会有任何进展,那位仪态优雅的女人率先开启了话题。
她扭过头去,一片死寂的鸢色双眸久久凝视着费奥多尔面无表情的脸,似乎是感到了什么只有她才能理解的乐趣,毫无征兆的轻笑出声,“不要顶着那么可怕的表情,想要暂停太宰治身上的炸弹还是很容易的。”
她以太宰治的性命为要挟,让费奥多尔孤身一人来到此处,恐怕有着其他的意图。
“我想你应该对我的身份有所猜测了。”女人并未掀开面纱,那张没有被任何化妆品涂抹过的脸略显苍白,失了血色的薄唇轻启,以没有过多感情波动的语句轻声道。
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费奥多尔可以清晰看到她的五官究竟是何种模样。
除了线条走势稍显柔和,与自己的恋人一模一样。
“光看那张脸的话,任何人都会以为你是太宰君的母亲吧。”青年微微叹息,神色显露出几分怅然,完全不像是见到了疑似自己恋人亲生母亲的反应。
“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话锋一转,掩藏在紫红色双眸之下的除了某些极为繁复的情绪以外,似乎还夹杂了一份凝重。
像是意识到了身旁的青年确实猜测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女人只是维持着她如同木偶般颇为僵硬的笑脸,并没有回应些什么。
她与费奥多尔并非是第一次见面。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与正常的人类并不相同。”肤色苍白的俄裔青年缓缓开口,外表看上去冷静无比,然而他紧攥的手指却暴露了内心的混乱不堪。
“人类是没有婴儿时期的记忆的,但是我却能将一切完整记清,甚至连刚出生时产房内的一切至今仍有印象。”
他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身旁气息过于淡然的女人,某句过于简短的话语在唇齿间来回研磨许久,最终十分艰难地吐露而出。
“所以我也记得你。”记得自己所谓母亲的模样。
“呵呵……”各方面都与太宰治过于相像的女人,轻易便理解了费奥多尔这句拐弯抹角的话语。
她语气似是嘲讽地嗤笑出声,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什么,也没有任何见到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应有的感情。
然而费奥多尔很快就代替她做出了合理的解释,青年眉头紧蹙,眼眸中闪过一抹过于凌厉的寒光,就连语气变得足够沉重,“你并不是我的母亲。我的记忆中,只有产房里的几名护士被你杀害的情景,并且我可以确定,我绝非是由人类的正常诞生方式出生的。”
存储于记忆宫殿中的记忆片段如同倒放的录像带那般,飞速退回了最初的部分。
背景是一座位于西伯利亚的小诊所,户外呼啸的寒风如同濒死之人凄厉的哀嚎,刺骨的白占据了人们的视网膜。手术室也远不如正规医院那般正式,但是这对于难产的孕妇来说,已经是最后能保命的地方了。
然而那位本该躺在产床上的妇人却阴森着脸,手指间攥紧的手术刀轻而易举便夺去了几名护士性命。
鲜红遍布了他的全部视野,孕妇那过于累赘的腹部也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那般瘪了下去,里面从未存在过任何胎儿。
她再次躺回产床,用手术刀将自己的身体折腾到鲜血淋漓,故意展露出奄奄一息的模样。紧接着,明明已经被划破颈动脉死去的几位护士如同时光逆流般恢复了生息,然而她们的眼眸间却没有任何亮光,仿佛在此处行动的不过是几具被人操控的傀儡。
溅在墙壁上的血液也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幻觉。
然而费奥多尔却明白,自己的记忆不可能出错,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且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由自己名义上的“母亲”孕育而出的生命。
思绪回笼,青年隔着面纱注视着十多年过去面容没有丝毫改变的女人,神色晦暗莫测。
他再次开口,喉头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在那过后的没多久,你装作了病逝,但是回过头来又突兀出现在我面前,想要扼杀我。”
费奥多尔的呼吸不受控制的一滞,记忆过于清晰也是有着坏处的,他差点被面前女人掐死的窒息感直到如今仍旧无法忘却。
如同梦魇一般,如影随形多年也不肯离去。
“父亲也是受到你的操控吧?在那之后他似乎是将我脖子上的勒痕当做是他留下的,也是自那时开始,他对你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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