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闻言不由拉了拉祝英台的袖子劝道:“我一无所有,又有什么能让人贪图的呢?”
祝英台听闻此言越发地气了,她道:“山伯你不懂,这些世家子弟最擅玩弄人心,你若是将真心赔了进去,我怕你会搭上你的命!”
祝英台虽说生在一个小士族中,但也知晓那些贵族子弟对寒门子弟好,换得寒门子弟感激,在得到对方的真心后,便肆意玩弄,疯的也不是没有,事后不过是贵族子弟们一句区区寒门也想同我们做朋友,痴心妄想。
越想,祝英台就觉得马文才就是这种人。
马文才闻言冷笑,他道:“你又怎知我对山伯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你是谁?是我肚子里蛔虫?”
谢灵泽揉了揉三花,冷声道:“别吵了。”
顿时,马文才和祝英台都噤了声。
谢灵泽在他们两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最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道:“梁山伯是我收入门的学生,以后是要继承我的衣钵的,谁若敢践踏他的真心,我这个先生是不会放过那人的。更何况,动这个心思之前先想想陈郡谢氏。”
祝英台闻言微微一惊,她没有想到梁山伯是谢灵泽的入门弟子,现在看来有谢灵泽护着,那马文才也不敢对梁山伯动什么坏心思。
这样想着,祝英台对着马文才“哼”了一声算作结束这次的争吵。
“你们都去厨房给我端茶,随便把三花喝的羊奶给带过来。”谢灵泽吩咐道。
先生既有吩咐,几个学生莫敢不从,乖乖地去厨房端菜。
谢灵泽见人都走了便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地摸着怀里的三花。
知道这里谁最有话语三花也乖乖地仍由谢灵泽摆弄。
正当谢灵泽撸猫撸得起劲时,杨戬走到了谢灵泽身边,轻轻将谢灵泽怀里的那只猫拎开,然后将一个吻落到谢灵泽眼睑上,杨戬这才开口道:“先生吃饭了。”
谢灵泽睁眼道了一声“好”后便将手伸到杨戬面前要杨戬拉他起来。
杨戬自然是顺从地拉谢灵泽起身。
一旁的几个学生,祝英台看到这一幕已经麻木不仁了,反正以后她每天会看很多次。
而马文才眼中却是微微闪过一丝惊吓,而后将所有的情绪收进眼底,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梁山伯的表现最直接,他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心里默默道,先生与师公真是的。
用完一顿饭后,马文才同梁山伯告辞了,同时一起走的还有被杨戬扔出来的小三花。
杨戬对三花的态度是饭可以到这里吃,但是要住在这里,没门。
于是,马文才便拉着人拎着装猫的篮子走上了回去的路。
“我从未想到谢先生和杨先生是这样的关系。”走在路上的马文才开口说道。
身边的梁山伯听了不由点了点头,他道:“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那时杨先生还让我叫他师公。”
马文才听了梁山伯的话,心念不由一动,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山伯可是厌恶这种关系?”
只见梁山伯轻轻摇头,他道:“谁又会知道爱上谁呢?”
闻言,马文才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开口问道:“那以山伯的看法,只要相爱就能在一起,山伯若是爱一个人不会介意他的性别。”
听了马文才的话,梁山伯顿了顿,他转头对马文才说道:“先生是先生,先生活得洒脱,我却不能,我被世俗礼教绑着,就算我真爱上了一个男子,我也不会说出口,更不会想着同他过上一辈子。”
“这样么。”马文才只觉得心中一片凉意。
“自然。”
………………
寒露过后便离立冬不远了,天气越来越冷,担心梁山伯会被冻着的祝英台和谢灵泽送去了狐裘,可不知梁山伯正被某人逼着穿自己的狐裘。
梁山伯对此无奈得紧,但心中却也是充满暖意。
马文才看着面前穿着狐裘更显君子如玉的人心中爱怜越发得重了。
可是一想到之前梁山伯说的话他便收敛了自己的心思,他想他要掌握到足够的权力,让这些权力来保护梁山伯,让他不害怕世俗礼教,能够安心地同自己在一起。
这样想着,马文才不由干劲十足,练武学文也越发地勤奋了,引得诸位先生连连赞叹。
就连梁山伯都想问这么拼命做什么?
马文才却道:“我想投军,身居高位护我想护之人。”
梁山伯闻言微微一笑道:“这样也好。”
在梁山伯低头写字之时却不知身边人的眼神是如何的可怖,那简直是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终于,山里迎来了第一场雪,书院中的先生们便做主放了学生们半天假。
坐在窗边披着狐裘写字的梁山伯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看着窗外的飞雪,不由伸手去接,只是这些雪不是鹅毛大雪,落入梁山伯手中没多久便化了。
雪化了之后,梁山伯算了算日子,明天便是立冬了。
他早就选中的那根竹子已经长好了,就等着他去砍了,再亲自动手制作成箫,再细细打磨。
从屋外进来的马文才带来一阵冷气,进门后便看见梁山伯开着窗看雪不由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怎么不关窗?不怕着凉?”
梁山伯转头看向了马文才,他道:“说好给你的赔礼,明日便能送上了。”
第85章 藤椒盗文狗
今日天气放晴,昨日下得雪化了许多,只有几处还有些积雪。
梁山伯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披上斗篷便出了门,走过一条小路后便到了后山的紫竹林里的一处小院。
“先生。”梁山伯在门外轻声喊道。
谢灵泽将门打开,见是梁山伯,谢灵泽不由开口问道:“怎么突然来了。”
梁山伯来自己这里常常是下午,这么一大早来自己这里倒是让谢灵泽微微有些惊讶。
梁山伯闻言一笑,他道:“我是到这里伐竹的。”
谢灵泽突然便想起了几月前说过的话,于是他侧了身,让梁山伯进了门。
“进来吧,我拿刀给你。”
谢灵泽将刀递给梁山伯后便不再管了,梁山伯拿着谢灵泽递来的砍刀便走进了紫竹林中径直走向了那棵早就被自己选好的竹子。
砍竹子的过程很快,漫长的是烘干竹子的过程,两个时辰后这竹子才算烘干,接着便是钻孔和开吹口,这些事梁山伯坐起来得心应手,不过一会儿便开好了吹口,钻好了孔。
调好音后便开始打磨和抛光,认认真真地磨了一个多时辰后,这只紫竹洞箫便全部打磨抛光好了。
梁山伯摸了摸箫身,有些丑了,最后他将那日在灯会买的红结绳缠了上去,又在箫身上刻了赠言才算满意了些许。
将这些做完,天色也不早了,梁山伯便慢慢地走了回去。
梁山伯刚进门便被马文才一把拉住了手。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而梁山伯却是眉头一皱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怎么了?”马文才低头一看,手里的那只修长素手满是划伤。
没等马文才开口质问梁山伯做了什么才将手伤成了这样,梁山伯便将放在怀里的洞箫递给了马文才。
“赔礼,我亲自做的,简陋了些。”梁山伯低头道,这是一只普通到极致的紫竹洞箫,音色一般,模样简洁。
马文才却是喜不自胜,高兴过后却也明白了梁山伯的手上会有那么多划伤。
“所以,你手上的伤便是因为这个来的。”马文才有些心疼,顿觉看这只洞箫也不顺眼了,但这又是梁山伯亲自做的,舍不得砸。
最后,马文才无奈,只得翻出了自己珍藏的伤药给梁山伯摸上去。
“这要是留了疤痕可怎么办?”马文才叹息道。
梁山伯看了看自己被竹子划出来的细小伤口觉得马文才有些小题大作,这么小的伤如何能留疤。
“这几日你就不要碰水了。”马文才上完了药叮嘱道。
梁山伯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听了马文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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