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间失格(88)

　　“再靠近我撕票了啾！”
　　拿敌人的手当人质可还行！
　　炭治郎感叹不愧是红老板店里的啾，如此随机应变。身边的炼狱杏寿郎开口，语气一如既往地明亮冷静。
　　“麻雀！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太宰治顿时很戏精的流下泪水。
　　“呜呜，你快一点，我好害怕哦。”
　　刚被逼供现在还在痛的手：“……”
　　脸呢？
　　炭治郎担忧的望着车厢的另一头，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诚然，红老板的伙计手里握有人……手质，但是割断脉搏是否会导致手的死亡，谁也不清楚。他轻轻动动鼻尖，感觉红老板的气息正在别的车厢里，他们只需要救这位伙计就好。
　　但是如果以他的速度冲刺，恐怕会赶不上……
　　正这样想着，滚着火焰花纹的白披风飘过他身边，炼狱杏寿郎大步向前，日轮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
　　他的声音依旧响亮而坚定，披风招展，走向恶鬼。日轮刀上开始冒出火光，这是太宰治第一次亲眼见到鬼杀队的呼吸法，那火焰绚丽而庄重，充满气势，华丽无匹。
　　他不禁想起红阎魔的剑术，看起来似乎没有这么华丽，但是他转念就明白过来，红老板的剑术恐怕已臻化境，达到绝无多余花巧冗杂的极高境界。因为就算他们这样的啾啾在阎魔亭内会被削弱，也保留了原本的部分能力，就像神威，做人的时候近战可怖，然而红老板的刀鞘还是该敲谁就敲谁，一敲一个准。
　　另一节车厢里，刚给客人送下汤面的红阎魔顿住了。他微微皱眉，看向他来时的方向。在他登上这辆列车之时，曾有轻微的停顿，因为整辆列车都笼罩在一种古怪的氛围之中，却找不到一个源头。凭借对自己剑术的自信，红阎魔还是登上了这辆列车，路途之中，颇多留心，看来对方有专门用来隐蔽的能力。
　　现在，这能力解除了，敌方的位置是——
　　小推车和哒宰啾那里！
　　点了汤面的客人直接的眼前一花，红发的老板已经消失了踪影。车厢里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本来应该会影响红阎魔的速度，但是他直接张口。
　　“腿让一下啾！”
　　旅客们已经看小推车来回经过了好几遍，甚至形成了固有的反应，一听到这样的喊声，就知道是小推车来了，需要收收腿以免被拐到。他们的腿收回去，露出宽敞的过道，红阎魔便从这空间中疾驰而去，奔行中，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刀柄上。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几乎没有怎么用过刀。这也是红阎魔开店的习惯。在他看来，开店所面对的是客人，他也就是开朗大方的老板，而当他站在战场上时，他就是所向无敌的剑士，未尝一次败绩。
　　现在——
　　他是后者。
　　炼狱杏寿郎挥刀，鬼竭尽所能的偏转了身体，这一刀砍断了他的一条手臂。鬼角生长的面容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索性后面的车厢门是开着的，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撞翻那个小推车，营救魇梦大人的手，然后开始逃窜！
　　鬼向后撤去，高大的身躯已经触及了推车的一侧。太宰治当机立断，准备跳车保证安全，但是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因为他听到了一连串急促却轻盈的脚步声。
　　雀冠上的金穗于奔行之中飘摇，向前冲刺的红发剑士脸上没有表情，那是一种真正的冷酷神色。衣饰灿烂，神情冰冷，三色羽的阎雀以近乎闪现的恐怖速度冲到了小推车的另一侧，那只鬼的身体甚至还没来得及向下倾斜。
　　太宰治眼中倒映着红发剑士的身影，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对方一撑小推车跃起，单脚就把鬼踹向后方！
　　炼狱杏寿郎的第二刀正在半途，受到巨大冲击彻底无法掌控身体的鬼以脖颈迎向他的刀锋，霎时间鲜血喷涌，鬼无头的身躯扑地，周围一片惊慌恐惧之声。
　　对于这个结果，炼狱杏寿郎并不觉得意外。柱级剑士杀鬼差不多都是这样子，除非遭遇上弦，他所意外的是另一件事。
　　刚才……红老板距离此处至少五节车厢。
　　这一瞬之间就冲刺过来的爆发力令人震惊，大概是动了杀气的缘故，红阎魔放在刀上的障眼法也宣告失效，那把阔十字刀柄的黑鞘之刀暴露出来，落入炼狱杏寿郎眼中。
　　他停顿了几秒。
　　“红老板！那个是日轮刀吗！”他直接坦荡又大声的问了出来，他旁边的三只全都是一脸震惊。
　　“咦？红老板居然带着刀？那么红老板也是剑士？”
　　“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见刀啊！”我妻善逸想不明白，他也没有听见带刀人特有的那种金属般的声音，红老板身边只有“啾啾”的鸟鸣声。
　　其实只有“啾啾”的鸟鸣声本身就很奇怪……他还以为红老板是麻雀精来着……
　　“我也没有闻到刀的味道。”炭治郎也是如此，“只闻到了蓬松的羽毛的味道，好像晒过太阳的小鸟。”
　　我妻善逸：“……”
　　所以真的不是麻雀精吗？！！
　　伊之助……伊之助什么反应都没有，他一开始就把红老板当小鸟，现在也不动摇。
　　红阎魔经历过世界之底的狡诈之鬼，跨过小推车落到地上后，拔刀给这只鬼补了一刀，确认死透，这才一甩刀上的残血，还刀归鞘，走向炼狱杏寿郎一行。
　　“红色的刀刃……”炼狱杏寿郎若有所思，“近些年鬼杀队没有出过有红色日轮刀的队员。”
　　“抱歉隐瞒了这把刀啾。”红阎魔先表达了歉意，“红原本不打算用刀，只是想开店做生意，所以平时会将这把刀遮掩起来。”
　　“这把刀是古物，原主人曾经是鬼杀队的剑士啾。”
　　这是最符合逻辑的解释，炼狱杏寿郎微微点头。鬼杀队与鬼死斗，时常会有剑士死在外面，连尸骨都收敛不回来，日轮刀失落也有可能，只要回去查找一下拥有红色刀刃的剑士，就能确认这把刀的原主人了。
　　红阎魔觉得他们不一定能够查到缘一，缘一给他的信中言明，自己因没有彻底杀死鬼舞辻无惨，后期与鬼杀队分开了，孤身一人斩鬼直至死亡。红阎魔并不认为缘一有过错，与鬼舞辻无惨交锋的时候，缘一绝对是竭尽全力，然而世上总有许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缘一是人，不是神。
　　想到这里，红阎魔垂下眼。
　　他有千万种方法隐藏这把刀，鬼杀队绝无可能发现，之所以借着斩鬼将日轮刀暴露，是因为……
　　他想为缘一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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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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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入梦了！康康我的正宫哒宰啾能不能站起来！
　　这篇主线挺有趣的，灵感来自三次元太宰先生的《御伽草纸》。


第64章 红雀
　　虽然已经有一只鬼被当场击杀, 但是那只诡异的手的主人，显然还活着。鬼杀队一行并不知道那只鬼究竟想做什么，只能先暂时轮番在车厢里巡逻, 每次至少两人一组。
　　“鬼是有预谋的啾。”红阎魔拿出一张铁路站点图，这是阎魔亭自己绘制的, 任何一家阎魔亭分店为了提供更好地服务, 都会先掌握周围地形。红阎魔碍于规则，在对方不威胁自己性命或者破坏自己产业的情况下, 无法拔刀出鞘, 不过这种辅助性的东西, 属于规则之外，可以灵活变通一些。
　　他将地图上的站点指给炼狱杏寿郎看。
　　“我们现在正处于旷野之上，周围没有人烟, 而且啾，”他停顿一下，之间在两个站点间划过, “刚刚的那一站和下一站之间，是整趟旅途相距最远的一段。”
　　也就是说, 鬼是有心设计的, 特意选在这个不被打扰的时间段动手。
　　红阎魔把站点图给了炼狱杏寿郎，就连整列火车的内部结构他居然也有, 这份情报能力，令炼狱杏寿郎十分惊叹。
　　仅仅为了开店营业而已, 简直是按照战争态势进行准备。
　　车厢里的乘客一开始十分慌乱, 不过由于红阎魔牵线，鬼杀队与政府机构的合作早已开始，乘客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等列车到站，会有专门的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