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之祖(71)
作者:幽冥书生
时间:2019-01-20 18:12:27
标签:重生
金竺给了小厮一个冷眼,耷拉着个脸,冷声道:“少主的事情,也是你能随意打探的吗?”
“是小人唐突了。”被金竺警告的小厮,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道。
见小厮认错,金竺也不在计较,转身便回到宅子中,所有人,都循规蹈矩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五里松外,墨云溪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速度极快,墨云溪本以为是过路人,便退到了一边,回头看时,只见金麟骑着马,朝自己而来。
墨云溪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自己不告而别,金麟此刻定在生气,可没有想到,他竟追了出来。
“吁……”马突然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金麟英姿飒爽的一跃而下,眉头紧皱的盯着墨云溪。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都让你别来了吗?”墨云溪开口询问。
金麟举起手中的书信,“这个吗?我没看。”
说着,便递回给了墨云溪,接着从怀中掏出玉佩,质问道:“还有这个,为什么要留下来。”
“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墨云溪连忙解释。
金麟直接拉起他的手,将其放在手心中,冷漠的转身,一边走,一边道:“此去,清风涧路途遥远,无马,你何日才到。”
“金麟……”墨云溪急忙出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金麟背对着他,笑了一笑,“再不走,一会儿我改变主意,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原本一直担心金麟会责怪自己的墨云溪,如今看金麟这般,心中的担忧便瞬间全无,一跃而起,冲着金麟的后背,温和的一笑,便扬长而去。
他走后,金麟才转过身,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温柔一笑。
被侴羽玷污的王婉儿,虽然心有不甘,可也只得接受自己这个无法改变的命运。
一路上,侴羽再不像往日那般的照顾她,反而是指手画脚,将她当奴婢一般的使用。
不过两天的路程,两人便回到了北岳,当看见王婉儿回来,洛璃立刻便上前,紧握着她的手,心疼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自己跑出去了,还清瘦了不少,告诉娘,是不是吃了不少苦。”
王婉儿刚要开口,侴羽便在其身后干咳了两声,王婉儿瞬间后背一阵发凉,原本要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从脸上用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
“那就好,那就好。”洛璃放心的道。
王婉儿看了看满街的人,疑惑的道:“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那么多陌生人,来了这里。”
听了王婉儿的问题,洛璃拉着她的手,往里走道:“走吧!回家再说,你大哥和你爹,都在呢!”
“大哥,也回来了吗?”王婉儿疑惑的开口。
“是,不过,也才从你前面回来不过两日。”洛璃解释着。
见侴羽一直跟着,快进屋时,洛璃停下,转过身,开口道:“羽儿,你一路上照顾婉儿,也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着吧!”
听了洛璃的话,侴羽警告的看了王婉儿一眼,对洛璃行了行礼,笑着道:“是。”
便退了下去,临走时,留给了王婉儿一抹冷笑。
洛璃见王婉儿抖了一下,便拉着她,关心的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婉儿笑着,连忙摇头道:“没事,就是赶路,感觉有些累了。”
说着,便拉着洛璃的手腕,一如往常的道:“娘,快进去吧!我好久没有见到哥了,都想他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若喜欢我为你再种一片便是了
洛璃也没有多想,以为她真的是累了,便笑着道:“好,我们进去吧!”
王婉儿进屋时,还往后看了一眼侴羽,才笑着陪洛璃走了进去。
一进去,王云海就黑着一张脸,冷声道:“哼!该知道回来啊!”
见王云海生气,王婉儿不同往日,与他争执,反而跪在了地上,低下头,认错道:“爹,对不起,是女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本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的王云海,见王婉儿这样子,也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洛璃这时,上前将王婉儿拉了起来,盯着王云海,埋怨道:“你看你,每次跟孩子说话,都这副牛脾气,把孩子都给吓着了。”
王云海看着王婉儿委屈都模样,尴尬的咳就两声,冷声道:“知道怕还好,就怕她啊!什么都不怕呢!”
王天明这时起身笑着上前,疼爱的摸着王婉儿的脑袋,笑着道:“爹,你就别怪她了,出去走走,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当是去长见识了。”
听了王天明的话,王婉儿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可是,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她始终低着个头,一言不发。
“行了,行了,都坐下吧!”这是,王云海开口。
三人分别坐下后,王云海叹气一声,平静的道:“这次,让你们回来,还有召集各家来此商议事情,是因为天宵的事情,其实,那个孟子义,我们是认识的。”
王天明有些惊讶的道:“爹如何认识的。”
王云海看向洛璃,洛璃点了点头,他才接着道:“孟子义,其实,曾是天宵的弟子,有一次,他下山除妖,深受重伤,幸得你们的大姨相救,可是,因为你们大姨跟你们母亲时孪生姐妹,后来,他将两人认错。”
王天海说到这里时,停就下来,洛璃,见他依旧有顾虑,便自己开口道:“那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他,可是,他喜欢的是我的姐姐,那时候的我,鬼迷心窍,为了得到他,被人利用,给你们大姨植入魔心,害她惨死。”
洛璃说着,声音也开始沙哑起来,眼眶也渐渐红润起来,王云海见状,连忙上前,搂着她的肩膀道:“虽然你们母亲有错,可是,这些年,她一直活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我们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就这样子沉默下去,可是,没有想到孟子义竟然会卷土重来,为洛灵依报仇,想来,我们王家,就是他的第一目标,我们自知在劫难逃,可是,我们担心他的野心不止如此,才找来人商议。”
王天明听后,上前道:“爹娘,你们放心,若他真的不肯放过我们,那我们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的。”
听了王天明的话,王云海欣慰的点了点头。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后,王天明眉头紧促,看着这门外的众多弟子,他也是担心不已,毕竟,那人的能力,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向来,不愿意涉江湖纷争的王天明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是躲不掉了。
心中烦闷之际,便来到了沐风辰的住处,站在门外,看着清冷的庭院,王天明推门而入,看着满园的梅花,嘴角上扬,叹息道:“此乃吾之所求,奈何,求而不得。”
停驻片刻,王天明上前,轻敲了沐风辰的房门,却无人回应。
突然,一段琴音从后院传来,王天明寻声而去,刚好看见沐风辰,梅花从中坐,轻抚手中琴,旁边的人静静的听,偶尔为他倒一杯热茶。
此场景,王天明竟然看得有些痴了,毕竟,他一直向往的,无非如此。
琴音停,王天明笑着鼓掌,“好啊!一段时日未见,沐兄的琴音,又上了一层楼啊!”
沐风辰两人寻声而去,起身行礼道:“天明兄,怎么有空来此陋室。”
“陋室?”王天明哈哈大笑起来,上前道:“沐兄此处,若说是陋室,那这人间,那还有豪华之地。”
“天明兄请坐。”沐风辰邀请王天明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白沫寒也随即坐了下来,可是,却不是那的欢迎王天明。
王天明自己也能感觉得出来,便笑着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今日前来,是想要与沐兄对弈一局,不知可方便?”
沐风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说着便看向坐在一旁的白沫寒,示意他将琴拿下,摆上棋盘。
虽然不情愿,可是白沫寒还是照做了,就这样子,他看着两人一下,就是半晌。
直到王天明,以一子只差落败,才得以结束。
“沐兄,看来不止是琴艺精湛了,就连这棋也是精进不少。”王天明笑着恭维道。
沐风辰却没有因此而露出高兴之色,反而眼神暗沉了些,开口道:“天明兄,可是遇见什么忧心之事了?”
听了沐风辰的话,王天明更是不避讳的笑了起来,叹息道:“我一直以为都想要避开江湖纷争,寻一处如沐兄这块宝地的地方,弹弹琴,下下棋,可是,终归,逃不过一个情字。”
“情?”沐风辰疑惑的看着他。
王天明点头,“对,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可是,有一种情,与生俱来,是你无从选择的。”
沐风辰明白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喝了点茶。
渐天色渐晚,王天明抬头长叹一声,笑着起身道:“今日时日已晚,日后,若还有机会,在于沐兄对战个三天三夜。”
“随时恭候。”沐风辰冷淡的道。
王天明便笑着离开,看着王天明无奈的背影,沐风辰也是无能为力。
“哎!真是不懂你们这些磨叽的人,下个棋都能下一天,不无聊吗?”这时,一旁考野兔的白沫寒,突然开口。
沐风辰转身上前,“不无聊。”
白沫寒也是白了他一眼,这时,沐风辰道:“这好好的梅花,就被你这样子给毁了。”
听了沐风辰的话,白沫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便笑盈盈的道:“不就是梅花吗?你若是喜欢,那我将整个药王谷,方圆十里的地方,都种上梅花,让你出门就能看见。”
“不必。”沐风辰冷声道。
便又坐回到自己的琴旁,扬手便是《红尘》。
白沫寒也有些听得痴了,毕竟,这曲,宁洛溪也弹过。
“宁洛溪,你就只能弹这一曲吗?”白沫寒躺在一旁,嘴里叼着跟草,无语的道。
宁洛溪笑了笑道:“红尘有情,道义无情,一曲红尘诉相思。”
白沫寒哈哈大笑了起来,上前盯着宁洛溪,嬉笑着道:“宁洛溪,那你弹这曲的时候,在思念谁啊?”
“未有。”宁洛溪笑着肯定的道。
回想到这里,白沫寒也不免得好奇起来,转身正对着沐风辰,笑着道:“沐风辰,弹这曲子的时候,你想思念谁?”
虽说是嬉笑着说的,可白沫寒眼神却是十分的认真。
沐风辰愣了一下,“为何这般问。”
“嗯……以前,有个人告诉我,《红尘》是为了诉说相思的,你每次都弹,那不是在思念别人?”白沫寒笑着道。
沐风辰抬头,看着面前已经枯萎的说,喃喃道:“等一不归魂,诉那半生情。”
白沫寒瞬间失落的呵呵笑着,转过了身。
这些天来,沐风辰从来没有问过,他这段时间去就哪里,又为何会突然回来。
白沫寒心中暗叹,“看来,他果真不是他,一切,都是我的妄想罢了。”
“你呢?”沐风辰突然开口。
“啊!”白沫寒转身,不解的盯着他。
沐风辰冷声道:“我说,你听这首曲子时,又在想什么。”
白沫寒回过身,背对着他,眼神瞬间暗淡下来,手中拿着棍子,不自觉的在地上划了划。
犹豫片刻,才开口道:“相思入骨,红尘难诉。”
白沫寒说完,见沐风辰不在说话,便回头一看,身后早已无人。
白沫寒张大嘴巴,瞬间感觉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因为,沐风辰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为此,白沫寒不满的嘟囔着:“真的是,让人家想想都不可以啊!”
野兔烤好后,白沫寒举着便去敲沐风辰的门,看着门框道:“沐风辰,我想你应该不想我在上房揭瓦吧!”
话音刚落,门一下子被打开,没有心里准备的白沫寒,一下子往前扑去,若不是桌子挡着,他直接就给摔了个狗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