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游戏[星际](32)
不过短短数十秒的时间,他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邪性了……
西法呼吸滞住,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性感成这副样子!
第29章 【色诱的特殊技巧】
苏逝川站起身, 长腿横跨过西法,手指状似无意地在他颈侧轻掠而过, 指甲回扣, 留下三道很浅的抓痕。
错身而过的瞬间,西法的鼻尖几乎蹭到了男人小腹,混合着烟草气息的淡香水味顷刻钻进鼻腔, 像药瘾一样随血液扩散开来。那件贴身的丝绸衬衣凉滑如水,下摆扎进靴裤, 金属腰带完美收拢着窄瘦如豹子似的腰胯,不用任何多余的撩拨, 光看就足以让人血脉贲张地兴奋起来!
西法感觉被抓过的地方又热又痒,腹下躁动得厉害,脑子里完全记不起苏逝川说过的话, 就那么鬼使神差地一伸手,死死扣住了对方还没来得及迈开的右腿, 将人拦了下来。
苏逝川不明所以地微微怔住, 低头给了西法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有说话。
原本按在膝关节附近的手掌揉捏摩擦, 沿线条紧实的大腿内侧一路往上,最后更是肆无忌惮地落在双腿间,隔着裤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拨弄着被束紧的部位。
少将大人心领神会地扬了扬眉,目光逡巡了一圈, 怕还没动手反倒是先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见西法不松手,苏逝川索性就着此时别扭的姿势跨坐在对方腿上, 伸手搂过后颈,像公然调情般,身子软弱无骨地揉进了男人怀里。
两人鼻尖轻触,气息交缠,唇于唇之间不过毫厘的距离。
苏逝川满目狡黠地望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蓝眼睛,一字一顿,低声戏谑道:“老师的目标不是你,你这只小兔崽子怎么还先中招了?”
西法的呼吸很沉,舌尖匆匆扫过干燥的唇缝,他又看了眼不远处酗酒的星盗,然后单手绕后环住苏逝川腰侧,将人狠狠勒进怀里。三殿下不答反问:“那玩意儿在珍贵也是有价的,老师要是喜欢我立刻买给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弄到手?”
“这种方式怎么了?”苏逝川笑着说,“你是看不起老师,还是看不起你自己的专业?”
西法被一句话堵回来,匆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不想……”
“假如这是一项任务,”苏逝川打断他,“老师奉命采用特殊手段去获得目标身上的一件物品,而且事关重大,不得不完成,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你也要说不想?”
西法不置可否,没有回答。苏逝川又道:“这专业就是这样,没有想与不想,只有成与不成。”说罢,他伸手捏住西法的下巴,轻轻抬起,再偏转过一个角度,引导他看向自己斜后方,那名星盗所在的卡座。
“你可能没注意,其实今晚酒馆里跟他有过交易的人都没注意。”苏逝川说,“那家伙带来的东西里只有那瓶鲛油是真货,他故意放到最后,开了个离谱的天价,是因为压根就没想出手。”他又让西法看向自己,“跟军部那些身正影直的人不同,你老师我毕竟特战出身,三观可没有他们那么正。”
“你别看那瓶鲛油看着不起眼,要知道鲛人身上是没有脂肪的,那小半瓶的油少说也得用十来只鲛人才能炼出来,是世界上唯一能驱鲛血毒的解药,可遇不可求。更何况这家伙骗了一晚上的钱,也是时候付出些代价了。”
话音没落,苏逝川赶在小混蛋开口反驳前倾身过去,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一触即离。
“老师这辈子都是你的,三殿下只管放心。”
说完,苏逝川重新站起来,抽身而去。怀里空了的西法下意识一抓,却最终也没再把人拦下来,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苏逝川最后的那句话,像是个很有分量的承诺,可怎么听怎么觉得不真实。
这人到底是谁?
与此同时,苏逝川撩开隔离卡座的渔网,穿过过道,在跟一位侍者擦肩而过时顺手取走了托盘里一支盛了酒的高脚杯,留下小费。他边喝边溜溜达达地去了星盗先生所在的卡座,也不打招呼,径直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打扰了。”苏逝川的嗓音染上笑意。
“不凑巧,今晚的东西卖完了。”星盗先生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张口准备撵人,却在抬头了刹那愣了愣,紧接着暧昧不清地笑道,“不过酒倒是没喝完,所以不打扰。”
起初听声音还以为是个冤大头买主,等到抬眼看见了真人,经常在十三区混的家伙就没有不清楚是什么来意的。
不过酒桌对面的美人倒确实特别,跟巷子里卖骚揽客的妓明显不是一个水准。他得打扮闷骚而不艳俗,坐姿优雅端正,笑意流转的眉眼乍一看颇为正经,但细一品又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娼气在里边。
星盗先生一眼中颜,放弃了把人轰走的打算,只是想这十三区的买春巷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极品出来?
两人目光相遇,苏逝川含住酒杯边缘抿了一小口酒,终于是看清了这个奸商的长相。
那星盗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跟奸诈的本质不同,他的长相非常英俊,是带着点粗犷野性的那种,五官和脸型都极有棱角,皮肤呈现出一种健康的麦色,下巴冒着不少青色的胡茬,棕发被抓得乱七八糟。他身材魁梧健硕,即使坐着也能看得出身量很高,目测超过了一米九,身穿深蓝色格子衬衫和牛仔裤,肩上还披了件有些褪色的鹿皮大衣。
苏逝川笑意吟吟地看着那名星盗,那名星盗也在笑着看他,一时两人之间莫名有种狭路相逢的遭遇感。
最终,星盗先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啤酒,打着酒嗝道:“我叫麦克格雷,这区的人基本上都认识我,因为但凡是他们想要的都可以从我手上买到,不管是人是物。”他朝苏逝川举杯示意,十分轻佻地说,“宝贝,你想要什么?除了这条命,我都可以给你。”
那显然是调情的耳边话,风月场里甜言蜜语的嫖客比比皆是,自有一番对着昨天还躺在别人身下承欢的美人海誓山盟的功力,反正是一句废话,说出去不要钱也不要命。
苏逝川不动声色地抿酒,轻声反问:“麦克先生觉得我想要什么?”
“宝贝你来的时间不错,我身上的货清空了,除了钱就只剩下……”这话说得将完未完,他眸光瞥了眼靠墙摆着的鲛骨瓶子,抿住下唇,痞气十足地啧了一声,“你胃口不小啊。”
闻言,苏逝川表面没什么反应,心底难得有了丝讶异——这人很精明嘛,既没有精虫上脑,也没有酒精上头,看来不是个简单的星际骗子,难不成这鱼龙混杂里的龙,不偏不倚还就让他给撞上了?
不过这么一来,这搭讪的方法就得跟着换了。
想到这里,苏逝川放下酒杯,抽了根烟点上,深吸一口,呼出烟雾。
两人对坐,麦克格雷靠在宽大的沙发背上,卷起衬衣袖子,露出两条肌肉结实的花臂,两臂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苏逝川,那眼神既像个挑人的嫖客,也像个等待亮底牌的痞子。然而苏逝川比他更痞,而且痞得邪性妖冶,举手投足,一呼一吸,低眉抬眼间,仿佛他吸的不是烟,而是一株催人发瘾的罂粟。
“麦克先生说对了,”苏逝川磕掉烟灰,笑道,“我确实看上了你最后的货。”
麦克格雷了然一笑,道:“你要它做什么?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用上的东西,本来就是有价无市才对。”
“卖家不问买家的原因,这是交易的规矩。”苏逝川说,“重点在于您想不想脱手?”
“要想脱手我早就脱了。”麦克格雷也不兜圈子,直言道,“换一样,我这人挺大方,不太过分都能满足你。”
苏逝川想了想,说:“那些钱呢?”
麦克雷一惊,下一秒直接笑出了声:“你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他指了指卡座里边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特大号双肩包,满脸不可置信,他的表情很明显,意思是原以为有什么本事,想不到还是给钱就卖。
走私交易的支付方式按价格划分,通常十万帝国币以下都算小额,以现金为主。如果超过了这个价则可以支付支票,或者先付部分定金,剩下的等卖家送货上门以后在钱货两清。那只背包里少说装了二三百万,并不是个小数目,如果是出去找乐子的话足够在十三区玩个小半年了。
“听意思,麦克先生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苏逝川说。
“不感兴趣是假的,但是这玩意儿只有用对了地方才能换来乐趣。”麦克格雷拎了瓶啤酒,绕过酒桌坐到苏逝川旁边,大手一挥毫不见外地落上了对方交叠的大腿,然后抬起其中一条,架在自己腿上,继而明目张胆地抚摸起来。
苏逝川很配合地向后依靠上那面脏兮兮的墙壁,右腿微曲,以军靴坚硬的前掌踩上男人裆部,时重时轻地辗转碾压。
这动作性感露骨,再配上军靴这种带着点调教意味的特殊道具,麦克格雷本身没有字母倾向,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嚣张桀骜的妓,难免血气上涌,整个人都被撩拨得兴奋不已。
“实话告诉你,”他捉住苏逝川被靴筒勒紧的脚踝,绕后按在沙发上,栖身压进他两腿中间,“我那些货假多真少,本来做的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出一晚上的血不心疼,你要是喜欢就都拿走。”说罢就要下嘴。
苏逝川撑着他胸口气定神闲地将人推开,烟蒂按灭,笑着说:“换个地方,我只卖个人,可不卖现场直播。”
“酒馆里可没有单间,难道还要再出去找?”麦克格雷不耐烦道。
“卫生间,”苏逝川说,“拿上你的东西,我们走。”
“我现在只剩下两件东西了,”边说,麦克格雷边伸手取过最里边的半瓶鲛油,在苏逝川眼前晃了晃,道,“这个和你。”
话音没落,他痛快地站起来,掸了掸鹿皮大衣上的花生皮,吹着口哨拐进了更深处的一条走廊。
苏逝川心里不太痛快,总觉得在这星盗面前没占到多大便宜。他跟着起身,低头看了眼那只赚来的特大号钱袋,有点嫌弃,但还是弯腰把东西拎了起来,快步穿过光线晦暗的卡座区,朝后面的卫生间走去。
待到两人相继离开,关注了一整场色诱技巧的三殿下冷脸灌下最后一口啤酒,撂下现金,带上自家那位不让人省心的老师的外套,也匆匆跟进了走廊,顺带落锁与卡座区相连的那道木门。
酒馆的卫生间男女混用,环境堪忧,两只水龙头全坏了,自来水注满洗手池,沿台子边缘哗哗淌下,在地面积了一层水。顶棚的一只黄灯泡忽明忽暗,还不如旁边的逃生指示灯持久管用。
苏逝川一进门,正看见麦克格雷推开了一个隔间的门,看着他朝里扬了扬下巴。
“得站着,一晚上可能有点累。”星盗先生贱兮兮地说,“要不然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事后我再给你补点钱?”
“不用了。”苏逝川把背包搁在洗手池的没水的地方,右手垂下的瞬间轻轻一振,然后径直走了过去,“一晚上?”他侧头看向麦克格雷,“你行么?”
麦克格雷笑着把他推了进去:“开玩笑。”
这里是鲜少有人经过的偏僻位置,光线晦暗,水声隐匿了绝大多数的响动。
苏逝川脊背抵着冷冰的墙壁,右腿被抬起,麦克格雷歪头盯着自己花大价钱包下来的美人,不确定地说:“我怎么好像从来没再附近见过你?”
“今晚我也是第一次过来。”苏逝川主动搂过他的脖子,绕到男人视野死角的手腕极不明显地一翻,一根寸长的钢针滑出袖口,与此同时他左手回扣扯下袖口别着的袖扣,用力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