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63)
祁卿连早安吻都不亲他!
祁……祁卿那么多天了,一次都没碰过他!虽然有时会为他画画,讲现代的故事……但是没有哗就是很不正常!
怨气满满的小僵尸暗中垂泪,他没得到身心的满足,泪汪汪偷偷哭了一场后,悄悄去找纪远。
纪远应该了解他师兄的性格,说不定能帮他出出主意。
结果姜时刚走到纪远的门外,就听到纪远惊恐的声音:“师傅!你怎么来了?”
致远天师看他一脑壳黄毛都气,扇了纪远脑壳一下:“你还有脸叫我!还有脸吃零食!你师兄都要被人拐跑了,你能不能长点心!”
纪远顾不上疼:“师傅,师兄怎么了?”
致远道:“有只旱魃看上了他,他们不能在一起,我今天一定要带他回去。他爸祁天师也在红村外面……”
纪远结巴道:“旱,旱魃?”
致远看着他的蠢样都气:“你师兄要是长成你这个鬼样子,也不用我们为他操那颗心了。人尸殊途,真是场孽债!”
姜时本来就是忍着哭过来的,现在他睫毛上沾了大颗泪水,没来得及掉下去。
人尸殊途……这就是祁卿一直不碰他的原因吗?
祁卿的师傅和爹也要和他抢祁卿。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姜时咬牙,风一般跑去找祁卿。
第64章 姜时的恶意
祁卿正拿着手机, 手指或快或慢地划过屏幕。
莫长遂见祁卿一言不发,他有些怵面前的少年天师, 担心地拿眼瞧了祁卿的手机,看他在看什么,可千万别是对付人的术法。
幸好, 莫长遂看见祁卿电子书籍右下角的“弗洛伊德”四个字,稍稍放了心。
天师是在看心理书籍, 不是因为他和姜时作对, 要难为他。
莫长遂忍着不安:“卿阳天师, 你找我来这里做什么?”
祁卿手指一顿,放下手机:“不做什么, 只是这几天你沉溺游山玩水,并没有练习道术。我让你来专心修道。”
“并且……”祁卿清冷锐利的凤眼暼向莫长遂, “你坐姿不对, 背打直。”
道术界的人都看重辈分和实力, 莫长遂赶紧把背挺直, 他僵了好一会儿, 才试探着开口:“卿阳天师,我游山玩水但也没耽误修炼,我每晚都在努力。我能不能先走了……”
“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和姜时?”祁卿直视莫长遂,十个人有九个都不好意思和祁卿对视,莫长遂也不例外, 梗着脖子把眼睛别开。
祁卿并不会因此结束话题,继续道:“我和姜时无论是什么关系, 也不会影响到我作为修道者除魔匡正的本心。姜时虽然是旱魃,也同样在和我们调查红村的事。”
莫长遂听见姜时的名字就激动:“可是他又没帮忙!他一天到晚只知道把眼珠子落在你的身上。”
祁卿微微皱眉,冷湖般的眸子坚冰不化:“我们道术界,难道还需要靠姜时来帮忙驱鬼?莫长遂,即使是鬼道道统也没有这个说法。”
莫长遂有些气短,还是坚持道:“他有能力而不驱鬼,难道不是邪吗?卿阳天师,一只旱魃怎么配得上你?”莫长遂气狠了,口不择言,对着高冷坐着的祁卿道:“你要是喜欢男人,曾经我们还小的时候,那么多人都想和你好,你挑谁不好要挑一只僵尸?”
这话实在太出格,祁卿冷着脸起身,俯视莫长遂:“莫长遂,我不认为我的事需要你插手。我们没有关系。”
莫长遂还要再辩解,说自己是为了道术界大义,红着眼圈的姜时却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滚开!”姜时按捺着怒气和恐惧,对莫长遂威胁地扬了扬爪子。
莫长遂真是不知道那么粗鄙的一只旱魃,祁卿究竟喜欢什么,他敢怒不敢言地出去。
姜时赶跑了莫长遂,一下扑到祁卿怀里:“学长……”
还是大白天,就抱得那么亲密,祁卿十分不好意思。但他看得出来姜时情绪不对,握住姜时的手,也没去管姜时瞎吼莫长遂的事情:“姜时,你怎么了?”
姜时埋首在祁卿怀中,深吸一口气,等仰脸看着祁卿时,他脸色煞白,却强颜欢笑:“学长,你多久没亲我了?”
不等祁卿回答,姜时数着手指头,数一下心里就害怕一下:“四天了,整整四天你没亲过我。”
祁卿看姜时难受的模样,心里也不好过。他把姜时当做真正的人类,打算以后和姜时结婚。肯定不会在婚前怎么唐突他。
“姜时,那是因为我想……”
“学长想什么?不管想什么就是不想吻我吗?而且你只叫我姜时,很生疏,一点都不像喜欢我。”姜时白着脸控诉。
祁卿从没谈过恋爱,仔细地反省自己,他想对姜时好:“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我宝贝,亲爱的,甜心!”姜时看了不少偶像剧,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他真的很想被祁卿当小宝贝儿一样哄啊。
然而这不符合祁卿的性格,祁卿颇为内敛,当即耳朵都烧完了。
他想跟姜时好好商量:“能不能换一个?”
很正常的一句话,听在现在心思敏感的姜时心里,就是他又被拒绝了。
姜时难免想,祁卿对他根本不热络,不知道究竟有几分喜欢?而一旦祁卿的家人阻挠祁卿和自己在一起……
姜时垂头,眼神一瞬间极暗。
祁卿以为姜时垂头是在纠结称呼,他虽然不能接受什么宝贝儿甜心的称呼,但也觉得能有这种想法的姜时很可爱。
祁卿神色未变,眼里却温和很多,像是冷玉化作蓝烟,他克制地摸了摸姜时的头发,并未越界:“男朋友,你还想让我称呼你什么?”
祁卿叫姜时男朋友,要是平时,好哄的姜时还能高兴得跳起来,可是现在偏偏有人要和他争祁卿。
姜时眼里越来越暗,没有被祁卿哄到,他喉咙一动,把声音调整得天真无辜:“随便怎么称呼,学长父亲怎么称呼学长母亲的?”
“叫名字。”祁卿简洁回答。
“哦,那学长会很听父亲母亲的话吗?”
“正确的听。”祁卿本来就不是愚孝的人,他一贯有主见,不会盲目听从谁的吩咐。
姜时却紧紧攥住手指,人尸殊途……祁卿父母要是让祁卿离开自己,那祁卿一定会听的。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倒追祁卿,祁卿根本不会珍惜自己,要是再被一拆散……姜时越来越不自信,在祁卿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珠浮上淡淡的红色。
“那学长的师傅呢……我看电视上说,师命难违,学长一定很尊敬自己的师傅吧。”姜时语气就像很普通的聊天。
祁卿则什么都不知道,也根本不会起怀疑:“是,我师傅虽然脾气不好,但对我是苛责中怀有慈爱。我小时候便跟着他学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父母都要长得多。”
姜时浑身已经开始发抖,他自以为被祁卿冷落多日,在最没安全感的时候,碰上最棘手的打击。
祁卿蹙眉,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姜时披上:“你冷?还是病了?”
对啊,我冷……你和你师傅感情那么好,你一定会听师傅话的。
但是我不允许。你明明爱上了我,那就不能离开我。
姜时一点都没哭,就是咬得后槽牙都发痛:“我不冷……学长,你师傅来找你了,你开心吗?”
祁卿一愣。
姜时看似木然道:“他就在纪远房间里,刚来了一会儿。”
祁卿瞬间心里开怀,他那么内敛的一个人,几年没见过师傅。当即拉了姜时的手,一向淡漠的眼里也清楚地浮现动人的温柔,像是山川间点缀了一弯明月:“姜时,我带你去见他。”
“我不想去。”姜时声音很小,却异常坚定。他难道送上去让祁卿师傅带走祁卿吗?
他很爱祁卿,一般都会听祁卿的话,是只乖乖的小僵尸。现在小僵尸不再撒娇,眉宇间布满阴鸷。
祁卿直觉不对:“姜时?”
“学长,你看我时都没那么温柔露骨,现在只是听到你师傅来了,就那么有人情味。我本来还以为,你一辈子都是那么冷冰冰的。”
祁卿看姜时的温柔,他都藏着,就像最害羞的月亮,吝啬于展现美景,只小心地呵护着月色下的花朵。
但是花朵感受不到啊,花朵觉得月亮离自己真远,月亮旁边还有星星点缀,离得比自己近多了。
姜时太外放,祁卿太内敛……
现在祁卿也知道姜时是在和自己闹矛盾,他想给姜时剖白自己的心迹,又碍于现在是白天:“你别担心,我……”
祁卿话没说完,眼前便一黑。他对姜时根本没有防备,临了时,只听到姜时近乎魔怔的话:“我不担心,你和我回了玉女墓,我还担心什么?”
姜时收回手刀,他砍祁卿的脖子砍得干脆利落,却一直垂头。等祁卿晕倒,姜时用手接住他,眼泪才簌簌地掉下来。
“学长,我不敢让你去见你师傅……你要是和他走了,我怎么办?我这么对你,你醒来一定又要生气了,可我没有办法……”
姜时绝望地流泪,打横抱起祁卿,要飞往玉女墓。
“师傅,师兄就住这里。”纪远讨好的声音传来。
“有煞气!”致远天师神色大变,没理会纪远,立刻赶过去。正瞧见姜时打晕了祁卿。
“大胆!你修行不易,如今要自毁长城吗?”致远以为姜时要杀祁卿,一时怒火攻心:“你还不放下他!”
“师,师兄……姜时,你!”纪远也很着急,充满敌意地看着姜时。
都是这些人,逼自己走上了这一步!要是他们死了,就没人能夺走祁卿。
姜时红瞳如血,充满恶意地看着纪远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