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我和主角在一起了(11)
谢衡扯了扯季边定的衣袖,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季边定有些不解:“太早了吧……”
谢衡强硬地道:“你听我一次,快走吧,快回去吧。”
季边定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挑了挑眉,伸手推了推他的额头,笑道:“真是能耐了呀,才玄境就敢这么对我说话!”
谢衡着急道:“不是……”
“好,我们回去。”
季边定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转头对着后面淡淡道:“别喝了,我们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想蹭玄学……然而看了看更新时间,含泪放弃……
真的不忍破坏如此和谐的时间
☆、雁丘拦路埋伏惊
没想到,武子永很直接地就让他们走了,脸上笑呵呵,表情很自然,话语间也没有一点挽留或者拖延的情况。
季边定一行人于是直接告辞。这次他们不再慢吞吞地在地上走,而是直接运功,两两相助地从屋顶上跃走。
季边定带着谢衡,引导他和自己同频率发功。
直到远远地离开了城主府,谢衡才道:“其实我们都中毒了。”
闻言,远苍他们一脸震惊,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情绪,完全不懂为什么武子永要对他们下毒,敢对他们下毒。
季边定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仍旧一脸凝重加沉思,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对着谢衡沉声问道:“我也不关心你是怎么知道,又为什么明明知道还会中毒,但是既然现在我们都中毒了,那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顿了顿,接着道:“所以,谢衡,这个毒,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衡一边被他带着跳来跳去,一边还有心思去观察他的表情,慢慢回想道:“这个毒,会导致我们暂时失去力量。”
“这个暂时是多久?”
“发作之后,半个时辰。”
“什么时候发作?”
“我不知道。”
季边定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谢衡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季边定是不是真的信他。
他们终于看到了夜归人的驻地。
季边定落在夜归人驻地的门前,却没有马上走进去,里面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归人驻地,是依着一座小山坡建立起来的地方,离郊外很近,离闹市很远,除了内部人员知道的暗门地道,一扇大门隔绝内外,里面几乎自成天地。
远苍靠近季边定,轻声道:“这里……太安静了……”
季边定目光扫了一遍眼前黑暗的房屋,掠过被风吹动而沙沙作响的树叶,最终看向夜归人驻地门前的青石板上,轻蔑一笑:“无名鼠辈,安敢动我夜归人?”
随着他的话语声一同乍然响起的,是千万把利剑齐齐划破空气的声音。
“噗——”
几个中年人和老年人避开季边定挥向自己的万千剑光,狼狈地从黑暗中显形,脚下踩动空气,在空中飞跃后退。
季边定持剑疾驰而去,对着其中实力最高的两人,递出自己雪白的剑尖,大喝道:“深夜而归,唯剑光路!”
“挡路者,死!”
夜归人齐齐拔剑,赢向自己的敌人,大喝道:“死!”
季边定白得像雪一样的剑刃上,萦绕着寒冷的气息,挥出的每一道剑光,都锋利得如同本体。而哪怕剑刃刺入对手的身体,带出喷涌的鲜血,剑刃仍然是雪白明亮,纤尘不染。
“铿!”
“砰!”
季边定一个翻身跳出两人用自伤滞住他的步伐后,暗中形成的包围圈。他才刚刚落地站定,侧面突然风声一乱,被一人从暗处偷袭至后背,硬生生受了一掌。
他跳起身来,将背后之人踢开,跃到空中,避开另外两人的合攻。
“轰!”
他被三人合力击得倒退几步,踩碎了一路的石地板,最终停下。
他吐出一口鲜血,盯着那个刚刚加入战局的中年人,冷笑道:“武城主,你我真是有缘啊!”
武子永没有做一点伪装,仍旧穿着之前宴会上的精美衣裳,长须随风而动,一张稳重的脸上,露着悲天悯人的神情。
他负手而立:“季边定,你若束手就擒,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季边定站起身来,一甩手,他的无鞘剑再度泛着莹莹冷光,明亮的光芒照亮他额间一点血红的朱砂。
他冷笑一声,用力一踩,又向着三人冲上去。
三人联手对敌,季边定强硬地从中间分开他们,手势一摆,推了一道威力极强的攻击而去。
发完攻击,他头也不回,向着远苍那个方向而去,剑尖一挑收走一个和远苍对打的中年人性命,喝道:“远苍!信号求助!”
没错,季边定要求助。
向南华山一系或者亲南华山的人求助。
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作,可一旦发作,众人皆无还手之力,只能束手就擒。
季边定看着又向他跑过来的三人,心里的杀意从来没有那么重过。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武子永要对付他,但他既然敢出手,定然还有后计。
远苍掏出一个烟花,正打算拉开,一个中年人向他攻来,阻挡了他的动作。
季边定抬剑一刺,又被那三人拦住。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季边定喝道:“远苍!不要管!尽管发!”
他站在远苍身边,速度快到极致,生生清空出一片空地。
武子永一脸狰狞地大吼:“拦住他!信号一发,我们都完了!”
几个中年人咬牙而上,不避开季边定的剑光,拼着重伤要去阻拦远苍。
“砰——吁——”
信号发出,在天际绽开一朵白色的莲花,莲花浮在天际久久不散,一些光点飞向季边定的方向。
季边定哈哈大笑,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指尖的一滴血点在额头,那抹朱砂瞬间大放光华,接住了烟花中流下来的光点。
光点散成圆环,扩散到整个雁丘,再轰然而散。只在季边定、谢衡以及夜归人额头浮现一点金光。
武子永看见一些人见到这个情景后,神情动摇,眼神犹豫,不由得大喝道:“我们已经伤了季边定!平素君睚眦必报,又爱面子,若让季边定回去,必没有我等生路!”
他圆睁着眼睛,地境的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咆哮道:“如今,计划只能完成,不能失败!”
他盯着季边定,下令道:“不要管其他人了,所有人,给我活抓季边定!只要有一口气就行!”
原本纠缠着谢衡和其余夜归人的敌手,瞬间放弃进攻,向着季边定而去!
谢衡赶忙也回到季边定身旁。
而就在他离季边定只有三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无力,被敌手一踢,直接翻滚着倒在地上。
季边定手中的无鞘剑瞬间消失,武子永疾驰而去,几个快踢踢着季边定。
季边定重重地撞在一棵树上,又被武子永再一脚踢中,倒在地面上,没有防护而只有被强化过的身体,在力的作用下,痛得他口头一腥。
他低头吐出一大口鲜血。
一把剑的剑尖指着他的额头。
武子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脸傲然:“你输了。”
“呵!”季边定嗤笑道。
其他人也被控制住了,武子永大喊:“进儿!”
武丰进畏畏缩缩地从某个角落里走出来,一脸后怕。
武子永道:“进儿,快过来坐下,父亲为你施法!”
武丰进慢吞吞地走过来,看了看脏兮兮的地面,皱着眉头撩袍用打坐的姿势坐下了。
武子永仍旧紧紧地盯着季边定的一举一动,另一只手在怀里摸索片刻,拿出两道透着血迹的黄符。
他让武丰进拿走一道,自己蹲下,剑尖慢慢前移下移,锋利的剑刃在季边定的脖子划出一道血迹。
他拿着另一道符,对着季边定道:“吃下去。”
季边定冷笑一声,没有动作。
武丰进脸色难看地吃完了那道符,问道:“爹,这道符真的能让季边定成为我的傀儡吗?”
季边定紧紧地抿唇,谢衡盯着武丰进,夜归人也做出各种反应。
武子永脸色缓和,温声道:“自然,父亲不会骗你的……进儿,你天赋不行,又自小被我宠得性子张狂,爱得罪人……”
他看着一脸倔强和不屑的季边定,冷笑道:“季边定是未来的南华山主,哥哥是未来天水城主,有个未来涉川城主的追求者,掌控着天下分布最广、也最有未来的夜归人……进儿!只要他吃下这个,他就不能不对你言听计从!”
“他就会是你的一条狗!你再也不用担心,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边定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是这样。
最有未来的难道不是主角吗?
武子永让武丰进定下心后,伸手掐住季边定的脖子,手指掰着他的下巴,正要强硬地把黄符往里面塞的时候,一把锈迹斑斑的铜剑自远处疾驰而来,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精准地刺中了武子永手中的黄符,然后顺着惯性,直直插入地面。
“啊!”
武子永被伤到了左手。
武丰进惊慌失措地爬起来,害怕地躲到一个老年人身后,只探头探脑地张望。
武子永看也不看伤了自己的剑,就这样掐着季边定的脖子,站起身来,对着铜剑飞来的那个方向,神情慎重,大喝道:“谁?谁在躲躲藏藏?有胆就站出来!”
一阵夜风吹来,吹动着这偏僻郊外中,自由而肆意生长的树木枝叶,仿佛舞女翩翩起舞,衣裳摩挲发声。
圆圆的明月顽强地从云层中挣脱出来,向大地洒落她柔和妩媚的光线,那光洒在季边定挣扎着的脸上,洒在武子永不停渗出汗液的脸上。
一滴汗珠缓缓地从武子永紧绷的下巴滑落,掉在草叶上,又被反弹起来,散成许多更小的水珠。
“你们……可真是热闹啊……”
☆、魑魅魍魉徒为耳
“你们可真吵啊……”
一个外表落魄、一脸困倦的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坐在树上,笑呵呵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怀里插着两本书,书本一大半都横在外面,要掉不掉的,腰间还随意地挂着一个酒葫芦。
武子永仍旧一手掐着季边定的脖子。
他瞪着眼睛,就着皎洁的月光,仔细地观察着树上那人的脸,不停地思索、回想,却根本对不上印象中的任何人。
但他不敢放松,脸色凝重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为何要掺和我雁丘之事?”
中年书生甩了甩自凌乱的头发,看着武子永,突然笑了笑:“雁丘之事?不,这已经是南华山的事了。”
闻言,武子永心里顿时一惊,知道此人,不是南华山的人,也一定是亲南华山一派的人了。
而且……
武子永感受到身后不远,插在地上,一直蠢蠢欲动的铜剑,心里更是暗叫不好:此人一剑飞来,碎符伤手,控制如此精准……
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路可退。
要么拼一把,要么等死。
他抓着季边定,大声道:“我有人质,你放我们离开,我就放了季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