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钦没好气地回:“跑了。”
黄毛一愣:“啊……不能吧?”
洛钦看着他:“你大早上晃悠什么呢?”
黄毛没敢问现在不是中午吗,只是答道:“我没事干,帮忙搬东西去了,刚回来。咱去吃饭吧,这儿伙食真挺好的,我在汉州和深宁天天吃罐头,这边都是现做。”
洛钦牵着狗跟他去了食堂,这是一片露天圈起来的餐厅,前一阵子下雪才加盖了雨棚,能容纳三百人同时用餐。洛钦过去打了一份汤和一份例餐,坐下来慢慢吃着。
炊事班的老兵都很喜欢这小狗崽子,从后厨搬来一盆煮熟的骨渣给它吃。洛甜甜直接一个猛子扎进盆里,吃得根本顾不上抬头。
洛钦心想这好儿子可真会自己混饭吃,以后到哪都能蹭一口吃的。
“洛哥,你尝那个煎蛋卷了没有?”黄毛端着餐盘在他对面坐下,先喝了一大口粥,“真是太好吃了,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吃到鸡蛋。”
“尝了,做得不错,我打算有机会去偷师。”
洛钦三两口扒完盘里的饭,又端起汤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站起身:“饱了,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哎,走着。”黄毛点了点头。
洛甜甜被洛钦一喊,叼着狗绳从人群中跑出来跟上他,还在美滋滋地舔着嘴角的肉沫。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洛钦看了洛甜甜一眼,恨铁不成钢地在它屁股上轻踹了一脚,“你爹被工作拐跑了,不要你了,明不明白!”
洛甜甜耷拉着舌头,兴奋地汪了一声。
“你能听懂个屁。”洛钦郁闷地转开了头,“你只是条狗。”
“我他妈当然听得懂!”
洛钦整个人都愣了,难以置信地看向洛甜甜,心里就一个念头:我操,它成精了?
接着那声音又一次传来,不过不是狗发出的:“你让我做的我也照做了,我真是不明白,李牧祁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都让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即墨柔站在甲板上,正对着无线电通讯器狂吼,看上去比洛钦火气还要大。
洛钦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即墨柔疯狂输出了十分钟,然后气势汹汹地切断通讯,转身往这边走来。
两人的视线一瞬间对上了,洛钦捕捉到即墨柔脸上那还未来得及掩藏的愤怒与烦躁,有些诧异:“你跟谁吼呢?”
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多余了,除了即墨颂,这世上还真没第二个人能得即墨柔这么大面子,如此失态地咆哮一番。
“关你屁事。”即墨柔看着他,刻薄地回了一句。
洛钦心里那股邪火一下就上来了,回呛道:“你是不是搞一夜情搞太多,脑袋和下面那玩意装反了?”
即墨柔很暴躁地踹了一脚栏杆,骂道:“洛钦你大爷的能少蹬鼻子上脸吗,我再搞一夜情也是和女的,好歹没和你俩一样心理变态。”
洛钦把狗绳一扔,撸起袖子朝即墨柔走了过去,“你是不是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
几分钟之后,水荔扬闻讯匆匆赶到甲板上,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拉开。但是战况相当激烈,差点连他一起打了,于是水荔扬用了最简单粗暴的办法,轮圆拳头一人给了一拳,这才把两个失去理智的人彻底摁了下来。
“我给你们半分钟,”水荔扬阴沉得似要杀人的眼神在他俩身上如刀瞥过,“自己到我房间去,想好等会儿怎么跟我解释。”
周围来看热闹的士兵被遣散了,很快又继续回去做手头未完的工作。洛钦和即墨柔两个鼻青脸肿的肇事者并肩往船舱里走去,一开始谁也没主动搭理谁,走到房间门口,洛钦才叹了口气,说道:“咱俩完了。”
即墨柔也凝重道:“他会把咱俩切碎了扔江里喂鱼吗?”
洛钦:“你能不能想点吉利的啊?”
即墨柔郁闷地抓了抓头发:“烦死了。”
“你姐怎么突然联系你啊?”洛钦问他。
即墨柔:“她去青岛了,回去肯定得打照面。还是和以前一样,她永远都是站在李牧祁的立场上说话。”
两人前脚进了休息室,水荔扬后脚就带着猎鹰进来了,也没搭理另外两人,径直走到桌前翻找文件,交到猎鹰手里。
猎鹰拿好东西出去之前,同情地看了罚站的两人一眼,就带上门离开了。
水荔扬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杯中的清水,脸上没什么表情。
“荔枝,”洛钦犹豫着开口,“我俩没事了。”
即墨柔跟着点头:“完全好了。”
他俩似乎是为了印证这个说法,还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一副哥俩好的做派。
“你俩没事了?”水荔扬这才抬起了头,问道。
“没事了。”
水荔扬冷笑着把水杯放下,“你俩是没事了,但是你们让全舰队的人看到,今天有两个二百五在甲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起来了,还打得热火朝天,俩人都冲着要打死对方的架势去的。看热闹的还有美国人,不知道的以为是咱们的最新欢迎仪式呢。”
第177章 何人争夺,何人蛰伏
洛钦揉着自己青肿的脸,踹了即墨柔一脚:“你小子倒是好了,我还得恢复好几天。不是我说,你下手也太狠了。”
“你活该。”即墨柔得意道,“你不然别恢复了,这样还比以前好看点。”
洛钦给他一拳:“滚。”
水荔扬坐在甲板上修一台发电机,压根没打算参与这两个返祖生物的谈话。他伸手撩了把头发,拿起一旁的螺丝刀将轴承旋紧,又去摸下一个零件。
洛钦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过零件,两步蹦到了甲板边上,高举起手说:“你再不理我,我就不给你了。”
水荔扬瞥了他一眼,放下了手里的螺丝刀,“干什么?”
“还生气呢?”洛钦蹲到他身边,老老实实地把零件还回去,“别生气了,你可以不理即墨柔,不能不理我啊。”
即墨柔一脸震惊:“凭什么?”
水荔扬把洛钦往边上推了推,叹了口气:“算了,是我的问题,应该把你俩分栏放。”
“对了,这两天你忙,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个事。”洛钦忽然想起来什么,扯了扯水荔扬袖子,“你认不认识陆怀这个人?”
水荔扬和即墨柔听到这个名字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道:“他还活着?”
“你们这话说的,”洛钦尴尬地挠了挠脸,“人家肯定没死啊,我从一伙再造人类手里救下来的。”
“你碰见他了?”水荔扬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试探,“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洛钦想了想:“比如什么?给我讲一晚上达尔文和进化论算吗?”
水荔扬似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说:“他是我从前认识的朋友,人挺聪明,不过没在国内搞什么正事,三天两头往外边跑,后来也没什么联系了。”
即墨柔有些惊讶:“你认识他?”
水荔扬:“我还想问,你也认识他?”
洛钦:“……”
姑且不论水荔扬和即墨柔为什么对彼此重合的社交圈完全不知情,都有这种本事通天的共友了,想必人脉也很广,俩人以前居然互相不认识?
水荔扬抬手蹭蹭额角的汗,对洛钦的疑问不以为然:“我都是破产富二代了,上哪认识那么多二世祖?”
即墨柔靠着栏杆,悠闲地吹风:“水家以前可是汉州房地产的老大,只不过忽然间说倒就倒了,都上了一段时间的社会新闻,全国轰动。”ɱӎʐ|
“这多正常啊,毕竟富不过三代,虽然我家只坚持了半代。”水荔扬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甚至有些好笑的事情,“还没轮到我败家,水云霆自己就给败完了。要是有个最快从起家到破产的排行榜,他肯定稳居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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