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
一个大下午,到现在天都变成了蓝灰色,不饿他就是神仙了——还得是话本里的那种。
毕竟现实里的神族,也是需要恰饭的。
3.
邬温别挣扎成功。
庄彧听到他这话后,盯了他很久,最后幽幽地说:“好。”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邬温别在这个字中品到了很多情绪。
可他暂时不管。
他管不了。
所以在这快长达一个小时,又被庄彧揩尽油的澡洗完后,庄彧把邬温别从水里捞起来,用巨大的浴巾将邬温别包裹住,放在了沙发上,再给他擦了擦头发,就去做饭了。
邬温别:“……”
不给他穿衣服是方便什么是吧。
邬温别在沙发上凌乱了足足十分钟,才轻叹着气,从浴巾里伸出手。
邬温别的手上都是斑驳一片,从指尖到肩臂,血痧的痕迹和一圈圈独特且凌乱的牙印混杂在一起,像是艺术家在白纸上泼墨作了一幅暧丨昧至极的画。
邬温别看着,又叹了口气。
他弯下腰把被庄彧随手丢在地上的止咬器捡起来,眉心神纹乍现的刹那,被扯坏的止咬器就修复完毕。
说什么待会都要让庄彧戴上。
他真的不能再进食了。
4.
庄彧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然后迎来了邬温别递出的止咬器。
他微顿,眸光幽幽地看着邬温别,邬温别面不改色:“你肯定也想早点恢复好。”
庄彧按着那个止咬器:“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
邬温别试图激起他的一些别的血性:“你不完全恢复,是打不过我的。我要是不想跟你酱酱酿酿,可以很轻松地制服你。”
庄彧说出大实话:“我就算恢复了完全期,也打不过你。”
他确实是天地诞生的凶兽,但诞生的那一刻就是独立的。
可邬温别是属于天地的一块石头化身,他所调动的,是天地之力。
从本质上就有区别。
邬温别:“……”
但庄彧冲他低下头,语气虽然很幽怨,却还是无奈地叹了声:“戴吧。”
他看见了邬温别的惨状,现在理智尚存,也多少有点后悔自己在各方面都弄得太狠。
“让你放心。”
5.
邬温别心底一软。
他攥着止咬器的手微微收紧,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这是为你好。”
说完这话,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梗,又很严肃地补了句:“是真的为你好,不是那种我以为为你好,强加在你身上的那种。”
等庄彧恢复了后,就算想吃他的血肉,他也是可以答应的。
邬温别抬起手,不是很熟练地帮庄彧戴上了止咬器。
庄彧撩起眼皮盯了他一会儿,最终只是转身,去拿了衣服过来,套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很合身,因为是庄彧的。
邬温别默了默,告诉自己庄彧现在和小说里alpha的易感期是极其接近的,所以要让一让。
不过……
邬温别是偏头看向又要把他抱去餐厅的庄彧,就很好奇。
庄彧会在这个时期脆弱到哭吗。
他还没见过庄彧哭。
当年庄彧和混沌打的时候,翅膀都被斩断了,也没见他掉一滴眼泪。
但邬温别仔细想想,觉得哭这件事真的和庄彧不太搭得上边。
就感觉很怪。
6.
庄彧将邬温别抱起,对上他的视线:“想什么呢?”
邬温别哦了声,实话实说:“在想你会哭吗?”
庄彧:“……”
庄彧:“?”
他有时候真不知道邬温别到底在想什么。
但就是…很可爱。
脑子里的那些东西,让人感到无奈又可爱。
所以庄彧下意识地想要去亲邬温别,可在低头的瞬间,他又想起了自己戴着的止咬器。
庄彧顿了顿,还是用止咬器贴了一下邬温别的脸。
邬温别的思绪一停:“……?”
庄彧舔了舔唇:“没什么。”
他说:“想亲你。”
邬温别:“……”
他嗷了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庄彧:“?”
邬温别谴责他:“你别老蛊惑我给你解开止咬器。”
庄彧:“……”
他低哂:“我实话实说而已。”
邬温别不听:“闭嘴。”
庄彧轻哼,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那些压抑的情绪倏地消散,紧绷着悄悄蔓延硝烟的气氛也跟着松下来,只剩下了蜂蜜的甜香在蔓延。
庄彧勾起唇,把邬温别放在了柔软的餐椅上,还很贴心地拿了筷子和勺子一起递给邬温别。
中午饭庄彧做的都是邬温别喜欢吃的。
毛血旺,辣子鸡……
反正邬温别也不是普通人,不用吃清淡的也没关系。
就是吃过饭后,邬温别就觉得困了。
他到底才历过雷劫,刚醒来就折腾了这么一番,被庄彧吸走了不少血就算了,还被他翻来覆去地掐着腰反复折腾。
哪怕只有一次,这一次也持续了太久。
所以邬温别吃饭吃到最后,都明显是点着头在吃饭了。
7.
庄彧觉得可爱。
他看了会儿,才开口:“你要是想睡觉就先睡会儿。”
邬温别唔了声,清醒了一点,但不多:“没刷牙。”
庄彧也没说什么可以用术法清洁,而是将他抱起:“我带你去。”
邬温别眨眨眼,任由他将自己抱起,也用湿漉漉的头发靠在了他的颈窝里:“庄彧,你真好。”
压根没觉得自己做什么的庄彧:“?”
邬温别却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庄彧轻哂:“你要觉得我好,就把这东西摘了。”
邬温别登时严肃起来:“不行。”
他嘀咕:“你明明知道这个东西对你影响也很大的。”
“比如?”
庄彧幽幽:“你不喜欢我现在这样?”
邬温别:“……”
他们对于影响大的点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话是如此,可邬温别还是被又戳了下。
他心里泛起甜甜的泡泡,像是橙子味的气泡水,甜腻得很。
邬温别说:“没有。”
他红着耳尖说:“喜欢的。”
庄彧平时都不会跟他撒娇。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有点茶茶的,还腹黑……唔。
就是很带劲。
和以前那种闷骚样不一样。
邬温别耳朵更烫了,他还没再说什么,就听庄彧又问:“那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之前的我?”
邬温别:“。”
邬温别:“?”
邬温别:“……”
8.
在洗漱间被庄彧放下来的时候,邬温别无比诚恳道:“庄彧,我们就别玩这么小说套路的东西了。”
庄彧:“……”
所以他有时候是真不知道邬温别在说什么。
第44章
1.
因为邬温别显然很嫌弃, 所以庄彧也没有再问。
就是在邬温别洗漱过后,庄彧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也跟着上床合上了被子, 并且用力地将邬温别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臂一条压在邬温别的脑袋和脖子下面,曲起来圈住邬温别的头,将其禁丨锢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则是把邬温别的手臂一块儿压在怀抱中, 甚至还抬起了腿, 盘锁住了邬温别的双腿。
邬温别虽然真的很困, 但也是处于有点迷糊的状态, 没有说已经睡着了。
他感觉到了庄彧的动作,本来是想说庄彧一句他干脆把他绑起来算了, 或者干脆变回原形把他藏到那一身皮毛下算了, 但也正是因为太困,所以他邬温别又懒得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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