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帆摇了摇头,懒得说他。
“行,继续写你的歌,我这个老头子忙去了。”高帆戴上耳机,开始忙收尾工作。
易尘笔尖微动,默默又趴了下来,太闲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该让自己忙起来才行,忙起来才能不让自己陷入思维怪圈,过于执着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从高帆的工作室出来,一阵凉风吹来,易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闫青青立马拎了件外套给他披上:“大冷的天,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呢,不然我还是让司机过来接咱们吧。”
“不用了,我就想走走,冷的话你先上车。”易尘说。
“那可不行,你要是冻坏了,我可不好交代。”闫青青吸了吸鼻子,固执地跟着易尘:“待会想去哪?昨天就在朋友那,今天总该回家了吧?”
“知道啦,你现在怎么那么啰嗦。”易尘无奈。
“我这不是替你俩着急嘛,夫夫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易尘额角轻跳,最终还是让司机过来了。
博纳德好像一早就知道易尘要回来,一进门就先递了一杯热牛奶。
“谢谢。”易尘接过来双手抱着,暖意一下涌到了全身。
“今天外面冷吧,少爷早上走特意交代准备了牛奶和姜汤,我估计易先生是不喜欢喝姜汤的,就自作主张热了牛奶。”博纳德道。
“还是管家叔心疼我。”易尘不自觉笑道,好像最近几天的事情都是一场梦。
“这我老头子可不敢领功,要不是少爷我哪里能想到这么细节的事情。”博纳德不动声色的给他家少爷挣分数。
易尘尴尬笑笑:“时秋寒…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易先生您亲自问问?”
“额,好,我还是自己问吧。”易尘抱着牛奶上楼,一进门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他左右看看,房间好像有点乱。
床上有时秋寒的两件衣服,衣帽间也少了一部分时秋寒的东西。
他放下杯子,默默倒在时秋寒的衣服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从早上醒来,就很想念他的alpha。
这会抱着带着时秋寒信息素的衣服,终于缓解了一些,不知道时秋寒最近怎么样,有想念自己的味道吗?
突然回到安全的地方,易尘眼皮子打架,没来得及换衣服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他吸了吸鼻子,一眼看到被吹起来的左右摆动的窗帘。
他悄悄的叹了口气,要命,一天天的他都在做些什么啊。
易尘努力爬起来去把窗户关上,然后一倒头重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随即毫无知觉。
第二天易尘的行程是全天在公司录歌,如果理想的话,一手电影片尾曲,一首公益推广曲晚上就要交过去。
可惜一早起来他就被闫青青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就说天气冷,不能在外面乱逛,你非不听非不听!”闫青青站在客厅团团转:“现在好了,两个工作全部开天窗!待会我看你怎么跟巴哥交代!”
易尘扁了扁嘴巴,裹着条大毯子,活像只小可怜。
“对不起。”说完这句跟没说一样,因为易尘这嗓子压根发不出声音。
一看这架势,闫青青差点直接厥过去,当时就给易尘跪下了。
“我的妈呀,你这嗓子这个月内还能好吗?”
博纳德看着两人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奈打电话把家庭医生给叫了过来:“别担心,医生很有能力,说不准他那有特效药呢。”
易尘眼神亮了亮,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掐着嗓子努力发出声音:“唔…这个医生可厉害了。”
“我的妈呀,你这嗓子你可别说了,心疼心疼自己也放过我。”闫青青跪在地上,立马把方向转向博纳德:“管家叔叔,您说的医生真的那么厉害吗?”
管家哭笑不得的把人扶起来:“闫小姐,您开起来吧,生病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然让少爷给阮总那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协调一下。”
医生很快就来,测了体温一切正常,因为时秋寒提前交代过,又简单测试了数据,确定只是着凉才放下心来。
“易先生,昨天你可能吹了风,影响到了嗓子。”易先生收了检测线:“没关系,一般一到两周就可以恢复。”
“两周?”闫青青到抽了口气,自己掐着人中开始自救。
医生被她动作给吓的不轻:“那什么,这位小姐,有问题吗?”
博纳德笑着跟他解释:“易先生最近要录歌,会影响工作,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恢复的特效药?”
“哦。”医生明白了:“有是有,但是对嗓子不好,建议还是慢慢恢复。”
易尘咳嗽了两声:“吃了能让我下午录歌吗?”
“可以。”医生道:“但是应急作用,很可能会让病情加重,不建议这么做。”
“没关系,您给我来两颗,今天真的很重要。”易尘说。
闫青青从地上爬起来:“你别,也太不珍惜自己的嗓子了,你等我,我跟巴哥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调整一下。”
易尘嗓子实在不舒服,没再说话,看他跟经纪人打电话调整行程。
两个通告,电影片尾曲这个或许有得调整,电影后期一般会很长,会留有足够的余地。
但是那个关于公益环保的推广曲就不一定了,易尘自己清楚的很,哪怕能调整也不会超过两天。
片刻,结果还真是这样,无奈只能让医生开了特效药。
“易先生,吃了之后录制不能超过八个小时你要记得,时间再长就不行了。”医生叮嘱:“您是歌手,还是要顾着长远打算,之后会写两个保养嗓子的食谱,让厨房的人经常做。”
“谢谢医生。”
一群人兵荒马乱的,最终总算有个结果出来,路上易尘有些懊恼,他最近可能水逆,事事都不顺,吹个凉风都能把嗓子给吹哑了。
废物。
八个小时的录制时间,易尘有些担心,还是有些勉强。
一到录影棚他就把最难的部分给录了,后面慢慢调整,虽然音色没什么影响,但到底是生病了,状态实在不好,短短一个小时嗓子就开始紧绷干疼。
闫青青拿了水过来给他润嗓子:“这医生真神了,你这音色一点都没没变。”
易尘笑笑,微微松了口气,抿了口水再次开始录制。
这首公益曲,旋律简单,算是比较好唱的风格,勉强在最后一个小时得到了录音老师的认可,易尘捏着已经快要死掉的嗓子倒在位置上,疲态尽显。
“怎么了怎么了?很难受吗?”闫青青慌忙进入录音室看他的状态 。
易尘勉生无可恋:“还好,今天的工作我算是完成了吗?”
“当然当然,真是好险。”闫青青马上给他递了水:“快喝一点润一润,回去好好休息。”
说是特效药还真是特效药,易尘还没到家,已经又变成了小哑巴。
闫青青同情的看着他:“巴哥已经把需要用到嗓子的工作都调整到后面了,你好好休息。”
“你帮我跟巴哥说声谢谢。”他扯着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最后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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