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剑啊!!!
那是经过无数次锻造,刻过无数阵法,被用来对敌的剑啊!
哪怕它的材质是木头,这么忽然发芽是不是也太夸张了?
最主要的是,沈度衡不是这把剑的剑灵吗?残剑都发芽崩坏了,剑灵不会有事吧?
他心中虽然不愿意深想,但在此刻,还是对沈度衡的身份有着深深的怀疑。
无论如何,他沈兄起码不是个剑灵?
单禾渊举着残剑,满脸复杂:“你没事儿吧?”
沈度衡知道他在想什么,冷静道:“我当初受了重伤,藏到残剑中躲避修养,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剑灵,它发芽对我影响不大。”
不等单禾渊说话,沈度衡又说道:“我躲在里面时,倒是能感觉到残剑生机盎然,发芽确实令人意外,不过也可能是你的机缘。”
单禾渊拿着残剑,再看看上面细小的芽苞,喃喃自语:“啊?我试着把它种出来?”
沈度衡:“种吧,这把残剑送你了。”
因为发生了残剑发芽的大事,筑基成功的喜悦已经完全被单禾渊抛到脑后去了。
他一路修行得太顺,筑基根本没有瓶颈,成功得理所当然,也不太值得关注。
现在,他只关注残剑为什么会发芽,要怎么种?
这可是灵剑啊!
回到家后,单禾渊在院子里灵气最足的位置放了两个玉缸。
一个缸里放无幻树的树枝,另一个缸里放残剑。
他盘腿坐在玉缸前,用“清风徐来”一遍一遍地涤荡着无幻树树枝和残剑里面的灵力。
前者是为驱除掉无幻树的气息,后者是为维持残剑芽苞的生机。
不,不能叫残剑,得叫雷击木芽。
单禾渊小心翼翼地捧着雷击木芽反复观察。
他查阅过很多资料,可丝毫看不出,这木芽究竟是哪个品种的灵植,更不要说找到种植方法。
它只有一个小小的芽苞,没有生根,也没有抽条。
芽苞如此弱小,看起来要是不小心一碰,就会碰掉。
单禾渊不知道该怎么种它,然而正如沈度衡所说,这是他的机缘,要是养护不当,把这个芽苞弄死了——
他得伤心死。
单禾渊的紧张与慎重并没能成功将雷击木芽种下。
主要这雷击木没根没茎,就一个小小的芽包,他种都不知道要将哪个部分埋在土里。
要种,起码得先找出,它属于什么灵植,然后再找参考资料?
沈度衡在院子中路过两趟,见他姿势都没变,提醒道:“这芽包属于天材地宝,没那么脆弱,你多尝试一下也行。”
单禾渊:“我怕万一把它种死了。”
沈度衡:“真要种死了,就说明你们没缘分。你不如像以前一样,把它收进丹田里试试?”
单禾渊仰头看沈度衡:“我收过了。它在丹田中毫无反应,既不会长大,也不会释放灵气,就像还是一把残剑的时候一样。”
哪怕拿出来也一样,要不是用肉眼看它,甚至发现不了上面还有个芽苞。
沈度衡想了想:“兴许时间和机缘都不到,先收着吧。”
单禾渊:“也只能这样了。”
第26章
昏暗的晨光中, 单禾渊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掀开被子,先愣了一下。
窗外吹拂进来的晨风中, 明显带上了温暖潮湿的气息。
单禾渊感受着风, 立刻意识到这一轮的倒春寒已经结束,凛冽的寒风一|夜之间转为了温暖的春风, 可以播种新的种子了。
想到这里,他完全顾不上赖床,一掀开被子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往外走。
冬去春来, 夜昼更替。
昨天这时候的天空还全然黑透, 今天已经能看见鱼肚白。
天亮得越来越早了。
单禾渊轻手轻脚走去洗漱, 待神清气爽后,走到院子里, 在众灵植之间开始呼吸吐纳。
他刚坐定, 沈度衡也起来了,同样在院子一角盘腿修炼。
他们的院子并未坐落在灵脉上,半院灵植却提供了充足的灵力。
单禾渊每个呼吸,都能吸入大量灵力。
这些灵力从周身百窍中进入,穿过血肉骨骼,来到经脉中,被他推着运行一大周天后,归入丹田中。
原本容纳着灵力的丹田现在凝出了一个黑色的固体“台子”。
这个台子正是他筑基时筑造的基台。
整个基台全由灵力构成,在吸纳灵力的同时,也再不断地散发着灵力。
他用神识扫过基台, 发现随着灵力的吞吐,基台正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缓慢增大。
单禾渊心里清楚, 当这个基台大到撑满整个丹田,他就可以再次压缩基台,凝聚自己的金丹。
不过这要很久以后再说了,以现在的修炼速度,结丹完全可以称得上遥遥无期。
两人各自修炼着,直到晨雾散去,太阳升起,阳光洒满院落。
沈度衡先收功,再次洗漱过后,躺在躺椅上看从太和门借来的典籍。
不多时,送报的修士将今天的报抄送来了,沈度衡从看典籍转为看报抄。
家里有人打理,单禾渊全程没有分神。
他现在已经可以一次性将灵力运行三十个大周天,每天早上,他都练完再做其他事情。
等修炼完,单禾渊站起来,在原地跳动两下:“沈兄,今天有什么大事吗?”
沈度衡将报符抛给他:“没什么值得关注的,自己看。”
单禾渊伸手一抄,接过后顺手塞到储物戒里去:“那我等下再看。”
单禾渊哒哒地跑去看无幻树的树枝和残剑。
残剑还是老样子,那个小小的芽苞既没有长大,也没有掉落的迹象,无幻树的树枝末端却长出了白色的细小绒毛。
他立刻判断出,这是无幻树树枝新长出来的根须。
在他的精心护理下,无幻树树枝真的长根了!
这可是结丹品阶的无幻树啊!
单禾渊蹲在玉缸前,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就怕这一口气吹出去,把这些新生的根须给吹坏了。
他来回看了三遍,确定这些新长出来的,嫩生生的白色绒毛确实是根须,还是活力非常不错的根须。
再让它长一阵子,兴许就可以移栽到土里去了。
沈度衡见他蹲在玉缸前,眼也不眨,问:“看什么?”
单禾渊往后退了两步,才扬起灿烂的笑脸:“长根了。”
沈度衡探头看了一眼:“我昨天看就发现有长根的迹象,今天彻底长出来了?”
单禾渊又往后退了一点,盯着无幻树树枝:“对!根还挺茂盛。”
沈度衡:“里面的灵液是不是该换了?”
单禾渊:“暂时不用换,等会儿我补一点。”
说是这么说,单禾渊蹲在玉缸前,还是不舍得离开。
他才刚入筑基,想种出结丹品阶的灵树太难了。
这阵子他日以继夜地查找资料,又砸了无数灵珠下去,调配出了进阶版的生根水,将无幻树树枝泡进去,总算催生出了细小的根须。
单禾渊转头往边上瞥。
可惜,泡在同级别生根水中的残剑毫无动静,要不然今天真可以算得上双喜临门。
对于种植师来说,结丹品阶的无幻树树枝算得上天才地宝,单禾渊在边上边蹲边笑,直蹲到腿脚发麻也不肯挪动一下步子。
期间沈度衡叫了他两次,让他先吃早饭,没能叫动,只得随他去。
沈度衡出门前,问:“你今天就蹲在这里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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