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紧下唇,谁都好,帮帮季言轻,救救季言轻吧!
“咿呀……啊……”奇怪而意味不明地呻\吟从钱国云和康浩毅喉间泄露,他们缓缓转动低垂的脑袋,视线穿过众人精准落在正被攻击的季言轻身上。
看见季言轻正在被欺负。
“啊!”康浩毅似乎在哭。
“咕!”钱国云无比愤怒。
不等夏沈书开枪,钱国云和康浩毅就猛地冲向季言轻。
夏沈书心如擂鼓,立刻扫射。
就在所有人都倒吸冷气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时,钱国云和康浩毅却狠狠扑到季言轻面前的那怪物身上,两人力道之大甚至直接把那怪物撞翻在地。
“呜啊!”把人扑倒,钱国云喉间发出愤怒至极的吼声,他疯了似地抓挠啃咬,她不许欺负季言轻,她不许杀季言轻,她走开!
康浩毅亦是如此,他不停的疯了似地攻击,她去死,去死,去死!
那怪物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反应过来后的她立刻咬向钱国云,但钱国云和康浩毅已经不是人。
季言轻有瞬间地愣神,这一幕既怪异又熟悉,那感觉就好像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在守护着他。之前那怪物就曾经突然在他面前停下一动不动。
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季言轻还没来得及从震惊中回神,他手中的斧头就已经用力挥下。
“哐!”斧头狠狠砍在之前的豁口处。
这次,斧头砍穿坚硬的物体,深陷地面。
什么圆圆的东西滚动,撞在旁边的树上。
众人回过神来时,一切已经结束。
第18章
“砰,砰!”两声枪响结束还在不停攻击那怪物的钱国云和康浩毅的动作,也让众人惊醒。
众人看去。
那怪物手脚修长干瘪怪异而扭曲,哪怕她的脑袋已经被彻底砍下,众人依然有种她随时会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错觉。
钱国云和康浩毅两人不再具有危险,在场却无一人庆幸,就在上一刻他们还曾是队友他们还是活生生的人。
季言轻向着坑洞那边而去,季安和季乐还在那边。
他才走出一段距离,黑暗中一道小小的人影就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
“季安?”
“唔……”季安抽泣着仰头看向季言轻,他还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季言轻了。
“季乐呢?”季言轻试图擦拭季安脸上泪水,手伸出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满手血,他两只手的虎口都在和那怪物地打斗中被震裂。
季安连忙回头看向树后,他照顾了季乐的,他一直牵着季乐的手,直到他们躲在树后。
季言轻顺着季安的视线看去,漆黑的树后季乐软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言轻心脏停跳,他拎起季安连忙上前。
靠近,他替季乐检查,季乐脸上湿漉漉的满是泪水,身上却并无伤口。
“吓晕了?”夏沈书好笑。
其他人均哑然。
短暂地楞神后众人缓缓回神,恐惧、绝望以及劫后余生的喜悦混杂在一起,复杂而强烈的情绪让众人心口发痛。
这再加上他们身上伤口传来的疼痛,众人两腿发软,接二连三跌坐在地上。
黑暗中是一片安静。
安静中,只余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村里还有些吃的,武器也有,在二楼。”张古贤突兀道,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被提醒,所有人都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张古贤和那怪物到底怎么回事?
“砰!”
不等众人询问,枪声就响起,张古贤缓缓向后倒去,他手里不知何时拿到的夏沈书的枪滚落在地。
枪落地的瞬间,张古贤缓缓闭上眼,他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他没有优渥的家世,没有特别的天赋,就连性格都无聊至极,是那种在人群中近乎于隐形的存在。
诺芸和他不同,作为舞蹈生的她年纪轻轻就拿下奖项。她本该一生灿烂,然而命运却对她不公,一场病痛结束一切。她并未就此低落终日抱怨,她考上大学加入工作,她重新来过。
在知道自己喜欢上诺芸那一刻,他就彻底放弃,因为他知道他不配。
他劝自己死心,却还是忍不住关注,借着工作偷偷加上好友,借着工作节日问候。
他以为他藏得很好,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停不下的话题和试探地邀约,正式交往三个月后那年初夏的六月份他就迫不及待地求了婚。
他们向同事公布婚礼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讶,他们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诺芸那样一个优秀的人,怎么就看上了普普通通的他?
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惊讶,诺芸那样一个美好的人,怎么就看上了普普通通的他?
领完证出来的时候诺芸开心地哭了,他手足无措地在旁边看着,半天没能说上一句好听的话。
婚礼那天也是,诺芸眼眶一直红彤彤的,他手足无措笨手笨脚哄了半天也没哄好。
他不善言辞,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那份喜欢。
病毒爆发时他正在二楼午休,事后回想他是隐约听见过些动静,但他并未理会,因为那时候的他已经快被幸福腻死在梦中。
他一觉醒来时,世界已经大变模样。
诺芸举止怪异地排徊在客厅,一同徘徊的还有他的父母。
他无法接受,他把自己锁在了二楼,他痛苦、愤怒、懊悔,几天后他站到顶楼决定自杀时,却意外发现诺芸和其他丧尸不同,她眼中有光。
那之后,他就彻底疯了。
他把诺芸抓起来养在客厅中,他试着和她说话,他发现她吃掉他父母变得更加聪明后他开始去抓村里的丧尸投喂,他在村里的丧尸被吃光之后不惜冒险去城里抓,他甚至带回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活人……
他以为,他的诺芸还能回来。
然而那个住在诺芸身体里的人却变得越来越陌生,她甚至开始对着他露出贪婪饥饿的眼神。
他不愿意承认,他努力麻痹自己,他带回来更多丧尸和活人。
直到有天,他从那张裂开的嘴里听到了属于他的名字。
那声音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却又完全不同,那里面满是贪婪,没有任何温柔。
那瞬间他突然就清楚地意识到,叫他名字的那具身体或许还是之前的那一具,但叫他名字的人却已经不是之前那个。
他爱的那个人,早就已经已回不来。
他彻底崩溃,他连夜逃离。
经历了两个月的逃亡后他进入了隔壁城市遇到求生队,然而一切就像早就被命运安排好,几天后求生队遭遇尸王,他跟着求生队的人一路逃回了附近的城市。
他在城市中遇见季言轻,然后跟着季言轻又回到村里……
黑暗中,看见滚落在地的手枪,看见倒在地上的张古贤,所有人都是一愣,呼吸停滞。
窒息的绝望迎面扑来,它太过浓郁强烈,粘稠得就仿佛拥有实体,它堵在众人喉间口间让所有人呼吸都困难。
蓝梓嘴唇翕动,她试图说点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脑海中蓦地浮现出之前关着那怪物那栋楼门前的新婚对联。
大红色的对联带着外人对新人的祝福,即使在黑暗中依然亮眼。
众人跌坐在地上,无人说话,黑暗中只一片冰冷的死寂以及浓浓的血腥味。
许久之后,蓝梓率先打破沉默,她看向季言轻,“怎么办,要回村里吗?”
张古贤说村里有食物和武器。
季言轻起身,“回去看看。”
听见季言轻地安排,其他几人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去坑洞中拿背包。
七个背包,五个人。
钱国云和康浩毅背包里除了几件衣服就只有四瓶水,蓝梓把水分了后,腾出其中一个背包把昏迷的季乐装进去背上。
见要走,季安看见季言轻还扔在地上的斧头,小跑着过去抱起。
他个子太小,那斧头比他人都长,抱起斧头后他走路时摇摇晃晃。
“我来。”吴耀上前帮忙,季言轻手受了伤。
那斧头比吴耀以为的要重得多,他把斧头拿离季安怀中后斧头立刻往下坠落,力道之大差点把他整个人带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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