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的,那边解颐的手机忽然想起。
在大家的注视下,解颐拿出手机,看到所属地是京市的陌生号码,淡定按下接通和免提。
那边打电话过来的是个语气严肃的中年男人,但声音能听出几分儒雅来。
对方也没有废话,电话打通之后就开门见山,介绍身份:“是解颐同学对吧?我是北大的招生老师,分数查了吗?”
祁飞星在一边催促解颐回答,解颐就说:“没查到。”
三个字,顿时让那边松了口气。
随后北大老师咳嗽一声,说:“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查到你这次高考成绩不错,但距离考上北大还是缺了几分。”
“这样吧,考虑到你平时成绩不错,北大这边给你一个特殊优待,我们这边可以派老师过来跟你签约。”
“我们加一下联系方式,你写个自愿申请书……”
北大老师侃侃而谈,立马就要念自己联系方式。
而祁飞星这边打给老刘的电话,也恰好被接通,老刘的声音直接穿破听筒,激动地在每个人耳朵边上响起。
“解颐呢?解颐在你家是吧,他是状元,锦川第一,解颐考上状元了!”
一句话响彻整个空间,因为打开了外放,正在侃侃而谈的北大老师也听到了。
北大老师:“……”
突然有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祁飞星没忍住笑出声:“哈哈哈。”
然后被祁爹一巴掌捂了回去:“笑什么笑。”
人北大老师都不说话了。
不过不愧是北大老师,心理素质就是强。
一番谎言被揭穿后,他立马换了话术:“可能是我们这边的查分系统出了错,这样吧,签约还是继续。”
“北大可以给你免除学杂费,每年还额外奖励六万的奖学金,以及其他……”
北大的条件很优越,但解颐十动然拒:“抱歉,我想去清华。”
“清华?!”北大老师差点破音。
随后他咬牙切齿:“清华给你多少,我们北大还可以再加!”
解颐面不改色:“我想报考清华的宗教系,北大好像没有。”
北大老师:“……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其实如果觉得条件不行,还能商量,没必要用这种理由来拒绝。”
但解颐语气很认真:“我是说真的。”
“贵校很好,但没有我想报考的宗教系。”
他这语气顿时让北大老师茫然了。
半晌之后,对方道:“那就暂时这样吧,后续我们还会跟你了解一下情况,希望解颐同学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要轻易下决定。”
这就是暂时没打算放弃了。
解颐没有直接拒绝,道:“好。”
随后北大老师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然后祁飞星伸手,把自己的微信界面给解颐看。
清华这次没有像北大那样直接上,而是打起了感情牌。
只见三哥跟祁飞星客套几句之后,说:「导师让我问问,你那位同学有没有上清华的打算。」
解颐扬眉。
不等三哥无奈的在老师授意下,列举出一大堆好处,他就打字回复。
「他会报考清华。」
那边导师直接惊喜,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用学生微信发来语音:“真的?”
小老头怪可爱的。
祁飞星代替解颐回答:“真的真的,不放心的话,你们发合同让他签约。”
那边还真发了合同过来,电子的,线上一分钟就能搞定。
祁飞星:“……嚯,还是有备而来。”
于是在这场阴险狡诈的交锋中,北大败下阵来。
两个孩子都跟清华签了约,祁家爹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很快周边就全都知道了。
不仅两个清华,还有个高考状元。
在记者采访过后,大家都发现了解颐这重身份,于是拜考神的又开始踏破祁家门槛。
拿东西让解颐摸,或者让解颐坐着,对方孩子双手合十拜几下,场面看着就像什么大型□□组织。
祁飞星在一边看着,对解颐沉默的脸幸灾乐祸。
等一切结束之后,问:“什么感想?”
解颐顿了顿,感叹:“认识到了人心的复杂。”
他指向美滋滋转身走的那个男生,说:“他心里祈祷的,其实是打游戏次次爆极品橙武。”
“哈哈哈。”祁飞星笑了个倒仰。
孩子高考结束,爹妈也放松了不少。
暑假两夫妻约好过二人世界,给他俩留下钱之后,就出去旅游了。
于是房子一下空了起来。
呆在家里无聊,祁飞星跟姚延他们说好,让他们来家里住几天。
他家里刚好建了个游戏房,周乐乐她们也在玩网游,刚好一起搞。
有客人要来,祁飞星就拉着解颐出去采购。
一个人推车,一个人拿东西。
祁飞星一边跟阿姨打电话,一边说:“您要什么菜来着?”
“哦哦土豆炖牛腩,牛腩要多少?”
于是阿姨远程指挥,祁飞星就在菜场上挑挑拣拣。
半晌,解颐看不过去了,他走过去拿起电话说:“阿姨,您在家陪孙子吧,我会做饭,这几天可以自己做。”
然后跟阿姨说好了,挂断电话。
他道:“我会做饭,我来就行。”
祁飞星顿时眼睛一亮:“是吗?”
然后拍拍解颐胸膛:“那就交给你了!”
随后两人位置调换,祁飞星推车,解颐拿菜。
到柜台上结账的时候,解颐道:“我再去拿两根葱,你等着。”
“好嘞。”
祁飞星答应一声,然后无聊地在四周乱看。
随后他视线一顿,定格在结账区域上边,摆放的小货架上。
解颐拿着葱回来,疑惑:“你怎么都把账结了?”
然后让收银员把葱扫描了,给钱。
祁飞星视线有些飘忽,道:“刚才排队到我,也不能让后边的人久等,所以就先付钱了。”
“行。”解颐也没怀疑。
祁飞星等他装袋的时候,伸手进兜里,掌心握着里边小纸盒的边角。
耳廓微微发红,然后他咳嗽一声,说:“走吧。”
最近两人一直睡在一间房里,晚上解颐呆在床上看书,祁飞星就钻进浴室里洗澡。
过了半个多小时,鬼鬼祟祟了一晚上的祁飞星,才慢吞吞钻进被子里。
随后解颐身体一僵,他伸手进被子,抓住解颐放他腿上的手,眯起眼睛有些意味深长:“没穿衣服?”
手上摸到的手光溜溜,还带着些水气。
祁飞星跟他对视之后,牙疼地躲开,但一想到他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工作,刚才在浴室又糊里糊涂搞了一通,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受的苦不能白费吧?
这么一想,他忽然间悟了。
于是祁飞星瞬间理直气壮,他豪气地把自己偷偷买的东西掏出来,放解颐面前,道:“墨迹什么,都是成年人了。”
两人看着床上标着“durex”名字的盒子,祁飞星问:“搞不搞?”
解颐眼神瞬间变得深了一点,他反手握住祁飞星的手,然后直接把躺在床上的人拉拽过来,翻身过去一口咬上对方的嘴。
自持了一辈子的解颐,第一次吐出粗鲁的字眼:“搞。”
房间内的气氛有点燥热,外边蝉鸣声都压不住盛夏的温度。
即使是开着空调,解颐身上也还是出了汗,汗水顺着皮肤肌理的沟壑,粘在了祁飞星的身上。
祁飞星双手被解颐陷入指缝扣押。
“嘶──”
祁飞星忍不住往上缩了一下,然后被解颐握住腰窝给拉了回来。
他眼尾绯红,忍不住伸手挡住眼睛,一边吸气一边道:“你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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