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祁爹十分理直气壮:“刚才你妈接到同学会的电话,要去聚餐,我当然得跟着。”
祁飞星:“……所以你们现在已经走了?”
“当然。”
祁爹对于坑到儿子这件事不仅不愧疚,反而还挺开心。
他在电话那头快活道:“行了不跟你多说, 我们快到地方了,先挂了。”
说完, 祁飞星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不满,很快电话里就传来电话挂断的忙音。
祁飞星:“……”
行吧。
把事情说给解颐听后,祁飞星十分理直气壮指示解颐:“我睡会儿,你听着号,叫到我妈后就把我弄醒。”
“嗯。”解颐点头:“睡吧。”
随后祁飞星就把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盖在脸上遮光,渐渐呼吸变长。
大厅中人来人往,也多亏他心大,才能旁若无人地在这边睡着。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窗口才响起祁妈妈的号, 解颐走过去拿了药,给祁家父母汇报过后, 就等在医院的座椅上,转头看祁飞星。
祁飞星昨晚上刷题刷的很晚,有个题型他老是做错。
一整晚绞尽脑汁,用不同的三种方法解开之后,他才满意地上床睡觉。
半夜两点睡,早上七点就起床,陪着来了医院。
解颐注视了一会儿,随后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
医院里还算安静,于是就显得那声音格外的明显。
“你长没长眼睛啊,这是我们的药!”
那边有个穿着长裙大衣的女人,正在被对面的两夫妻指责。
“你有病啊,你叫宋晓意吗?”
大衣女人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表情像是有些烦躁:“我……”
她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夫妻中的男人护住自己怀孕的妻子,随后一把将对面大衣女人的病历单拿走,看一眼后又皱眉还回去。
说:“又不是同名同姓,你拿我家药干什么?”
“真是有病!”
说完,男人就带着妻子拿药离开,走前还看了大衣女人一眼,摇头像是骂了一句。
而大衣女人站在原地,手中拿着捏皱的病历单,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不远处走来另外一个年龄稍大的女人,过来就牵着她,像是认识。
边上有人给这个女人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有些尴尬。
“不好意思,我家小灿最近精神有点不好,老是认错人。”
说着,两人就渐渐离开。
祁飞星在医院的长椅上睁开眼睛,他拿掉帽子看完刚才的那一幕,又转过视线看解颐。
“药都拿到了?”祁飞星看一眼解颐手上的口袋。
解颐点头:“嗯,睡醒了?”
“睡醒了。”祁飞星张嘴打了个哈欠,然后起身拍拍身上的褶皱,说:“回家吧。”
走出医院的大门后,两人在前边等车的功夫,祁飞星揉了两把带上白雾的眼睛,随后下巴往解颐的肩头一搁。
解颐看他一眼,伸手提溜着祁飞星的领子,道:“站好。”
“小气。”祁飞星站直过后吐槽了两句。
随后车到了,祁飞星招呼解颐上车,但后边又伸出一只手来,先他们一步拉开车门。
祁飞星疑惑回头,见是刚才在医院被骂的那个女人。
一拐子捅在解颐身上,祁飞星疑惑示意:“你不是用手机打的车?”
“是app。”解颐用打量的目光,注视着那个女人。
车上的司机也注意到两拨人情况,于是他打开车窗,问:“谁是尾号0926?”
“我。”祁飞星一听是解颐的手机号,于是抢答。
他这才走到车门边,把那女人的手推开,微笑提醒:“这是我们叫到的车,抱歉。”
说完,那边女人的同伴连忙替她道歉:“不好意思,她最近记性不太好。”
“嗯,没事。”祁飞星跟着解颐上了车。
司机启动车子,朝家里出发,祁飞星在后座回头看了一眼那边。
那边的女人穿着大衣,伸手揉头,神色很不耐烦,在跟着同伴说什么。
“有什么不对?”
祁飞星摇头收回视线:“没什么。”
这次回到一班,祁飞星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他坐在王的故乡,呼吸着窗外进来的新鲜空气,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随后老刘让人挨个发了表格下来,确认自己的学籍信息,有没有更改或者错误。
姚延这次换座位到了祁飞星他们前边,方便说八卦。
这会儿他转头过来,填完表格递给祁飞星,跟同桌聊着天。
聊天的时候他一个分神,看到解颐填的生日日期后,惊讶:“祁哥你和学神是同一天生日?”
“嗯。”祁飞星三两下填好资料,递给后边的那个。
“同桌的两人居然同年同月同日生,这几率也太小了。”
姚延感叹:“真是神奇的缘分。”
他们在这边说着,那边周乐乐走过来敲敲解颐的桌面,道:“学神,老刘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学神被叫去办公室?
姚延立刻露出那种吃瓜的表情,说:“震惊!学神你犯什么事了?”
他这副表情实在是讨打,周乐乐率先一拳给到他。
等这家伙龇牙咧嘴后,就翻白眼。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学神去办公室,肯定是老刘想问他竞赛的事情。”
躲过拳头,姚延乐呵呵的说:“记起来了,最近确实学校在准备竞赛班了。”
“行行行,那你俩忙,我就不打扰了。”姚延龇牙咧嘴地和周乐乐打打闹闹,又转了回去。
打着打着就开始聊八卦:“知道吗,我听说最近有地方丢了好多绳子。”
“绳子?”周乐乐奇怪:“偷绳子干嘛?”
“我也不知道。”姚延两手一摊,说:“可能纯粹心理变态吧。”
“我听说……”
祁飞星听着八卦,转头见解颐在收拾课桌,于是又分心了一下。
思绪卡了壳,也就想不起来刚才在想些什么,祁飞星干脆直接转头面对解颐。
两人对视,祁飞星问:“你要参加竞赛班?”
“嗯。”解颐道:“老刘想让我保送。”
祁飞星无意识地盖上笔帽又拆开,问:“可学校不是想让你去高考,考个状元吗?”
“即使被保送了,我也能高考。”解颐道。
他看一眼祁飞星,问:“怎么了?”
祁飞星也没有过多纠结,他咬了下笔头,然后大大方方问:“你觉得我去参加竞赛的话,有没有希望。”
“有。”解颐和他直视。
祁飞星咧嘴笑了一下,显然是对解颐如此坚定的话感到愉快。
然后他又幽幽叹气,说:“你是不是在安慰我。”
“没有。”解颐的回答是,直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张申请表。
他把申请表放在祁飞星桌上,说:“你很聪明,一点就通,现在基础知识已经补完,后续全靠天赋。”
“你学起竞赛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解颐没有说的很绝对,但这些话已经够了。
祁飞星立刻从桌上抽走申请表,拔开笔,一边往上边写名字,一边说:“那你觉得老刘能通过吗?”
竞赛是留给有这一部分天赋,或者是平常成绩不稳定的人去搞的。
有天分的人搞起来事半功倍,而成绩不稳定的人,也能把这当作是一次机会,拿到心仪学校的减分来降低难度。
虽然嘴上怀疑,但祁飞星填写表格的速度可不慢,他三两下写完,也得到了解颐的回答。
“会通过。”
老刘果真也没阻拦,甚至对于祁飞星会提交竞赛表格这件事,他还表达了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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