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戒指是我的了?”
宁鹫颔首。
“还有之前说过的豪宅和豪车?”
“都是你的。”宁鹫说着顿了顿,表情略有些为难:“但你要的聘礼实在太多,得再给我些时间。不过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兑现的。”
魏冬深深吸了口气,霎时满脑袋都是钻戒、豪宅和豪车。
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下沉浸在暴富的喜悦中,有些难以自拔。
但很快,他又想到什么,像被泼了盆冰水,顷刻冷静下来。
要是命都没了,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
宁鹫没注意到魏冬的神情变化,又从旁边抽屉取出个漂亮的锦盒递给他,微笑道:“生日快乐。”
魏冬愣了下:“你还准备了生日礼物?”
这为的要只是吃他,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我每年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送到你奶奶那的,但她没给你,我倒是不意外。”
听宁鹫提到奶奶,魏冬瞬间紧张起来,忐忑道:“我都遵守承诺和你结婚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奶奶,别伤害她?”
魏冬满眼都是提防和戒备,宁鹫微微蹙眉:“我没想过对她动手,是她先不信守承诺,不仅将你送走,还设下陷阱。但你放心,她毕竟是你奶奶,今后她别招惹我,我也没心情理会她。”
“谢谢。”听他这么说,魏冬顿时松了口气。
宁鹫垂眸,视线落在那锦盒上,转移话题问:“不打开看看吗?”
魏冬也挺好奇,打开锦盒后,发现里面装着一颗蛋。那蛋灰不溜秋,约莫鹅蛋大小,外表很不起眼。
“这是……鹅蛋?”他试着问。但鹅蛋有灰色外壳的吗?
像是不满魏冬的猜测,蛋忽然蹦了一下。
魏冬没料到蛋还能动,吓得直接扔了出去。
那蛋显然不是寻常物,摔地上都没碎,委委屈屈地滚回魏冬身边,讨好又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魏冬腿直接僵了:“它它它怎么会动?”
宁鹫瞥了眼蛋,抬脚将其踢开:“这是我从一位故人那找到的,说来也怪,它在这儿躺这么多年,一点反应都没有,唯独见了你,总是异常兴奋。你拿着它,可以试试能不能孵出什么,要觉得不好玩,也可以直接煮了吃。”
蛋像是听懂了宁鹫的话,本来都快滚回魏冬脚边了,又灰溜溜地躲去了角落。
魏冬看看手上的戒指,又看看那兀自装死的蛋,再迟钝也能发现宁鹫并没杀他的意思,不仅如此,他还对自己格外的好。
“你……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些?”他实在忍不住了,想问个明白。
宁鹫疑惑看他,没懂为什么这么问。
魏冬斟酌着言辞,缓慢而谨慎道:“我听说,你不仅吃鬼,还吃人。”
宁鹫愣了好一会,匪夷所思看着魏冬,忽然笑起来。
他此时才想通,难怪魏冬这一路都没精打采,原来是以为自己会吃了他?
“这话倒也没错。”宁鹫忽地道。
魏冬身体顿时一僵,表情也警惕起来。
宁鹫迈步朝魏冬走近,随后俯下身,唇近乎贴在他耳畔,语气暧昧且饱含深意:“不过吃你,得换个吃法。”
第8章
这话的言外之意,对直男来说杀伤力太大了。
魏冬和林晓屿也开过类似玩笑,但玩笑归玩笑,宁鹫这可是动真格的,着实吓人。
他头皮发麻,脏话都到嗓子口了,又迫于形势艰难地咽了回去。
只是条件反射从床上蹦了起来,离宁鹫远些后,睁大眼瞪着他,腮帮子气鼓鼓的,敢怒又不敢言。
在宁鹫看来,这幅模样毫无半分凶狠,反倒处处透着可爱,像只炸毛的猫。
他忍不住想继续逗弄逗弄。
“你六岁时,陈香就通过结阴亲,将你许配给我。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成年,现在又正式举行了大婚,你我名正言顺,新婚之夜,行周公之礼也是理所应当吧?难不成你还要我当和尚吗?”
魏冬暗道一声卧槽,没想到他才六岁,就被宁鹫盯上了,这也太禽兽了。
他没掩饰情绪,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
宁鹫笑容愈发地深,迈步朝魏冬步步走近:“我要是禽兽,还能等到现在?你也是男人,该知道欲望是很难忍的,所以今晚,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下?”
他说着话,离魏冬已极近,两人几乎脚尖碰着脚尖。
魏冬简直苦不堪言,哪能想到他一个男人,还会有这么被动的一天。
他往后退了几步,眼神警惕观察着宁鹫,大脑边疯狂运转思索应对之策。
和宁鹫干那事他是真没办法,哪怕宁鹫长得挺好看,但打又打不过,宁鹫要来硬的,他根本反抗不了。魏冬越想越辛酸,暗暗道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
“你不用出去陪宾客吗?”他企图先想办法拖延时间。
宁鹫神情桀骜:“邀他们不过是为了热闹,还没资格让我去作陪。而且比起他们,我更想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的好。”
他凝视魏冬的眼神深情且缱绻,边说边拉着他往床边走,让他坐在床沿。
宁鹫本来是看魏冬可爱想逗逗他,但烛火下,他看着对方白皙好看的脸,以及惊慌下很有趣的小表情,就没忍住浮想联翩,循着本能俯身低头,想要亲一下他的唇。
魏冬的唇殷红柔软,沾着点水渍,看起来极其甜美可口。
眼见宁鹫亲了过来,魏冬心脏紧缩,简直都要疯了。
他慌得手足无措,为了保住初吻,猛地站起身想拉开两人距离,哪知起得太急,一下磕到了宁鹫脑袋,还磕的挺狠。
宁鹫一点事没有,魏冬捂着额头,痛得流出生理性泪水。
“你这是干嘛?”宁鹫也吓了跳,无奈道:“很痛吗?让我看看。”
魏冬忍着疼,声音都变调了:“当然痛,你到底什么做的?这么硬。”
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磕到生铁了。
宁鹫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魏冬额头都红了,想伸手给他揉揉,魏冬却不肯,偏头避开了。
他只能道:“你先忍忍,我去找药。”
魏冬点头道好,心中默默打起小算盘,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宁鹫,等他转身走出房间,下一秒便飞窜过去将房门迅速关上。
以防万一,他还保险地将门闩也插上了。
插好门闩,魏冬也没办法彻底放心,又贴到门上,仔细地听外边动静。
宁鹫走路连声音都没有,魏冬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听了半晌,什么都没听到。
后来他实在撑不住,困得连连打哈欠,便从门边转战到床上,准备先好好养精蓄锐一番。
躺在床上,魏冬也没敢脱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时地看两眼门边,担心宁鹫会悄无声息地进来。
这真不是他怂,宁鹫要是人,他怎么也不至于怕,但宁鹫不是,他要想进来,区区一扇门是拦不住的。
魏冬百感交集,戒备地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宁鹫进来。
他又困又累,渐渐地放松了警惕,竟一下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魏冬感觉有人走到床边,低头认真看着他。
他想醒过来,偏偏怎么也醒不了,紧接着,那人伸手贴在他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魏冬感觉到舒服,循着本能往那手掌靠近了些,旋即听到声熟悉的低笑,脑袋也被揉了几下。
谁敢揉老子头?魏冬很不满。幸亏对方手收的及时,否则他真要咬人了。
这之后,魏冬又睡着了,恍惚间,有人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扒他衣服。
魏冬吓了跳,拼尽全力睁开眼,发现眼前赫然是宁鹫。
宁鹫一脸狰狞,表情冷漠凶狠,对魏冬的反抗视若无睹,轻松便制住他。魏冬又怒又急,拼命想要反抗,却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宁鹫解开他衣服,俯身肆意亲吻、占有。
他整个人如深陷泥沼,大脑只剩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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