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
团子这是怎么了?
“团子,团子快出来吧。”周昼努力看了看那道缝隙,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语气柔和地哄着团子。
然而团子跟躲什么似的,根本不为所动。
周昼把猫粮倒好,又努力唤了一会儿,这时靳辞进来了。
他委屈说道:“靳学长,团子不知道怎么了,不肯出来吃东西。”
靳辞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泛着水汽的瓶身在周昼脸上贴了一下,寒意激得人眼睫一颤。
“不管它,”他说,“东西放好它知道来吃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去洗漱,然后下来吃饭。”
“好吧。”周昼乖乖应了。
上到二楼时,正巧撞上一脸神游天外的金源宝。
他浑身上下仿佛被重击过,整个人从里到外透露出一股挫败感,背后的那对白翅膀也露出来了,焉嗒嗒地垂在背上。
周昼还从没见过他这么颓丧的样子。
“金源宝,你还好吧?”他关心地拍了下对方。
金源宝仿佛一只受惊的鹌鹑般地跳了起来,迅速往他身后看了两眼,发现只有周昼一人之后,胸口那股气才缓缓呼了出来。
“我没事。”他闭着眼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小昼昼,我待会儿就收拾东西搬回去,今晚也不在这里住了,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周昼看他状态不太对,有点担心:“你真的没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是不是刚刚跟靳学长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们俩吵架了?”
“不不不,没有吵。”他神色恍惚道,“我只是明白了很多事。”
随即抓起了周昼的双手,眼底泛着点点微光。
“小昼昼,之前确实是我误会了,是我的看法太偏颇了,你也要加油,我会祝福你们的。”
周昼被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说得脸热,被握住的手指动了动,不自然道:“什么祝福你们,说得好像婚礼现场……”
金源宝一脸我明白地笑了下。
周昼赶紧拨开他的手,转身关上卫生间的门。
他站在镜子前,神思飘忽地看着镜子里的人影。
金源宝话还不停回荡在脑海,最后那个我明白的笑容仿佛一点滚烫的火光,映亮了埋藏在心底不敢深思的想法。
“我明白”?
金源宝思维本来就跳脱,他能明白什么。
周昼啊周昼,他的想法奇奇怪怪的,你可不能被他带偏了。
周昼抿了下嘴唇。
他伸手按了按怦怦怦直跳的胸口,定了定神,随即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扑了满脸。
再次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放着煎好的鸡蛋吐司,和温度适宜的牛奶。
周昼在靳辞旁边坐下,刚想伸手去拿吐司,忽然感到一片温凉的触感覆上他额头。
“脸色怎么这么白,冷了吗?”
靳辞温热的掌心从他额头掠过,指腹划过细腻冰冷的脸侧皮肤,略一停顿,又转而贴在他手背。
“手怎么也这么冰。”靳辞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怀疑地朝他看来。
周昼:“……”
周昼说不出话了。
他觉得自己的冷水白洗了。
第50章
金源宝从公寓离开后, 周昼晚上睡觉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像一切都恢复到金源宝来之前的状态。
除了突然繁忙起来的学业。
周昼最近晚自习上到很晚,几乎都是掐着靳辞洗漱睡觉的点才回来的。
因为时间太迟,两人往往只能在走道匆匆碰面打个招呼,便各自回房间了。
就连白天在公寓的时间也很少。
课业和图书馆仿佛突然间充满了无穷的吸引力, 周昼跟打了鸡血似的, 白天没课时一有空就往图书馆钻,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这样持续了几天, 终于某天晚上回来时, 客厅沙发旁暖白色的落地灯亮着。
这个时间点本应在洗漱的靳辞, 正静静地靠在沙发上看书。
柔和的灯光给轮廓锋利的侧脸打下一层阴影,挺鼻薄唇, 静谧中像一道华美清晰的剪影,让人不忍打扰。
连坐着看书的样子都好好看啊。
周昼心跳快了一瞬,关门时动作也轻了许多。
“靳学长,”他定了定神, 轻声问道, “怎么还没睡啊?”
靳辞修长的指节翻过一页,这才从书里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平静地望过来。
“翻到本有意思的书, 就不小心看得久了点。”
连说话时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周昼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努力克制住想往那个人身边近一点的想法, 视线不偏不倚地直视前方, 径直走向楼梯。
这几天以来,只要学习一松懈, 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靳辞。
没办法,周昼只能让自己不断忙碌起来,不敢给自己丝毫喘气的机会。
……一定是这些日子奇奇怪怪的想法太多了,跟靳辞走得太近, 还有金源宝胡说八道的那些话,才让他产生了错觉。
只要分开冷静一段时间,一定就可以消灭掉这种错觉的!
“昼昼。”
靳辞忽然低声叫他。
周昼脚下一顿,动作尽量自然地转过身。
隔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靳辞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静静望过来,像片深不见底的潭水。
周昼心尖莫名一突,但还是笑着问:“怎么啦?”
靳辞看了他一会儿:“最近学习很忙?”
原来只是问这个。
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攥紧的手指也无意识松开了。
周昼摸了摸耳朵后的发尾,笑道:“是啊,下个月不是就要期末考了吗,得抓紧时间复习了。”
靳辞点点头,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倒也是,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周昼说道:“好啊。”
他转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事:“对了靳学长……你手臂的伤怎么样了?”
自从靳辞手臂受伤休养以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到现在日常生活基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在需要搬动大物件的时候才会让周昼帮忙。
而一开始周昼决定继续住在这里,也只是因为想要照顾靳辞。
但如果靳辞手臂的伤好了……那他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靳辞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仔细思考手臂恢复的状况。
“前两天去复查时,医生说保险一点最好再休养一段时间。”他缓缓说道。
“这样啊。”周昼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理智上该希望手臂的伤早点好的,但听到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心底竟然有点隐秘的高兴。
可这是不对的。
靳辞的手臂还没完全好,他怎么能感到高兴呢?
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周昼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说道:“希望靳学长快点好起来噢。”
靳辞似乎笑了下,没说话。
接下来的日子,周昼沉迷于学习变得更加理直气壮了。
不管上午第一节 有没有课,他都天没亮就出门,有课跑教室,没课图书馆,整天整天见不到人影,过上了不知时间为何物的日子。
直到某天早上,寒风从没关牢的窗户缝溜进来,周昼打了个喷嚏,在柜子里翻出条还很新的围巾。
这是上次去雪山泡温泉,靳辞送他的那条。
周昼手指摩挲着这条围巾,神情不禁有点恍惚。
好像……快一周没好好见过靳辞了吧。
原来都这么久了。
心底泛起一点难以形容的感觉。
周昼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条围巾戴上了。出门的时候,迎面寒风猎猎,脖颈处却始终带着一股柔软安心的暖意,好像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一上午都在图书馆自习。
中午从图书馆出来时,校道上浩浩荡荡走过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很是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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