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季他们四个人走在前头,就王霸一个人在后面慢慢蹭,刚一个不注意还没见着人了,柳夏诗意回去找,发现王霸找块石头休息呢。
根据柳夏诗意的说法,当时王霸就痴呆的做在石头上,双目放空,甚至还吓到了某位路过的热心老大爷。
老大爷问他是不是突发疾病,需不需要去医院。
“说实在的,王霸去体检过吗?”周闻季问赵磊,毕竟王霸一副命不久矣,随时都会驾鹤西去的鬼样子。
像是得了什么绝症活不过明天的那种,可这家伙却一直好好活到了现在,而且王霸这个身体状态,说实在的和他的名字太不搭了一些。
王霸王霸,又是王又是霸的,而周闻季能从王霸身上看到的只有柔弱,特别柔弱,超柔弱。
“每年都有体检,除了肾不太好以外其他的都正常。”赵磊嫌弃的看王霸慢悠悠的缀在后面,一步三喘。
旁边的大爷大妈团各个健步如飞,甚至还回头给了赵磊一个鄙视的眼神。
丢人。
王霸后悔啊,爬山总是这样的,一开始总是兴致勃勃,到后面就恨不的弄死那个提议爬山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今年,哦不,这三年的运动量都满了,不需要出门了。
“哎,年轻人还是缺乏锻炼啊。”这话居然是赵磊说出来的,赵磊边说边摇头,“天天坐着,天天看手机玩电脑,体能是其次,得痔疮了就难受咯。”
周闻季默默的看着赵磊,觉得这边这位也不怎么对劲就是了。
赵磊比王霸大多少?周闻季仔细想了想,最后得出结论,他记得赵磊比王霸小两个月来着,嘶。
“周,继续往上吗?”谛司在一旁基本不出声,但是不断的走走停停弄得他有些不自在,他觉得自己还能继续,但是身后的王霸走不动了。
“前辈,你们先上去吧,我去看看王霸。”赵磊四周打量,“前辈你们下山的时候是走下山么?”
“嗯。”
“那回头我跟王霸坐空中巴士下去,咱们景区门口停车场汇合吧,到时候咱们再去吃个饭。”所谓空中巴士就是挨着山体的电梯,省去了下山的麻烦,很快就能到。
他们就这么分开了,本来柳夏诗意是打算跟着周闻季他们的,可看看周闻季,又看看谛司,她选择留在原地等王霸。
等周闻季和谛司走了之后,王霸忽然像是活过来了一般:“诶!诶!诗意!”
柳夏诗意扭头去看他,王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前辈和谛司到底有没有什么发展啊?”
“你精神了?”赵磊挑眉看向他,“精神了就起来继续吧。”
那一头,和周闻季独处的谛司很兴奋,嘴角都明显上扬了一个度。
他们继续往前,前面有水声,而且路比较平坦。
谛司在周闻季身边,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周闻季也在看谛司“小司,是我的错觉吗?”
谛司停下脚步,超周闻季歪了歪头,表示不理解周闻季再说什么,让他继续。
大多数时候谛司是不会说话的,主要还是因为不太习惯。
“为什么我们走过来这一路上我听到了鸟叫。”周闻季正好有时间和谛司待一块,当然要问清楚,“我觉得那个声音特别像我们家的红掌。”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谛司身后那个黑色大背包里:“你包里是什么?”
“红掌。”谛司理直气壮,直接回答了出来,“周没说不可以带。”这是他孵出来的蛋,他怕红掌和另外三只待在一起会被欺负。
会被欺负吗?周闻季不觉得,首先红掌和旺财的关系相当不错,其次红掌这只鹅其实有点强壮过头了。
刚见到那只大德牧的时候就气势汹汹的想要上去叨狗,然后一个跳跃,咬到了德牧的咪咪,一只小鹅就吊在那里,疼的狗子直叫。
不过那三只都被留在了民宿里,景区不让狗和猫进去,周闻季还真不知道谛司偷渡了一只鹅。
“别拿出来了,你在包里放尿垫了吗?”周闻季跟谛司确认他不会偷偷放鹅,也不会让这个小黑包报废。
“嗯。”谛司把小黑包取了下来,拉开一些,让小黄鹅露出一个小脑袋。红掌毛茸茸的,看上去像个玩具,在露出一个脑袋之后它也不叫了也不动了,看上去很听话。
重新把包背回去之后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话题。
谛司很像和周闻季聊聊天,但周闻季路上基本不开口。
这些天周闻季都怪怪的,硬要形容那就是别扭,特别别扭。
周闻季对谛司经常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冷淡的不闻不问之间转换,谛司觉得现在周闻季的状态是第二个。
“周,你冷吗?”谛司在周闻季身边,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周闻季的手。
其实周闻季不是那种容易手脚冰凉的体制,只是正常人爬山顶着冷风吹之后,像手这种地方总是很难暖和起来。
这方面谛司是个例外,他永远都是暖烘烘的,这种体制在夏天大概不怎么受待见,但现在是冬天,气温是零下,哈一口气能哈出白雾的那种。
周闻季刚才的沉默并非刻意,他只是在想事。
结果忽然手上一暖,周闻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谛司。
谛司被周闻季惊讶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怵,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开他。
周闻季没有再说什么,谛司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才落回去。
“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个姑娘。”周闻季边前走边说,“长得很漂亮,或者说漂亮过了头。”
“当时追她的人挺多我记得,她当时也是异管局的,我们算是认识。”周闻季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当时喜欢上了一个五十岁的男人。”
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谛司眼皮跳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周闻季牵的又紧了一些。
路过的人难免因为颜值注意到谛司和周闻季,看这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有几位的表情有些古怪,但谁都没说什么。
“当时她22,那个男人都够做她爹了,她不在乎。”周闻季没有去看谛司是什么神情。
“那个五十多的男人挺有钱的,很早就移民了,打下来的家业很丰厚,谈吐举止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见多识广。”周闻季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冷空气直接灌进了他的肺里。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姑娘图钱,这大概也是一部分原因?反正后来这姑娘成了那个男人的情妇。”当时的剧情比后来周闻季认识的那些小孩看的偶像剧还要精彩。
“男人同时交往的还有好多个女人,后来,后来那些女人全部都被遣散了,那个男人和那个姑娘结了婚,关系很不错。”
周闻季把这事儿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当时他们小队的几个小姑娘闲暇时间就聊这个,进度掌握的一清二楚。
“他们大概真的很喜欢对方,后来那个姑娘还没三十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心脏病没了。”
“那个姑娘我后来见过,她跟我说其实这样也好,因为她实在受不了看着男人慢慢变老,可能她才三十多或者四十岁,老人就得了老年痴呆。”
那样他们就真的不像是一对爱人,而是父女了。
“小司。”周闻季忽然喊了谛司一声,谛司浑身一僵,周闻季能够通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感觉到谛司的不对劲。
但是他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其实我也想变老,但是我做不到。”
“如果一年一年过去,小司你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而我还是这个样子,你受得了吗?”周闻季看着谛司的双眼。
作为一个成年人,或者说老年人。周闻季知道这几天自己的状态都是不对劲的。
他大概是对谛司有一些意思。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以前有人告诉周闻季说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周闻季的做法往往都是快刀斩乱麻的减少联系,或者说不去联系。
而谛司,周闻季总觉得自己在放纵,从一开始就是。而且当时游乐场因为是谛司表白,周闻季看似冷静,心里却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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