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子是长在你的下半身?!”跟过来的矮胖男人忍不住骂道,“咱们这次的行动不宜暴露,你不清楚?”
“知道嘛,这不是没忍住嘛。”男人伸手用小拇指掏耳朵,“再说上头也没规定说不可以顺道发顾全自己的爱好对不对?”
女人忍不住伸腿踢了他一脚:“找到那个即将觉醒的选者了么?”
“差不多锁定位置了。”男人扭头冲工作人员笑了笑,随后带着女人和那个胖子一起出去,“别他妈在这儿聊这个,你们是真不怕暴露?!”
“他们听不见的。”女人伸手打了个响指,“怕什么?声音都隔绝掉了。”
她的能力能够隔绝声音,除了他们三个以外的其他人都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差不多快找到了,咱们得卡在那个选者觉醒的时候把他处理掉。”男人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脑门上的头发,“搞快点吧,我还想跟那个老男人试一试。”!
……
“那是一个选者,你最好不要贸然出手。”周闻季并没有出商城,而是带着谛司去二楼买衣服去了,“那人周身的温度偏凉,大概率往冰系那边偏的。”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穿那么厚不是脑子有问题……好吧,可能还是有点儿问题的。正常人哪会勾搭七十多岁的老人家?
“冰系和你正好相克,不过大概率他没有你强悍。”毕竟谛司是从炎龙的能量核中诞生的,炎龙当年是真的差点就把周闻季小队全搞没了。
谛司不满的呼噜声这才停止。
他当然比那个奇怪的家伙厉害,不过他不喜欢那个人身上的气味,大概因为对方拥有特殊能力,不过也许也是因为对方体内的气味太杂了。
闻起来很不舒服,当时趁着他受伤袭击他的人就是这种味道。
谛司没法说话,也就无法跟周闻季形容,更何况那人都走了,对他而言也就没有了威胁。
“待会儿我带你去步行街吧,你有什么想吃的么?”周闻季转移话题,继续聊这个没什么意思,他都远离这个圈子了。
还不如投喂小孩,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大爷,看着小辈能吃,吃的多,就挺开心的。
等到了晚上,他带着谛司回酒店,让谛司洗了个澡刚出来就接到了电话,说是柳德全怕是要不行了。
周闻季只能又匆匆穿上外套,带上谛司往柳德全家里赶。
一进门,就发现弟媳正在哭,一旁的亲戚正安慰着,柳夏诗意她姑妈在,捂着脸哭的一塌糊涂。
又是柳夏诗意带着周闻季进房间的。
屋里床上都是血,柳德全看到周闻季过来,浑浊的双眼似乎比白天清亮了一些:“老,老大啊。”
他伸手想要去够周闻季,周闻季连忙上前,攥紧他的手。
柳德全一看就是疼的狠了,全身都在抖,可他依旧死死的盯着周闻季,声音沙哑:“我不想死啊老大。”
“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周闻季安慰他,但谁都知道周闻季这时候说的只是屁话。
“我死了你怎么办啊?”柳德全的眼泪刷一下就流出来了,“我死了就没人了,你怎么办?”大概是回光返照,他清醒了。
想起现在是什么时候,过了多久,也想起自己那些老队友一个都没剩。
等他一死,就只剩下依旧年轻的周闻季了。
周闻季没有吱声,他只是伸手去摸了摸柳德全那没有多少头发的脑门:“管好你自己,想我做什么?”
他没能跟柳德全待太久,因为柳德全还有一大票亲戚要进来。
周闻季带着谛司蹲在了门口,一句话没说,沉者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感觉身上一沉,谛司把他给抱住了。
“我没事。”感觉到谛司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周闻季摸了摸谛司的脑袋,“怎么就这么温顺了?”
要说第一次经历这些的时候周闻季肯定是崩溃的,到后面渐渐的就习惯了。
倒不是说不难受,只不过有了自知之明,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什么也改变不了,能做到的就是顺其自然。
忽然有什么东西触碰上了他的嘴唇,周闻季低头一看,一根烤肠,大概是他下午去步行街的时候给谛司买的,现在都凉了:“……你从哪儿掏出来的?”
他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还会藏东西的?
谛司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口袋。
周闻季伸手去掏,结果摸到个塑料袋,好嘛,还知道用塑料袋隔着。
伸手一拽,一袋的烤肠章鱼烧,还有一整个手抓饼。
由于谛司的胃口比较大,买的东西比较多,周闻季还真没注意这小孩哪些吃了,哪些没吃。
谛司大方的把这些疑似是他打算逃亡时候用的储备粮给周闻季了,完事儿还伸手/狗胆包天的摸了摸周闻季的头。
这手法跟周闻季摸小咪是一样的,还格外僵硬,估计也就是现学的。
“我真没事。”周闻季有些哭笑不得,他总不能想不开吧,以前倒确实想过等老朋友都去的差不多了就干脆跟着一起死好了。
他只是不会老,不是不会死。
但现在显然不太行,家里多了个仿生人。
大概是察觉到周闻季并不是真正的快乐,谛司把另一个口袋里的塑料袋也掏出来了,同样也递给了周闻季。
这袋里面都是些什么被拆分的冰糖葫芦,还有半个巧克力毛巾卷。
……还知道按照口味分类。
难怪他穿的外套舍不得换哦。
第11章 第二空间的屠杀 第二空间的屠杀
两人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屋里嚎了起来。
周闻季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人没了吧。”他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起身,也不想去做所谓的送别。
人已经没了,现在去看看还能有什么用呢?
不过让周闻季比较意外的是柳夏诗意也出来了,还带着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小男生。
那个小男生叫王海青,是柳德全的外孙,周闻季也见过,他和柳夏诗意还有王海青的关系都还算不错:“怎么不去看你爷爷?”
“已经没了。”柳夏诗意坐到了周闻季身边,“我不喜欢那些亲戚。”
那些人过来看爷爷,难过?大概是有的吧,但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她不喜欢。
有人在感叹这么厉害的人也会得癌症,但语气和神态里怎么都透着一股高高在上,就好像在说,看吧,你年轻的时候是选者又怎么样,该得病的还不是会得病,没什么了不起的。
高高在上,幸灾乐祸。
昨天那些她都不怎么认识的叔叔阿姨来了之后,凑了两桌子人打麻将。
各个都挺开心。
还有些年轻的,像她这么大的,或者更小一点的,似乎相当不喜欢这个场面,在别人家里摆着张臭脸。
他们不耐烦跟着大人去见不怎么熟悉的亲戚,就算那个亲戚是快死了的。
之后那群人就结伴出去玩了,去,昨天还问她去不去。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她是真的难受到吃不下饭,哦,还有奶奶和姑妈。
王海清显然也不喜欢那些人,所以干脆跟着姐姐出来。
看出这俩小孩在闹什么情绪,周闻季也挺无奈:“总是这样的,这边还算好一些。”
之前有个战友是乡下的。他儿子女儿在他死后大办宴席,还请了个电声乐队。
来吃饭的宾客都挺开心,还有上台唱歌展示歌喉的,下边还有鼓掌的。
而当时灵堂里只坐着周闻声。
“诗意你告诉周爷爷,中午我在对面吃饭的时候那两个小姑娘是不是欺负你了?”周闻季说这话的时候谛司也看向了柳夏诗意。
周闻季见柳夏诗意脸色变了,但反应还不算特别大,继续问道:“你休学跟那两个人有关系吗?”
“没有的。”柳夏诗意声音还算平静,“只是我不想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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