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声低吼惊醒,秀儿双眸恢复神采,对着大家伙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仅管对方看不到,“别急,我这就帮你主人看病”。
秀儿压下心中的纷乱情绪,来到男人身边,蹲下身,其实根本不用看,刚靠近她就发现男人根本没死,也没有受伤,因为她没有闻到血腥味,而且男人呼吸均匀轻浅,听着更像是睡着了,不像是受了什么严重内伤的样子。
当然具体最好让宫里的御医把下脉,刚才她情急之下说谎自己能医治男人的病,主要是想快点确认男人的生死及身份。
现在两样都确认了,男人的没死,身份她也不知道,不是她认识的人。
大家伙等了一会儿,似乎是心急的想知道结果,大脑袋往前凑了凑。
刚从那些登徒子身上收回目光的心巧,转头就看到这样一幕,吓得倒抽冷气,以为那头大家伙要对小姐不利,急声道:“小姐小心”。
随着心巧这声惊呼,围观的人也意识到了那名蒙面女人可能要有危险了,人群中不乏有倒吸冷气的,惋惜叹息的,幸灾乐祸的。
不过他们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大家伙头凑过去看了一眼,就又把头挪开了。
秀儿抬头斜睨了心巧一眼,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心巧,没事的,别担心”。
话虽是这么说,秀儿澄澈的黑眸中还是闪过了一道不愉之色,看来母后说得没错,她平时太纵着屋里的人了,心巧这丫头出于关心喊自己那一声是没错,可是这丫头难道忘了自己已经快入金丹之境了,并不是谁都能伤得了她的。
心巧一时情急喊完后,便意识到自己多言了,有没有危险小姐那么厉害会不知道,她这样喊不仅起不到提醒作用,甚至可能会引起那头大家伙的凶性。特别是瞥见周围人的表情,心巧心中除了后悔自责,就是气,这些人怎么这样,太坏了。
秀儿能感觉到靠过来的大家伙对自己没有敌意,没有敌意当然就不会攻击自己,她用平时诱哄小雪的语气道:“你主人情况有些特殊,需要请专业的大夫给他看看,继续让你主人这样躺在地上不好,如果你相信我的的话,和你主人一起到我家去,在那边你主人可以睡软软的床,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看病,很快他的病就会好了,嗯,我也会准备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秀儿俨然将大家伙当成一个小孩在诱拐,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将男人带回宫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冲动,总觉得如果这次错过了,她将…………她将…………那种感觉她形容不来。
大家伙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男人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秀儿,回身趴到男人身侧。
秀儿一时摸不透大家伙的意思,柔声试探道:“如果你不同意我刚才的话,就吱一声,如果同意的话,我现在让人过来帮忙将你主人抬到那边的马车上,不过你体型有点大,马车空间有限,你就跟在马车边行吗?”
秀儿说着指了指停下路边的马车。
大家伙懒洋洋的扫了秀儿一眼,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的意思。
秀儿轻拍了下双手,两道带着面具的黑袍身影立马出现在她面前。
“将这人抬到马车上,小心点”。
两人抬人时,秀儿眼睛紧紧盯着大家伙,只要大家伙一有动作,她立马让人停下。
不过整个过程很顺利,直到男人被搬上马车后,刚才跑去报官的人这时也回来了,身后带着身穿官服的官老爷,从官服样式来看,官位不低,也是如果男人真的是出自世家大族,死在这里,这位官老爷被波及是必然的。
那位官老爷简单了解情况,知道人被带走,而带走人的马车还在那边未离开,赶紧过去想了解情况。秀儿这时也已经进到马车里,官老爷过来时,车夫在她的授意下,出示了下宫中令牌。
直到马车跑远了,官老爷才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额头,还好刚才自己没有摆官威,训斥对方乱来。
既然人被宫里的贵人带走,那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用他担着了,让跟班衙役将聚众的人群挥散,自己直接打道回府去了。
第159章 危机感
马车停在菏西山脚下,车钱来时李父已经给了。又回来了,仿佛不曾离开过,三天的假期简直是一晃眼间。
李云天跳下马车,伸出手准备给严北搭把手,一道轻蔑嘲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这个不是那个‘不够格’吗?最后还不是丟了珍珠抱鱼目,真是笑掉人大牙。”
严北避开李云天的手,利落的跳下马车,仿若没有听到那些话似的,神色依旧淡淡,看不出喜怒。
李云天就没严北修行高,皱了皱眉转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然后他发现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菏西学院大门前撞倒他的那人。
这就叫冤家路窄吗?怎么每次都遇上,还有这人没毛病吧!他们认识吗?
“哟,瞪什么瞪,再瞪一下,信不信小爷将你的眼睛挖出来”,廖启明直接恶语威胁道,不过就是个末流世家的人外加一个不知出处的小儿。
严北在菏西学院公然挑衅冷无名的事早就在菏泽大陆各大世家传遍了,而他的资料也被查个底朝天。谁让他不自量力的去挑衅冷无名,冷无名是谁,是菏西学院鼻祖一样的存在,是菏泽大路最强者之一的存在,是有个飞升仙界的师兄的存在,反正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冷无名背景深厚。就是他们这些世家小辈见了,甚至他们父辈见了冷无名都是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这人要不是脑袋有病就是想引起大能的注意,结果适得其反。
李云天是个能屈能伸的,很有自知之明,他家就是个末流世家,看那说话的讨厌鬼一袭锦衣华服,身上的配饰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荧光,皆是蕴含灵气的珍贵灵宝,这样的人不是他惹得起的,而且他抽空还偷偷打量了下讨厌鬼旁边那个沉默不发一言的同行人,身份怕是比讨厌鬼更高上一层。
李云天暗暗在心里对自己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转头赶紧追上已经走出几步之遥的严北见李云天闷声不哼的跑了,廖启明不屑的冷哼一声,侧头对着身旁的侯殿宇得意一笑,“殿宇,你看那两人,真是搞笑,我就稍微威胁下,连屁都不敢放一声,特别是那个小猖狂连瞪眼都不敢,真怀疑那天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如此大放厥词。”
廖启明身侧侯殿宇似乎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大,微微皱眉,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走了”对于侯殿宇的反应,廖启明无趣的撇了下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明明是一起长大的,他却是越来越摸不清好友的喜怒爱好。
等走远后,李云天再也忍不住吐槽,“小北,刚才那个人好讨厌,像只疯狗一样见谁就咬,咱们又和他不认识,讲话真不好听,应了那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还说笑掉大牙了,哼,我刚瞧了,没掉呀!他的话,小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哼,想挖他的眼睛,那他就多骂几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背后骂几句出出气。
严北转头看向李云天,“他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何谈放在心上,你,无需和这种人计较的”。
其实这人完全没必要替他生气,不过这人的好意他还是领了。
“这”,李云天张合了下嘴,然后发现自己的心性,真的不如这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别人说一句就动怒了。
“走吧!”
“哦,好的”。
严北走路目不斜视,李云天则还在暗暗郁闷,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学院里过往的人时不时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当然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在意。
回来司徒院,可能是知道他们今天回来,院门直接大开,严北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木果正在给虫草施肥,远远闻着味应该是特别熬制的汤药。
李云天没急着回屋,而是跑到木果身边去表达下多日不见的思念,“木果,想我没,这几天你一个人待着一定很无聊,别怕,现在我和小北回来了”。
严北坐到石凳上,望着那片虫草想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可能看错,难道这片大陆真的有火炎金猊神神兽,明明放眼八荒也就大金一只火炎金猊神兽,如果真的有,严北脑中冒出了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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