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漓也觉得这个工资很合理,他穿上老板做的小衣服,现场在地上滚了滚,把地板用衣服给擦干净。
“很好。”
老板夸赞道:“等我回来,还雇你拉小拖车。”
“喵嗷!”
谢谢。
最后一天拉小拖车,白漓拉的比前两天都要卖力。
他从早跑到晚,美美完全跟不上他。
为了用更多的时间拉拖车,白漓连馒头都是匆匆啃两口。跑了一整天,白漓小宇宙爆发,硬生生拉了32趟,赚了160块钱。
等把小拖车还回去,白漓整只猫猫都快废掉了。
他爪爪也磨的有点破皮,一走路,肉垫带着轻微的刺痛感。
点点他们不知道白漓的辛苦,等白漓把他们留在宠物店里,自己回去后,他前脚走,美美后脚就把白漓今天打工有多拼命告诉了点点跟大灰。
“喵呜,呜呜呜。”
都怪我们生病了,才让大哥这么辛苦。
点点跟大灰抱在一块儿呜呜哭,大美看他们哭,没忍住,也跟着哭起来。
几个小弟们又是心疼大哥,又是自责自己生了病。
等好不容易止住哭,三只眼睛红红的小猫咪,爪爪叠在一块儿,发誓以后要一定要好好宠大哥。
“我不让大哥拉拖车。”
点点哽咽的喵喵道:“我拉,让大哥睡觉。”
几只小猫咪的喵言喵语,白漓并没有听到。
他坐在路边,正在翘着爪爪,眼巴巴的看着肉垫。
疼。
白漓吸了吸鼻子,对着有点破皮的肉垫,小心翼翼吹了下。
他从前在山上,有回不小心受了伤,二姐就是凑过来,给他吹伤口。
吹完,二姐还亲亲他脑袋瓜,哄他哄的特别温柔。
现在没有二姐吹伤口,也没有二姐亲脑袋,白漓抬起一只爪爪,摸摸自己的脑袋瓜,假装是在被二姐亲脑袋。
他累的厉害,走不动道,只能在路边坐着。
有凉风吹过,白漓放弃看自己的爪爪,而是从脖子上挂着的兜里,翻出一个馒头来,就地补充体力。
有黑色的迈巴赫在路边不知停了多久。
司机攥着方向盘,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先生,这只小奶猫看着有点可怜……”
自个儿给自个儿吹伤口,又自个儿摸自个儿的脑袋,最后,还只有便宜的白馒头吃,怎么看都是小可怜本怜。
谢沉没说话。
他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小奶猫,深邃的眸光里分辨不出情绪。
没有他的发话,司机也不敢下去捞猫。
过了片刻。
把馒头吃了几口的白漓,打了个哈欠,在考虑是先回天桥底下,还是直接去谢沉那里。
谢沉的窗户不太好爬,他想了想,还是早点去爬窗吧。
白漓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朝着谢沉住的地方出发。
可没走几步,他小短腿一崴,扑通坐了个屁股墩。
“喵。”
腿有点软。
白漓甩甩脑袋,努力克服着腿软,继续朝前走。在跌跌撞撞的又坐了几个屁股墩后,身后,一双大手突兀的将他拎了起来。
“喵嗷!嗷!”
白漓回过头,在看到熟悉的俊脸后,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先生!
谢沉听到这道欣喜的声音,心里头原本堆积的不快,稍微散了些。
“怎么回事?”
谢沉将他抱到怀里,垂眸问道:“又醉奶了?”
白漓歪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喵。”
没有醉奶。
他没有羊奶喝。
谢沉是个对声音挑剔的人,直白来说,他是个声控,只是这些年来,能完美满足他声控的声音,几乎没有。
只有怀里这只小奶猫,不管是他本体那略带着点奶气的喵喵声,还是清脆的少年音,都精准的戳到了谢沉声控的点。
对这只小奶猫难得有耐心的原因,除了他生的实在可爱好看外,这声音,也占了很大一个比例。
“跟我回去么?”
谢沉忽然又问出了这个曾问过的问题。
他原以为会得到拒绝,可没想到,实在走不动,且目的地还真是他家的白漓,对着他点了点头。
“喵呜。”
想跟你一块儿回去。
白漓回答完,在心里想,这样自己夜里偷偷溜到他房间,就更方便了。
谢沉怔了怔。
随后,他转身,抱着小奶猫上了车:“走吧。”
“回家之前,我们再去个别的地方。放心,我把东西送到,就带你回去。”
大多数猫猫会怕人,这只打工的小奶猫,还敢去给人类打工,胆子也算大。今天那种场合,只是进去片刻,应当不会吓着这只小奶猫。
谢沉把小奶猫放在腿上,戴着劣质戒指的手指,被小奶猫紧紧攥住。
“好看。”
白漓美滋滋的欣赏着先生戴戒指的手,在心里对自己点了个赞。
我可太有眼光了,他心想,这个戒指,跟海报上谈意戴的一样好看。
谢沉任由着他攥着自己的手指玩儿,另一只手,则是在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微信上有群聊。
谢沉随手点进去看了眼,发现他们正在说,谈意要出席周老先生的晚宴。
周老先生,跟谢沉关系不错。
这会儿,坐在车上的谢沉,要去的地方就正是周老先生的晚宴。
也就是说,谢沉会在这个晚宴上看到谈意。
他看着群里对谈意的议论,淡漠的收回目光。
一个谈意而已,有关合作,会有商务部去谈。
至于他,待会儿只要进去送份礼,就带着怀里的小奶猫回去。
第11章
还没到目的地,谢沉将手机放下,垂眸看着在玩他手的小奶猫。
“你叫什么?”他忽然问道。
白漓歪着脑袋,跟他对视着:“喵喵。”
叫漓漓。
山上的长辈,还有哥哥姐姐都这样叫。白漓喜欢听到亲近的人这样叫他,会显得跟他很要好。
“漓漓。”
谢沉念着他这个名字,心头划过一抹熟悉的悸动。
这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可他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也丝毫记不起来究竟何时何地听过这两个字。
白漓听到他叫漓漓,小圆脸都埋在了他衣服里,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
先生叫他的名字,叫的可真好听呐。
白漓埋在谢沉的衣服里,拱了拱。拱完,他又猛地抬起头,困惑的盯着谢沉。
等等。
他说的话,怎么谢沉都能听得懂?!
白漓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个巨大的bug,他脑瓜子都是嗡嗡嗡的。
难道……他在不知不觉间,对谢沉用了猫猫催眠术吗?
谢沉没看懂他眼里的困惑,只垂眸捏着他的爪爪。
“喵!”
疼呀!
爪爪传来难以忽略的疼痛感,让白漓条件反射的抖了下。
谢沉听到这声疼,把他的爪爪摊开,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只见原本粉扑扑的梅花小肉垫,如今颜色都深了几分不说,还隐约有些破皮。
谢沉眉头紧皱,直接让司机在路边停了车,去下车买了东西后再回来。
片刻后。
白漓胖墩墩的小身子,稳当当的坐在谢沉腿上。
谢沉攥着他的爪爪,正在给爪爪中间的肉垫消毒上药粉。
“疼不疼?”谢沉一边上药,一边低低问道。
白漓漂亮的琥珀瞳里透出几分诚实的委屈:“喵喵。”
疼的。
谢沉上药的动作,不自觉又放轻了几分。等上完药,他忽地想到一开始看到的画面。小奶猫坐在路边,正对着爪爪吹。
鬼使神差般的,谢沉身子微微前倾,对着刚做过处理的爪爪,轻轻吹了下。
白漓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哇。
先生给他吹吹了。
心里头高兴的不行的小奶猫,仰着脑袋,湿漉漉的琥珀瞳盯着谢沉看,没忍住得寸进尺的提要求:“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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