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150)
康长风若有所思。
这之后,网站“基于群众意见”,出台了新的措施:所有查看“游戏”内容的人,都需要实名认证。此外,认证过程中,还需要做一个调查问卷。根据问卷结果,系统会划分出适合认证者了解的“游戏”。
一切按部就班的发展,天气一点点热了起来。
季宵和我商量,以后是否要与父亲同住。
我想到过年时的那几天,尽量说服他放弃这个想法。
理由很好找:目前来看,所有新“游戏”的场地都是从现实中直接复制过去。从这个角度来说,只要住在一个荒僻的、无人的地方,就不会遇到麻烦——按照现在人们的普遍认识,“游戏”里的鬼在绝大多数时候堪称“友好”。
此前甚至有一个案例。一群年轻人,为了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种种挑战,决定去鬼屋练胆。他们特地找了一个主题刺激、有专门人员扮演“鬼”的地方。进入之后,惊险刺激之余,他们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拉着里面的“鬼”合影。
等到嘻嘻哈哈地从鬼屋离开,他们才看到外面面色惨白的工作人员。
几个年轻人后知后觉:此前进入的时候,他们的确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血字。只是鬼屋里光线太昏太暗,他们又以为这仅仅是装饰布置,于是不曾留意。
直到见了工作人员,他们才意识到,那恐怕就是“游戏”给出的提示。
这个时候,再去看此前的合影。所有照片都变成一团模糊,与此前截然不同。
年轻人们愣住,想到自己之前拉着“鬼”合照的行为,不寒而栗。
可细细想来
他们的确不曾因之遇到什么危险。
我劝季宵:“咱们两个肯定要住在闹市,”公司就在旁边,上班方便,“如果爸过来了,平时上上下下都是人。万一遇到问题,咱们在的话还好说。可要是咱们不在呢?”
季宵听了,果然露出犹豫目光。
我再接再厉,说:“元元,我知道目前‘游戏’的死亡率一直保持在两个点,还有下降的趋势。但是,说不定哪场游戏里就有人走到那个地步了,咱们还是不要让爸冒险。住在郊外的话,把房子里的安保弄好。就算真的进了‘游戏’,周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还是更放心一点。”
季宵被我说服。
我看他点头,缓缓松一口气。
这口气松下来,我又带着一点甜蜜的烦恼,想:也只有季宵,会让我有这么多考虑。
我们恢复了从前的作息。六点半起床,去外间晨跑,买早餐。
春夏之交,按说是晨练的好时候,可路上的人少了很多。
公园里的鸽子显得孤孤零零,落在小广场上。
我们跑步的动作慢了下来,换做走路。
季宵转头,看着公园里的那一片湖。
湖水静谧。在以往,是个装点公园的好地方。可现在,却平白让许多人忧虑:虽然大伙儿都知道,只要稳住了,就能活命。但万一就是那么不巧,在“游戏”过程中跌进水里,偏偏不会游泳——在其他时候,可能还有人见义勇为。可“游戏”之中,别人不害你,就是最好的情况,那还能强求别人救你?
就连正在研究的新法律,也只是说“游戏”之中不能伤人,可没说一定要救人啊!
我说:“可能会把这片湖填了吧?”
季宵叹口气:“有点可惜。”
我揽着他的肩膀,亲一亲他,说:“好了,走吧。”
我们过了很寻常的一天。
晨练结束,回家,吃早餐,去公司。
到了晚上,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
洗过澡后,季宵还在看报表。而我打开另一个网页,浏览起国内外新闻。
国内情况尚且安稳,但在国外,情况却要混乱很多。
浓厚的宗教氛围下,“游戏”不可避免地被和上帝、恶魔联系在一起。就我看到的说法,有人认为这是上帝对于人类的审判,也有人认为这是恶魔大军攻占人世的号角。
至于一些“所有人都存有‘原罪’”的说法,我看过之后,略有兴趣。但仔细读完,又不以为然。
季宵:“……你在看什么?”
他眼睛眯一眯,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
我笑一下,把他捞到身边,说:“这些观点很有趣。”
季宵听了,开始和我一起看。
不一会儿,他“嗤”地笑了一声,“哎,你不会信这个吧?”
我说:“不会。”
季宵挑眉看我。我亲他,同时把被子上的电脑、他手边的报表都推到一边。
季宵笑着“挣扎”,但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地镇压。
我说:“首先,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季宵轻轻地“嗯”了声。
我的吻一点点往下,从他的唇角,到脖颈,再到更深的地方。
“其次,你没有‘原罪’。”
季宵笑了下,“真的啊?”
我想一想:“假的。”
季宵不满,屈起腿来,“威胁”我:“给你三秒钟,重新说哦。”
我再亲他,他很快没了力气,只知道哼哼唧唧。
这会儿,我才慢条斯理,告诉他:“你的‘原罪’,就是招惹我。”
季宵听着,眨动一下眼睛。
他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因始终未剪,这会儿披散着,季宵像是枕着一片黑色的云。
他抱怨:“明明是你‘招惹’我——嗯……”
我学他的话:“给你三秒,重新说。”
季宵看我,眨动眼睛,说:“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啦。
第114章 诱惑
他从来、从来都很知道, 要说怎样的话,才能让我高兴。
这两个字出来,我心头的积郁的情绪像是被开了闸的池水,倾泻而出。
而季宵笑盈盈地看我, 抬手拉住我的脖颈, 将我拉下去,再和他接吻。
未做完的工作被放在一边。我不在意, 季宵也未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 当下一刻,我就是他的私心。
这个想法, 给了我颇多满足。
可依然不够。
往后天气更热, 人心浮躁。
公安部门连轴转了几个月,繁忙无比。
心理咨询成了各大医院中的热门,沉重的压力之下,原本已经平稳下来的犯罪率又有上升的趋势。
康长风等人焦头烂额,基地对于“游戏”的探究迟迟没有进度。
国内外的专家们开了几次会,说是有一个初步想法,但这想法保密级别很高, 不能给季宵和我透露。
季宵也不追问。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这几个月,有没有出现重复进入游戏的玩家?”
电话那头, 康长风的语气松快一点:“你说这个啊。”
这是近几个月来网上热门的猜测之一,结合了一些西方的宗教学说, 季宵那个“传染病”的说法也被人提及。觉得“游戏”既然是上帝的审判,那么已经通过审判的人, 就相当于拿到“免死金牌”。
或者从“传染病”的角度考虑:“感染”之后痊愈,既能获得抗体。
总结下来,就是:经历过一次“游戏”, 顺利从中出来的人,是否就不会再有下一次危险?
各种说法流传,季宵选择了最简单快捷的验证方式。
基地那边显然也就这个方向有过研究。康长风告诉我们:“据目前的统计,还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他没有把话死。但当下的数据,已经能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问题。
季宵的语气轻松一点,说:“看来‘内测玩家’真的比较吃亏。”
康长风叹道:“‘内测玩家’为大众总结出了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