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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32)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30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江湖恩怨 东方玄幻

  金麟儿更加难为情了,面色通红:“不够吗?”
  陈云卿哭笑不得:“太多了!平日都是你大哥管钱吧?”
  金麟儿满怀愧疚,从布包里取了一大半,送给陈云卿和骆阳,道:“你们收下,回去的路上还花用。我们家还有好多金砖,但比起你的玉佩,实在没什么稀奇。你们对我这样我,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陈云卿看金麟儿这样纯真善良,既觉得喜爱,又感到心痛,不想让他觉得亏欠自己,便想出一个法子,摸摸他的脑袋,道:“你还救过我们的命呢,什么恩啊情啊的都不必说,兄弟之间没有说这个的。依我看,我两个既有缘,又如此投缘,不如结拜吧?”
  金麟儿自然满口答应。
  他想着,若是自己有了别的大哥,孙擎风就不再是大哥了,既然不是大哥,那就可以成为别的什么。
  当夜,两人就行了结拜的礼。
  因为两个人都不信教,又不崇拜什么神仙鬼怪,不想拜关帝,就各自画了一幅像。
  陈云卿画的用心,但画出来的东西格外潦草,画卷里透着“倾尽全力”和“没有天赋”。
  他画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短发、持长刀,另一个躺着、双眼半睁半闭,看着是两个寻常人,但据说是昆仑坛城里的妖皇。
  金麟儿画了许久,撕掉了四五张,实在画不出来,便把笔往搁山上一摆,抱着香炉,牵着陈云卿,跑到孙擎风房里,指着床上的孙擎风,说:“我只信我大哥。云卿哥,你觉得如何?”
  骆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笑:“你们这样胡乱拜,算不算啊?”
  陈云卿:“大哥两百多岁,算是个活神仙了,怎么就不算?师哥你也应该拜拜他,保佑咱们长命百岁。”
  金麟儿看着孙擎风发愣,觉得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称呼,金麟儿都舍不得给别人用。
  他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把香烛掐灭了,对陈云卿道歉:“对不住,云卿哥,我……我只能有他一个大哥。”
  陈云卿笑道:“还是算了,真结拜,指不定会被孙兄打死。”
  三人又在夏口住了三日。
  陈云卿说什么都不肯收钱,只留下一张金片,拿去把玉佩赎回来,又给金、孙两人添置了几件新衣,准备了不少日用。
  言及自己不能陪他们去归离谷,他觉得很是抱歉,把听妖铃从手腕上解下来送给金麟儿,让他防备胡酒。
  考虑到胡酒道行高深,且会幻化形象,这次在华山上吃了亏,自己尚不知胡酒到底幻化成了门派中的哪一个人,当真是防不胜防。
  金麟儿便不推辞,接过听妖铃,再三感谢陈云卿:“你们能送我至此,我已是感激不尽。”
  陈云卿给金麟儿详细分说,这听妖铃须得借助人身上的灵气,方能发挥作用,只要收在锦囊里,便不会随便乱响。
  金麟儿很是疑惑:“为戴着它就是为了防备妖怪,为何怕它乱响?”
  陈云卿摸摸鼻子,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唉,其实我不是不想去,也不是有别的事情,只是,谷主不喜欢我,我怕自己去了惹他不快。”
  金麟儿正想发问,忽而闻到一股浓郁的荷花香气。
  哐当一声,门扇被人踹开。
  “你来都来了,躲在夏口做什么?”傅青芷人未至声先到,风风火火地走进屋内,揪着陈云卿的耳朵骂他,“亏我对你日思夜想,为了你茶饭不思,小半年里瘦了一大圈,你就这样不想见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情人节快乐~今日五更完~


第34章 入谷
  陈云卿美玉似的脸, 被傅青芷掐出几道红痕。
  他见到傅青芷以后, 莫名觉得相思不减反增,面色酡红, 结结巴巴地惨叫着:“哎、哎呀!你、你爹, 你爹……”
  傅青芷:“你爹!你骂什么人呢?”
  陈云卿欲哭无泪:“你爹不让我入谷。”
  傅青芷揪着陈云卿的耳朵:“你爹不让我出谷!”
  陈云卿担忧道:“那你还出来?”
  傅青芷出离愤怒:“那你还叫我出来?”
  “我爹没了, 已经好多年了。”金麟儿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臂弯里泫然欲泣。
  傅青芷劝慰道:“没事儿, 我爹有等于没有。”
  陈云卿附和道:“我爹说生我还不如生块叉烧。”
  傅青芷从陈云卿的信中得知, 弟弟傅筱很可能又闯祸了,险些害死孙擎风。她看见金麟儿这可怜模样, 心里觉得歉疚, 同陈云卿一左一右哄他。
  金麟儿感觉好受许多, 抬头打量傅青芷,见她模样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面若朝霞、目如秋水,穿一身水绿色绸布袄裙,更显得光彩照人, 头上束着个马尾小辫儿, 为其增添了一分英气。
  原来, 归离谷谷主穆天枢的女儿穆瑶光,很早就远嫁至白海附近的一座小城。
  傅青芷刚从白海裂缝中逃出时,正好遇上雪崩,在雪堆里发现已经没有气息的穆瑶光,见她长得漂亮,便幻化成她的模样。
  傅青芷被缉妖司追捕, 意外逃入云梦泽,自然被穆天枢误认为女儿。
  穆天枢不问缘由,把缉妖司的作为全记在陈云卿头上,既不许傅青芷同他交往,更不让他踏入云梦泽半步。
  三人并排坐在孙擎风的床上,把准备爬上来凑热闹的骆阳赶出去望风,以防穆天枢来揍陈云卿。
  金麟儿详尽讲述近来遭遇,陈云卿又补了几句。
  傅青芷了解事发经过,笃定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此等陷阱,潜伏在你们身边许久而不被发现,这幕后真凶,必定就是傅筱。那小子法术……不太行,但头脑还算灵光,我原以为他只是性子不太好,未想竟会做出这等坏事。”
  金麟儿:“可他为何要这样?我们没打算赖账。”
  傅青芷摇头:“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但若他还敢再来,我一定抓住他。”
  金麟儿摇头叹息:“算了,都只是猜测,眼下最棘手的,还是如何把大哥治好。”
  傅青芷:“我弟弟这样害你,你还敢相我?你可千万别病急乱投医,到时候我让穆天枢给他治病,万一出个什么事,你又觉得是我故意害的。”
  金麟儿:“我虽同你交往不深,但我了解云卿大哥,他能喜欢你、信任你,你就一定是个好人。况且,我和大哥一直受世人冷眼,最知道被误解冤枉是什么滋味,推己及人,我不会像世俗凡夫那样,仅凭自己的臆测就妄下定论。傅筱是傅筱,你是你,他做过坏事,你没有。”
  傅青芷身为狐妖,在人界过得及其辛苦,听到金麟儿这番蠢话,说不感动自然是假的。但她不想表露出来,哼了一声:“你也是个傻的,傻子凑堆了,怪不得被人耍得团团转。”
  金麟儿握着孙擎风的手,喃喃道:“我确实傻。”
  傅青芷:“给你交个底,我问过昆仑坛的长辈,得知你们所学的《金相神功》,是傅筱从一只上古金雁妖手上偷去的《遵生手札》中所载。”
  金麟儿:“大哥也是这样说的。”
  傅青芷:“那金雁跟傅筱和我一样,半人半妖,生来有些缺陷,总是神智失常,钻研出许多邪门道法。傅筱打算用金印,换掉他那颗残缺不全的心。我们暂时没办法破解,但只要是法术,化解总是可以的。”
  “君子重然诺,我不会毁约,不必化解金印。”金麟儿摇头道,目光隐隐带着些苦涩,“但我希望能保住大哥的命,至不济,也别让他体内的鬼煞失去控制而为祸人间。”
  第二日,金麟儿同陈云卿和骆阳作别,请他得空时去华山看看薛正阳和周行云,替自己报一声平安,而后便带着孙擎风,跟傅青芷乘船往归离谷进发。
  夏口因水运而兴,码头船来船往,行人络绎不绝。
  金麟儿吃力地扶着孙擎风,慢腾腾地跟在傅青芷身后,走两步歇三下:“姐,你等等我。”
  “神功都练到哪里去了?瞧你这娇生惯养的。”傅青芷驻足等待,看了片刻,实在替金麟儿觉得累,反身回去把孙擎风抢过来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金麟儿目瞪口呆,跟在傅青芷屁股后头跑。
  傅青芷一步跃上小船,把孙擎风扔到躺椅上,而后站在船舷边拍拍手,故作不经意地望向码头岸边,道:“陈云卿怎不来送你?”
  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金麟儿:“不麻烦他送了,我得自己照顾大哥。”
  傅青芷垫着脚尖,伸长脖子,喃喃道:“送一送,怎么就麻烦了?他就是懒得过来,看不上你,觉得你配不上他。”
  金麟儿一头雾水:“我为什么要配得上他?”
  傅青芷喃喃自语:“难不成被穆天枢派人揍了?”
  金麟儿明白过来,知道傅青芷是想陈云卿了,可又不好意思承认,便道:“姐,其实,你们两个郎才女貌……”
  傅青芷:“老娘又不是人,虽然我确实长的美。”
  金麟儿:“你们相互爱慕,为何不能在一起?”
  傅青芷:“人妖殊途,说了你也不懂。”
  金麟儿摇头道:“我懂的,你跟我大哥有些像。”
  傅青芷:“我可是昆仑坛里最美的狐,跟他哪有一分一毫的像?”
  金麟儿失笑:“你们都不肯把真心话说出来,但你们的心思都写在眼睛里,你或许觉得自己是妖,既没有显赫的家世又没读过什么书,既结巴还不男不女的,配不上云卿大哥。纵然你们已经相爱,你却不敢向他表露心迹。”
  “胡、胡,胡说、说,哎呀,去你的!”
  傅青芷放弃等待,让船家发船,同金麟儿并排坐着,总感觉陈云卿在岸上看自己,可抬头一张望,又找不到他,越看越颓丧,没精打采道:“我要多美就能要多美,还要读什么书?倒是你,你连个心上人都没有,你懂什么?”
  金麟儿:“我的心上人就在面前。”
  傅青芷双手抱胸,惊恐道:“你可不要爱上我,我不喜欢你这种奶娃娃。”
  “我爱我大哥。”金麟儿斩钉截铁地说。
  傅青芷讶异:“如此坦然?”
  “我们既不害人,又不妨着旁人,为何不能坦然?我大哥也爱我,他告诉我了。”金麟儿一想起孙擎风对自己说“大哥爱你”,就抑制不住地勾起嘴角,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模样看着傻乎乎的,但眼底都是幸福。
  不过多久,他又同傅青芷一般颓丧起来,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但他一直不肯说,直到生死关头。”
  船家送来一壶茶,替两人各斟一杯。
  金麟儿道了声谢,捧着茶碗吹散热气,先给孙擎风喂了两口,然后才自己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世上最让人无能为力的事,就是人死不能复生,其他任何困局,总是有法可解的,若解不开,只是未得其法。云卿大哥所说的不能怨天尤人,就是这个道理。”
  傅青芷摇头:“你不懂的。”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一路无话。
  傍晚时分,晚霞如紫红的烟雾,停在宁静的湖面上。
  小船驶入港湾,泊在码头。
  码头很小,附近没有任何界牌,但人烟稀少,不远处的村落里炊烟袅袅,传来稀稀落落的鸡犬叫声,像一片世外桃源,就是归离谷。
  傅青芷扛着孙擎风,纵身跃至河岸上。
  金麟儿紧随其后,抬起孙擎风被拖在地上的长腿。
  未料,他因久坐腿麻,打了个趔趄,整个人飞扑出去趴倒在地,背上的两把长剑哐当当掉落,滚出去很远。
  若是从前,金麟儿必定要躺在地上,等孙擎风把自己拖起来。可现在孙擎风昏迷不醒,他连痛都感觉不到,立马红着脸爬起来,跑上前去捡剑。
  “好剑!”
  有人先一步把剑捡起,递还给金麟儿。
  金麟儿接过剑,抬头看向对方。
  这男人穿着褐色短打,衣袖裤腿都搂了起来,是个相貌平平的渔夫,但又与寻常渔夫略有不同——他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自右侧眉骨直拖到左耳耳根。
  傅青芷停下脚步,把孙擎风往金麟儿身上一扔,换上温婉的笑颜,朝这渔夫打扮的男人微微一福:“爹爹。”
  那不大寻常的渔夫,即穆天枢,笑着摸了摸傅青芷的脑袋,道:“爹知道你去见那姓陈的臭小子,午后就在此等候,准备揍他一顿,等的饭都凉了。怎么,不该走的走了,该来的却没来?”
  傅青芷甜甜笑道:“爹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我朋友,怎么就不该来了?你看你把他说的,脸比猴子屁股还红。”
  穆天枢打量着金麟儿:“归离谷只收穷凶极恶的江湖客,他看着像个好人,来这儿找打的吗?”
  傅青芷忙说:“喂,说说你都做过什么坏事?”
  金麟儿紧张极了,生怕惹得穆天枢不痛快,不肯救治孙擎风,绞尽脑汁道:“我、我,禀谷主,我做的坏事可多了,我……我小时候,掏鸟窝的时候,不小心把窝掉在地上,弄碎了五个蛋,顷刻间就伤了五条性命呢。”
  穆天枢看着金麟儿,倒抽一口凉气,附在傅青芷耳边大声说:“女儿,你是随便捡了个傻子回来,想要激我,让我觉出那姓陈的臭小子有多好?”
  傅青芷挽着穆天枢的手臂摇晃:“爹爹,他就是个小毛贼,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坏事,但他大哥很是厉害,少说都杀过几十万人。你收留他们两个,帮忙治好他大哥,往后好拿出去吹牛。”
  穆天枢拉着傅青芷往村子里走:“我先帮你治治脑子,我还从不知道,傻病是能传染的。”
  “谷主留步!”
  金麟儿没办法了,冲上前去,挡住穆天枢的去路。
  穆天枢冷哼一声,一甩袖子:“看在摇光的面子上,老夫再听你说一句话。多一句、少半句,你都别想活着离开。”
  金麟儿单膝跪地,深吸一口气,道:“我叫金麟儿,我大哥叫孙擎风,我是魔教第六任教主,他是我教金印护法。”
  “这才有些意思!”穆天枢忽然挥动肩头扛着的一条扁担,砸向金麟儿面门,“你接我一招,我就多听你说一句。”
  金麟儿喜出望外,高兴地使出《金影掌》中最刚猛的一招“江洋翻覆”,一掌劈向穆天枢,把对方打得倒退数尺,难为情道:“穆谷主,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
  “你小子,竟不是个绣花枕头!”穆天枢两眼放光,来了兴致,见金麟儿正欲开口,便迅速再次出招,起手就是一招少林《羯磨枪法》中最凌厉的“提炉”,以扁担为枪,将其压得笔直,如电光般刺向金麟儿,“但你的第二句话已经说完了。”
  .
  金麟儿先前喝过妖血,功力暴涨,拼了命要救孙擎风,此刻全神贯注应对穆天枢,竟能同这前辈高人真刀真枪地打上几个回合。
  他勉强避过穆天枢的攻击,再出一招“天星坠地”,两掌交错挥出,一虚一实,射出一道赤金色的至纯真气,扫中了穆天枢的衣摆,赶忙说:“五年前,武林盟围攻我教,抢夺镇教至宝,我爹跳崖而死,我教教众惨遭屠戮。”
  穆天枢趁金麟儿说话分神,迅速使出一招“虎贲”,扁担变化成棍,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重重拍在金麟儿的小腿骨上,将他打倒在地,笑道:“此招未能接住,你不许说话。”
  金麟儿吃痛,险些飙出眼泪,咬牙强忍,却又站不起来,见穆天枢又照着自己的面门拍下一棍,情急之下使出一招“雪鹤排云”。
  但见他屈起三指、竖着食中二指,生生接住穆天枢的扁担,被震得虎口发麻几欲开裂,但同时,把扁担折断成了两节。
  穆天枢满脸错愕,看看自己的两个手掌,再看看金麟儿那两个又白又软的手掌,像是极其不解。
  金麟儿抓住机会,把话一口气说完:“五年来,我和大哥为躲避黑白两道追杀而东奔西逃,曾隐姓埋名入华山清修,期望能避开尘世纷争。不想,我们在月前为奸人陷害,背上残杀同门的罪名。大哥为救我,惨遭鬼煞侵体,性命危在旦夕,我实在无路可走,只能求谷主施以援手。”
  穆天枢没有一口答应,而是问他:“你说,你是甚么教的教主?”
  金麟儿:“我是魔教教主,我大哥是金印护法。”
  穆天枢:“金印护法,你是金光教教主?”
  这回换成金麟儿错愕了:“还有别的魔教?”
  穆天枢发出“啧啧”两声,道:“江湖上邪魔外道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个是自称‘魔教’的,谁知道你这样蠢头巴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夫还当你编谎话来骗我,不想,你当真身怀绝世武功。小子,你这《金相神功》好厉害!”
  金麟儿:“谷主若喜欢这功夫,我可以教你,只求你救救我大哥。我与他相依为命,他是我至亲,是我此生唯一至爱,只要您愿意救他,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只要不违仁义。”
  金麟儿吃力地爬起来,发现小腿上方才被击中的地方,已经鼓胀充血,像包了两个馒头似的。
  但他仍旧坚持单膝跪在穆天枢面前,双手抱拳,道:“谷主,我这人不会撒谎,其实我们两个都不是坏人,不期望能被归离谷收留,一旦大哥有所好转,我们马上离开此地,绝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傅青芷先前不敢说话,怕自己越说,穆天枢越是不肯帮忙。
  眼看穆天枢的态度有所松动,她就边帮他捏肩垂手边帮腔,道:“爹爹,他们可是整个武林盟的狗熊们联手对付的人,是虽然本性不坏,但在江湖传言中,可是实打实的大魔头。你那么喜欢同武林盟作对,今次就大发慈悲,帮帮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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