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是朵假花(2)
可百花千花中,秦狰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开起来大极艳极也霸道至极的花。
“庸俗。”
于是秦狰冷冷嗤出这两个字,说完后也不管沈听弦再说些什么话,径直离开了古楼。
梁都百花宴持续整整三天,秦狰本来也为赏花宴空出了三天的行程,今天虽然才是第一天,可剩下的两天秦狰也不想再来了。而梁都这阴雨绵绵的天气催人欲眠,到处都是雨,也不方便出门,秦狰就打算明晚坐飞机直接离开梁都回岺城去,不想再留在这了。
回到酒店后,秦狰给秘书薛书发了条简讯,告诉他自己要提前回岺城,让他把之前订好日程重新安排下。
薛秘书十分钟之后就给秦狰发了新的日程表,秦狰瞟了一眼——
7:30 - 8:30——公司例行短会
9:00 - 11:30——正常工作
12:00——下班
……
6:30 - 7:30——与程老板下棋
7:30 - 8:30——每日晚间品茶时间
其实这些和以往都是差不多的,没什么区别,秦狰过日子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加班这种事对他来说是不可能,毕竟秦家已经足够有钱了,不需要他再为钱去拼命。
【薛书:周末给您安排了伏鸿轩鉴赏古画的活动,您看可以吗?】
秦狰的日程基本都是薛书在安排的,他见秦狰居然要提前回岺城,马上就明白了大概是梁都百花宴不合秦狰的心意,于是立马给秦狰找了别的风雅活动。
【秦狰:可以,就这样吧。】
秦狰回完薛书简讯后就把手机调成震动放到身旁,准备看些书打发时间。
第二日他也没出门,在酒店里用电脑开了个短会后就拿起需要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准备乘机离开梁都。
秦狰坐的是沈听弦的私人飞机。
他本来自己买了机票,不过沈听弦一听说他要走,自己就也跟着说要溜了,今天中午时竭力邀请秦狰乘坐他的私人飞机,还说给秦狰准备了赔罪的礼物。
秦狰了解沈听弦的德性,他觉得民机人太多坐着也不舒服,沈听弦私人飞机上应该就他们两个人,就答应了他。
结果秦狰踏上飞机后,才发现飞机上不止他和沈听弦两个人,还多了一个简烁柔——昨天沈听弦说的娱乐圈新四小花之一。
“哎哟,秦老板——”
沈听弦一见秦狰来了就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屁.股稳稳地黏在座位上动都不动一下,原本也坐在沈听弦身边简烁柔倒是站起来。
她不认识秦狰,不过她学着沈听弦对秦狰的称谓,和秦狰问好:“秦老板,你好。”
秦狰和简烁柔不熟,这个名字他听过几次,不过她现在在沈听弦身边,估计不久之后就是沈听弦的新女友了,所以他也颔首简短地回了简烁柔一句:“你好。”
说完秦狰就坐到与他们两人座位相背的另外一处座位,继续看他昨天没看完的书。
不过在坐下之前,秦狰注意到他这处座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植物,植株叶翠葳蕤,叶柄和枝身却是淡淡的紫色。
秦狰没细看,仅是从余光里瞥见。
只是他才坐下后没多久,沈听弦又跑到他对面坐着了,双手捧着桌上那盆植株的盆身,对秦狰道:“老秦,你不看看我送你的宝贝吗?”
怎么?听沈听弦这话的意思,这盆植物就是他电话里说要送他当赔礼的礼物?
秦狰闻言挑高了眉梢,终于用正眼瞧自己面前这盆绿植了。
第2章
秦狰对花有几分研究,尤其是兰花。
而关于绿植,他对文竹、蓬莱松这一类的植物也有些涉猎,但他又不是植物专家,不可能什么植物都认得出来。
他身前的这盆绿植抬眼乍一望去,说实话,模样实在普通——绿植的枝叶颜色挺翠,叶形颇圆,微微往上卷着,露.出了底下生着些短白绒毛的叶背,若说哪里奇特,那只能说这绿植带着些浅紫的叶柄吧。
除此也看不出别的异样了。
“就这盆草?”
秦狰好笑地嗤了一声,说完摇摇头,继续看他手里的书。
“这不是草,是花,不过人家还没开花而已。”沈听弦见秦狰对这盆花不屑一顾,赶紧强调了下这花的价值,“我花了三十万买的呢。”
秦狰头也不抬,敷衍道:“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花。”
沈听弦摸着绿植的白玉花盆,一字一句道:“牡丹。”
“你花三十万买一盆牡丹?”
秦狰觉得沈听弦疯了,牡丹品类繁多,也有价高昂贵的品种,比如绿牡丹,可绿牡丹开出的高价也才二十万左右,沈听弦上哪搞来这么一盆三十万的牡丹?
他看这盆牡丹长势柔柔弱弱的跟快死了没什么两样,再看这花盆里的花泥松散湿黑,摆明了就是卖花人急急忙忙将花株从土里粗.暴拔.出,匆匆浇了点水,怕这花活不久,也根本没心思好好照顾就急急抱出来想找不懂花的人来接盘。结果碰上沈听弦这么一个有钱还不懂花的主,那还能忍住不狠宰一通?
“你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我看这盆花从头到脚最值钱的也就这个花盆。”秦狰说着屈指敲了敲花盆盆身,随后无语道,“糯种白玉。不错,花盆价格后面再添两个零差不多也就三十万了。”
“哎呀,可这不是普通的花啊,这花会发光呢。”
三十万对沈听弦和秦狰这种人来说和三十块没什么区别,所以就算是被人坑了沈听弦也不心疼,他就觉得卖花人说这种花会发光很稀奇:“它叫昆山夜光,我查过了,真的会发光。”
“我要看会发光的花我买盆假花不行吗?”然而不管沈听弦怎么说,秦狰就是觉得牡丹一类的花都很庸俗,是俗花。
“秦狰,你好歹也是赏花大家,请你尊重一下我们的牡丹好吗?”沈听弦敛了笑容,佯装严肃道,“人可是花王啊。”
“花中俗王?”
话里虽然还是带着些不屑,不过秦狰好歹将花盆往字自己的方向挪了几分,表明他愿意收下这盆牡丹了。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沈听弦真金白银买给他的礼物,因为他觉得花俗就不收的话,未免也太不给自己发小面子了。
“哎哟老秦你这嘴真是咄咄逼人。”沈听弦啧啧感叹,“还好这盆牡丹听不懂人话,不然被你这么贬低,可能花都不敢开了。”
这盆牡丹除了叶子什么都没,连个花苞都见不着,枝叶蔫哒哒的能养活就算不错了,还想着开花?再说牡丹的花期已经过了,就算能开也得等明年。
秦狰懒得和沈听弦解释,看了几眼这盆牡丹后就收回了目光,直到下飞机时,秦狰才抱起花盆离开。
他在岺城的湖景别墅位于郊区,不过机场本来就挨着郊外,所以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回去的路上秦狰怕把这盆本就蔫的牡丹给颠坏了,便给它放到了前座,还用安全带给固定住了。
“秦先生,您回来了啊。”
“嗯。”
秦狰专门请了个阿姨在他别墅负责保洁和日常饮食,阿姨接到薛书告诉她秦狰要回岺城电话就立马赶来的别墅,为秦狰做好了晚饭。
她见秦狰这次回来还抱了一盆绿植回来,瞧了几眼后问秦狰说:“秦先生,这是您在梁都买的花吗?”
“不是,是沈听弦送我的。”秦狰告诉范阿姨道。
“牡丹?”
范阿姨听完也愣了一瞬,她给秦狰工作好几年了,对于秦狰的喜好也了解些,她知道秦狰只喜欢兰花,或是松竹一类植物,而牡丹这种寓意大富大贵,在他眼里和“俗”挂钩的花他是不可能主动买的。
就算是送的,也只有是发小沈听弦送的秦狰才会给面子收下。
“玉石做的花盆呀?”范阿姨小心将花盆抱起,觉得既然是沈听弦送的那价值不会太低,又见这花盆是白玉做的,可不敢给它摔了,“秦先生,我给您放去书房,和您那盆春剑放在一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