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荣宠(重生)(7)
“几位法师,我这梦做的我心惊胆颤,唯恐大苍有失,不知几位法师可有解?”
秦湛吃着东西抽眼看,这法师来的有四位,都是天下鼎鼎有名的,达官贵人怕是都轻易见不着。不过说到底,也是不够贵罢了。
圣旨一到,不也只能往宫中赶来。说是飘然世外,只活在这世上,便做不到真正的飘然。
这几位法师瞧着倒是仙风道骨,比起那妙云,倒是更多了几分出尘之意。只瞧着,慈眉善目,就让人心生信任。
打头一位略微苍老,此刻便出了一步,行了礼道:“太后,此梦在来之时,我等就已经查阅典籍,卜算过了事情始末。
据星象记载,今年荆北、乌司、奴羌等以北之地,象征火德的惑星出世,因而以北之地今年怕是要缺雨少雨。以北之地向来雨水少,谷物缺乏,现如今恐怕更是粮食匮乏。
如今从年初到如今,时日已过大半年,那些地方因火德之旺,怕是百姓凄苦。百信若乱了,大苍国运自然就乱了。我等想,怕就是因为如此,太后这才有了梦魇,这怕才是先帝托梦之因。再则,皇后虽位居翎福宫,母仪天下。但皇后之高位依托水德而生,虽有些许影响,多却是无碍。”
“放肆!”太后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之下,怕是将手都打疼了。
她自不是气这几位法师,比起妙云,她自然就知道该信谁。再则,此事这几位法师也是不敢乱说话。以北之地的事,稍稍派人查一下便瞒不住,法师如何敢瞎说,这便是事实了!
如此一来,她一则气妙云,二则,此事背后太过不简单!
以北之地若是干旱,为何不曾有人上报!
“皇儿,我可是记得,荆北之地,年前才派了朝廷大员过去,那还是宇文家的宇文志!哀家瞧着他学富五车,是个办事的人,这才信他,还劝了皇上,可是……可是……我真是糊涂啊!
皇上,这事我是不管了,你看着办。宇文家敢做出这等事,他们也没脸来见我!彤瑞,你传话下去,将那妙云关了牢,我倒要看看,谁敢让她来骗我!
还有那皇后,火德之事虽与她无关,只她父兄之事,她也难辞其咎!让她交了凤印到永乐宫,好好在翎福宫中反省,我不允许,便不准出翎福宫一步!”
彤瑞瞧着太后发了大火,赶紧应了,立时就匆匆下去了。
秦慎也是生着气,只让法师退下,他领了秦湛这就要告辞。
太后自是不留他,只让秦慎快快去,这百姓可不能乱!
出了永乐宫宫门,秦湛就瞧着秦慎一下收了生气的模样,便是带着笑了。秦湛眼珠子一转,立时明白。那几位老法师说的话,怕是秦慎的手笔了。
“湛儿,开心吗?”
秦湛见秦慎问他,便笑道:“湛儿不懂啊,父皇怎么还笑,以北之地闹了大动静,湛儿为百姓担忧还来不及。”
“耍嘴皮子,湛儿比谁都鬼灵精!”秦慎笑拍了下秦湛的脑袋。
这事自然是他办的,荆北之地干旱是事实,只也闹不起来。那边有彭越带兵驻扎着,一时半会儿不必担心。
他本就要赈灾了,只刚好可用此事打压一下宇文家。刚好,也将那差点要害了秦湛的人一并收拾!
秦慎原不生气,只那人真是不该要害皇后还将秦湛牵连进去。如此,就一并入牢去吧!今儿个叫了秦湛过来,不过是让他瞧瞧,给他出气罢了。
第13章 宫中喜事
这段时间,这前朝后宫里头可是发生了不少事。
其一,前朝的大臣宇文志在早朝的时候就给秦慎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惹急了秦慎,还直接砸了一块砚台到了宇文志的脸上。当时,宇文志额头就出了血。后头,秦慎又甩了几本参奏宇文志的折子到了他身上。
宇文志沾着满脸血看了折子,然后吓的连连磕头,差点在大殿中把自己磕死过去。这之后,宇文志便被秦慎革去了官职,而后发落回了府中反省。
其二,便是宇文皇后叫太后收回了凤印,先下正被禁足在翎福宫。没有太后的准许,旁人的人不能再见宇文皇后。
其三,便是前日里,当今圣上去了夏贵容处用饭。原这些时日,圣上对后宫有着些许忽略。这回不知如何了,前朝烦心之下,竟然还去了夏贵容之处,可是让旁的人记恨的牙齿痒痒。只那夏贵容也不知为何,在同圣上用晚膳之时竟然恶了圣上。被圣上狠狠斥责了一顿,连带着四皇子也没落了好,连带着被罚抄了书籍。
这下可是好,原嫉妒夏贵容的人心中只觉得畅快,心中更感快慰。心想,叫你个狐媚子勾引,先下砸了自己的脚!也是活该!
其四,便是那牢中,原欺骗太后的妙云趁人不备,咬舌自尽死了。因了这,断了线索,气的太后在永乐宫中发了大火,狠狠骂了监狱司的人。
这连番四件事儿发生下来,可是让后宫里头的人这些日子都过的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当了,惹了皇上太后的不喜。
别说宫女太监们私下不敢稍稍说些话,便是那些嫔妃们,这些天儿都是呆在了自个儿屋子中,那尚花园那边都没人去了。
按理说,这些个日子,尚花园那儿的菊花可开的好。往日的时候,嫔妃们可是要往那儿走,散散心。只先下,那尚花园满院子的开的极好的菊花,却也无人去看了。
这般沉默着,直到十月初,这宫里头才算是热闹了起来。倒也简单,便是司礼监那儿准备了小半年的亓耳勒君臣觐见大苍的日期近了。
亓耳勒是在荆北最以北之地的民族,那儿临近沙漠,亓耳勒世代生活在那里,民风很是彪悍。原因也无它,沙漠缺水,这些个民族择水而居,为了个绿洲一天到晚厮杀,自然都是脾气暴躁的。
有时候干旱的厉害了,亓耳勒就会进入荆北之地掠夺。大苍建国以来,此事便发生过几次。秦慎自比一代伟帝,自是要出兵讨伐。
前年,秦慎就派了大将深入沙漠。
这战争一打就是两年,大苍这边在秦慎的一力主持之下,兵力供给等都是一应俱全,是铁了心要毕其功于一役。那亓耳勒虽然民风彪悍,只到底人数少。
去年年尾,亓耳勒在沙漠的王庭被大将军彭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还活捉了亓耳勒君王的一干妻子儿女们。
到了这里,这场战事才算是落下帷幕。
这番亓耳勒君臣说是来觐见,也不过是被彭越压着来献礼罢了。只虽如此,大苍自然也是得好好准备的,必然让亓耳勒见见这央央大苍之威。
这可是一件喜事儿,所以时间近了之后,宫中也就愈发热闹了起来,渐渐多了些欢声笑语。
这会儿旁的秦湛倒是也没理会,这几日,宫里头人人小心谨慎,他倒是一如既往的过着自个儿日子。不过他却是记起了已有一月未见的秦柔儿,便让伯福准备了去澜贵仪处。
如今秦柔儿也不过五岁,虽这些年养在别处,但到底有半分血缘之情,因而待他,秦柔儿始终亲近。不过秦柔儿如今年岁还小,若是长久不见了,感情怕也淡漠。
秦湛原是常常去见秦柔儿的,只后来考虑到这般做实在太打眼,反倒叫秦柔儿入了别人眼,嫉恨之下,怕是秦柔儿更加被人看不惯。
此事在秦柔儿三岁之时便发生过,那时他市场往澜贵仪处走动。因着他去了,秦慎竟也时常去。往往不是在澜贵仪处留了宿,便也在她哪儿留了晚饭,可谓恩宠至极。
没多久,澜贵仪便有了身孕。
这后宫之中的那些个人,看着澜贵仪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撕了她。这般处境下,澜贵仪肚里的孩子到了四月份的时候,她出门赏了回花,直接摔了一跤,没保住。
其后澜贵仪就病倒了几日,这几日间,秦柔儿竟也生了病,且有大事不妙之景。丢了孩子,秦柔儿又病倒,两厢打击之下,澜贵仪差点也没挺过来。
那会儿秦湛便看清楚了,虽碍着他的面儿,秦慎也有几分护着秦柔儿的意思。只到底不曾真正下了心思,那会儿要是秦柔儿同澜贵仪去了,那就去了。
当时也算是形势危急,秦湛没了法子,他自己个儿去了澜贵仪那处日夜陪着秦柔儿。那会儿秦慎待他,也还不似如今这般完完全全的上了心,只秦湛也不过赌一把罢了。
约莫是赌赢了,秦慎对他气的没了法子,也就只能在澜贵仪处陪着。这般护持之下,澜贵仪安了心,旁人再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秦柔儿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只那之后,秦湛也就避了讳。虽得了好东西,时常叫人送来给秦柔儿,他自个儿却是鲜少去。秦慎对澜贵仪本也没高看她几分,她小家出来,不过多了几分小家碧玉罢了。这后宫女子多是千娇百媚,若不是澜贵仪养了秦柔儿,怕如今秦慎是否记得她也是另说。
如此,秦慎便也去的少。这般,嫉妒澜贵仪的那些个人们这才稍稍移开了视线。这么些年,澜贵仪那边也再无所处,名下只有一个非亲生的五皇女。再则,秦慎也去的少了,如此,旁人这才真真安了心。
秦湛想着往事,不消片刻,也就到了澜贵仪处。
他一入门,便看到澜贵仪身边的方雅姑姑正在院子里头剪着花,见了他,赶紧搁了东西过来行礼。
“见过三殿下。”
“起了吧。”
这方雅姑姑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先下四十多,容貌倒是端正,为人也有些个智慧。当初她是先皇时期进了宫的秀女,可惜后头一次没见着先皇,也就成了旁人的奴才。
再后来先皇病逝,她原是要被放出宫的。只这方雅姑姑家中亲人原就不多,外头传来消息说亲身爹妈已经去世。她出了宫,无依无靠,索性托了人打算继续在宫中了此残生。
再之后,这方雅姑姑辗转跟了澜贵仪。约莫澜贵仪出身不好,身边没人,见方雅姑姑对着宫中之事多为了解,有心拉拢她,也便真心待她。
如此,她主仆二人倒是感情日益深厚。当初教养秦柔儿之事,其中怕也是这方雅姑姑出的主意。
方雅姑姑这会儿起了身,便笑道:“三殿下过来也不知会一声,不然奴婢也好叫人备下殿下爱吃的花糕。”
秦湛挥了挥手,“有劳方雅姑姑了。”
“自是不敢,三殿下可是来看五皇女殿下?”
“自是,我让伯福带了些物件儿过来,我瞧着精致,柔儿怕是喜欢。”
方雅姑姑笑道:“殿下一月不曾来了,五皇女正是惦记着殿下。前几日,贵仪娘娘去了庵堂祈福,皇女殿下找不着贵仪娘娘,一个晚上不曾睡好。这几日,却是有些着了风寒。倒是不严重,娘娘已经让医官那儿配了药,这两日还在养身体。”
秦湛自是明白方雅姑姑话中的意思,不过是在说澜贵仪待秦柔儿有多好,秦柔儿也离不开澜贵仪罢了。
“方雅姑姑,既柔儿身体不好,我得赶紧去看看才放心。”秦湛道。
如此,方雅姑姑自是不会拒绝。只她转了身,却又吩咐了一个宫女下去,怕是去准备些什么。
秦湛也不去在乎这点儿事,这方雅姑姑不过是备着罢了。往常时候,若是他来了澜贵仪处,若是秦慎得了空,也会跟着过来坐坐。
这便是一个好机会,若是能留了秦慎留宿便是最好。想澜贵仪这些年再无所处,心中难免焦急。
秦湛这就去见了秦柔儿,小家伙其实好的很,有些胖,穿了衣服显得圆滚滚的,大约吃的好了。自然,如今澜贵仪不曾有子嗣,待她确实不错。
“三哥哥。”见了她,秦柔儿自个儿便从澜贵仪哪儿跑过来,倒是亲近的很。
澜贵仪瞧见了秦湛,便是一喜,不由眼神微微朝外望去。
“柔儿,你这也太胖了些。”秦湛笑扯了她脸颊,笑道。
秦柔儿哼哼唧唧,她原胖嘟嘟的手里还抓了个果子,本想递给秦湛的,这会儿却是直接往自己嘴中塞去了。
“三哥哥,好吃,柔儿不胖。”
秦湛瞧着她,又想起秦柔儿饿的皮包骨头,活生生饿哭着死的时候,也便不想让她少吃些了。吃吧,胖也就胖些,无碍的。
不过澜贵仪这儿到也不是白准备,秦湛留了一盏茶的时间,外头方雅姑姑果真一脸喜色进来,只对着屋子里里头的人喜道:“辛羊公公派了人过来,陛下马上就到了,让娘娘准备一下。”
澜贵仪立时起了身,这却是要去准备了。
秦湛瞧着无趣,只逗着秦柔儿玩闹。
第14章 太子冕服
秦慎进来的时候,一眼便瞧到了秦湛正拿了一玫瑰糕逗着秦柔儿这个小胖墩。秦柔儿看着就不像是个机灵的,傻乎乎的在那儿一跳一跳的去咬秦湛手里头的东西。
秦湛瞧着有趣,最后把糕点往秦柔儿嘴里一塞,这才乐了起来。
他一乐,也就发现自个儿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人。
“父皇。”秦湛立时拉了秦柔儿行礼。
这人虽是在澜贵仪处,但总归是在外头,秦慎也不叫秦湛行礼,立时就拉起了他。
“柔儿长的愈发可爱了。”秦慎摸了摸秦湛的头,却对着秦柔儿笑道。
秦湛听着,立时就晓得秦慎口不对心。不过比起一月前,柔儿是又胖了几分。
“母妃。”秦柔儿是有几分怕秦慎的,见了澜贵仪,便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澜贵仪的大腿。
澜贵仪露出几分慈爱之色,笑道:“陛下,今儿个您过来,臣妾这儿前几日自个儿弄些新做的花糕,您尝尝?”
秦慎抱了秦湛起身,却是先将他放在了屋中的榻上,这才笑道:“尝尝,这花糕就数你这儿做的最好,湛儿也爱吃。”
澜贵仪露出几分喜色,微微一行礼,这就下了。
没一会儿,澜贵仪带着方雅姑姑就走了进来。
在那榻上,没一会儿,四五盘花糕便被澜贵仪摆好了。这些糕点做的精致,一个个看上去或淡绿或粉嫩,瞧着也让人有胃口。澜贵仪又给秦慎倒了杯自个儿晒制的荷花茶,配了这花糕,倒是一室清幽之香。
秦慎挑快看着有胃口的,这边神色自如的递给了秦湛。秦湛接了,等吃了咽下去才发现秦慎还瞧着他,似是等他一个评价。
这花糕入口细腻带着芳香,味道倒是不错,不过吃多了,却也有些腻歪,因而需要喝些荷花茶润润喉。
“味道不错。”
秦慎听了这话,这才笑道:“澜儿这花糕做的倒是别致,难得湛儿喜欢,回头你将这配方做个单子,交了那御膳房。闲暇时,也让他能吃些。”
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三皇子饮食上有些个偏,专门喜爱吃些个大肉大荤的。他年纪小,这般对身体不好。为了让他吃些别的,秦慎以前没少下过别的心思。
澜贵仪自然晓得,这般花糕的做法,她自是特意努力过。弄了许久,方才叫秦湛喜欢,也能在秦慎这儿入了眼。
想罢,澜贵仪自是笑着应了。
几人坐了那榻上,秦慎手上动作不停,只照顾着秦湛吃喝。但面上,他倒是也和澜贵仪聊了些许,不曾冷落了她。
吃了半响,秦湛肚子饱了之后不欲再吃。加之秦柔儿年纪小,这会儿乏了要睡觉。很快,见秦柔儿被方雅姑姑抱下去之后,秦湛也就不欲再留下了。
他瞧了瞧外头天色,已然到了中午,也有些困乏,想着去小憩会儿。
秦慎见秦湛累了,却是抱了他,笑道:“澜儿这处瞧着清冷了些许,回头我让辛羊拿些字画过来,你这屋子也能看着富贵些。”
澜贵仪只笑道:“臣妾倒是不在意那些个,素净些也好。只若是陛下拿来的,臣妾自是欢喜的。”
秦慎又说了几句,这就离去了。
澜贵仪瞧着,心里头有些失望。她原想着,秦慎能在这儿多留一会儿。
秦慎抱了秦湛出了门,到了门口那会儿一看,秦湛却是有几分睡着了。秦慎自是不吵他,小心翼翼上了车撵,便是速度也让人慢了一些。
秦湛再醒来便是傍晚,到也不曾有人来叫他,只伯福守在他床榻边,随时照看着。
这般去看过了秦柔儿,秦湛也就放下了心。之后几日,他倒是一直心情颇为不错。他心里头舒爽了,连带着也不给秦慎甩些许脸子。因着这,秦慎这几日也是喜笑颜开的。
这天下顶顶尊贵的几个人开心了,旁的人自然也就舒坦了。这后宫之中沉闷了许久的气氛,这才开始热闹了起来。
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就过了五日。
今儿个一大早,秦湛就给伯福唤醒了。
倒也不是旁的事,因着今天便是亓耳勒献礼的日子。这大日子自然是有着一整套繁琐且忙碌的礼仪。
这原是秦慎的事儿,但早早秦慎便同他讲了,司礼监祭天那会儿,是要带着他的。
秦湛得了空,心里头还暗自嘀咕,这大苍先祖们要真是在天有灵,怕是要气死了。他一不是秦慎的亲儿,二身上还带了一半的前朝血脉,这还真是件有趣的事儿。
想归想,现如今说出口,秦湛自是不敢了。
一大早上,伯福带着宫女们伺候他焚香沐浴,又同他换衣服,这便足足折腾了三个多时辰。这祭祀的衣服穿着,十分沉重繁琐。等完完全全可穿好了,秦湛就是动一下,都觉得不舒服。
到了这时,外头已然是中午时分了。
秦湛出了门,也就看到了有司礼监的人带了不少的宫女太监来迎接他。
司礼监来人一瞧着秦湛出来,立刻就行了礼。只抬头一看秦湛身上的穿着,竟是一瞬间有些不可思议之色。稍稍一想,却又露出几分惶恐不安之状。
秦湛不知旁人如何想的,只这衣服沉重的,秦湛甚是不喜欢。但到了外头,他一张粉嫩的小脸倒是崩紧了,行走之间,一步一脚之间步履很是稳当。且抬落脚之间,步伐距离皆是一致,没有半分逾越了制度。
司礼监的人压下了震惊,这会儿瞧了秦湛的模样,也只能感叹不愧是龙子凤孙,也不愧了秦慎亲自教养他。小小年纪,身上就已经有几分当今陛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