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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他人人喊打(138)

作者:孟还 时间:2023-06-21 11:07:35 标签:年下 宫廷侯爵 狗血

  季怀真沉默了半晌,只叮嘱阿全不要对别人提起此事。

  阿全最听他舅的话,时刻谨记季怀真的叮嘱,此时就算见着了真“燕迟”,也不肯吐露一个字。

  倒是乌兰在一旁,冷哼一声,说话阴阳怪气:“这小女娘是季怀真给你生的便宜女儿,季大人未雨绸缪,定是日日夜夜在她耳边叮嘱北边有个叫燕迟的冤大头,看见了就喊爹,喊爹便能活命,如此以往,她如何不知你的名字?”

  燕迟回身将他一看,警告道:“乌兰。”

  乌兰忍了又忍,对燕迟骂道:“活该。”

  不再继续说下去,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阿全又胆大了些,小狗一样爬到燕迟身边,抱着他的脚,想要爬他身上去。

  燕迟却把他提到一边,不肯让他亲近自己。阿全再次爬过去,燕迟就再把他提开,如此数次,像对待季怀真一样,燕迟无可奈何,偏又发不得脾气。

  阿全有些委屈,又爱撒娇,最后抱着燕迟的腿,往他脚上一坐,抬头去看他,见这人并不看自己,只是望向一旁发呆,突然道:“你生气了?”

  拓跋燕迟不吭声。

  阿全又道:“你好坏。”

  燕迟冷声道:“我怎么坏了?”

  “你欺负我……我爹。”

  “我哪里欺负他。”燕迟并不看阿全。

  阿全哽咽道:“你都说了,你都说知道我……我爹是要救你,你明明知道,你还要让他上钩。”

  燕迟冷笑一声,这次肯看阿全了。

  “如此就算欺负他了?这可是你……你爹当年对我做过的事情,他欺负我的时候,我半条命都没了。”

  阿全一听也给惊着了,嘴巴张张合合。

  这样一听,突然发现他舅好像确实挺坏,把人欺负得够惨,可又一想那是除娘亲外,最爱他的舅舅。

  登时一个人快要裂成两半,悲痛欲绝,抱着燕迟大哭道:“你……你要是……你要是还生气,那你就打我吧。你能不能放了他,他之前中箭,已经伤心的快要死掉了。”

  燕迟还是不吭声,阿全又追着问,能不能,好不好,放了他吧。

  阿全太小,虽对周围人的情绪变化极其敏感,却不懂沉默就是拒绝,只是哭累了,又心中惧怕,渐渐打起瞌睡,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突然听到那人开口问道:“你不怕我?”

  阿全想了一想,老实道:“知道你是燕迟,我就不怕了。”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握着,不知是准备打人,还是在忍耐。

  燕迟又问:“你多大了。”

  阿全掰着指头数,十个指头伸出来,收起四个,拿乌溜溜的大眼睛将人一望,只叫人心生怜爱之情,若换做旁人,见他这副神情只恨不得将他抱起好好哄一哄,只可惜他面前坐着的是拓跋燕迟,一颗心早被他的舅舅季怀真历练成金,面对这样的阿全也无动于衷。

  “你为什么不看我?”阿全傻兮兮地一问,绕到燕迟前头去,非要看看他看什么看的那样入迷,发现他只是盯着营帐中的某一角,然而那里空无一物。

  见阿全过来,燕迟又转开头,平静道:“你娘是谁?”

  这下阿全犯了难,舅舅交待过他不可让别人知道他的娘亲是谁。

  “你娘在哪里?”燕迟换了种说法。

  阿全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哭起来,抽噎道:“……在天上,娘亲告诉我她化作天上的星辰了。”他伏在燕迟膝头呜呜啼哭,这下燕迟没再把他推开。

  燕迟低头看了过来,他抬起阿全的脸一看,目光微妙,但最终燕迟什么都没说,只在阿全哭累了,力气全无时,把他抱到榻上,轻轻盖了件衣服。

  不多时,手下带进一老头儿。

  那老头儿头戴汗巾,身揣布包,里面散发着药香,正是从季怀真府上狼狈逃走的许大夫。睡梦中的阿全闻见香味,肚子叫了两声。

  燕迟头也不回道:“他被我关起来了,你去看看。”

  许大夫领命而去,燕迟又吩咐手下煮些米粥来,把阿全叫醒,让他喝下去。

  阿全拿着勺子,险些吃的满身都是,燕迟又把碗接过,撕了些肉干泡进去,喂给阿全吃。

  两年前在上京大狱中,曾有人也这样喂过他。

  一碗饭还未吃完,就听见许大夫连滚带爬,骂骂咧咧的动静。

  他掀开帐子冲进来,指着燕迟骂道:“直娘贼!我好心替他看病,这小子趁我不备,直接锁我喉拿我当人质要你的人放了他,若不是老子手里捏着根针扎了他一下,就要被他掐死了!我看他身体好得很,没什么大碍,力气大的要死,真是祸害遗千年。”

  燕迟神情不变,低声道:“知道了。”

  又给许大夫指着脊梁骨骂了几句,等他气喘吁吁地离去,燕迟才继续给阿全喂饭,看着他熟睡。

  他坐在一旁,盯着阿全的脸看了许久,旁晚时分,才出营帐,对乌兰吩咐道:“去把烧饼带走,和那二人关在一起,我要单独审他。”

  燕迟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调整着护腕,只感觉要见的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战俘,而不是与他有过感情纠葛,让他这两年性情大变的旧情人。

  烧饼正蜷缩在季怀真身边睡着,就被一阵动静吵醒,抬头一看,两个大汉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一人抬肩膀,一人抬腿,将他悬空抬起往外走。烧饼吱哇乱叫,手脚乱挥,那两名大汉却不为所动,季怀真立刻站起,要把烧饼抢回来,往前一扑,除了荡起一地的土,其余什么都没捞着。

  一双武靴出现在他眼前。

  季怀真趴在地上,顺着这双靴子往上看。

  四目相对间,拓跋燕迟居高临下,满眼漠然。

  季怀真声音嘶哑道:“我……我女儿呢。”

  拓跋燕迟不吭声,来到季怀真身后坐下,见他人虽伏在地上,瞧着弱势的很,可怜的很,但眼睛依旧不住往门口瞄,便知季怀真存了什么心思。

  他吩咐道:“来人,给他松绑,让他跑,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拦。不止不拦,还要送季大人一匹快马,一杆好枪,让季大人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我这是非之人。”

  一声令下,果然有人前来给季怀真松绑。

  可季怀真却不跑了。

  他披头散发地站着,知道这一跑再也见不到阿全。

  那染了血的长发从两旁垂下,掩去他面上的痛苦神情,他为殉国的姐姐痛苦,为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自己痛苦,更为眼前这个陌生的燕迟而痛苦。

  可自从他来到这世上,发出第一声啼哭,就注定了季怀真的人生就是由痛苦造就而成的。

  他慢慢转了过来,企图从燕迟眼中窥见一丝对自己的痛恨厌恶,可对方的眼神异常平静,平静到让季怀真意识到自己在燕迟心中同其他人一样再无特别之处,他再不是从前那个能将燕迟拿捏的死死的季怀真。

  “我有话要问你。”

  季怀真瞥了眼乌兰,沉声道:“只要你放我和我……女儿一条生路,我一定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燕迟点了点头,接着便沉默了。

  乌兰在一旁站着,看得困惑起来,不安起来,他困惑地想难道燕迟来之前根本就没想好要问什么?又不安地想难道燕迟只是为了找借口看季怀真一眼?

  这耐人寻味的沉默无疑同时折磨着季怀真与乌兰二人。

  许久过后,燕迟随口道:“你这两年来一直都将陆拾遗关着?”

  “我没折磨他。”季怀真的声音高了些,他又一遍强调着:“我没有折磨他。”

  他站得直直的,明明身上从里到外都钝痛不已,一提陆拾遗,突然条件反射似的,不肯在燕迟面前扮可怜了。

  “我只是将他关起来,利用他制衡你大哥而已,我没有碰他一下,吃穿用度也没有短他一分,他这两年里比我过的舒坦多了。”

  燕迟一怔,抬眼看了看季怀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鞑靼人杀进临安的那天,你怎么逃出去的……你姐姐和外甥呢?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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