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将军盛世宠(133)
经过伏渊这么一解释,封璃就懂了。
“我们去哪放?”封璃看着竹匀手里的天灯,心里有些期待。
“再等会儿,到了亥时,大家都会到那个山坡上去放天灯。”
伏渊说山坡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封璃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脸上一热。
而竹匀什么都不知道,疑惑地在俩人之间来回看。
封璃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转移话题道:“你刚刚遇到吴大刚,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竹匀歪头想了想,“他说他家隔壁的婶子给他说亲来着,明天要去见那个姑娘,别的也没说什么,绐小的买了—个天灯就走了。”
封璃愣了一下,看来吴大刚是想通了。
想通了就好啊,无论是对吴大刚自己而言,还是对竹匀而言。
封璃笑着摸了摸竹匀的头。
等到了亥时,街上所有的人都在往一个方向走,那是之前伏渊带封璃去过的山坡。
三人也跟着人群一起去了,走进那个山坡才发现,整个山坡上都插满了火把,照得通明。
百姓们自觉地分成两排,井然有序地往山上走。
到了半山腰,已经有人停下来准备放天灯了,毕竟山顶就那么大,容纳不了几乎整个东淄的人。
伏渊询问封璃的意见,要不要也在山腰处放,封璃转头问竹匀的想法,竹匀兴奋地说想去LLJ顶,封璃同意了。
三人到达山顶的时候,人果然很多,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空隙,竹匀去一旁的火把上绐天灯点了火,回到封璃和伏渊的身边,放开了手。
看着逐渐升空的天灯和其他人的天灯聚集在一起,形成颇为壮观的景象,竹匀一脸痴迷地望着这副美景。
而伏渊,也在不知不觉间握住了封璃的手,封璃转头看向伏渊,伏渊冲他露出一个极其温暖的笑容。
那个笑容,封璃大概会记一辈子。
再美丽的景色,都不及我眼中的你,这是伏渊心中所想。
天灯越飞越高,竹匀也收回了一些注意力,无意中往周围看了一眼,封璃和伏渊紧紧靠在一起,其他的百姓,不是一家几口人,就是一对儿男女。
那一瞬间,竹匀突然觉得特别孤单。
他常常觉得,自己愿意永远陪在封璃身边。
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道,封璃有伏渊了,好像并不需要他陪在身边。
竹匀有些失落地往天上望去,突然,林苍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这一次,他没有让自己不去想林苍,反而是回忆起了和林苍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竹匀鼻子一酸。
在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有点奇怪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居然有点希望能和林苍快点成亲。
他想有家人,他想有个除了封璃身边以外,其他可以停留的地方。
竹匀知道自己没那么坚强,做不到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他习惯依赖别人,从前是封璃的话,以后可以是林苍吗?
还没想明白自己的心意,竹匀就问了封璃一句,“公子,咱们回将军府的时候,林苍也会回去吗?”
封璃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问这个,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军营有军营的纪律,他这次去,可能三五个月才会回将军府吧。”
竹匀抿了抿唇,嘀咕道:“那能赶在过年前回来吗……”
伏渊开口道:“年底我会让他们回家探亲,林苍也会回来。”
竹匀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封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道:“咱家竹匀这是想林苍了?”
竹匀顿时红了脸,结巴道:“没,没想他,小的就是觉得他没有亲人,要是不能回来过年,那就太可怜
封璃笑了笑,没有揭穿他撒的这个小谎。
山上的人逐渐离开山顶下了山,他们三个也跟着下了山。
在路过一段熟悉的路时,伏渊故意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地问:“夫人还记得这里吗?”伏渊说着还往下指了指。
“……”封璃瞪了他一眼,拉着竹匀快步离开。
看着封璃慌张落跑的背影,伏渊一脸老流氓的样子笑了起来。
四周经过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有小孩的抱起小孩就跑。
被拉着走的竹匀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傻傻地问:“公子为什么要跑啊?那里怎么了?”
封璃一个眼刀飞过去,竹匀立刻闭了嘴。
他们在山脚处等着伏渊下来,伏渊在看到封璃后,一脸委屈巴巴地问:“为什么所有人都躲着我走?我有那么吓人吗?”
封璃笑而不语,吓人倒是不吓人,但傻是挺傻的。
直到回了家,封璃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今天一整天走了太多路,他只想赶紧洗洗睡觉。
伏渊却看起来很精神,他表示,自己从前在军营的时候,一天的活动量比这多多了,“明天早上我和夫人练练拳脚,夫人习惯了,以后就不会经常觉得累了。”
封璃点了点头,开始解衣服,伏渊说帮他解,他也懒懒的同意了。
结果伏渊东摸西摸的,封璃皱眉推开了他。
伏渊无辜地眨了眨眼,封璃控诉道:“不是你说的明早要练拳脚吗?要是起不来怎么办?”
然后封璃说什么都不让伏渊碰了,伏渊欲哭无泪。
这真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啊。
而在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已在妃子的寝宫睡下的皇上,收到了太监送来的急报。
第三卷:军营共苦
第一回 练拳脚
接到急报,皇上匆忙离开了妃子的寝宫,疾步前往御书房,写下了一道圣旨,同时吩咐道:“三日之内,此道圣旨务必交到伏子殃的手上,若有延误,格杀勿论。”
身旁的太监赶紧应下,接了圣旨便找人去办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世安王府里,似乎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黑衣人在沈墨均的书房俯首,沈墨均接过他手中的密函,看了一会儿沉思道:“我天辽和南琼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南琼这是想反了天吗?”
黑衣人低头不语,不如说他知道这只是沈墨均在自言自语,并不是对他所说的。
“皇宫里有消息吗?”沈墨均问道。
黑衣人如实禀报道:“属下来之前问了皇宫里的眼线,皇上似乎是下了一道圣旨,连夜让人偷偷送岀去了,属下特意调查了一番,发现城外伏将军的军队不见了,似乎是刚走没多久,而且走的很急,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干净。”
“哦?伏子殃的军队……”沈墨均眯起了眼睛,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似乎在联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南琼国真的大肆来犯,皇上调派伏渊的军队,再下一道圣旨让伏渊前去应敌,这确实没什么不对劲,毕竟伏渊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沈墨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黑衣人犹豫道:“属下还发现了一件事,只是不知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我说过,事无巨细,你只需要把你所知道的,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沈墨均冷冷地看了黑衣人一眼。
“是,属下知错。”黑衣人冒了一身冷汗,淡定道:“属下似乎看到丞相大人进了宫,属下当时想,多半是皇上传召,与丞相大人商议此事,便没有多留意……”
封余芋
封……
沈墨均猛然瞳孔一缩,他怎么绐忘了,封璃的生母,也就是从前的丞相夫人,可是南琼国的公主啊,当今南琼国皇帝的亲妹妹。
依照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希望能够讲和,那谁去当这个说客呢?肯定不是封余亭。
当年南琼公主下嫁封余亭时,现如今的南琼国皇帝还只是个皇子,沈墨均记得,大婚当天,南琼国只有那位皇子没有来。
之后也听封璃提起过,他舅舅因为他母亲嫁给封余亭的事,生了大气,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和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