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61)
沈慕遮的资质,确实不是吹出来的。意识到如此的姬兰疏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符咒已经全部用在了那个尸人身上,而此时他们将要面对的,还有几十个尸人。
在她失神中,又有尸人趁她不备摸了过来,沈慕遮与这些尸人周旋一番,已经大概摸清了这些尸人的攻击习惯,打退迎面朝他扑来的一具,他见姬兰疏似乎还陷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回神,脚下勾起一颗石子便朝那尸人打去。
玉漏见状也护到了姬兰疏面前,那尸人吃了亏,退出几步虎视眈眈地看着姬兰疏。
姬兰疏这才回过了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即振作精神又提起了剑。这会走神对她并没有好处。没了符咒,还有灵力,她将灵力灌注入剑中,扫掉了另一具尸人的一条手臂。
这些尸人看着迅猛敏捷,可实际对战下来,沈慕遮只觉这都是一群花架子,唬人用的。看着声势浩大,却没什么真实的破坏力,沈慕遮打了一阵,只觉这些尸人只想来耗他们体力,朝江恨庭那里看了一眼,后者也正朝他看来,似乎与他想到了一块去。
明白与这些尸人多纠缠下去毫无意义,他们的攻击敏捷,拖下去也是浪费体力,沈慕遮朝江恨庭喊道:“师兄,布阵吧。”
将他们锁在一处,一网打尽。
江恨庭也不犹豫,当即画阵,两人分工明确,为了保证没有漏网之鱼,他们将阵列扩大,道袍在黑夜中翻飞猎猎,两人在阵眼相遇,击掌相连,阵线合一。
法阵顿时在黑暗之中泛出金光,那些尸人来不及逃跑,被法阵的金光灼得蜷缩在地,一瞬间便倒了满地,翻白的眼中黑气顿消,再没了面目狰狞的邪气。
一地狼藉,玉漏跟着姬兰疏走了过来,一脸担忧:“涯师兄的气息彻底探不到了。”
“有东西想拖延我们的时间。”沈慕遮下了定论。
“难道涯师兄真是被劫走了?会是谁?”玉漏想不明白,“师傅与师伯明明封山查验过,也特地又加强了戒严防备,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偷偷带走涯师兄啊。”她着急,又帮不上忙了,急得小脸都快皱一起。
沈慕遮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件事确实有很多疑点,但哪个猜测似乎都说不太通:“师傅与师叔既然放心两人一起离开,那定然对莱君山的安全有信心,如果真有人混了进来,那道行或法力必然要超师傅师叔一截,这个人混进莱君山,只为了截走涯师兄,他图什么?还是涯师兄跟谁结了梁子,仇家找上门来了?”
“涯师兄向来与人和善,从来没见过他跟谁急过眼,怎么会有仇家呢?”玉漏当即就否定。
那另一种说法就更说不过去了,就像江恨庭说的,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醒来谁也没知会,留下一纸书信就说下山去了,这种这么突兀的事实,正常得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这种哪个角度都说服不了人的解释,现在看来真的太刻意了。
姬兰疏道:“再猜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现在去追。”
“可我已经探不到涯师兄的气息了。”
“分开找。”江恨庭接话道。
既然已经没了明确的方向,那只能靠最初的方法。
沈慕遮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姬兰疏已经上前一步走到江恨庭身边:“我与江师兄往东去,师弟你与玉漏走西边。”
沈慕遮自然知道姬兰疏在想什么,她经方才那一瞬明白山下并不似还与在莱君山一般,逞逞口舌之快也一日好过一日,山下危机四伏,她自己说不定都保护不了,若是跟玉漏一路,指不定遇到危险两人都无法应对,而她才与自己争锋相对过,跟他一路指不定还过不去心里这坎,于是只剩下了江恨庭,道法在她之上,也并未有多大冲突,相伴找个人,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当下也不反对,带着玉漏离开之前,沈慕遮道:“有什么事,传音。”
离开之前,沈慕遮只觉身后传来一道视线,再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便带着玉漏一道朝西找人去了。
行至后半夜时,玉漏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沈慕遮无法,只得将她背起,这一片地都是荒郊野外,沈慕遮只得加快了脚步,等沈慕遮找到了客栈,玉漏已经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夜已深,黑漆嘛唔的本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消息,沈慕遮便打算等到了第二日再启程。刚刚吹熄了灯,却听外头一阵骂骂咧咧,声音极其熟悉,沈慕遮开了门想看个究竟,却对上了一张还算俊朗却神色不善的脸。
那张脸瞪着一双同样神色不善的眼,对着沈慕遮眨巴了两下,回头掏出几张银票往掌柜胸前拍了拍:“给我安排房间,这些都是你的。”
掌柜拖着银票一脸为难:“客官,这真不是我不想让你住,这店里最后的两间房已经让这位道爷住去了,本店真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了啊。”
沈慕遮看了看他身后,空无一人,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沈慕遮跟他打了声招呼:“萧大公子。”
萧壁又将目光投到了沈慕遮身上,朝他房间内望了眼。而后又将银票从掌柜手中拿了回来,塞到了沈慕遮手中:“你一个人啊?你说你们师兄弟占两间房做什么,你这间让我了,你跟你师兄弟挤挤。”
沈慕遮:“……”
这人还挺厚颜无耻的。
萧壁自然不知道沈慕遮是与谁在一起,只当他们离开凤角镇后,仍旧三人同行。萧离那边他没有再跟,毕竟萧离此去他也想不明白他要去做什么,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测,没什么目标又吃力不讨好,干脆回了萧家,却被他爹赶了出来,让他跟着萧离学着点。这有什么好学的,萧壁有限的耐心都磨完了,干脆一个人出来四下转转。
他知道沈慕遮与萧离走得近,也没什么好气,不过现下只剩了一间房,他转悠到现在也已经很累了,只想赶紧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沈慕遮不与他废话,将银票塞回了他怀里,果断地将门关上了。
吃了闭门羹的萧壁:“……”
他气不打一出来,在家中受了他爹的气,还受了处处比不过萧离的气,这会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给他吃闭门羹了,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旋即将门拍得“哐哐”作响,被他大动静吵醒的客人们身子探出门外破口大骂,掌柜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慕遮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开这个门。
没有办法,为了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沈慕遮只得又开了门。
原本还在大力拍门的萧壁没了受力点,眼看就要往沈慕遮身上倒,沈慕遮闪身避开,萧壁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
他回头恶狠狠地看沈慕遮。
沈慕遮也不与他客气,眼神冷了下来,道:“不想睡大马路上就别闹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兄弟:看我不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这真的是瞎说的)
第103章
萧壁一时倒还懵了,回过神来正准备再朝沈慕遮一顿龇牙咧嘴,沈慕遮已经转头朝掌柜道:“给这位公子再准备一床被褥。”而后就头也不回地扭头回房了。
萧壁恶狠狠地跟了过去,正准备往床上躺,就见沈慕遮早已经霸占了整张床,萧离拧着眉毛大声道:“你睡这我睡哪。”
沈慕遮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上啊。”
萧壁被气得眉毛一跳:“开什么玩笑。”
沈慕遮被他吵吵得头疼,拉过被子改过头顶,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闷闷的:“萧大公子,你要是对这里不满意,你就去别的客栈找找地儿,要是有幸还能在太阳出来前找到一间,那我就先恭喜你了。要是你觉得不妥,掌柜给你拿了被褥你就赶紧睡,等明日我退了房,这间肯定第一个让给你。”
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萧壁气得牙痒痒,掌柜心有余悸地给他抱来了一床被子,也不多说,来了就将被子给他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逃也似的溜了,生怕这个祖宗又开始胡搅蛮缠。
萧壁看了看桌上的被褥,气不打一处来,走近了沈慕遮想将他揪下来,沈慕遮却像是在被子上长了眼睛,那被褥猛地卷起,将他裹在其中,沈慕遮一把将他拍退几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要是精力旺盛,现在就出去。”
萧壁这会的自知之明倒开始运作了,沈慕遮没对他下狠手,他是知道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破庙他都睡过,还怕区区一个客栈的地铺?萧离这会本也困倦上头,当即也不挣扎了,拿了被褥就找了个地方睡觉。
第二日沈慕遮生怕玉漏醒来找不着他,起了个大早,萧壁正抱着一床被子睡得四仰八叉,沈慕遮不想细看,打开门便直直冲向了玉漏住的房间。
敲了半天门见无人应答,沈慕遮下楼溜达了一圈,从掌柜处得知玉漏并未起床下楼,便又绕了回去,以为是玉漏睡得沉,可长时间没有回应还是让沈慕遮心头一跳,来不及多想,沈慕遮一脚踹开了客栈的房门。
玉漏好端端地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无神,沈慕遮当她是刚睡醒,刚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似乎没这么简单,双手在玉漏跟前晃了晃,玉漏却一无所觉。
识海被暂夺。
沈慕遮抚了抚额,而后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万幸神思陷入还不深,玉漏听罢眨了眨眼,木然地朝他转过了脑袋,片刻后才似恢复了清明的神智,不可思议道:“沈师兄,我好像看到有人在哭。”顿了顿,看了眼四周:“怎么已经是白天了。”她摸了摸心口,似乎想到什么,朝沈慕遮抬起脸,皱着小小的脸道:“好像这里莫名很难受。”
沈慕遮俊眉微皱,玉漏修为或许不深,加之昨夜她困倦,倒头就睡,更没有什么对山下危急的防范与戒备,若是被人入侵识海,也不算一件难事。
这也算是他考虑不周了。若是昨夜遇到了什么棘手点的妖怪……思及此,沈慕遮微微叹了口气,探寻了一番玉漏的房间,却并未有什么异样,想着找涯晓商要紧,便想让玉漏收拾一番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