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睡书房[快穿](134)
陈溱看这孩子认认真真帮他分析,心里觉得好笑:“我们不可能的,连话都没讲过,怎么可能?”
郑缳同情道:“那是您单相思?”
陈溱无语:“人家是男的……”
郑缳脸色一僵,但是迅速恢复,认真道:“师父我不会歧视你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找寻伴侣的权利,至于对方是男是女是不是同物种,只要两.情.相.悦,都不算什么的。”
陈溱大笑,拍她脑袋:“你师父我是钢铁直男,我只喜欢大胸妹子。”
陈溱闲,一连几天都回去ppk坐坐,直到有一天,当夜莺跳完舞,他没有选择直接离去,而是径直朝他走来。
周围的人都在尖叫起哄,相熟的调酒师甚至推了他一把,赶鸭子上架把人推到了人群中央。
夜莺眉眼淡淡的,说:“听说你找我?”
陈溱呆,两只手放在胸前一直摆:“没有啊没有啊。”
他的视线越过陈溱投向老神在在擦杯子的调酒师,眉头轻蹙。
夜莺似乎有点不高兴:“那你偷.窥我?”
陈溱就跟个二愣子一样,脑袋如呆头鹅吧嗒往前凑了一下,又缩回来猛摇头:“没有啊没有啊,你这人怎么这么自恋?我看风景啊,这边风景独美。”
夜莺感到不耐,那边擦杯子的说有个傻.子天天坐在卡座边上点杯酒看着他,原本以为他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已经够烦了,没想到竟然骗他过来。
虽然骗他一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他完全可以不来。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听见陈溱油腔滑调地敷衍自己,脸色沉下来。
陈溱怂,他虽然是军人,又在模拟世界日天日地,但是本人其实有点社恐,即使交际起来又像个花蝴蝶。
而且他面对夜莺,有点没有来的心虚。
下意识回头,调酒师对他笑眯眯,还挤眉弄眼。
陈溱知道是他搞的鬼,这兄弟够义气,以为他喜欢夜莺,竟然私底下叫人过来。
他想了想,说:“啊,不好意思让你不适了,其实你不用不开心,我其实——”他咳咳巴巴地连话都说不清楚,最后咬着牙红着脸指向调酒师,“我其实是来找托尼的,他调的酒很好喝,人也很好,我平时没时间交朋友,就想来让他多陪陪我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我……我……”
一句话分成几段讲,俨然是要真情告白的节奏,周围已经有人开始起哄,口哨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夜莺没有说话,一双利眼猛地射向调酒师。
此君的拿着杯子的手微抖,一不留神摔了一个。
☆、真实的世界(5)
路边的小酒馆里,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这个位置靠近门边, 大门没有关,夜风吹来有点冷。陈溱见夜莺正对风口, 乖顺的头发被吹得有些撩起,便伸手把纸屏风拉过来。
他吃相斯文,气质沉静, 微微垂下脑袋,坐在对面的陈溱可以看见光洁的前额及几根俏皮的碎发, 感受到凉风没有了,他侧着脸调整下巴的角度,用眼角偷偷看了眼陈溱。
调酒师出于职业习惯拿着纸巾擦杯子。
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坐在一起吃饭。
最后夜莺动作优雅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所以你是对托尼有什么企图吗?”
陈溱这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明明是个英俊漂亮的男孩, 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陈溱的心提起来。
明明坦荡,却开始脸红结巴。
调酒师一脸无奈:“你饶了我吧?”
陈溱骑虎难下, 呃呃呃了半天, 挤不出一个字。
夜莺脸色沉下来,挑衅示威一样说:“以后不准你来找他!”
陈溱脱口而出:“那我来找你好吗?”
三个人一愣, 周围又陷入古怪的氛围。陈溱摸着鼻子,有点心虚, 而夜莺却出人意料地平静下来了。
调酒师突然产生一种恶趣味, 明目张胆地拉起陈溱的手, 陈溱一抖,连忙将手抽回来好好护住,调酒师觉得好玩, 不肯放弃,却在接触到夜莺的视线时顿住了,他神情轻佻地挑挑眉,像魔术师一般弹弹手指将手缩回来。
陈溱得救了,便看了看夜莺。
夜莺似乎有些不耐烦:“我下次给你答复。”
陈溱一愣:答复什么?
调酒师为他高兴,狠狠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溱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分开的陈溱已经忘记了,他回到寓所,接到了一个电话。
“杜勒斯先生受了轻伤。”
陈溱将家用机器人点好的香薰灯扇熄,坐回床.上:“保住命就行了,让他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外出。”
“你是怎么知道他会遇袭的?”
“猜测啰。”
“你……”
陈溱警告道:“不要调查我,我给你消息是出于好心,如果你反过来限制我的自由,那就只能一拍两散。”
这天在带郑缳实习的时候碰到了福尔曼,对方一个月不见又长高了许多。
“啊,好巧啊。”
福尔曼沉着脸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陈溱一愣,他倒想不到自己有什么事惹得他亲自过来,看他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错。他穿上外套:“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郑缳似乎有些担忧:“师父?”
陈溱笑了笑,揉揉她的脑袋:“没事,你跟宋师傅继续,待会我回来,二十分钟。”
两人走开不久,福尔曼便脸色微妙地看着他:“你对她这么亲密……”
陈溱想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是谁,失笑道:“郑缳就是个孩子,何况不久后我就离职了,哪有时间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福尔曼不信,他对陈溱的人品似乎又产生了某种怀疑:“那你就应该和她保持距离,以免害人害己!”
“有那么夸张吗?这只是普通的交往而已。”
“我恐怕没什么人教过你人和人之间的交往尺度!难道你准备让一个小女孩陷入爱河之后就抽身离开吗?”
陈溱一愣,他摸.摸鼻子将脸调开:“嗯,可能吧。不过我和郑缳之间清清白白。”
他的脸色有点淡漠,穿着长长的带郑缳训练时用的高精度眼镜还未取下,长长的冰冷的白色大褂将人笼罩起来,让陈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福尔曼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我听说你最近常去朱明大街?”
陈溱眼睛微眯,质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这样的他很少让人见到,因为他总是乐呵呵的,对每个人都很和善。然而即使再和善的人,在被人内涵没有教养并且可能被人跟踪的情况下,都很难温和待人。
福尔曼被刺激得找不着北,他哼了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陈溱说:“福尔曼先生,我想你才是缺乏交往尺度的人吧。”
福尔曼脸色通红:“你太过分了!”
陈溱冷哼:“不及你。”
福尔曼气得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陈溱后退一步,扫视他,最后说:“我们只是搭档,如今不是了,缘分止于此,以后就不再见了。”
他转身欲走,福尔曼猛地抓.住他,他眼中覆上一层水膜,显然是气急了,但又怕陈溱真的走了,便低声说:“我是为你好,在职公职人员流连声色场所传出去影响不好。”
不知怎么的,陈溱觉得他似乎真的有点伤心。
“我都是自费的。”他解释道。
福尔曼瞪着他:“是这个问题么?”
陈溱想了想说:“我们在工作中承受高风险,也许出一次任务就嗝屁了,你还不许我及时行乐么?”
“你和那个跳脏舞的到底怎么回事?”
“人家就是个跳艳.舞的,你干嘛这么说?”
“回答我!”
陈溱想了想:“那人挺有趣的。”
福尔曼简直气急败坏,陈溱还在火上浇油:“凯洛汀,你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就是找找乐子,何况我和那个人没怎么样。”
福尔曼勾起嘴角讽刺道:“我知道你们在床.上抽扑克。”
这话是个双关语,看起来规规矩矩,实际上是他们这儿的术语,指的是两个人在床.上抽卡片,承受的一方抽一张,上面的按照点数干.他,一副牌抽完才肯罢休,这种时候欲炽情燃,两个人可以直接升天。
陈溱没听懂,还是认真地解释道:“我们尺度比这个还要略小一点。”
还未说完,膝盖便感到一阵剧痛,福尔曼踹了他一脚,跑了。
陈溱弯腰揉着膝盖,痛得不能自抑,他喘了两口气,这才站起身子挪动双.腿。
这时他才发现室内盆景后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转过头来优哉游哉地对陈溱笑了一下。
站起来比他还要高大挺拔的英俊青年走过来,伸出手:“你好,尼诺·墨洛温。”
陈溱笑着握上:“久仰大名,陈溱。”
墨洛温.家是整座星球的金字塔顶端,尼诺·墨洛温是次子,统治星球几百年的旁洛梅家的家主正是他的姑丈。
最近怎么总出现大人物呢?福尔曼先走,又来了个墨洛温。
尼诺温和的目光落在他铭牌上,善意地提醒道:“刚才那个人喜欢你。”
陈溱一愣:“嗯?”
他微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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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洒满温暖和煦的阳光,病床前摆着纯洁的水仙花。
躺在病床.上的人面前有一面镜子,他正认真审视着自己的脸。
那张脸原本算得上端正,然而经过长期的虐.待而布满疤痕。
大.片大.片的棕色疮疤让人分不清是皮肤上嵌着疤痕还是疤痕上嵌着皮肤。
饶是最有爱心的护士,这种时候也不太愿意接近他,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变.态了。
小型医用机器人缓慢靠近:“陈先生您好,有来自赵将军的消息。”
陈溱眼珠子转了转,连接他大脑电波的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帮我接通,谢谢。
画面接通,赵恒一脸正气的脸出现在屏幕里。
陈溱想了想,说:您好。
赵恒说:“最近好点了吗?”
陈溱说:医生说手筋脚筋受损,只要一段时间会好转,骨折的部分养养也能好,声带都断掉了所以就不抱希望了。
赵恒说:“很抱歉因为我们的疏忽造成这样的悲剧。”
陈溱说:没事,不过政府会养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