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星际帝王蕉万人迷(124)
华云顿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那个温暖的怀抱,陷入沉眠,等他再次醒来,脑袋已经能勉强维持清明,他发现自己躺在摇篮里,还一晃一晃地摇着。
“云云不哭,是不是要换尿布了。”温柔含着轻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华云撑起身子扭过头去看到了他的老父亲,他捕捉到了那句戏谑的话语,尿布什么的,他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气道:“才没有尿布。”就算他喝奶还换牙含奶嘴流口水,他还没有羞耻到要用尿布的范畴。
“好,没有,烧还没退,赶快躺好。”宫沉温声道。
华云坐着没动,一瞬不瞬地盯着宫沉。
“不想睡了,那就靠会,累了再睡。”宫沉微笑道,他将一个枕头放在了摇篮靠背的地方,给少年掖了掖被角,按了按少年单薄的肩膀靠在枕头上。
华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室内的陈设,和晋江星上古宅一样的风格,但在古色古香中却又更未来化,这是一间婴儿房,堆满了小孩子喜欢的东西,不管是墙上还是装饰物都显示出布置人的用心,这是他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刚才被人温柔地抱在怀里用被子裹着,还被塞奶嘴,像在母亲肚子里时一样的温暖、安全,好像并不是梦,华云,有些惊疑不定,他的记忆出现了空档,他之前和元帅洗了个坦诚相见的澡,和长官洗澡没什么,但他偏偏有一张和长官心目中白月光、朱砂痣相似的脸,他的长官既痛苦着又快乐着,在一个肾碎了的情况下,对他进行了兴骚扰,明明香蕉精神起来很痛苦比吃了韭菜还要痛,但是元帅大大是一条真汉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够面不改色的兴奋,带着枪茧的手指,炙热的吻,细滑的鳞片,银色的蛇尾,后面——华云一想到之前的糟心记忆,顿时又羞又怒。
“这是你爸爸怀你的时候亲手给你做的摇篮。”宫沉轻轻推摇篮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难以描述的记忆,神色莫测。
这是华云第一次从宫沉口中听到有关他另一个爸爸的消息,他的心中激起莫名的涟漪,情不自禁地急切追问道:“我见过他吗,他人在哪里?”
宫沉提起这个话题后有些后悔,他的小未婚夫在现在这种形势下变成了他的儿子,他对不起他的两个岳父。
华云看着静默不语明显不想多谈这个问题的男人,这间婴儿房的气氛陡然沉凝,他打破了沉静,扯上被子,钻进被窝里,置气道:“不说就算了,我睡了!”
华云将整张脸埋进被子里,他自嘲地勾了勾唇,他差点忘了,最开始那些大贵族家的继承人们便是用私生子这几个字鄙视他的,说到底他不过是一个私生子,或许只是宫沉风流一夜后并不期待的产物,他的亲生爸爸上不得台面。
宫沉微微叹了口气,他不想与这个孩子说那些沉重的话题,他起身走了出去将婴儿房的门关好。
毫无睡意的华云听到响动,一骨碌地爬了起来,他摸索着下了摇篮,将看着粉色花朵的嫩绿色窗户打开。
“宝贝,你确定要离家出走吗?你还病着呢。”千苍无奈地劝道,他碧绿的眸子凝在少年有着不正常绯红的脸上。
“别废话,赶快给我启动婴儿车。”华云扶着窗框,手软脚软的,好不容易爬了上去,跳下去的时候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华云面无表情地爬了起来,赶紧登上了他的小黄鸭婴儿车,然而他刚开着婴儿车上天将整个绿色的漂亮的如同仙境一般的庄园收之眼底时,小黄鸭突然不动了,反而往下降。
华云趴在小黄鸭婴儿车的操作台上,“系统,你出故障了吗?”
“宝贝,你往下看,不是我坏了,而是——”
千苍还没说完,华云已经知道了他的未完之语,他喜欢触手play的老父亲用流氓藤蔓把他的婴儿车拽了回去。
方才还神气至极的小黄鸭婴儿车被迫降落在花园的草地上,此时看起来垂头丧气蔫哒哒的。
“系统,你能争气点吗?”华云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就算离家出走被抓个正着也不能怂。
“宝贝,你看宫沉的脸。”千苍抬起手捂了捂脸,有些不忍心再看。
“嗯,我知道,他不爱我了嘛!”华云哼了一声,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
“……”千苍,他的宝贝到底是怎么看出宫沉不爱他了的,明明那个人爱他爱的都疯了,竟然有危险地想杀死自己的想法,只为独占。
华云看了看他的老父亲那能将人冻成冰棍,没有一丝温柔的脸色,简直太吓人了,但是太忍住了自己后退的yu望,给自己加了一把劲,是男人就不要怂。
“下来!”宫沉语气不好地喝道。
华云挺直了胸膛和腰板,手指在婴儿车操作台上按了几下。
蔫哒哒的小黄鸭抬起脑袋,迈出一只红色的脚掌,弱弱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液体,发出微弱地“呸”声。
华云很不满意,跟上次相比,小黄鸭婴儿车这次吐口水一点都不霸气。
他正嫌弃着,旁边飘着的辣鸡系统用怜惜的语气道:“宝贝,你这个样子屁股会开花的。”
小黄鸭的口水落到地面上,腐蚀了一大块绿油油的草坪,还在继续蔓延,焦黑的光秃秃一片。
华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杰作,他只是想吐一口唾沫表示一下对他老父亲的不满,但是却杀伤力极强的破坏了环境,他有罪,应该忏悔。
精心修剪和搭理的绿地与花园被腐蚀掉黑洞洞的一大块,而他穿着一身原谅色的老父亲顽强地没受任何影响,站在原地如松如竹,那张俊脸依然漂亮的仅,微风拂动他略有些宽大的衣袖,竟然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宫沉不怒反笑。
老父亲的笑声响起,辣鸡系统千苍立即怂了,和小黄鸭婴儿车一起钻进了他左手的戒指终端里面。
华云是很鄙视辣鸡系统这种行为的,出卖了他,脱去了婴儿车的保护外壳。
他本来是坐在婴儿车的驾驶座上的,被千苍这样一搞,他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然而有人比他更快,绿色的残影一闪,预想中的一屁股坐地上没有出现,他被老父亲扶住拉了起来不说,男人还细致地给他拍了拍之前翻窗户摔到地上沾上的灰。
华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男人拍完他背后沾到的灰后,径直拍腰下沾到的灰尘,华云顿时身体一僵,他想到了辣鸡系统方才的那句,“宝贝,会开花的。”落入老父亲魔爪的他,差点难过的汪的一声哭出来,他刚刚还朝老父亲吐过口水的。
宫沉拍完黑发黑眸少年身上的灰后,冷着一张如霜入雪的脸,手指按在他的后脖颈上。
华云猝不及防地哼出一声,不只疼,身体像是被注入了肌肉松弛剂,软了下去,他咬了咬下唇,磨了磨牙,他断片的记忆就消失在被元帅在脖子后面咬了一口上。
第137章 温度计
本来就因为持续高烧身体虚的很, 华云吧唧一下摔到了地上, 他的老父亲不仅没搭把手, 还顺势松开了手,神色淡漠地站在原地。
华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悲伤,他的老父亲确实不爱他了, 明明刚才还给他拍身上的灰, 现在的他简直就像一根没妈的草。
想到这里, 他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云云是料定了爸爸会扶着你,搂在怀里像宝宝一样的安慰是吧。”宫沉一反常态,用有些冷淡的口气道。
华云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是这样想的, 心中升起了微妙的感觉, 但没等他细想,站的笔直神情冷淡而优雅的男人缓缓开口道:“可是, 云云,你要知道,我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你,但是不会放任你,呐,你看, 自己偷偷跑出去一次吃了苦头还不算, 又要偷偷离家出走!”
华云莫名地感到些微的心虚,他是不是对老父亲有些过分了,心安理得地享受对方的包容与爱护, 对于离家出走刚被老父亲从天上拽下来这件事,脑中全被听爸爸的话这一句环绕。
宫沉眸色沉了沉,小家伙离家出走成功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绝对不能给他养成这个臭毛病,“既然这么精神,将自己破坏的这片草坪把草种出来,什么时候种完什么时候休息!”
一代草籽和一把锄头扔到了他的面前。
在寒风中华云身形晃了晃,没有接地上的东西,弱弱地道:“我还在发烧。”
“刚才逃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还病着,在发烧呢?”宫沉冷笑道。
“……”华云,他竟然无言以对。
华云拿起锄头撅了撅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他的老父亲坐在花园里面的亭子里,悠闲地喝着热茶,帘子挡住了花园里的冷风,从帘子的一角能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青花瓷的雅致茶盏轻抿着,一举一动架势十足的优雅。
华云看了看走一步喘一下像是被地主压榨的农民一样的自己,他挺起了腰板甩起膀子撸起袖子加油干,当然,寒冬腊月的,他没敢撸起袖子,就算种草也不可能长出来,只能是异能。
整个庄园看上去绿意盎然如同盛夏一般,在冬天的季节里实属罕见,但对于木系异能者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
华云感觉他又回到了之前当童工挖矿的生涯,唯一多的是他有了异能,他哼哧哼哧地撅着屁股种草,他把手放在方才种下的一小片草籽上,绿油油的小苗冒了起来,不足的力量被从蹦来就虚弱的体内抽出,绿苗变成了生长旺盛的青草,就算有了异能也是用来种草的。
华云趴在地上的身形晃了晃,辣鸡系统果然说的没错,是会开花的,被藤条抽了,这是他老父亲惯常的家法,种草种的不好就要被打。
“继续。”宫沉端起茶杯用茶盖撇去茶上的浮沫,只抬了抬眼帘,“不要停,还有很多呢,这样云云就不会只想着离家出走了。”
华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紧了紧身上毛茸茸的睡衣,冻的瑟瑟发抖,他确实只穿了一身睡衣,谁让他翻窗逃跑离家出走前没考虑周到把衣服穿好才跑的。
此时鹅黄色的睡衣已经被他趴在地上种草弄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沾上了黑乎乎的草木残渣。
宫沉板着一张脸,看着寒风中小身板摇摇晃晃的少年,那张漂亮又艳丽的脸蛋此时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来本来的那份艳色,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墨色的眸子泛起水润的涟漪,似有层层桃花瓣盛开,勾人心弦。
宫沉同样黑色的眸子里有少许的波澜,但很快他将这份动容与心软压下,茶香四溢,他却尝不到茶的味道,看似动作优雅,却不知道自己喝了几杯。
他宠出来的孩子总是被别人觊觎,打上别人的标记,好比辛辛苦苦养出来的水灵灵大白菜被猪拱了,偏偏这颗大白菜还闹着要离家出走,不能再宠。
华云十分硬气地种着草,他抬头望了望,还有一大片黑乎乎的地皮等着他填满绿色,他种好的地方只是一小块。他是绝望的,被藤蔓抽的开了花,本来晕乎乎的脑袋此时头疼欲裂,华云吸了吸鼻涕,感觉挖矿都没这么惨,早知道就不让小黄鸭吐那口口水鄙视他的老父亲了,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就连打理庄园仆人都在角落里细声细语的嚼着舌根,说少爷太惨了,不受家主喜欢,虽说是私生子,好歹也是家主唯一有的孩子,这样看,应该不是亲生的才对一类的话。
华云哼了一声,他果然不是老父亲亲生的,是捡来的一根嫩草。
宫沉将一杯清茶再次饮尽,看似神色淡漠,没有分给趴在草坪上种草的少年那边一丝注意力。
但当他听到那边“咚”的栽倒声,顿时坐不住了,神色大变,上好的青花瓷茶杯被他直接扔在地上,绿色的身形一闪,他已经将那个倒在泥地里的人抱在怀里,神色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