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打脸成神(113)
明明被刺激地近乎疯狂,他却不肯移开视线,死死盯着。
他心心念念的人,神圣的龙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身下就是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御座,他曾无数次在梦中梦到的景象,就这般成了真。
“呵……”他又用力喘了一口,再不克制,狠狠地享用这场梦寐以求的饕鬄盛宴。
等到第二日,沐曦辰醒来,已经时上三竿了,他揉着酸疼的腰爬起来,稍微一动,就牵出一抹刺骨的疼,不禁苦了脸,愤愤不平。
啊,禽兽就是禽兽,素了那么多年的禽兽更可怕,下次再主动撩他,他沐曦辰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因着他这个皇帝任性惯了,所以即使没有早朝,百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听到谢景宸班师回朝的消息时,静默了一瞬。
不甘,嫉妒,愤恨,轻松,各种各样的情绪明明白白地显示在脸上,看的沐曦辰直想笑。
随着那道高大的人影走进,沐曦辰又觉得屁股隐隐作痛,有些不自在地朝后挪了挪,对上那人略带笑意和餍足的揶揄目光,顿时恨得咬牙,任凭他跪了好一会,都没让人起来。
体力好了不起?
天赋异禀了不起?
折腾我了不起?
他磨了磨牙,狠狠瞪着御阶下那人,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谢景宸含笑看着爱人别扭的样子,嘴唇微张,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就让沐曦辰那些微末的怒气瞬间就像被戳破了气的气球一样,泄了个干净。
其……其实也是他自己作的死是吧……
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外人并不知道,众朝臣只当他们的陛下终于要给得胜归来的将军一个下马威,几个被收了兵权的将领心中一片松快,解气地看着那道跪的笔挺的身影,几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谢景宸,抵挡来犯,全胜而归,该赏!”终于被哄顺毛的沐曦辰懒洋洋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因为昨天叫了大半夜,所以还有些微哑,落到谢景宸耳中又是一番诱人的风景。
尤其是昨天两人刚刚在这御座上胡闹过,所以他现在,脑子里全是关于某些场景的回味,本就笔挺的身躯顿时紧绷了。
沐曦辰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略微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不过谢卿已经获封一字并肩王,此次却不知,还能如何嘉奖。”
大臣们面面相觑,搞不懂他们的陛下是什么意思,所以只能保持沉默,一个个低垂着脑袋,乖得跟什么似得。
“确实该封,却封无可封,”沐曦辰顿了顿,略带笑意地继续道,“那就封谢卿为我东阳国的皇后吧!”
“臣,遵旨……”
谢景宸迅速接上,对上爱人促狭的视线,无奈又包容地笑了笑,是夫还是妻他都无所谓,左不过是个名称,只要在床上,他能占据绝对主导权,那就够了。
“陛……陛下,万万不可啊!”
众人过了良久才从那石破惊天的圣旨中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辩驳,就对上了谢景宸嗜血的冰冷目光,顿时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拼命想要张嘴,却终究是哑了声,什么反对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谢景宸从尸山尸海中锻炼出来的杀气再不掩饰,直直的朝着群连血都没有见过的大臣碾压过去,直把他们逼得面色发白站立不稳才些微收敛。
“看来众卿都没有意义,那就这么定了,退朝!”沐曦辰没耐性去对付那些老狐狸,索性将着这团烂摊子全部丢给某人。
哼,要是搞不定这群家伙,那他也不用嫁过来了!
经历了好一番威胁恐吓,众大臣走出大殿,脚步都有些虚软,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臣,不禁悲从中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了起来,直言对不起先皇对不起祖宗社稷,竟让他们的陛下落入了贼人之手!
是啊,他们的陛下一定是被迫的,谢景宸手握重兵,根本没法与之抗衡,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作安抚,否则怕是社稷危矣!
可怜他们的陛下,竟被逼迫到如此地步,真真是……罔顾人伦!狼子野心!
也有几个心思偏颇活络些的,思考的却更多。
谢景宸若是入宫为后,那兵权自然是无法继续握在手中,到那时他们陛下才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兵权拿回,所以这定是个权宜之策……
而且一旦手中无权,谢景宸还成为了后妃,不得干政,到那时,捏圆搓扁还不是他们陛下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男人不能生孩子,就算他占了后位也没什么,甚至更好,只要等陛下对他彻底厌了,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将会有更大的机会取得陛下的恩宠,到那时,宠冠后宫,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他们陛下不是有洁癖么?
怎么可能有那最最下流不过的断袖之癖?所以定是他们所想的那般,权宜之计罢了……
种种思量猜测,对于陷入热恋中的两人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对于好不容易得来的心意相通,自然是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才不算辜负。
皇帝如何,江山又如何,若是没有你在身侧,那整个人生,必将是黯淡无光的,毫无意义。
在另一处辉煌的大殿上,凤夜漓睁着一双美目,却再也没了往日的胜券在握和骄傲,满满都是怒火和惊惧。
她的床边坐着一个男人,背对着烛火,面部全部拢在阴影里,看上去略显阴森,只是那双眼,亮的过分,让人下意识地就被吸引了过去。
正是刚刚议和成功的傅卿珏。
他的身形越发瘦了,本就刚硬的轮廓因为少了几分丰腴,竟显得有些形销骨立,配上这阴影,更显立体,却是有些像那骷髅。
下巴的胡茬也冒出来寸许,堂堂一国之君,不知怎的,就落到这个地步。
“醒了?”傅卿珏伸手,摸了摸她即使久睡依旧显得很红润的脸庞,轻笑了声,“这样乖巧的样子,真让人着迷……”
凤夜漓浑身上下不能动,只能大睁着一双眼瞪着他,却毫无杀伤力,她拼命挪动舌尖想要吐出只字片语,却发现,除了一双眼,竟没有一处她能支配。
她明明在自己的寝宫里睡得好好的,只是突然感受到了一些响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人打晕,醒来就是如此了。
素来崇尚自由和力量的人,现在却连一个字符都无法说出,对她来说才是最深的恐惧,而且她想不明白,这个已经爱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怎么会任由她陷入这种不利的境地。
“恩?璃儿想说什么?”傅卿珏笑得温柔,俯下身子,轻轻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纯洁至极,不带一丝情.欲,就像是拥着最珍贵的宝物,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好,甚至近乎虔诚。
“我知道你只是爱玩,”傅卿珏伸手,将她一丝不乱的衣领袖口拢了拢,语气宠溺至极,“所以我不怪你,你说过的,你最爱的就是我,那么只要跟我呆在一起就好。”
“既然你那么爱我,和我在一起会很开心吧?”
傅卿珏终于是没忍住,再度将他刚刚整理好的衣领掀开,露出那细腻白皙的肌肤,着迷般地允吻上去,“像这样,再也不会对我说谎,再也不会跟别的男人调情,只能接受我的庇佑,真是太好了呢……”
凤夜漓的眼中终于被恐惧所沾满,虽然傅卿珏的眼神依旧平静温润,但她就是莫名知道,这个男人疯了。
彻底疯了……
从未有过的绝望涌上心头,却来自于这个她从未设防的男人,怎么会这样?
她最是看不起,也最是放心的男人,竟在这最紧要关头,狠狠背叛了她。
而只这一次,就将她瞬间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没有了酣畅淋漓的自由,没有了令人着迷的力量,她还要像个充气娃娃一般,时不时地满足这个男人的兽.欲和欺凌,却连求死都不能,只能生生地,神志清醒地,生受着这一切。
惯于掌握别人命运的人,却一夕之间成为了被掌控的存在,甚至变成了她口中那些最低下无能的废物般的存在,何其的悲哀痛苦。
她怎么就……混成了这样呢?
难道被天道所眷顾穿越而来,她不是女主吗?
不该是统一天下的吗?
真不甘心……
第129章 星际迷情,双王传奇(一)
谢景宸的封后大典前所未有的隆重, 想必没有谁能有十万士兵开道,一路守卫到皇宫, 谢景宸也并没有穿上那所谓的凤袍, 只是由尚艺局特制的大红色婚服, 上面绣的, 不是龙凤,而是一种繁复的符咒, 据说是由他们陛下亲自设计绘制的图样。
两道大红色的身影并排而立, 竟有种诡异的和谐, 丝毫没有因为同是男性而产生什么违和感,彼此间的气氛融洽异常, 让观礼的众人不由得看呆了。
从未有过的隆重仪式, 似乎是被那两人身上的肃穆气氛所感染, 原本哄哄闹闹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静静的看着他们祭天, 念圣旨,然后谢景宸从沐曦辰手里接过了凤印。
原本象征女性至高荣誉的东西,在谢景宸手里,却像是块充满诱惑力的信物,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终是有了些许真实感。
这个人, 是他的了。
也只有他, 才有资格, 同葬皇陵。
生死相随,正是他所渴求的一切。
不在乎任何形式,谢景宸缓缓牵起一个真心实意的笑,略微柔化了那过于锐利的五官,让沐曦辰不经意间看呆了。
又暗自腹诽了某只禽兽撩人功夫见长,便紧绷着一张脸,强撑起帝王威仪,牵起谢景宸的一只手,高高举起。
真心或者假意,下面传来排山倒海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就在天下人面前,两人彼此握紧了手,牢牢地,无论发生什么都再不会分开。
据后世史书记载,东阳国的瑾帝是个极有争议的人物,早年是他那些古怪诡异的脾性,让众人对他印象深刻,而到了后期,就变成了他与他那将军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首先是灭门之恨,然后就是天下之争,好不容易谢大将军得胜归来,他竟是把人娶了,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男皇后,不可谓不奇葩。
而且瑾帝那些龟毛的性子,在得了贤后之后,更加是让人不忍直视,越发严重不说,甚至事事都需得皇后亲力亲为,否则他宁愿饿死,也不愿吃那么一口,穿那么一件。
两人关系怎是一个如胶似漆可以形容的,众大臣都盼着两人感情破灭呢,结果没到第二年,瑾帝就遣散后宫,竟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还是对个男人!
简直是令人匪夷所思。
于是最后,他们还是从宗室包养了个旁支的孩子,细心教导了几年,等他成年,两人便潇洒地游山玩水去了,好不惬意。
众人心心念念的皇位,权势,在他们看来竟什么也不是,只能是束缚住他们的枷锁,真真是怪人。
在将这个世界的每一寸土地都走遍之后,两人终于是累了,寻了处风景优美的小镇住下,每日里调情,谈情说话,也不觉无聊。
沐曦辰最乐衷的事就是给谢景宸温养灵魂,自从上一世找到了正确的方法,这一次便方便多了,他甚至将上个世界得来的全部气运之力全部渡给了这人,只盼他能恢复地再好些。
可是这一次,他们到底是凡人,没过多久,身子便先后衰败了下去,谢景宸又是先走的那个,他捧着沐曦辰的额头,珍而重之地轻吻了下,便没了气息。
沐曦辰木着一张脸,索性也脱离了出去,任由自己被抛进那凝滞的异界空间里,彻底放空思绪,想借此来平静一下。
再次醒来,是在一张纯白的床上,屋里的设施非常高级,但是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是除了必备的生活器具,便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