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躲着的石海走出来,对叶苍涯鞠躬作揖,叶苍涯平静地开口:“你把他们都扶进去休息吧。”
“是。”石海点头,正准备从叶苍涯手里扶过凤莲,叶苍涯稍微挪了位置,挡住他的手,道:“凤莲的,我会带他回去休息的,你把其他人送回房。”
石海一愣,就看叶苍涯将凤莲扶起,打横抱起,直接当着他的面,将人带走了。
石海看了好久,这才猛地回神,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最后闭上嘴,看向另一侧的躺了一片的人,颇为头疼:“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吧。”
叶苍涯将凤莲放在床上,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凤莲,揭开自已面上的人皮面具,躺上床席,在凤莲身边躺着,盖上被子,在凤莲唇上印下一吻,轻如鸿毛的感觉,极为温柔。
“阿苍……”低语在无意间流露出,凤莲并未睁眼,看起来似乎是无意识的嘟喃。
“好好睡,我一直在。”叶苍涯轻笑一声,柔声地开口。
柔情在心,搂着凤莲,安静地入睡。
次日晨起,凤莲晃了晃脑袋,头还有些晕眩,估计昨日喝酒喝多了,头也跟着一起疼了。
“喝点醒酒茶。”一旁伸来一只手,将凤莲扶住,然后端来一碗醒酒茶,给凤莲服下。
“你怎么还在这儿?”凤莲昏昏的,还是知道是谁,慢慢地开口。
“你睡着了,我送你回来。”叶苍涯答道,往外看了看,放下碗,“才是辰时一刻,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起来沐浴一下,再做早膳给他们吃。”凤莲摇头,准备起身。
“别着急,一顿没吃也不碍事。”叶苍涯不甚在意。
凤莲的脚步一顿,往他面容看去,道:“你是不是也经常没吃早膳?”
叶苍涯被他目光盯着,挪开了眼睛,道:“我……有。”
“早膳没吃,会得胃病的。”凤莲定定地开口,松开放在太阳穴的手指,道:“你若是这样,以后就别进来了。”
“……”叶苍涯看着他,格外强硬的态度,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低了嗓音,道:“那我今天,就在你这儿吃早膳,行吗?”
“天天吃。”凤莲加了一个要求,看着叶苍涯,继续道。
“好。”叶苍涯点头,嘴角弧度轻扬。
凤莲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嘴角边很浅的笑容,也没了脾气:“跟我去厨房吧,打下手。”
叶苍涯跟着凤莲,一起进了厨房,两人准备了早膳,凤莲将两人的早膳端到房中,往后一看,叶苍涯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人呢?”凤莲挑眉,走了出去,也不见人,再等了一会儿,叶苍涯才迟迟到来,凤莲疑惑道:“你刚才去哪了?”
“你不是想要沐?浴吗?”叶苍涯道,“我去给你烧水了。”
凤莲微怔,很快地笑了:“好,先吃饭吧,吃完我就去沐浴。”
“若是还头疼,沐浴小心些,容易晕眩。”叶苍涯又道。
“好。”凤莲答得漫长,拖着尾音,宠溺无奈的语音。
辰时三刻,衙门众人才慢慢地起来,一个个的头晕目眩,都是酒后隐患。
凤莲将叶苍涯煮好的醒酒茶温了温,分成十多份,一一摆在早膳面前。众人起了身,都是晕晕地走到膳厅,看见凤莲摆下碗筷,愣了愣:“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都起来了?喝点醒酒茶醒醒酒吧,还有事情要做,可能会很劳累。”凤莲微微一笑,对几人笑着道。
“谢谢大人。”愣愣地坐下,看着凤莲毫无症状的模样,忍不住又问:“大人,你头不疼吗?”
“我还好,刚喝了点醒酒茶,好多了。”凤莲道。
凌萝和云添几个也陆陆续续的到了膳厅,一个个喝了醒酒茶之后,如同蜗牛般吃着早膳。
洛坤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大人,这次去平山,有什么发现吗?”
“除了一只玄兽,没有其他收获。”凤莲摇头,也并非他没有去追寻,而是他看了玄兽身上的踪迹,这才有了新的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比较紧迫,我们要抓紧时间破案,凌萝你若是没事,就来我这儿一趟,有件事需要你去做。”凤莲又道,对着凌萝道。
“好,我等会就来。”凌萝昨晚也喝了不少酒,自已也是晕晕的,喝了醒酒茶之后,这才有所缓解。
“公子,有我俩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两个就回去睡了。”云添整个都趴在桌上,耷拉着眼皮子,举了手问道。
“你和云雾最近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其他人都回到自已的职位上,实在受不住就请个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凤莲点头,道。
“好嘞……”众人回答得有气无力。
早膳过后,凤莲在书房处公文,叶苍涯与凤莲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也启程回了军营。
靳肃清在书房外走来走去,犹豫不决。凤莲合上一本公文,抬起头道:“肃清,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进来说吧。”
靳肃清一惊,此时想要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大人。”
凤莲嘴角三分笑容如沐春风,道:“你怎么了?在外面转了好久。”
“大人,我是来禀报那只玄兽的情况的。”靳肃清扯了扯嘴皮子,觉得自已根本在凤莲面前十分不够看。
“好,你说吧。”凤莲手中的动作一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我在那只玄兽的腹中发现了许多肉屑,这只玄兽似乎有人供养,而且是用人肉供养的。还有的这只玄兽四肢上面都有被锁链锁过的痕迹,应该之前有过被囚禁过的,而且我查了一下玄兽书籍,这是一只山兽,虽然体型庞大,但是他们从不伤人的,可为什么这只却以人肉为食,我也觉得奇怪。”靳肃清深呼吸一口气,将话语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坚定地看着凤莲:“综合以上,这平山上有人,在供养这只玄兽,而且可能这个人就在平山上。还有我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只玄兽有长时间被人拿刀放血的痕迹!”
“哦?”凤莲勾起嘴角,“你观察仔细了?”
“是的。”靳肃清肯定地点头。
“很好,你的线索对我很有用处。”凤莲慢慢地起身,道。
“大人,山兽放血,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山兽的血是可以制成淫毒之最‘胭脂泪’的一剂猛药,我在想是不是有人想要做什么手脚?”靳肃清又道,满脸担心。
“你居然知道‘胭脂泪’?”凤莲挑眉。
靳肃清垂下头,低声道:“当年,我还是学徒的时候,曾跟着师傅见过一宗案件,就是江湖势力的案件,当年因为是江湖势力的关系,这个案子不了了之。但是,我至今记得那些人,中了‘胭脂泪’之后,如同发了情的野兽,到处扑人,直到精尽而亡,那场面很恐怖!”
“竟有此事?为什么没有档案?”凤莲闻言,回头看他,他可是看了这好些年的档案,并没有一宗关于“胭脂泪”的档案啊!
“当年涉及江湖势力,知县怕出了什么事情,就让人压了下来,再加上……当时他收了贿赂,就没有把事情上报到刑部里面。”靳肃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件事,除了你知道之外还有谁?”凤莲自然是清楚山兽血液有什么用处的,他是医者出身,他知道胭脂泪的药效到底有多可怕,所以这才最后只将山兽带回来而已,可是现在听起来,这件事还没有那么简单。
“等会!”凤莲忽然想起一事,昨日的玉清子……抬起头来,道:“那个昨天来的人,你们谁和他一组,或许看过他的?”
“你是说,那个穿着捕快衣服的?”靳肃清一愣,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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