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润文却为了利益,背叛了这无形的盟约。
沈庭宗情绪却很平和:“再多的恨,过了十四年,也可以平心静气慢慢来。锐蓝毕竟也在国内,不好像是对待那些外国人一样的套路。廉润文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野心太大,我本来想让他看着自己的野心一点点破灭。但现在想想。速战速决也好,免得多生事端。”
怪不得原作里大佬一定得死。
他不死的话,不光是廉晟创办的新公司要破产,连锐蓝都要玩完啊!
所以说……大佬的飞机出事故,难道是廉润文的垂死反扑?
十四年前廉润文做了别人手里的刀,在沈庭钧的飞机上动了手脚,现在故技重施,大概也是轻车熟路。
夏颂白终于放下心来。
有他插手,大佬不会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廉润文也不可能再找到机会对大佬动手了。
早知道他就早点告诉大佬了!
原来他随便鬼扯一个做梦大佬都会相信他!
最近笼罩在夏颂白脸上的阴郁不乐一下子就散去了,他像是一朵花,经了风雨,如今终于雨过天晴,越发娇艳欲滴。
沈庭宗也放下心来。
如果知道颂颂一直在为他担心,他根本不会留廉家到现在。
两人牵着手,把雪团送回马厩。
没了烦恼的事,夏颂白就开始欣赏这栋庄园了。
哈哈哈。
他也是有豪宅的人了!
庄园布局偏中式,众所周知,正儿八经的中式摆设向来是有市无价的,中式的奢侈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看到价位会倒抽一口气的豪横。
有的陈设夏颂白还敢摸一下,有的压根碰都不敢碰。
比如挂在书房的一幅山水画,夏颂白总觉得自己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书上说它的姐妹画被挂在故宫,另一副下落不明。
结果就挂在夏颂白面前。
夏颂白感觉有点压力巨大:“不用上交吗?”
沈庭宗淡淡道:“故宫那副就是我大哥交上去的,这副是假的。”
夏颂白狐疑:“真的假的?”
沈庭宗只是笑,压低声音说:“我大哥书房以前放了一本真东西。想和我一起看吗?”
夏颂白天真道:“好呀好呀,是什么?”
沈庭宗:“明代的春丨宫图。”
夏颂白:……
啊啊啊!
大佬怎么这么坏啊!
夏颂白被调戏得面红耳赤,直到吃饭时坐上餐桌,耳朵还是红红的。
他努力维持自己平静的外表,举杯说:“沈总,我敬你一杯。”
沈庭宗却把他的酒杯没收了,替他换了一杯果汁:“先吃饭。不然对胃不好。”
夏颂白:“……哦。”
大佬真的好daddy——
正经的那种爹!
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但是该有的气氛还是要有的。
圆桌中间摆了火锅,鸳鸯的,一半红汤一半菌汤,热气腾腾端上来,冒着热闹好闻的泡泡,各式菜色琳琅满目。
沈庭宗替他涮肉,夏颂白好奇:“你以前都是怎么过春节的?”
沈庭宗说:“一个人加班。”
夏颂白:“啊?”
沈庭宗说:“阿钊要回他外祖父家,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倒不如把平常堆积的工作处理了。”
夏颂白有点同情:“我在夏家过得也不开心。”
其实是原主过得不开心。
春节的时候,夏家所有人都回来,韦淑琴是个势利眼,谁过得好谁就是家里的座上宾。
原主没傍上廉晟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来韦淑琴骂他。
刚说到夏家,韦淑琴的电话居然打了过来。
夏颂白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韦淑琴的声音不似往日那么强势,问夏颂白:“今天除夕,怎么不回家?”
夏颂白说:“我和沈总在一起。”
“哦哦……”韦淑琴说,“有人陪你一起就好。妈妈怕你自己在外面,饭都吃不好。”
这样难得的温柔,如果是原主一定很感动。
可惜现在原主已经不在了。
夏颂白心里没有一点动容,只是说:“沈总会一直陪着我的。妈,祝你们新年快乐。”
韦淑琴问:“你和他初二回来吗?”
夏颂白笑了笑:“不了。我们还有事。”
韦淑琴沉默一下:“颂颂……你是不是还在生妈妈的气?”
对夏家,夏颂白其实感情很复杂。
对待廉晟,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和他分道扬镳,但对韦淑琴,对整个夏家,他却很难彻底地完全割舍。
就算是为了原主,夏颂白也不会说什么特别过分的话。
但也不会真的亲如一家人就是了。
所以夏颂白只说:“你想多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夏颂白对沈庭宗笑了笑:“干嘛这样看我?”
沈庭宗伸过手来,抚了抚他的后颈,柔声说:“今年有你陪我,我终于可以不加班了。”
其实说是他陪沈庭宗,但何尝不是沈庭宗陪他呢?
夏颂白轻轻地笑,举起果汁:“祝老公新年快乐!”
沈庭宗也配合地举杯:“祝老婆新年快乐。”
杯子碰在一起,只有他们彼此,却也比以前的所有日子都要快乐。
吃完饭,两人凑不齐人打麻将,只能摇摇骰子赌大小。
沈庭宗负责摇,夏颂白赢了两次,觉得自己今天运气好到爆炸,膨胀起来:“沈总,要不要换个赌注?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
沈庭宗挑了挑眉:“你确定?”
夏颂白:“确定。”
沈庭宗本来是很闲适地倚在那里,闻言坐直了身子,气场都变了,特别邪肆地对着夏颂白笑了笑:“别反悔。”
夏颂白被他帅到了,还傻乎乎地说:“我说话算话。”
然后被沈庭宗赢了个底朝天,连内裤都保不住。
夏颂白欲哭无泪,拖拖拉拉不肯脱衣服:“你是不是出老千?”
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一次也猜不对啊。
沈庭宗说:“这种东西没必要出千。”
夏颂白不信。
沈庭宗揭了盖子,轻轻一摇,骰子被他摇得如指臂使,轻描淡写地摇出了五个六。
夏颂白:=口=
大佬还兼职赌神?
沈庭宗笑道:“我大哥从小就带我玩这个。说是与其我被别人骗,不如自己学会了去骗别人。”
夏颂白:?
大沈总教育理念好超前。
夏颂白故意转来话题:“怎么摇的,你也教教我。”
沈庭宗当做不知道他是想耍赖,示意他:“坐过来点。”
夏颂白起身,想坐到沈庭宗旁边,却被他搂着腰拉到了怀里,按在膝上。
手腕被沈庭宗拽住,整个人都被环在怀中,夏颂白有点分心,就被沈庭宗捏了一下:“要用手腕去摇,感觉骰子的走向。”
什么什么啊?
夏颂白完全感觉不出来。
沈庭宗说:“看我。”
夏颂白乖乖转头看向沈庭宗,唇就被吻住了。
壁炉里烧着冷杉,带着大雪方兴未艾的馥郁清爽气息飘了过来,随着火花的跳动毕剥作响。
房间温暖如春,白釉绿彩的长颈瓶里插着两枝百合,花影映在墙壁上,同样也摇曳着生出了曼妙的形状。
沙发上,骰子滚落。夏颂白的腿搭在沈庭宗臂弯里,脚踝被沈庭宗握着,充满了狎昵的意味。
夏颂白被亲的节节败退,无意识地向后仰倒,差点跌下去,还好沈庭宗掐住他的腰,把他拉了回来。
夏颂白觉得热,发出轻轻的呢喃,沈庭宗咬住他的下唇,将那些声音都吞进了腹中。
刚刚耍赖没脱掉的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解开大半,滑下去,堆着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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