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钊说:“奥辉前几天的发布会,大概是感觉到了压力,具体数据都没公布,只做了一堆假大空的宣传片。第一批订购的产品,也跳票了,原定是和我们一样一周发货,目前已经推到下个月了,现在网上都在骂他们。”
夏颂白笑得更开心了:“没想到奥辉自己也在替我们宣传啊。”
和恒夏比起来,奥辉反倒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所有方面都被恒夏狠狠碾压了。
果然,测评出来之后,订单就陆陆续续地来了,某一天,夏颂白突然接到个电话,居然是权少泊打来的。
权少泊这个人,虽然嘴巴贱贱的,还爱发垃圾短信,但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一接起来,权少泊就开门见山:“你们横线现在的生产线,最多能生产多少?”
夏颂白下意识报了个大致数据,然后警惕地问权少泊:“你问这个干什么?”
不会是想收购他们吧!
权少泊呵呵一笑:“你叫声好哥哥听听,我就告诉你。”
夏颂白:……
夏颂白无语道:“权总,没事我先挂了。”
“让你叫声好听的都不愿意。”权少泊嗤笑一声,“给你送大订单来了。”
还真是大订单。
权少泊这人路子广得很,居然能把义肢送进大院里面,那位首长手底下有个兵王,出秘密任务的时候负了伤,虽然还留在队里,但是也有点一蹶不振。
首长看着心疼,权少泊的义肢一送过去,首长连连称赞:“小伙子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现在是还没适应好,等适应好了,我看甚至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这简直是金口玉言,权少泊趁机就替恒夏要了个大订单。
北京那边出资,替部队里受伤的订制义肢,不论在役还是退役。
夏颂白听完震惊了:“权总,你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权少泊被他给逗笑了:“我对你好不好?”
夏颂白斩钉截铁:“好!”
权少泊说:“那下次别不回我消息,成吗?”
夏颂白被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那你能不能别一口气给我发十几条裤子?”
他真的分不清到底有什么区别。
权少泊哈哈大笑,明明没有看到夏颂白,却似乎能想象出他的样子。一定是漂亮狡黠的一双眼,眼尾微微挑着,又天真又明媚,却又带着撩拨人心的眼波,让人心甘情愿,就为他着迷。
权少泊问:“你和沈庭宗,最近怎么样了?”
夏颂白笑着说:“很好啊。等忙完这段时间,我还打算和沈总出去度假呢。”
“蜜月旅行啊?”权少泊说不上是嫉妒还是羡慕,听着夏颂白轻松的语气,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那我得多给你弄点单子,免得你过得太舒服了。”
夏颂白:?
他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权少泊说:“小夏,祝你幸福。要是不幸福,记得来找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开口,我随时愿意接手。”
他还是太晚了。
晚了一步出现,晚了一步明白自己的心意。
甚至连正式的追求争抢都没有,就直接出局了。
那时他只以为夏颂白是他生活的小小调剂,是昙花一现的心动。等回过神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很喜欢夏颂白。
如果是别人,他一定会横刀夺爱,把夏颂白抢来藏好。
可惜是沈庭宗。
沈庭宗那天雷霆一怒,震荡的风波甚至连北京都惊动了,却也只是说:“他忍了十四年,就随他去吧。他有分寸。”
评价这样高。
权少泊隐隐嫉妒,却又怅然若失。
他想得到夏颂白,大概只能等着沈庭宗自己放手了。
但……那可能吗?
-
接了权少泊送来的大单子,恒夏算是一炮而红了。
官方认证,奥辉拿什么比?
夏颂白三个人痛并快乐着,连续加班了大半个月,一切终于上了正轨。
何邵大手一挥,请全公司吃饭,夏颂白也去了,三个人一起挨个给每位同事敬酒,然后同事们又跑过来给他们三个敬酒。
夏颂白酒量一般般,喝得一张小脸通红。
沈钊说:“算了算了,别让小夏喝了,他的酒我来吧。”
何邵也说:“我来也行。”
夏颂白强撑着站起来说:“没事没事,我就是刚刚有点上头,现在已经清醒了。”
要是他站起来的时候没有摇摇晃晃的,就更有说服力了。
沈钊轻笑,纲要在劝他,夏颂白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一眼,立刻接了起来,语气有点委屈地“喂”了一声。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小小声:“同事们都喜欢我,灌我酒。”
沉默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真的呀?”
明明心里有了猜测,沈钊还是问:“谁啊?”
何邵也喝得有点多,嘴很快说:“还能是谁,能让小夏这么撒娇,肯定是沈总。”
夏颂白不好意思说:“沈总问我什么什么时候回去,说要来接我。”
何邵吹个口哨,到底还是顾及沈钊,只说:“唉,这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喝多了还有人来接。”
夏颂白脸上的笑意根本遮挡不住,眼角眉梢都是开心。
过了一会儿,沈庭宗真的来了。
他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宣传组的一组人一起来敬酒,夏颂白明明比他们都高,还是老板,平常故意装的很有威严。但是现在喝多了,又原形毕露,乖乖站在那里,看起来脸嫩嫩的,不像是工作了的人。
还像是第一次见面时,那个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学生。
沈庭宗上前,喊了夏颂白一声。夏颂白一看到他,立刻像是看到了主心骨,整个人没骨头一样,直接就歪到了他的怀里:“沈总,你来啦。”
宣传组不少人,都是从崇和借调过去的,看到沈庭宗,全都惊了。
我靠!
活着的沈总!
平常只能在电视或者公司宣传里看到的沈总!
沈庭宗一手搂着夏颂白,一手从他手里接过酒杯:“我来替他喝。”
宣传组的不太敢动,沈庭宗却已经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旁边何邵欢呼一声:“沈总好酒量!”
沈庭宗笑道:“多亏大家照顾我们家颂颂,我就先干为敬了。”
他这么平易近人,一群本来就喝的有点上头的人,也彻底放开了,都跑过来给沈庭宗敬酒。
场上乱烘烘的,夏颂白醉的犯困,拉着沈庭宗腰上的衬衫,一不留神,手就想往里面钻。
西装把他手上的小动作全挡住了,沈庭宗僵了一下,抽空抓住他的手:“别捣乱。”
夏颂白的眼睛,水雾氤氲,又亮又润,完完全全的媚眼如丝,冲着沈庭宗笑,还故意舔了一下嘴角。
沈庭宗深呼吸了一下,趁着那些人灌何邵和沈钊,打横抱起夏颂白往外走。
两个人都喝了酒,酒意混着热度,还没走到车边,两个人就在墙角亲在了一起。
吻得很热、很深,夏颂白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看到头顶一盏路灯,流星一样飞溅,落在身上,又成了密密匝匝的吻。
他去扯沈庭宗的领带,扯反了,勒得很紧,沈庭宗喘了一声,听在夏颂白耳朵里,简直像是火星,轰的一下就把他的理智给烧化了。
沈庭宗反手扯开领带,把夏颂白挤在墙角和自己之间,夏颂白腿软得站不住,沈庭宗膝盖抬起,让夏颂白半坐在上面。
夏颂白双臂交叉,搂住沈庭宗的脖子,两人吻得火花四溅。
下沉,然后上潜。
两个人在角落吻完,上车之后又吻在一起。
这次夏颂白直接坐在沈庭宗身上,挡板升起来,车厢成了密闭的一方小天地。
车子穿过一片还没修好的小道,车轮碾过石子,颠簸着将夏颂白晃起又落下。
失重感攥住心脏,夏颂白心跳加速,恨不得溺死在沈庭宗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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