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坐在池非屿腿上,不安分地滚来滚去,它大概是还记得池非屿,拿脑袋一个劲地蹭对方手心。
谢景辞看着自家乖仔撒娇卖痴,却生不起吃醋的念头。
一想到池非屿是条人鱼,那小白喜欢对方就说得通了,毕竟猫嘛,喜欢鱼很正常。
他本想调侃一下,却看见池非屿皱起的眉头,还有对方避开的手。
谢景辞猛然反应过来,猫的体温可不就在三十五度到四十度之内,这是戳到池非屿雷区了。
为了避免小白被丢出去,谢景辞默默拎起小白,搁在轮椅靠背上。
至于为什么不抱在怀里,是因为伞遮不到他这边,抱怀里小白就要跟着淋雨了。
谢景辞挠着小白的后颈,对池非屿说道:“抱歉,刚刚忘了你讨厌这个。”
“……没事。”
池非屿搭在浴巾上的手微微收紧,他望着手中的伞似在迟疑,短暂的沉默后,他将伞举高。
“猫给我,你拿伞。”
谢景辞一愣,刚想拒绝,但对上池非屿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那双眼眸中很平静,却又不容置疑。
谢景辞犹豫了会,将小白放到浴巾上,然后接过伞。
他将伞倾斜,但池非屿鱼尾的边缘还是落在雨中。
顺便一提,鱼尾比双腿要长上许多,即使池非屿蜷缩着尾巴,依旧显得十分憋屈。
谢景辞想着,老板之前大概都是变成人形再坐轮椅,只是这一次他在,所以不想变回去。
他觉得惋惜,不能看见鱼尾巴变成腿的过程了。
池非屿突然开口,“伞举正。”
谢景辞立即回神,哦了一声,他将伞往前伸,举得端端正正,自个还是落在外面淋雨。
池非屿斜睨谢景辞一眼,神情复杂,最终无声轻叹,他掰过谢景辞的手,将伞后移。
谢景辞愣怔着,仍由池非屿动作,直到对方收回手,他才瞄向偏到自己头顶的伞。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谢景辞低下头,看着池非屿极力忍耐,放纵小白撒娇,对方唇角绷直,下颌线越发清晰。
他在心底小声嘀咕,老板人还怪好的。
谢景辞不敢带着某条人鱼在庄园里乱晃,他将池非屿推到医院,先是确定里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池非屿带进去。
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偷感十足。
池非屿看着觉得眼疼,将小白塞给谢景辞,打断对方的动作,“浴室在哪?”
谢景辞抱着小白,回答道:“休息室里有,但这只有我的换洗衣服,你要吗?”
“不用,我带了。”
谢景辞见池非屿从轮椅的隐藏格内拿出衣服,不由羡慕,轮椅真是方便,能放东西,跑得比电动车快,最关键的是坐着还舒服。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贵了。
池非屿看了眼还在滴水的谢景辞,操作轮椅的手停下,他开口道:“你先去洗。”
“没事,洗澡的地方不止一个。”
池非屿听到这话,没再多说。
浴室门被关上,谢景辞听见水声响起,心底痒痒的。
他很想围观小人鱼变成人类的过程,但偷看别人洗澡太不礼貌,主要还是怕被池非屿一尾巴抽成两截。
谢景辞失望地叹气,捞起小白,准备给不省心的猫儿子吹干。
给宠物洗澡的地方也有淋浴头,谢景辞简单冲去身上的泥沙,就对小白伸出魔爪。
他拍了下小白的屁股,笑骂道:“泥巴好玩吗?你都快成泥球了。”
小白不服气地吱哇乱叫,却敌不过谢景辞,被迫来了套全身spa。
等毛毛被吹干,小白迫不及待地奔出去。
谢景辞没去追,他三两下把澡洗完,换上干净的衣服。
推开门后,谢景辞发现池非屿也洗完了。
这会儿对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逗猫棒,一只黑毛团子在他脚边蹦来蹦去。
谢景辞先是看了眼池非屿的大长腿,可惜自己再次错过良机,然后又感慨池非屿动作灵活,完全不像个不良于行的人。
他走到池非屿身旁蹲下,伸手去逗小白,意有所指,“你就这么喜欢鱼吗?”
平时跟他玩玩具可不像现在这么积极。
小白一个飞扑,完全没理会谢景辞。
池非屿也像是没听见谢景辞的打趣,将逗猫棒挑高,跟小白玩得有来有回。
谢景辞心里不平衡了,他仰头望着池非屿,开口道:“你不是鱼吗?为什么不怕猫?”
池非屿语气淡淡,“你见过鲨鱼怕猫吗?我能撵着鲨鱼跑。”
谢景辞心底卧槽一声,人鱼都这么凶残吗?
他坐到池非屿旁边,拍了下对方的肩膀,语气严肃,“虽然你很厉害,但下次还是不要追鲨鱼了。”
池非屿:“鲨鱼奈何不了我。”
“不是因为这个。”谢景辞一脸正经,“它是国家保护动物,比你贵,追它犯法的。”
池非屿:“……”
第25章
谢景辞说完又觉得不对,人鱼好像更稀有,池非屿是不是得算国家特级保护动物。
也不对,池非屿应该不算动物。
池非屿见谢景辞这纠结的神情,直觉对方想得多半不是好事,避免给自己添堵,他没再追问。
这时敲门声响起,谢景辞爬起来,探出脑袋,看见陈管家站在门口。
他连忙起身去开门,礼貌地打招呼,“下午好。”
池非屿见此不由多看谢景辞一眼,在他面前倒反天罡,到陈管家那意外的乖巧。
他倒是不知道,陈管家居然比自己恐怖。
陈管家微笑回应谢景辞,他走到池非屿身旁,问道:“少爷,要现在回去吗?”
“嗯。”
陈管家推来轮椅,静静等候池非屿。
谢景辞就在一旁看着,直到陈管家推池非屿离开,他才松懈下来。
不知怎么,看着笑意盈盈的陈管家,怪渗人的。
谢景辞打了个喷嚏,将陈管家的笑容从脑海中甩出去。
不能再想了,再想今天的活就干不完了。
好不容易赶在下班前干完活,一闲下来,谢景辞感觉自己腰酸背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他回到宿舍,把自己摊在床上,一连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脑袋昏昏沉沉,谢景辞缩成一团,钻进被子里,连陈澄叫自己吃饭都没听见。
放心不下的陈澄敲响谢景辞的房门。
谢景辞勉强打起精神,“进来吧。”
陈澄推开门,看见谢景辞蔫了吧唧的样子,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谢景辞支棱不住脑袋,脸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应该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行吧。”陈澄还是不放心,“我帮你带饭,夜里你要是饿了,直接从冰箱里拿。”
谢景辞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开口,“谢谢。”
他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再然后谢景辞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清早,闹铃孜孜不倦的响着,谢景辞按断三四次,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头晕的症状好像轻了一点,就是鼻子不通,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估计是接连淋了两天雨,免疫系统有点撑不住了。
小感冒而已,没什么大碍。
昨天晚饭没吃,这会儿谢景辞仍旧感觉不到饿,不过他还是硬塞了点食物才出门。
谢景辞身体一向很好,一年也不见感冒几次,每次都好的很快,因此他并没把生病这事放在心上,骑着小电驴赶到宠物医院。
小白一如既往,见到他就是一顿咬。
谢景辞拍拍小白的后背,“乖,爸爸今天有点不舒服,轻点闹腾。”
小白自然听不懂,但小动物对生病这件事还是很敏感的,它喵呜叫着,用脑袋轻蹭谢景辞的脸颊。
谢景辞有被安慰到,他怕传染给小白,忍痛拉开这只限定小年糕。
他将小白放进猫窝里,递给对方一个猫玩具,安抚道:“等爸爸好点再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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