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们即使感受到塔纳的抗拒,也并没有发怒,也没有伤害塔纳,而是撒娇似得蹭在他的身上。
突然,那些触手好像听到什么一般,渐渐从塔纳身上退去,他们轻轻将少年的身体向上托举,直到将他托进一阵白光之中。
“你知道为什么雄虫的数量比雌虫少这么多吗?”突然,塔纳似乎听见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什么?”
“那是因为.....已经足足有三千年,三千年没有新的雄虫诞生了!哈哈哈哈哈!虫族已经走向崩溃的边缘了......也许这一切从最开始就是错的.....”
塔纳猛地睁开眼。
与那只正对自己瞪着眼睛亮着爪子的猫猫对上视线。
然后,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只粉猫若无其事地收回爪子,滚到塔纳床的内侧,开始假装自己很认真地舔毛。
塔纳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转头看向那只粉猫:“系统,你掉毛吗?”
“宿主不要污蔑系统,系统才不掉毛喵!”
塔纳从自己的脸上摸下几缕粉毛,举到系统面前:“那这是什么呢?”
粉猫移开视线:“系统不知道。”
粉猫:“......”
粉猫:“我以前不掉毛的!真的不掉毛!本系统怎么知道本系统为什么会掉毛!”
对于小动物来说,掉毛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塔纳有些好笑得将粉猫系统抱起,摸了摸她毛:“好了,只掉了一点点。”
粉猫却依旧不开心:“本系统不知道本系统的毛还能不能长出来,万一越掉越少,本系统就要当无毛猫了呜呜。”
好吧,如果变成无毛猫的话,的确很可怕。
粉猫突然精神起来,对着塔纳撒娇道:“我想到啦!一定是本系统的营养不够!宿主我要吃那个白球喵。”
“我上哪给你找那白球?”塔纳忍不住发出疑问。
粉猫瞬间蔫了。
不过,塔纳还是很感谢粉猫将他从那诡异的梦境里拉出来。
“系统,我做了一个梦。”塔纳有些谨慎得看向粉猫,问道:“我梦见一个人对我说,已经有三千年没有新的雄虫降生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粉猫对这件事也表现得很疑惑:“这人在说什么谜语吗?不是每年都有雄虫诞生吗?”
看样子粉猫对此也没什么头绪。
塔纳有种奇怪的直觉,那个苍老的声音并没有撒谎。
但现在没有任何线索,让他硬猜,他也猜不出什么,便干脆不想了。
塔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趁着奥图罗还没来,干脆继续写起小说。
“曾经的我总是在逃避。
我太过弱小了,如此弱小的我,却怀抱着无价的珍宝行走在闹市之中。
我只能掩藏我的珍宝,哪怕他露出一点流光,都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雌虫夺走,然后分食殆尽。
是的,我太弱小了,我根本不配得到卡德利亚。
他在我的身边,只会得到悲剧的结果。
当年的我只能寄希望于不知何时才会抵达此处的军队,只能祈祷。
我祈祷军队早些到来,这样卡德利亚才算真正安全。
可我也有私心,我知道,如果军队真的来了,卡德利亚一定会被迅速分配出去。
那时.....我还能见到他吗?
也许是因为我的祈祷中夹杂了私心,所以上天惩罚了我,也惩罚了卡德利亚。
在寒冷的黑夜中,我跌跌撞撞向前走去。
我要去往另外的分区,我必须掌握住属于我的力量。
只有这样,我才能夺回卡德利亚,才能.....保护卡德利亚。
我去往了一个新的黑老大的地盘,并向他献上我的忠诚。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努力,都要拼命。
渐渐的,我打出了一些名号,也听闻了卡德利亚的下落。
那个黑老大对他并不好,将他分享给很多雌虫。
卡德利亚.....卡德利亚......
只有轻轻默念着他的名字,我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的理智。
在一次任务中,我还是被暗算了。
我的下属背叛了我,决定以我的头作为投诚那个雌虫的礼物。
我杀了很多虫,但在最后一个关口,我被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雌虫包围了。
‘小子。’为首那个对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呵呵,一个B级的小子,还想独占一个雄虫?真是笑死虫了。’
他们数量太多了,而这个关口又太狭窄了,我即使再怎么拼命,最终也是被他们中的一个踩在脚下。
那些雌虫笑得更加大声了,其中一个将我的手指一根根踩断,并蹲下身,欣赏着我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的脸。
这里的雌虫的确没太多娱乐,他们最爱的干的事情只有两个。
虐杀其他雌虫,和雄虫欢爱。
只有暴力与血,似乎才能稍微冲淡一点笼罩在这颗星球上的乌云。
我知道,我不会死得太容易。
在遇见卡德利亚之前,我和那些雌虫一样,暴躁,麻木。
我曾将一个得罪我的雌虫的虫壳敲碎,然后用石头将他全身的骨头敲断,再将变得像烂泥一样的他吊了起来。
雌虫的生命力很顽强,足足半天,他才窒息而死。
我麻木的心因为复仇,因为鲜血感到短暂的快乐。
只有这样,我们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
可卡德利亚不一样。
即使被伤害过,他也只是变得更加机警一些,但他依旧愿意将自己的善意给予每一个见到的虫。
他就像太阳一样。
卡德利亚就是我的太阳,在这灰暗的星球里。
在遇见卡德利亚以后,我开始逐渐厌恶这种虐杀其他雌虫的活动。
看着那些雌虫癫狂的样子,我不由自主想到自己。
曾经的我,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那些家伙见□□的折磨无法动摇我,便想到了更加恶毒的主意。
‘小子。’为首那个雌虫笑着看着我:‘你养了不错的雄虫,他可真漂亮啊,身体还有几分肉,用力拧一拧,他的眼泪就掉下来了,但还是不肯向我求饶呢。’
‘你听说了吗?老大可是很慷慨的呢,那个小雄虫的房门口可是随时排满了雌虫,毕竟老大说了,只要不玩死玩坏,随便我们怎么弄他呢。’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
属于卡德利亚的香气。
他的确没有说谎。
他高兴得说着自己是如何侮辱卡德利亚的,说着卡德利亚在那里的遭遇。
卡德利亚过得甚至不如我曾经见到的那些雄虫。
‘哈哈哈。’那个雌虫挂着恶意的笑容,踩在我的脊椎骨上:‘心疼了?你看你眼泪都流了一脸,看起来真恶心啊。’
我哭了吗?我有些茫然。
我什么都不知道,似乎什么都听不见。
但卡德利亚受辱的事情还是不断传进我的耳朵。
一个雌虫讥笑道:‘哥,你不是录了像吗?拿来给我们情圣看看呗。’
”
第66章 反派死于话多(yyy加更)
“那是一段杂乱的录像。
里面至少有七八个虫, 他们裸露的肢体呈现出令人作呕的状态。
但我依旧一眼就看到了卡德利亚。
他看起来很糟糕。
身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痕迹,脸上也满是干涸的泪痕。
他的身边是三个雌虫,一个是他正在安抚的, 一个揪着他的头发和他接吻, 另外一个,正恶意得捏着他的身体,手指穿过他胸前的环扣, 拉扯着那个金色的环扣。
卡德利亚痛得眼泪直流, 却引得那些雌虫更加肆无忌惮得大笑。
‘你们别玩太过火了, 万一真把他弄坏了, 你们绝对会死的......’
那人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那个录像带被我彻底踩烂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眼前不断出现破碎的彩色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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