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哈哈哈哈我这锅药没有熬成炉渣我真高兴啊!!”
“这火烧得好,厉害到把水都烧开了,了不起,了不起!!”
万丈高空里,苍鹰捉着狗盘旋了两圈,按它的要求把它又放回了紫禁城。
系统:“你看我聪明吧,摇不到人给你摇了只鹰。”
柯丁:“谢谢你,以及,我要对做狗这件事上瘾了。”
从今往后——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小狗警官!随时出击!
哪里有狗皇帝发癫发疯,哪里就有他正义执法!!!
当朝皇帝不信天命,不敬神佛,也因此让钦天监沦为半废状态,压根没有什么镇场子的道士天师。
现在当着满朝文武闹出这么大的动乱,别说史官们发愁要怎么记下情况,城内城外各种说法已经拦不住了。
有人说这是仙人出手教训,有人说都是茶馆里来的谣传,怎么可能真有妖怪。
但各路暗卫密探已经出发前往各地寻找降妖道师,无论哪个教派的大能都要赶紧搬回来镇压京城妖祟,否则真是要国本不保。
皇帝索性称病,说是近日不再上朝。
他坐着轿辇返回养心殿时,鸡翅木扶手都被掐出几道印子,眼里恨意很深。
萧世铮活了三十几年,头一回见到这么邪的情况,却也因为顾心清的话更加忌惮,心烦意乱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犬妖……”他喃喃道:“莫非真是来告诫朕的?”
柯丁蹲在附近草丛里准备出场,恰好也听见了这句话,笑得不行。
“怎么感觉他给我提档了。”
“要是骂我是个土狗,我就像是穿东北大花袄的哥们。”
“他骂我是犬妖,反而搞得我像犬夜叉。”
系统:“我以为你今天闹够了要回姜医生家里睡大觉。”
“哪能啊,”柯丁笑眯眯道:“破防值多少了来着?”
“也不多,”系统说:“三百五。”
眼瞅着离养心殿越来越近,为首的董公公打了个寒颤。
他亲眼看着这花毛黄狗大摇大摆地在跟着轿辇一起走,像是饭后遛弯般安逸。
但是——是只有他一人见到这狗,还是旁人都瞧见了?
这犬妖要索命便去索皇帝的命,千万别波及他,他可什么都没做!
董公公目不斜视,后头十几位侍女太监更是不敢说自己又又又看见那只邪门的黄狗,所有人全神贯注地往前猛看。
皇帝压根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只狗在跟着溜达,拿指腹抵着太阳穴还在高高架辇思索。
架辇停在养心殿前,他起身缓步而去,狗子的走路声终于啪嗒啪嗒变得清晰。
萧世铮终于看清了这只一路随行的小狗,以及表情如同活见鬼的众人。
萧世铮:“……”
皇帝佯装没有看见它,大步走进养心殿。
狗子跟着过去了,还抽空在旁边的万寿菊上尿了一发。
苍鹰在高空随时等着接活儿,正盘旋着逮兔子玩。
太监宫女们:“……”
不要招惹妖怪,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萧世铮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知道碰见拗不过的硬茬要等候时机。
他任由那只狗进殿以后到处嗅嗅看看,佯装毫无察觉般落座,如往日一般喝茶,然后批阅奏章。
但狗子并没有剪指甲。
它溜达过去,每一步都踩在光洁地砖上。
“啪嗒啪嗒啪嗒。”
再溜达过来,每一步也很清脆。
“啪嗒啪嗒啪嗒。”
皇帝埋头批阅奏章,青筋隐隐暴起。
大概是把养心殿逛了个够,狗子找了个软垫舒舒服服地瘫上去,然后睡得四仰八叉,不省人事。
皇帝此刻才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拔走侍卫的长剑,阴着脸狠狠抡到软垫上面。
狗子就地一滚,眼神无辜而清澈。
“你!去!死!啊——”
萧世铮咬牙切齿地挥剑狂砍,现场棉花乱飞,乒乒乓乓不止。
狗子满殿撒欢,偶尔还汪汪两声。
景泰蓝的花瓶碎了,掐金丝的玉壶倒了。
就连旁边的圈椅都被砍成两半,摇晃两下瘫在地上。
狗子跑了两圈,见皇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汪汪两声又找了个幸存的软垫趴着,翻着肚皮拱了拱枕头,心态依旧良好,小爪子还翘着一晃一晃。
这还没开始拆家呢,你怎么上啦。
柯丁:“他要不别做皇帝了,去拆迁队干活吧。”
系统:“嗯……真是我看过最抽象的一集。”
第105章 暴君x替嫁x小土狗(7)
顾章山被召进宫时, 第一反应就是他那要命的狗儿子做了什么忤逆圣上之事,走路摇摇晃晃,冷不丁崴着了脚。
苗夫人第一时间猛搀一把, 耳提面命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撇清关系, 说尽那庶子的好话!”
“他在府里一定是温文尔雅礼数厚备, 就是发了疯病,也一定是在宫里沾染了什么妖祟才发得疯!”
“皇上这么快就召见我,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顾章山不住地擦汗:“是顶撞了哪个贵妃,还是干脆给圣上脸色看,我根本不敢猜。”
苗夫人一咬牙,生怕自己两个儿子被连累。
“你今日必须稳住,顾府上百号人可指着老爷你啊!”
虽然有夫人前后好几次敲边鼓提醒着, 如今真被从未得见的圣上单独召见,顾章山心里还是砰砰直跳,生怕自己没法活着离开那里。
他坐上马车时, 眼神很是空洞, 祈祷着那混账庶子不要犯下诛九族的命案。
董公公见着顾章山时,表情很是复杂。
“你就是顾氏的父亲?”
小老头儿忙不迭道了声是, 拿早已准备好的银子悄悄塞给董公公。
后者略一犹豫,不敢收下, 摇摇头说:“你进去吧。”
顾章山生怕自己只能再活半刻, 小声问:“敢问公公, 我那孩子犯了什么罪过?”
董公公憋了半天,没法讲。
讲了人家也不能信。
顾章山, 你儿子是只狗你知道吗?
你儿子在上朝的时候汪汪乱叫你没听见吗?
董公公是个人精,一打量顾章山的茫然神色, 就知道这人绝不是装得无辜,是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可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赛一件离谱,董公公实在没法形容,最后还是摆摆手示意他快进去。
养心殿里,烛火昏暗,物件桌案俱是新的。
顾章山虽然不敢乱看,但一瞥见连香炉都是最时兴的款式,也感慨皇家的豪奢气态。
“微臣顾章山,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玉案前,帝王没有做声。
顾章山的汗又不住地往外渗,憋着情绪大气都不敢出。
“你可知顾心清犯了什么错处!”
“微臣——微臣实在不知!”顾章山一个大礼,跟扑到地上没什么区别:“清儿在家中一向温良宽厚,敬待兄姐,最是聪慧懂事不过,微臣有意选出最合适的孩子来侍奉圣上,才特意反复教导他之后送进宫来!”
萧世铮皱紧眉头,竟然有几分相信他。
“顾氏狂放嚣肆,上犯君主,下吠群臣,你竟然不知!”
“我儿……”顾章山的反应力短暂地跟上了:“我儿理应与一众侍应别居西宫,连东宫妃嫔都无缘见面,又如何能见到群臣?”
萧世铮没诈出口风,深呼吸一口气,把手中墨笔狠掷而去。
“你不认识这只狗?!它不是你生的?!”
顾章山呆住,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见一只安详长睡的花狗,莫名其妙道:“这怎么有只狗?”
“陛下……微臣,微臣无论如何也生不出狗啊。”
萧世铮怒道:“朕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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