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录点别的,你能睡得更好。”
这必然不是什么正经的。
“坏胚。”
坏胚就坏胚。
周崇认。
他压不住笑,靠近,几乎要吻上他的唇。
“坏胚想欺负你,给不给?”
单卿山浑身紧绷,心脏从私藏的录音公放开始狂跳到现在都没停下来过。
周崇:“你心跳好快。让我听一下?”
“别闹,这是你家。”声音都抖了。
周崇问:“那在哪里可以?我房间行不行?哥哥去吗?去了以后,可能会被我欺负得比较惨。”
“……”
“除非哥哥告诉我,偷偷录音的时候在想什么?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单卿山推他。
“噔噔噔”
脚步声靠近。
一听就知道是周朔。
周崇松开单卿山,转头,想杀人。
“来干嘛?”
周朔天真无邪,“我打扰你们亲亲了吗?”
“你没来就能亲了。”
周朔惊喜地瞪大眼睛,“现在亲!快点啊!爸爸找卿山哥哥。”
单卿山宛若找到求生之木。
“我去找叔叔。”
周崇:“……”
到嘴的肥鸭子。
周董真是,早不来晚不来。
周董刚刚不在客厅,不知道客厅发生了什么。他在书房看到一个不错的项目。单卿山以后是要进他家公司的,拿来练手跟进倒是正好。
单卿山接过项目策划。
周董:“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和他对接就行。”
“好的。”
单卿山将联系方式加上。
周董扫了一眼单卿山红晕未退的耳朵,问。
“你是不是答应那小子什么了?”
这么明显?
周董:“从昨天回来,亢奋到现在。”
单卿山:“……”
周董:“有件事我很好奇,你的性格不是一动心就会选择的人,之前你就拒绝了,我以为你还会拒绝。”
“我不想他哭。”
看不得他的眼泪。
周崇难过,比他自己难过,还要让单卿山难过。
周董目光如炬,“还有件事,上节目之前,你是不是就认识周崇?”
单卿山怔住。
周董:“你是什么时候对他有心思的?”
单卿山微微垂下眼,贴在肌肤上的硬币陡然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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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崇:早知道哭就能有老婆,第一次告白的时候我就哭了。
第095章 硬币(单卿山视角)
喜欢周崇就像是淋了一场大雨,等浑身湿透了,才反应过来。
如果要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将回忆抽丝剥茧,层层回溯。
第一滴雨是在初见落到身上的。
是他去找单怀的那一天,
是他芒果过敏的那一天。
父亲在单卿山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形象。
他没被父亲抱过,亲过,
没和父亲说过话。
没被父亲养过。
因此,不论单卿山如何绞尽脑汁,对回忆加深上色,单怀的形象始终无法鲜明。
单卿山拿到高考成绩的时候,心底隐隐生出期待。
这么好的成绩,爸爸会不会高兴?
答案是:不会。
那张成绩单,单怀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站起身走到阳台抽烟。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孙妙莲端来削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推到他的面前。
“外面天气很热吧,先吃点水果。尝尝这个芒果,昨天刚买的。”
“谢谢阿姨。”
单卿山吃了两块,心都在单怀的身上,味同嚼蜡,没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身上脸上痒痒的。
他没多想。
他没有过敏的经历,因此当孙妙莲再递过来的时候,他没有防备。
直到孙妙莲惊呼一声,“你是不是过敏了?脸肿了!眼皮都肿了!”
孙妙莲的声音让单卿山有些无措。
“单怀,孩子过敏了,你带他去医院看看。”
单怀:“我还有事。”
孙妙莲:“这可怎么办?小健一会儿回来了,我也走不开。”
“我没事。”
他不想走。
他总有一种这次一走,肯定空手而归的直觉。
“过敏会死人的!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倔?医院又不远,去了再回来,听话。你一个人行不行,走两个路口左拐就可以了,过敏不是什么大病。”
孙妙莲抽了二十块钱给单卿山。
“快去看看。”
单卿山攥着钱。
“那我快去快回。”
单卿山出了家门没多久,在楼梯上和一个年龄相仿的孩子擦肩。他隐隐有种直觉,这种直觉驱使着他回头,看到那个男孩子进了家门。
单卿山折返,听到了不怎么隔音的房子里传来了声音。
“那个野种来了?难怪家里一股臭味。这是他喝过的杯子?妈,你怎么不扔了?”
“马上就扔,这不是刚把人赶走?”
单卿山如坠冰窖。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昏暗的楼梯道,他只记得那楼梯道很窄,仿佛没有尽头,就像他一成不变的生活。
没有尽头,干涸,没有希望。
这一段路,连回忆都不清。
再有意识是有人将他抱起。
周围声音嘈杂。
“这过敏太严重了,倒在路边上,怪可怜的。”
“小伙子你慢着点啊,别把人摔着了。”
“哥,这人肿得跟猪头一样。”
“闭嘴!打个电话到医务室,看看老师在不在,不在就直接去医院!”
“哦,好。”
单卿山想睁开眼,可头顶罩着衣服。
他只能模糊地辨认出这个宽阔的胸膛来自一个男孩子,声音很好听,很有力量,托着他很稳。
“别他妈是紫外线过敏成这样的,那可就日了狗了。”
还爱说脏话。
挺嚣张的。
单卿山感觉自己被他抱着跑了很远,又好像没有多远,放下的时候,单卿山看到他衣服上印着的名字
——周崇
医务室的老师给他检查身体,那个男孩子站在饮水机边上,没往这儿看一眼。倒是另外一个傻乎乎地跑过来,摸他的身体。
单卿山伸手想阻拦,听到他说。
“哥,穷鬼,口袋里没钱。”
“……”
他有。
缝在衣服里面了。
可是喉咙好痛,说不了话。
“能治吗?”
单卿山循着声音转眸。
只是侧脸,高大,英俊。
医生:“这话说的,吊两瓶水就好了。没钱就不要了,治过敏要不了几个钱,都是小孩子。”
周崇没搭话,走到桌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
“哗啦啦”的一声。
然后丢下一句“不用找了”就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单卿山也慢慢合上眼,意识浮沉。再清醒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医生还没有走,见他醒了,上前。
“你这次过敏挺严重的,最好能去医院测一下过敏原。浮肿今晚就能完全消下去,不要害怕。这次知道自己什么过敏了吗?以后就不要再碰了。”
“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
“送我来的人呢?我想谢谢他。”
“那你可能找不到了,他不是本校学生,在这儿踢球,早走了。”
单卿山静静等着药水吊完,一只脚都踏出门了,余光瞥见了桌上周崇留下的钱。
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一瞬间,大脑就像走马灯一样,将周崇的事情过得清清楚楚。气味,声音都成为了记忆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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