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乎其他人。”纪姜无声叹气,他看着铐上的两只手,又去看顾从淮,“我最在意的人是你,最喜欢的人还是你。”
顾从淮看着纪姜,手指轻轻地按上纪姜的唇,充满了暗示意味。
纪姜按住他的手说,“我并不在意待在哪里,一直在别墅里不出去也行,反正我正好累了。”
顾从淮抿直唇角没说话。
“不过我有点在意的是……”纪姜说,“你这样和我一起铐着,上班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可是现在我饿了,而且我好累……我还要和你一起去厨房吗?”
顾从淮眼里闪过挣扎之色,伸出空余的手去床脚摸了一下,摸出另一条链子来。
他没敢看纪姜,“我不敢让芽芽一个人出去。”
纪姜:“……”准备得还挺齐全的,行吧。
“我没打算一个人出去。”纪姜抬了抬下巴,“那你把手上这个取了,换这个?”
顾从淮看了纪姜好几眼,迟疑了许久。
“舍不得?”纪姜挑眉,“那你把这个放这里做什么?让我欣赏你的黄金?”
顾从淮张了张嘴,低声呢喃,“芽芽会讨厌我。”
“不会讨厌你,不是说了吗?喜欢你……你想玩什么我都配合。”纪姜缩在被子里,“我又饿又困,你要扣就快一点。”
顾从淮:“……”
他纠结地看着纪姜。
但凡纪姜有半点挣扎和不情愿他都锁上去了,可是纪姜现在这副模样反而让他有些害怕,越是平静越是不对劲。
他……
纪姜也不在意顾从淮是不是要锁上来,昨天半夜才到a市,回来又和顾从淮胡闹了大半夜,这会儿困得厉害。
他并不介意顾从淮会不会把他关起来,他甚至想借此机会好好睡几天,然后把顾从淮这颗脆弱的心给安抚一下。
纪姜这样胡思乱想着,又睡了过去。
顾从淮看着纪姜的模样,手中的链子又迟疑地放下去,睡着了就跑不了了……反正窗户也封死了,链子就先不用了吧。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房门咔嗒一声关闭。
纪姜睁了睁眼又闭上,累得慌,先睡觉吧。
……不过这个顾从淮看起来什么都准备好了,真让他动手又不敢了。
怂兮兮的。
顾从淮来到厨房后心跳还没平复。
芽芽回来了。
是真的回来了。
他后知后觉的,连眉眼都带了欢喜,以至于做糖醋排骨的时候心情都是甜的。
他一个人的时候是很少做饭的,昨天也是在机场的时候才想起来让乔修给他买东西送到别墅里。
他做到一半,离开厨房去看了一眼纪姜,纪姜还在睡觉,看来是困得厉害。
顾从淮心底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把饭做好了。
他回到卧室,轻轻地揉了一下纪姜的手腕,看着床头柜上的镣铐迟疑了一下。
纪姜很自然地缩进了顾从淮的怀里,声音含糊,“饿了。”
什么镣铐,什么链子,都被顾从淮丢到了脑后。
他替纪姜把睡衣拢好,温声细语,“那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纪姜打了个哈欠,嗯了声。
顾从淮把纪姜抱起来。
纪姜睁开眼,他叹气,“顾从淮,我能走。”
“你昨天晚上累到了,需要好好休息,我抱你不好吗?”顾从淮的眼底带着几分固执,“不让我抱你,是因为你想走是不是?你想离开我。”
算了。
这人脑子还没好全。
纪姜勾住顾从淮的脖子,恶狠狠道,“抱稳了,让我颠到摔倒你就完蛋了。”
顾从淮的眼中闪过亮光,大概是这样的纪姜给了他熟悉感。
如果不是纪姜强烈拒绝,顾从淮连饭也要喂进纪姜嘴里。
纪姜一边吃饭,余光看着旁边一直盯着他的顾从淮,脑子冒出四个大字。
——盯妻狂魔。
吃过饭,纪姜蜷缩在沙发上等着顾从淮从厨房出来。
顾从淮亲了一下纪姜,把人抱起来,“回房间?”
纪姜懒洋洋地趴在顾从淮肩头,“嗯……”
房间里也有阳光进来。
顾从淮的手指轻轻地按上纪姜的唇,“芽芽,我要你。”
纪姜又打了个哈欠,任由顾从淮跟小狗一样蹭着他。
他的身体由放松到紧绷,也不过是顾从淮俯身那一刻。
白色的发蹭着他的小腹,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顾从淮的手指掐着他雪白的肉,眸底一片漆黑。
后来纪姜已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脑子一片浆糊,只能跟着似乎不知疲倦的顾从淮一起。
顾从淮一边哑声叫着他的小名,一边用力。
直到顾从淮忽然跟他说看镜子。
镜子?
什么镜子?
纪姜茫然地睁开眼。
本来缠在腰间的腿此刻无力地下垂着。
镜子里映照他衣衫不整的模样,顾从淮抱着他,声音很轻,“芽芽,喜欢。”
他顾不上羞耻,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顾从淮的体力真……真好啊。
“芽芽,你看,你喜欢我。”顾从淮含着纪姜的唇,“所以不要离开我。”
纪姜呼吸都是困难的,他无力地闭着眼,伏在顾从淮肩头。
顾从淮大概是不满意这个姿势了,他让纪姜陷入他的怀里,只能看着面前的镜子。
……还有纠缠的人。
真是太……
太色Ⅱ情了。
纪姜这样想着,眼底的耻意都退不下去。
直到镜子变得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那面清晰的镜子变得斑驳不堪。
再后来的事情纪姜不想回忆了。
从顾从淮不声不响地发疯开始,他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
不管是卧室的飘窗,还是走廊,又或者楼下的厨房和沙发……
外面的天色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除了吃饭和睡觉,休息的时间寥寥无几,纪姜觉得自己人都要亏空了。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看起来虚浮无力,脸上苍白,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是正常的,鲜艳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活像被妖精吸了精气似的,纪姜浑身无力地想,顾从淮……如果因此而恢复安全感的话,这些都不算什么。
顾从淮做饭的时候,纪姜听见他在打电话。
应该是乔修打的,即便是没开扩音器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顾从淮,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已经整整五天没来公司了!是五天!”
“这五天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就差报警了!公司一团糟,你居然还稳稳当当地待在家里陪老婆!”
顾从淮对乔修的破防不以为意,他把鸡蛋打进碗里,思考了一下,“煎蛋好还是煮蛋好?”
乔修:“我在和你说公司的事,你在问煎蛋?你你你……我也不干了!”
顾从淮点了点头,“煎蛋吧。”
乔修:“……”
他那边的话已经变成了一句句国粹,顾从淮把手机丢到一边,起锅下油。
纪姜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房间。
休息了一上午,他倒是觉得精神恢复了不少。
就是……顾从淮总不能一直守着他不去上班吧?
他得让顾从淮放心去工作。
纪姜握起了那副纯金打造的手铐看了半晌,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先睡好再说,他太累了。
希望顾从淮好一点,不要再逮着他上床了。
……
顾从淮跟患了皮肤饥渴症一样,不碰到纪姜就露出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模样看着纪姜,这让纪姜又不忍心了。
他把金色的手铐递给顾从淮,舌尖碰到牙齿时都有些发麻,“怕我走了就带上我一起去公司。”
上一篇:毒唯竟是我自己
下一篇:病弱攻就是不死[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