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安页刚说完这话,鸟巢之上就忽然冒出丝丝白烟,伴随着一点燃烧干草的味道。
很快烟雾越来越大,植物燃烧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楚。
本来还在鸟巢里安心休息的小鸟们,忽然争先恐后地尖叫着从巢穴中飞出来。
而很快,这“栋”花费几代织巢鸟的心血,花费了无数时间筑造出来的古董巢穴,燃起了熊熊大火。
安页目瞪口呆,随后急忙看向燕北,道:“阿北,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我这也太乌鸦嘴了。”
燕北好笑道:“这怎么能怪你?”
“那这......”安页看向盘旋在鸟巢周围的织巢鸟们,心里不落忍。
祖宗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而且以后还要流离失所,这群小鸟肯定很难过。
而且安页总觉得是自己话太多,有一定责任。
它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
燕北耳朵忽然动了动,它仰头看向那群鸟。
它们在叽叽喳喳地说话,燕北努力去听了听,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还是听懂了。
“它们说是因为雨滴。”燕北开口道。
“什么?”安页诧异地看向燕北。
燕北解释道:“它们说是下了雨之后,有一滴雨水一直要落不落地挂在一片树叶上,然后太阳晒到了那滴水,又折射到了它们的巢穴上。”
安页立刻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水滴就是凸透镜。”
太阳光长时间晒着同一个地方,又是干稻草,自然就烧起来了。
所以还真不怪安页。
燕北再次多看了安页两眼。
连凸透镜都知道,安页要真是普通小狗,那燕北能把这鸟巢吃了。
安页则是狐疑地看着它,问道:“话是这么说,但阿北你是怎么知道有水滴的?”
而且它刚才似乎听到燕北提到了“它们说”之类的话,莫非是燕北听懂了织巢鸟的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燕北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安页,自然就没有别的要隐瞒的。
它对安页道:“我确实能听懂一些,但不是很熟练。”
织巢鸟是个太小众的族群,燕北只是因为学过鸟语,而鸟语之间又基本互通,所以它才能勉强听懂一些。
安页目瞪口呆:“你、你真听得懂啊?!”
“嗯。”
“哇!”安页呆了呆,随即兴奋地扑到燕北身上道:“阿北你也太厉害了啊啊啊!”
燕北早就熟练了它这一套动作,顺势躺下来给小狗当肉垫,任由小狗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小狗嘴里夸着它,还舔了舔它的脸。
燕北很是受用。
其实它之前不觉得会点语言有什么厉害的,但安页把情绪价值给它上满了,让它都有点飘飘然。
不过很快它就听到了其他声音。
头顶的小鸟们低头看着它们,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气死鸟了,我们巢穴都没了,这两头狼居然还在这发_情!”
“就是就是,没眼看啊。”
“没办法,毕竟到季节了。但是我们没有巢穴了怎么办?”
“呜呜呜我的蛋还在里面呢。”
最后,还是首领发话了,道:“安静,安静。”
所有鸟都停下话来,一些围着首领飞,一些则是落在较近的一颗大树的树枝上,全都等着首领发话。
而在树下的安页也从燕北身上爬了起来,蹲坐在树下,抬眼看向忽然安静下来的鸟群。
这些小鸟在四周盘旋着,虽然没有再发出声响,但安页却还是感觉到了它们焦躁的情绪。
安页有些心疼,问道:“阿北,咱们能帮帮它们吗?”
燕北想了想,点头道:“应该可以。”
“真的吗!”安页耳朵都竖直了。
而树上,首领看着安静下来的鸟群,道:“巢穴没了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是马上就要开始繁殖了,咱们不能没有巢穴。所以从现在开始,所有鸟出动,咱们要尽快把新的巢穴筑造出来。”
所有鸟都表示认可。
首领又选了不远处一颗粗壮的大树,道:“咱们就在这里筑造新巢穴。”
众鸟都欢呼起来。
虽然说之前的巢穴住了祖祖辈辈,大家都习惯了。
但现在能换到新的居住环境,还是比之前那棵树更粗壮更结实的树,它们就没有不开心了,只有满满的斗志。
也有鸟愁道:“可是首领,咱们要去哪里找那么多草叶和草茎啊?”
现在的草原上也有枯草,但是需要它们一个个咬断草叶或者草茎才能用,这就很费时间了。
而且近处的枯草它们也不能全咬坏了,所以一定要往远的地方去。
可这一来一回,又要浪费不少时间。
首领沉声道:“没办法,只能咱们多加把劲了。”
它们这一个鸟群足有将近四百只的鸟,要做出足够这么多鸟居住的鸟类社群,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这也得是它们昼夜不停地干活才行。
但它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又不会有别的动物帮它们搬草茎,如果有现场的草茎,就省了它们断草和搬草的时间,效率至少要提升一半。
首领命令所有小鸟都去干活,它自己也开始忙碌着清理即将筑巢的这颗树。
正这时,忽然一道沉稳好听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首领以及周围离得近的小鸟都下意识看过去,随即全都惊呆了。
还是首领最先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道:“你、是你们在说话?”
它不可思议地看着树下的这两头狼,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不然它怎么好像听到这两头狼说了它们的语言?
然而下一刻,它就看到那头带着三角巾的小狼开口了。
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善意,再搭配上小狼可爱的笑容,实在很容易让鸟放下警惕。
只听安页用不太标准的古欧尔克语道:“我们可以帮你们。”
这和刚才那道沉稳的声音不同,说的话也不够标准,但织巢鸟们还是听懂了。
它们不由自主地看向首领,首领则沉思起来。
而树下,安页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后,就紧张地看向燕北。
燕北冲它温和地笑,小声道:“说的很好。”
安页顿时有底气了。
刚才它说想帮织巢鸟,燕北就说让安页自己和它们沟通,还告诉了安页小鸟们现在最大的困扰。
之后安页又和燕北学了两句古欧尔克语,这就出现了现在的这一幕。
安页再次仰头,看向那位首领。
有不少小鸟都开始催促首领了,首领也终于想出了结果。
它煽动翅膀从树上飞下来,飞到了可以和燕北还有安页的视线基本平行的位置上,一下一下煽动着翅膀。
它的视线从燕北和安页的脸上掠过,最后定在了安页的脸上。
首领听说过狼群的规则,似乎是狼王权利最大,其次就是狼后。
单看外形和气势,燕北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狼王,做主的那个。
但织巢鸟中有很多“妻管严”,所以首领觉得狼群应该也有。
而看着燕北和安页之间的氛围,以及燕北看向安页时的眼神,首领几乎可以肯定,燕北应该也是个妻管严。
所以,它觉得应该和安页这个做主的谈谈才对。
安页见它看向自己,立刻站得更直了,就这个样子去狗狗大赛,绝对能拿个“最佳仪态奖”。
但首领却只觉得安页的气势似乎更足了,它也不敢小看安页,笑着说:“请问,你们可以怎么帮我们呢?”
安页的耳朵动了动。
燕北立刻凑到它耳边,小声给它翻译,又把要回答的话教给安页。
安页便对首领道:“我们可以帮你们找草茎和草叶过来,就放在你们的树下,这样你们干活就方便了。”
首领惊喜,翅膀都忘了扇。
直到自己由于惯性往下坠落的时候,它才猛然回神,重新煽动着翅膀,小豆豆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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