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平时就总是怂怂的样子,被傍渊吼的时候吓得发抖,还不争气地哭,但就是不挪窝。
最后傍渊一点办法都没了,气急之下就说自己发_情期难受,如果桥一不帮它去和别的狼群解释,那它就要让桥一负责了。
它本意是吓唬桥一,毕竟之前它就是用这句话吓到了桥一,然后逼迫它跟着自己出来的。
但它却没想到现在的桥一是真的铁了心了,听到它这么威胁之后,桥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很是惊喜。
然后,傍渊就看到桥一背过了身,然后迫不及待地趴下来冲它摇尾巴。
傍渊当时就傻眼了,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默默旁观着吃瓜的桥二也傻了,随即就对自己这个向来胆小的亲哥肃然起敬。
之后傍渊和桥一就一直扯皮。
傍渊时时刻刻都是怒急攻心的样子,桥一则一直委屈巴巴,偶尔自己发_情期难受了,它还会大着胆子引诱傍渊。
傍渊一开始秉持着自己“直狼”的本性,一看它凑过来就凶它。
但是桥一本来就长的挺好看的,性格又比大多数母狼都温柔胆小,现在又这么主动,很难不让狼心动。
再加上傍渊本来也是很强势的性格,和桥一这样的性格出乎意料的互补,所以没多久,傍渊居然也不排斥桥一的接近了。
野兽们的心思都直来直去,最近又是特殊时期,于是它俩很快就搞在了一起。
桥二是真没想到自己出去上个厕所的工夫,回来就看到之前还多少有点距离感的两头狼已经贴在一起了。
然后桥二因为震惊张大的嘴还没合上,就看到傍渊忽然就把桥一按身下了。
那架势,一看就知道是要干什么。
桥二差点自戳双目,匆匆和它们道了个别就赶回来了。
现在它正准备回家报喜呢。
因为之前它们仨聊天的时候,傍渊就随口说过几次,说它不会继续待在满月湖狼群。
里面那些狼成分太复杂,它不想跟那些狼勾心斗角。
它还有些羡慕地说,它很喜欢黑焰狼群和安页它们的生活方式。
因为之前傍渊来找桥一麻烦的时候,黑焰狼群和安页它们都同仇敌忾。
傍渊看得出它们这不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平等的朋友。
再加上它们两拨狼群里都没有那种严格到不近人情的等级制度,所以很符合傍渊对狼群的幻想。
也就是说,现在傍渊和桥一成了之后,它很大概率真要成黑焰狼群的“赘婿”了。
眼看着家里要多个强大的壮劳力,可不就是大好的消息吗?
安页听完之后“哇”了一声,道:“那真是要恭喜桥一,恭喜你们啦!”
“是呗。”桥二笑道:“那等它俩回来,咱们两家一起庆祝一下吧。”
“好呀好呀。”安页可太喜欢热闹了,但它紧接着又道:“不过最近可能不太行,我和阿北准备出去玩几天呢。”
虽然桥二很可信,黑焰狼群也不是那种大嘴巴。
但是寻找飞船碎片的事还是越少动物知道越好,它们要悄悄的。
所以安页才说了个谎。
桥二不疑有他,反正安页总是有很多好玩的点子,出去游玩什么的,放在其他狼身上可能奇怪,但放在安页身上就合情合理。
“那等你们回来咱们再庆祝。”桥二道。
“好嘞。”
道别后,桥二又乐呵呵往家赶了,燕北和安页则是继续去找飞船碎片。
安页回头看着桥二远处的身影,又转过头来感叹道:“真没想到,桥一居然真的把傍渊拿下了。”
燕北颔首,表示赞同。
安页啧啧感叹,这才离开没两天吧,傍渊就弯了,桥一也脱单了。
真是世事无常。
不过紧接着安页就又想到了自己和燕北,这不也是忽然就变了身份了吗?
它侧头看燕北。
虽说现在还算是燕北在追它,但安页心里早就答应了,四舍五入,燕北现在是不是就算是它的配偶了?
安页有点害羞。
与此同时,燕北突然朝它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它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古怪的气氛在它们之间荡开,安页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越来越沉,越来越快。
燕北也不遑多让。
它微微向前一步,几乎就要和安页完全贴在一起。
安页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瞳孔中倒映着燕北的身影,逐渐放大。
燕北呼吸微沉,目光渐渐移向小狗的嘴。
其实对动物来说,亲亲抱抱,甚至是舔舐彼此,都习以为常。
它们的观念里没有什么接吻的概念。
可燕北和安页不是单纯的动物,它们心里都有属于人类的那一面。
而对两个刚刚有了初恋的菜鸡来说,接吻已经是很亲密的事了。
渐渐的,一狼一狗越来越近。
燕北不由得微微侧头调整角度,就在它们即将触碰到彼此的时候,一群鸟忽地从头顶飞过,惊扰了静谧的林野,也惊动了情窦初开的它们。
安页心里一慌,猛地偏过头。
燕北也顿在原地,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咱们快赶路吧阿北。”安页没敢再看它,转头继续朝前方走去。
燕北抬眼看了下头顶,又看了看飞远的鸟群,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憋闷地追上安页。
它们一路走一路仔细搜寻着,恋爱要谈,但是正事也不能落下。
只是让它们失望的是,虽然确实找到了两枚较大的飞船碎片,但确实只是单纯的碎片,是外壳,一点用没有。
它们没有把那两块碎片拿上,没必要。
很快,它们路过了一片山地。
这里是很大的一片草原,不少草叶都抽了新芽,但也有不少都泛着干枯的黄。
一颗颗形状各异的古树零星伫立在草原上,平添一份萧瑟。
安页的眼神忽然定在其中一颗不算粗壮的大树上,道:“阿北你快看,那颗树好奇怪啊,上面好像有个好大好大的鸟巢。”
燕北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鸟巢。
它们走到近处,更清晰地看到了这个鸟巢的样子。
它是由草叶草茎之类的东西一点一点筑造而成的,足有三米高,两米宽,几乎覆盖了整个树冠,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这里面住的鸟该有多大啊。”安页控制不住地想到了“雕”哥,那可是够大的。
当然,这只是它莫名其妙的联想,它也知道这鸟巢里不会住雕。
燕北道:“或许住户不是大,而是多。”
“多?”安页眨眨眼。
正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鸟群黑压压地从远处飞来。
安页愣了下,随即震惊道:“这不是刚才那些鸟吗?”
就是打扰了它和燕北好事的那些鸟!
燕北也沉着脸点点头,它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憋屈了。
那些鸟飞过来,然后一股脑地都钻进了树顶的鸟巢里。
安页嘴都张大了。
不是,虽然鸟巢确实够大,但住下这么多鸟也有点扯了吧?
可仔细看去,会发现这巨大的鸟巢上还分布着一个个小窝,每个窝里都会钻进去一只或者两只的小鸟。
最后,几乎所有的鸟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家,有一些则是还在外面玩耍。
“是群居织巢鸟。”燕北眯着眼猜道,“或许这个巢穴做出来有好几十年了。”
因为它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那这还是个古董啊。”安页惊讶。
几十年对人类社会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平均寿命只有五年的群居织巢鸟来说,这鸟巢确实算的上是祖宗基业,老古董了。
而且冬天的雪,夏天的雨,春秋的风,都没把它压坏,足以证明织巢鸟的织巢功底。
难怪被命名为织巢鸟,这本事要是放在人身上,那妥妥的建筑大师,还是一群。
安页心中感叹,然后随口就笑道:“这鸟巢要是毁了,那这么多心血可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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